[银英/莱奥/吉奥]影子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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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情人 奥贝斯坦觉得头晕脑胀,又无比清明。 他被迫淹没在阴暗的热流中,只剩喘息的余地。莱因哈特发xiele早前公务会见时滞留在这间办公室的怒火,离开他僵硬承受的身体,坐回那把椅子。粗劣到有失身份的情事胡乱铺撒气息,尚未整理逻辑尽毁的思绪,黏腻的液体就顺腿滑下,微微颤动,滴落在扯至膝间的军裤裆部,再次洇湿了那层布料,也不知是谁的罪证。 奥贝斯坦放弃收紧肌rou阻止那些污物沾染皇帝办公室的洁净,动了动长时间别扭地蹬着地面的双腿,引起背后年轻人注意。 “现在朕允许你起身了。” 仅仅是许可,不是命令。 奥贝斯坦是在工作结束后被“请”来的,并无要事堆积,所以没有如对方所愿转过来,他有时间等着冲动的帝王冷静。 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是从吉尔菲艾斯元帅死后开始的。 更准确的说,是从奥贝斯坦成为名义上的“吉尔菲艾斯元帅夫人”之后开始的。那时莱因哈特的精神状态似乎正在好转,可种种细节又告诉守候周围的几人,他在恶化,在变成一个空有舰队主帅威严外壳的怪物,被无法获得的亲情与友情扭曲,变成一幅从底层开始溃烂的画作,时时刻刻都会在角落里涂抹出作者期望之外的颜色。 而这未能掌控一切的艺术家,必须负担起修补画布的责任。 是因为格里华德夫人的离去。现已升任军务尚书的奥贝斯坦元帅难得做出武断的判决。更是因为吉尔菲艾斯一级上将的离去。 不,现在应该称其为“吉尔菲艾斯大公”了。奥贝斯坦会在偶尔心绪剧烈波动之时模糊了对那个早逝红发男子的称谓,如同死去魂灵的岁月会一次次逆转,退回意外不曾发生的起点处。 而新帝国的军务尚书还有一个他时刻需要抛在脑后的头衔,“吉尔菲艾斯大公妃。” 这和他需要将抛在脑后的另一个身份时刻一样。作为已故大公的遗孀,奥贝斯坦还是莱因哈特皇帝的秘密情人。 唯一的秘密情人。大家都会说,陛下没有任何绯闻——这是在少数知情人缄口不提的情况下,众人很容易得出的错误结论。自秃鹰之城事件起,他与莱因哈特就在公务的背面落到了这般境地,如今盘算始作俑者或是源头事主都是无谓的行为,奥贝斯坦简单地将其处理为“履行侍奉主君的义务”,不牵扯rou体接触以外的任何问题。 他是个尚存温暖的机器,而精神洁癖近乎疾病的莱因哈特没有更换熟悉设备的意思,这间接造成了今天的争执,令皇帝趁着昏暗夜色将他召来摁在这摆满矛盾的桌面上,肆意妄为。 “军务尚书大人不愿面对朕是不满朕否定了你有关婚姻与继承人的进言。” 他进言立后,进言生子,进言对后族的防范与制裁;但这些进言在莱因哈特看来,前面一半像是充满酸涩的玩笑,后面一半则是对某位人选的反对与赌气。 奥贝斯坦想提醒陛下的误解,赌气一直是陛下的专长,例如今天话题末尾部分陛下强行结束的辩辞,容易识破的不大高明。不过军务尚书从参谋长时代就是懂得降低无效损耗的能吏,他会给企图翻弄口舌的皇帝展示舞台,减少分歧的不良影响,顺便缓和自己体内不能平静的部分,方便尽早离开皇宫。 “朕认为你说得有几分道理,皇后人选还需慎重,特别是针对其家族的考虑,确不能急躁。”