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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背对着他。“简池。”沈燕然的声音沙哑,黑夜中仔细听听还能听到有些颤抖:“你遇到楚国人了是吗?”简池沉默。沈燕然上前几步,看到红袍上滴下来血,简池的唇角也有一丝血。大秦有传言,大喜的日子喜袍见血,大不祥,代表无法长相厮守,是不吉利的兆头,他们成亲三次,没有一次逃得过。第70章我也嫌我整座长安宫一整晚灯火通明。第二天,宫中传来消息,皇帝带着皇后前往佘山避寒,听说是因为皇后怕冷,而冬天又要到了,皇帝陛下心疼皇后,所以安排了这趟行程,一时间,宫中议论纷纷:“听说了吗,陛下为了皇后娘娘安排去佘山。”“看来陛下真的很疼爱皇后娘娘。”“可不是吗……”宫中上下都在准备出行的仪仗,简池看着玉溪他们忙来忙去:“用不着带那么多东西。”玉溪反驳:“殿下这怎么行呢,我们是要去住几个月的!”简池由着他们去了。长安宫一切如常,只有贴身的几个宫人知道了简池的病情,他们都戴着特制的口罩。简池知道不会传染人,但也由着他们了,图个心理安慰,总好过整日担惊受怕。简池对玉溪说:“你可以现在回大梁去。”玉溪摇摇头:“奴才从小跟着殿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殿下若是活的好,奴才打心眼里高兴,若是殿下……奴才也跟着您去了。”简池哪里用得着这些:“人都是要为自己活的,我不需要任何人为我做出牺牲。”玉溪吸了吸鼻子:“您别这么说,您的病一定可以治好的。”简池自己倒是不觉得痛苦,他从得知这件事到接受只用了几秒的时间,不说这具身体本就不是他的,他也算是替原主完成了夙愿,保全了大梁,就算这就是他的身体,他也并就是个生死看淡的人。他出生就跌落尘埃,贱命一条,死后也不过化为一捧黄土,不值一提。唯一难以割舍的……沈燕然。宫外传来声音:“陛下驾到!”简池朝外面看去,沈燕然走进来,落在简池旁边的椅子上:“下午就启程。”简池:“这么快。”“佘山有当世第一神医。”沈燕然给简池倒了一壶水:“早去早好。”简池说:“你不做点防护措施吗?”周围贴身的人至少还戴着口罩什么的,进进去去都有消毒,可沈燕然可好,大大咧咧的,什么也不搞,生怕被传染不上。沈燕然挑眉:“你怕了?”简池别开眼:“我怕什么?”“你怕我传染上。”沈燕然单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瞧着他:“对吗?”简池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我没有怕。”“哦?”沈燕然勾唇笑:“太子殿下果然胆量大。”简池低垂着脑袋:“我希望陛下可以活着。”沈燕然:“爱妃要求我之前,不如同样如此要求自己,这样孤或许还会考虑考虑这个提议。”简池睫毛微颤。长安宫的太阳很大,上午的时候简池的状态还很好,下午启程上了马车之后,副作用就上来了,高烧涌上来,烧的他只想窝起来睡觉。此病无药可解,太医没法子对症下药。沈燕然的低气压也是从上了车开始的,他的脸色凝重的可怕,进进出出的人都小心翼翼的。“沈燕然……”简池睡的并不安稳,偶尔还会低喃几声。沈燕然凑近了一些。简池紧闭双眼,轻轻低喃了一声:“小畜生。”“……”沈燕然危险的眯了眯眼。可能是察觉到这危险的气息,简池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正好看到了沈燕然近在咫尺的脸。“陛下凑的那么近做什么?”沈燕然脸色很难看:“因为孤是小畜生。”“……”简池可疑的别开眼:“陛下何必妄自菲薄。”“孤觉得爱妃叫的还蛮顺口的。”沈燕然捏了捏简池的脸:“想必之前心里练习过很多次?”简池一本正经:“陛下多虑了。”沈燕然放过他:“最好。”马车到了当地的客栈,其他人都去准备去了,简池坐在椅子上休息,顺便跟系统聊天。“系统,我要用真言袋。”系统说:“宿主想好问什么了?”“嗯。”简池说:“我想好了。”系统似乎猜到了:“您要问什么?”“我想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沈燕然回去。”简池十分的郑重:“告诉我方法,我要带他回去。”系统沉默半响:“在回答您这个问题之前,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简池:“说。”“如果,我是说如果。”系统问他:“沈燕然消失了就是消失了,你再也不可能回去了,但是,我们可以让你的病康复,你可以留下来,跟沈燕然白头到老,代价是,你再也回不去了,你愿意吗?”“帝都什么都有,尊贵的地位,你的师傅,朋友下属,只是少了一个碍眼的沈燕然而已,一切都如你所愿了。”系统淡声:“干嘛要带他回去。”简池:“我必须回答你这个问题,你才能启动真言袋?”系统:“是的。”“我再想想。”“好。”前往佘山大概需要有三天的路程,简池的病一天比一天严重,可除了高烧带来的无法抗拒的嗜睡外,他几乎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他谈笑自若,醒来的时候胃口也很好,偶尔精神好的时候,还会陪沈燕然下下棋,状态好到,除了那一天比一天久的嗜睡时间,估计所有人都会以为,太子殿下根本没得病。“沈燕然。”床畔的沈燕然在给简池洗脚,听到声音抬头。简池看着他:“如果有一个世界,你跟我关系并不好,我们是死对头的关系,我们经常吵架,你很讨厌我,你觉得……”“那我一定是喜欢你喜欢的不行。”沈燕然毫不犹豫:“吵架也是一种方式。”“……”你变态吗?简池懒得纠结这些了:“我是说,如果那个世界真的存在的话,你愿意去吗?”“不愿意。”简池脸色一沉:“为什么?”“为什么不是留下来陪我呢?”沈燕然语气霸道:“而是孤陪你?”简池的脚被沈燕然擦干了,他有些气闷。沈燕然看他板着的脸,挑了挑眉:“你问的他,是我还是他,你想让我成为他,还是成为他的替身?”简池一愣。“你搞清楚。”沈燕然挑起简池的下巴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