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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话与奉太郎撞在一起。“我只是比普通人运气好一点……”奉太郎声明,随即噤声。知里子不是运气比他差一点的普通人,是运气极差的极少数。知里子用“你谦虚的程度绝对是世界第一,别戳运气不好的我伤口”的目光看他,按下打印键。打印机听话地吐出白纸黑字的契约书。“这么快。知里子桑,你不会就是把乱步桑的名字,替换成我了吧?”奉太郎转换话题,怀疑。“我说是为你打印的,当然是专门为你撰写的。”知里子把薄薄的两张纸递过去,一张给奉太郎,一张给宫野明美。与特意为乱步制定的契约书相较,这份短得出奇。必须遵守的条款只有一条:“奉太郎奉行节能主义,不爱运动、社交一切需要消耗能量的非必要活动,因此车马费按十倍计算。”从数百条减至一条,只是车马费会贵一点。宫野明美松了口气,执笔签名。知里子不经意瞥过宫野明美签名的动作,在意地停住。末尾的美字,与其它字的熟练度截然不同,运笔速度明显快一些。通常而言,人书写姓名的速度是一致的,除非是假名。广田雅美,只有最后的美字,是对方经常书写的。“奉太郎,刚才你请广田桑出示证件了吗?”知里子问。接待事项不包括验证委托人的身份真假,因为没有什么能瞒得过名侦探的眼睛。知里子突然问起这件事,显然她发现了,对方身上有令人无法释然的疑点。奉太郎配合地,勉力扮出呆愣的模样,“啊、我忘记了。”知里子欣赏奉太郎拙劣的演技,静了一秒,接话:“抱歉,广田桑,这是为了确保这份契约书是具有法律效应的,请你出示一下证件。”宫野明美紧张地放下笔,坚定地开口:“我没有驾照,也没有随身携带健康保险证的习惯。委托的定金,我现在就用现金支付,绝不会拖欠尾款!你们是声名远扬的世界第一侦探事务所,没有人敢对你们失信、背约吧,否则瞬间就会被查得一干二净。”“啊,真是厉害的说法,让人难以辩驳。”记下联系方式,确认定金,知里子目送宫野明美远去,转身瞧穿上外套的奉太郎,轻声感慨。她把剩余的棒棒糖,全部扫进针织外衣口袋,跟上要出门的奉太郎。“奉太郎,广田健三一定在竞马场吗?”“即使他是热爱赛马的现场党,国内有十个竞马场,分散在各个县市。”“就算他在离我们最近的东京竞马场,东京竞马场共有一万三千多个席位,最多可同时容纳二十万观众。购买入场券和下注都依靠自动贩售机,最大程度实现了自动化,少有工作人员。要如何在茫茫人海中,快速找到可能在那里的广田健三——”知里子接连抛出疑问。“我需要更多线索。除了竞马场、宠物店,广田健三可能去的其它地方,以及他突然辞职的原因。广田雅美为什么不惜高昂的委托费,委托我们寻找这位普通的远亲。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已经到了必须争分夺秒的程度。我很好奇。”奉太郎说。“他们真的是远亲吗,我有些怀疑。广田雅美签名的速度有所差异。”知里子思疑。“暂且先称之为广田雅美吧。不只是运笔速度,还有广田雅美阐述委托的条理,一听就是精心整理过的,以及她特意选择的妆容和衣装,对今日报纸头条的在意……广田雅美和广田健三两人的身形,恰好与十亿日元盗窃案蒙面犯的身形相似。”奉太郎言不尽意。“啊。原来如此,这才是你一反常态的真正原因。如果他们是犯人,那团伙内部肯定出问题了。分赃不均。或者,被负责司机工作的广田健三独吞了。然后,自作聪明的犯人之一想到委托名侦探……乱步恰好最近有事,无暇过来,运气真是比我好太多了。”知里子想到她昨日把钱存进去、今日就被盗窃了的银行。不过,委托奉太郎,和委托乱步,结果毫无二致。委托侦探寻找失踪的共犯,这不是运气问题,是智商问题。“其实,重点不在于盗窃案本身,而是背后的能量。不论分赃、独吞,都意味着犯人拥有消化十亿新钞的能力。警视厅正盯着呢,新钞一出手就会露馅。在这种戒备下,不,就是平常,把十亿新钞全部换成旧钱,这不是一般人和组织能做到的。加上事前准确的情报和武器来源,盗窃案背后,肯定有一个庞大得难以想象的黑暗势力。”奉太郎发散思维,低声说出使人恐惧的推理。知里子带上门,视野内是熟悉的街道。事务所对面的咖啡店,客人笑意晏晏,门口贴着招聘的贴士。平静的日常,与奉太郎的推断迥然有别。知里子掬起明媚的笑,拍拍奉太郎的肩,“没事。干劲满满的奉太郎,就和懂得常识的乱步一样罕见。我会尽全力应援你的!”“喂、知里子桑。”她把担忧的气氛拍散了。奉太郎直视比他更干劲满满的知里子,无奈地吐出一口气。在这间事务所,乱步是随心所欲的侦探,知里子是善于使人信服的负责人,他是得过且过的协力者。作为反例与他相提并论的,能够一眼看穿真相的名侦探,对常识一无所知。这个设定真是,不论奉太郎第几次听说,都觉得匪夷所思。乱步拥有绝无仅有的高智商,随便看看示意图、听听司机和乘客的引导,轻易能学会搭乘公交车和新干线。那个天真烂漫、纯真无暇的状态,绝对是刻意的吧,故意每次让知里子从横滨接过来,再送回去,做永远令人没辙的存在——事实却是,那不是有意的,名侦探是货真价实的常识白痴。世界第一侦探事务所毋庸置疑的顶梁柱,委托人的神,无所不能的名侦探,江户川乱步。实际是二十六岁的成年人,外表是十六岁的少年,心理是六岁的孩童。拥有的,是不及六岁的常识。比如,无法独立搭乘,六岁小孩都能做到的新干线。思维彻底被她带跑了。奉太郎和知里子站在街口,等空计程车。奉太郎整理想法,疑惑,“知里子桑,明明可能是非常危险的委托,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害怕?”知里子拆开一颗棒棒糖,轻轻说:“其实,我有一个能做到这种事情的远亲。”“诶……”奉太郎愣怔,“……你说什么!知里子桑,能做到什么事情的远亲?”“就是刚刚说到的那种事情,情报和武器。你为什么会是这种表情,奉太郎?虽然合法的组织逐年缩减,但总计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