莱因哈特习惯了他的冷遇,音调里是宽宏大量,似乎要先一步认错了,“而继承人……” 奥贝斯坦有些厌恶自己的某些肌rou紧了紧,会被身后人觉察,接着激起一种介于嘲弄与欣赏之间的神情。 “继承人,摒弃迂腐的成见,继承人没必要出自皇后,”莱因哈特肯定露出那种恶劣又顽皮的微笑了,优雅的指尖从他大腿内侧的狼藉上滑过,向着源头游移,若有所指,“以军务尚书为首的文武百官,都会理解朕的苦衷。” 缓缓吐出白液的rou花不该长在男性身上,但奥贝斯坦生而有之,与他那双凡人可见的盲眼一同诞生,成为被奥丁诅咒的另一部分,控诉劣质的遗传基因。 后来他还身体力行地了解到,那不仅是个性器。 “按照旧朝惯例,帝王尚且年轻,必须选择一位尊贵的夫人教导他房中之事,避免在神圣的婚姻中失仪。”莱因哈特似乎绕开他们之间那已成禁忌的话题,没头没尾地将军务尚书大人抛开,想起奥贝斯坦虚无缥缈的头衔来,“您应当负起责任,罗严克拉姆王朝最尊贵的大公妃。” 说得好像他没有执行过在床上的功能般,下一句就是发落重罪的宣言。 “朕有一位情人,羞于公开我们关系的那一种,情人。” 莱因哈特用手指分开大公妃也是那位情人红肿的rou缝,上下来回,每一次动作都将某一种身份从奥贝斯坦饱受情欲之地剥离,下次又赋予,硬生生把他掰成两个灵魂,让他自问自答,于无声处,或是一段赤裸的前戏里。 “您应当教导朕,如何才能令朕的情人,生下王朝的继承人呢?” 皇帝的秘密情人能够孕育。虽说不准肥沃还是贫瘠,但奥贝斯坦切实体会过那一个短暂生命的停留,在这残缺器官的尽头,然后又在战事炽烈时离去。 修长的手指刚挤进没有完全闭合的xue口就退出去,表演稚嫩的好奇。恶劣的意旨,他从一个问题中听出两层邀请,有关rou欲的,以及更为理性的法律探讨;奥贝斯坦一反常态不愿讨论几乎属于公务范畴的那层争议,他没必要为床笫戏语动脑筋,只是挪了挪后腰,顺从般接纳它,在它又一次抽离之前。 “朕应该怎么做呢,尊敬的大公妃?” 奥贝斯坦撑起上身,转过来望着那秀丽脸庞上意料之中的神色,纵使习以为常还是会产生恼怒的情绪。 年轻甚至是年幼的皇帝,假作懵懂地收回手,在经验丰富的老师面前暂时乖巧,可以任人摆布。莱因哈特知道宣誓效忠的义眼参谋从一开始就在打什么主意,将控制权奉上,取悦片刻芳心。 奥贝斯坦没有波动的眼神停驻于紧靠椅背的金发青年身上,衣衫不整,但比他好些;方才野蛮肆虐过的硬物泛着水光挺立,它的主人束手无策似的不理不睬,直等着初次执教的大公妃踩下半挂的裤管,膝头抵上椅面。 “您不需要先讲解要点吗?”至高无上的学徒提出疑惑,“例如朕该怎么配合您……” 奥贝斯坦低头咬住那被多种艺术形式反复赞美的嘴唇,不眨一下双眼在近处紧逼得年轻人像触电一般合上眼睑。 说出口一定是件让莱因哈特觉得丢人的事,身为银河第一战将的他在意一双无机质的义眼已到了战栗甚至恐惧的程度;他更不能将这种心思跟眼珠的主人联系在一起,尽管从最初的时刻他就被对方看透了,挣扎着将自己送进牢笼,强装守牢人妄图自欺。 “首先您应当亲吻您的情人,”奥贝斯坦说着,收起牙齿换了个角度,“而不是‘咬’。” 他的后颈肩头经常带着牙印,齐整秀美却很深入,幸而都在军装之下,只是今天新增了一道恰好越界的弧线。若是驯兽师,必定会撬开那副贝齿塞上口衔,以此消磨其粗鲁的天性;奥贝斯坦没有这么做,他像是个无形的束具,生生挤开来自亲情与友情的羁绊,把自己强行套在匆匆睁眼回视的猛兽头脸之上。 莱因哈特立即追上来了,随堂实践的迫切之心跳跃在唇舌间,但被尽职的大公妃抬起手挡了回去。奥贝斯坦顺着皇帝歪斜的领口解开暗扣,然后是衬衫上面几颗,没有脱下繁冗衣物的意思;他不愿让对方太过顺心,免去口舌浪费,点到为止,直按在yinjing顶端的小口;话语都在苍白的指缝间,凉得青年浑身微颤,没时间适应,就被紧握了扶住了下体,对准刚刚玩弄过的rouxue,裹夹而入。 奥贝斯坦抬腿跨在他腰侧,沉身坐下,滚着喉头稳稳纳进体内,起伏包容。不讲课的老师,只做演示,柔顺得仿佛真是位专做房事指教的贵妇,不动声色地掀起端庄贞洁的裙摆,公私不分地放纵。 这种贵妇总不能有活在世间的夫婿吧?否则该如何处置这极为体面的工作。 那么在此之前他得守过多久的空闺?才不至于因饥渴在皇帝面前显出急色。 吉尔菲艾斯大公妃是不是绝佳的人选?跟着未曾共度一日的亡夫不断获得更高的名衔,从易姓起便只为一人享用。 此时此刻这里没有义眼参谋长或是新帝国军务尚书,只有莱因哈特亲手造就的魔鬼,在他张开金色羽翼时躲进一片漆黑,被无形的铁链紧锁在狮子的足边。 有翼狮子的影子当然也有羽翼,不带光泽的黑色,被那骑跨皇帝腰间的奥贝斯坦抖动起来,牢牢钉在他们彼此之间的缝隙中。 莱因哈特似乎看见了什么幻景,举起双手要抚摸模糊的边缘,可很快就被身上人按了下去,极大的力气,十指勾攀,一度交融到失控脱轨,不单是场教习。 奥贝斯坦渐渐不抬腰了,而是颤着小腹紧起大腿肌rou;他不在寻找性事的趣味,他顺应需求,举止间不见对调情的回应,仅专注于好学者的愿望。“继承人”,他为这个词放松了最隐秘之地,曾经孕育过未成形婴孩的宫口翕动,如同轻柔地怀恋逝去生命的父亲。 莱因哈特……他长叹一声,模糊了含义,仅仅留给旁人难辨的气音。 “……在这里。”奥贝斯坦低下泛起汗珠的额头,尽力克制,没有去蹭乱那一片璀璨的金色,“请陛下,记住,您可以抵进这里……” 他感觉到xue内的凶器猛然胀大了,危险信号断断续续地闪在因疼痛泛白的脑海中,但他会以帝王之师的身份,完成他的解说。 “然后,都射给他……”奥贝斯坦擅自决定了性别,随后又弄乱一切,“您羞于启齿的情人,射满他的,yindao和,zigong,陛下……” 他又叹了一声。那突突直跳的茎身血管在痛觉里勾出麻痹神经的酸意,提醒他的渴望,和他所有的言行举止,都围绕着那招惹分歧的词汇,罗严克拉姆王朝此刻所急需。 继承人,莱因哈特的承继,莱因哈特的孩子——是不是可以属于他呢? “不是现在,陛下,您别弄错了,”奥贝斯坦知道答案是否定,他只是这充满怒火的游戏的临时参与者,被反反复复剥离又赋予身份,只能靠自己,找回自我,“臣妾不是您的,情人……” 他甩开交缠的手指,撑着椅背弓腰要逃了。 “臣妾是,吉尔菲艾斯,大公妃……” 预感到他的出逃,猛将伸手抓他,但有准备的军务尚书快了一步,令皇帝热切的精水喷在他xue口和外阴,黏着他身前直挺至今没有缓解的男根,好像莱因哈特给的都是他的欲液。异色羽毛纠缠,一双悬在半空的手没有像平时那样钻进衣襟蹂躏他青白的肌肤,而是揪住莫须有的羽翼,宣告这一切都由双手的主人雕琢而成,所以也应由其占据。 或者是要依靠他们俩的手。莱因哈特透明的瞳孔清醒了许多,他扯了扯嘴角,却仍沉浸艳情戏码中追问道:“朕能,自己试试吗?” “臣建议您,采取必要的防护措施。”这里是办公室不是寝宫,奥贝斯坦换了种不太强硬的拒绝方式,只不过稍嫌单薄,让没能远逃的膝盖落在狮子利爪下。 “可这不是为了,继承人吗?”莱因哈特困住他的双腿,边说边扩大范围,又擒住他的后腰,“大公妃是要怠惰职责,不愿倾囊相授?” 他被抬起来,急喘间失去平衡,后仰着直接躺回办公桌上。 “还是朕的情人在这儿,控诉朕,朕与军务尚书大人讨论,”在舌尖上身兼数职的奥贝斯坦听见笑意盈盈的呢喃,青年忽而鼻息深重,趁他恍然直捣xuerou相缠处,“临幸除他以外的人?” 他知道莱因哈特能迅速重振旗鼓,只是不料收复失地的攻势转瞬而至,按照大公妃的指导,冲破阻碍霸道地顶撞宫口,给予太过强烈的刺激。 这不是他能控制的战场了。奥贝斯坦下腹痛楚还没腾起,便先麻软得像失去了刚刚还在喘息欢悦的性器,只剩分不清甜苦的颤抖。相比体内的巨浪,大脑的反馈会先到达双眼,雪片似的噪点撒在那头金发上,主宰他的人时不时消失在视野里,人类大脑与电子义眼拧着劲头跳过一帧帧的画面,全然不像下身绵延不断的酥麻汹涌,理智跟着jingye冲出去,留下寂寥的缺口,雌xue中yin水决堤。 身体总是在高潮时提醒他,上下内外,均有残缺。 奥贝斯坦一时不能承受这种认知,不自觉地合上逃避现实的眼睑。他或许意识到这动作会牵连所有肌rou绞紧,或许根本无意,那交接处吸吮起不断侵入狭境的rou刃,他迟滞到这里的潮峰,牵扯对方共舞了,不愿停歇。 莱因哈特咬着他耳廓一般,切齿而鸣。方才没有完全射出的白浆热液一股股浇灌他指明的地方,多得只会象征孕育。那是大公妃熟知的妙法,而羞于启齿的情人,能否成为继承人的母亲? 他呼唤那陶醉于此的青年了,也许是“陛下”,也许是“莱因哈特”,也许只是一段接连的呻吟,折磨彼此感官中最困顿和最敏锐的地方,将知觉从性事中拔出来,浮游于rou欲之外。 莱因哈特吻了他紧闭的眼睛,左右各一。 然后有二,还有三……计数之于他已成了颠倒的逆序,高贵的情人似乎遵循老师的教训,以亲吻记录射满他的刻度,真切又顽皮。奥贝斯坦舒展了紧皱的眉头,情事中被分割多次的身份名衔一个个相融,重新支起他的人格,足以甩脱皇帝一贯显得稚拙的拥抱,早归正途。 可是他想要那些数得到尽头的吻,没有真正逃离。 “奥贝斯坦……” “巴尔……” 原本清冽的嗓音给搅得黏稠似蜜,莱因哈特吻开了他逐渐复原的双眼,绯红面颊看上去还是由于义眼故障扭曲而来的,氤氲薄红雾一般抚过颈间,散落在从衣饰里挣脱出的rou身上,是早逝的夕阳百般挑选,将自己镌刻于最俊美的雕像。 “如果,我是说如果,”肌肤更红了,皇帝比自己的雄心壮志先一步羞赧难当,“只要有心,不仅是罗严克拉姆的继承人,奥贝斯坦也不必绝后。” 还是忍不住要驳斥臣的进言吗……因直言不讳受苦的军务尚书大人没有回答,伸手便是那赤红的后颈,顺着向上梳理,莱因哈特鼻间流泻出舒服的哼叫,刚要松懈闲散心情,可立刻发现适得其反,沉静的魔鬼勾引他情欲再起,紧张阵前如临大敌。 “那朕,就当军务尚书大人同意这个计划了。” 只要跨过去,他将不再是“吉尔菲艾斯大公妃”了。 奥贝斯坦站在门槛前,双脚与双翼一样是影,困在狮子的足边。 狮子没有抬脚,而影收敛起躁动,紧束自己。 吉尔菲艾斯,大公妃。 为何给他冠上毫无必要的姓氏? 那时的莱因哈特趴在他身上解释过。 吉尔菲艾斯太孤单了,而他跟你很熟悉,比我还熟悉……我不能让他那么孤单,而你对我有用,很有用处……我又不能把你送给他去,所以就这样处置吧。 这是一种自我矛盾的倾心以对吧。奥贝斯坦揽在那泛着红晕的肩头,不禁再一次被武断的念头填满了思绪。属于霸主的,毫不浪漫的浪漫主义。 如果他的残躯尚能修补这幅作品,他不会吝惜难得温柔缠绵的一笔,遮住破碎的痕迹。 然后是第二笔,第三笔……刀锋如荫。 那时他便不止是影。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