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欲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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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做了个梦。 梦中,他立在一棵粗壮桃树下,落英纷纷。一声轻响,一枚果子从枝头坠落,红艳熟软,芳香四溢。他拾起果子品尝,果然美味异常,于是不由地一口接一口吃了下去。不知为何,那小小的桃核钻进了食道,他扼住喉咙呛咳起来,却还是吞咽下去。桃核进入体内,竟如活物似的生根发芽,根须蔓延深种,以血rou为养料,生出层缀的芯蕊来…… 他猛然惊醒,帐内四下无人。 意识渐渐回笼,一些断续的记忆浮出脑海,他想起自己在塌上的折磨情态,接着是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的抚摸安慰,再然后…… 刘备惊骇得呆了好一会儿,而后死死抵住自己的额角,哀叹一声。 他竟然、竟然毫无防备地与别人交合欢好! 这时瞥见枕边一片信笺,上面留了潦草字迹。大意是军务缠身,无法等他醒转,日后再来细细解释;又嘱咐他将养身体,提防受了什么暗算。言语竟颇为体贴。 是曹cao——他攥紧手指——那人竟还大大咧咧地落了个名! 还说什么“虽为情势所迫,亦是情浓所致”,直白得刘备脸颊一烫。 分明做了这种事,那人仍一副理所应当毫不为难的样子,简直难以理解。更何况他原本还与之惺惺相惜,打算引以为友…… 以后让他以何姿态面对曹孟德! 兀自生了一会儿闷气,刘备的表情由羞恼转为凝重。说到底,他没有什么立场指责曹cao,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公孙瓒一人。 事不过三,他的状况并非无迹可寻。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遭一次情浪的吞噬,一开始还以为凭自己意志能撑过去,没想到情况比他预料中严重得多。 他曾经一直尊敬的、视为兄长的那个人,究竟有何图谋? …… “刘将军,公孙大人唤您过去一叙。” 听到外面的通传,刘备并不意外地抿了抿唇。果然,公孙瓒一定也计算着时期。 他稳了稳心神,平静回道:“知道了。” 另一头的公孙瓒早早地屏退了旁人,悠然自得地坐在桌边,以手支头,心情相当愉悦。 理当如此——悉心栽培的种子在漫长岁月里孕育扎根,而他将亲手促其开花结果。 他毫不怀疑,亲爱的师弟将顶着一脸潮红,脚步虚软,强撑着前来拜见,实则将自己呈上床榻。 事实上刘备确实走得艰难。躺着时不觉什么,站立走动时,才感到浑身酸疼,尤其下身,除了疼痛和黏腻,还又涨又热,他竭力迫使自己忽略这奇诡的感受。 “拜见公孙将军。”他躬身行礼。 “玄德,快过来。”公孙瓒笑吟吟的,“近来休息得可好?” 刘备眼角一跳,语气更淡:“近来么?睡得不算安稳——托将军的福。” 气氛霎时陷入寂静。 公孙瓒缓缓皱眉。他倒不担心刘备拿话呛他,只是语调气息太过平稳,又看他面色,虽然眉目含春,嘴唇嫣红,但那不是渴求,反而像是…… 他的眼神一点一点冷下来。 公孙瓒起身,一步一步向刘备走去。他进一步,刘备便退一步,始终与他隔着距离。公孙瓒玩味道:“玄德,怎么,怕我?” 刘备撇开头去:“今日备前来,是要向将军讨个说法。” “哦,什么?” 刘备咬了咬牙:“将军自然明白。” “玄德如此拐弯抹角,我怎会明白?”公孙瓒悠悠地说,“难道,是什么难言之隐?就像……那天你对我投怀送抱一样?” “将军!”刘备猛然抬头怒视着他。 “我说过,既然你抗拒我,那我不会逼你。”公孙瓒忽地压低声音,“但是,你却为何乖乖上了别人的床?嗯?” 刘备愣住,脸上惊慌一闪而过。在他呆愣的空当,公孙瓒骤然伸出手去,扯开他的领子。 那里赫然是数枚鲜妍的吻痕。 刘备慌张想去遮挡,可是公孙瓒手如铁箍,牢牢扼住他咽喉要害。 “是谁?” 刘备从没见过他露出这样可怕的表情。 但他只是顿了片刻,便毫无惧色地回视:“将军怎么反倒质问起我了?若非你使了什么……下作手段,我怎会有如此田地?” 凝滞的空气中,落针可闻。 公孙瓒突然笑起来。 他在怒极的时候,反倒显得和颜悦色。 “如此田地?”他摇摇头,有些好笑的样子,“玄德啊,你真是天真。” 他轻言细语,仿佛情人耳鬓厮磨。 “一切才刚刚开始。” “……什么意思?” 几乎在说这话的同时,刘备感到了那股腾起的热痒。 怎么……会…… “玄德,记住。不要忤逆我。”公孙瓒的声音很温和。 传进他耳中,却像隔了层水膜,模糊得失了真。 他的腿开始发软。 公孙瓒轻松地把他打横抱起。 从此处一直缓步走到内账榻上,刘备几乎没能做出丝毫挣扎。 “不要……停下……” 对怀里人徒劳的话语充耳不闻,公孙瓒将绵软的人扔上床榻,刘备呼吸渐促,额间冒汗。 公孙瓒一件件脱下他的衣服,及至最后一块遮羞的布料也撕碎丢弃。 刘备手脚大开,陷在柔软锦被里,如同一个任凭摆弄的人偶。公孙瓒端详着他,像看着一件满意的作品,修长的手指沿着微张双唇一路向下描画,激起皮肤一阵战栗。 “玄德挨过了cao,难道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太不注意自己身体了。” 他牵起刘备的手,轻轻放置在男根后一处隐秘之地。 手指蓦地陷入一道湿热rou缝。 刘备表情骤然空白。 这是……不属于男人的雌xue…… ——原来他一直感到涨热的地方,悄悄绽开了一朵rou花。 为什么?怎么会? 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公孙瓒的手背抚上刘备的脸侧,“你还记得,多年以前我给你的一颗药吗?” 药? 穿越漫长的蒙尘岁月,在一切的兵荒马乱尚未开始之前,彼时的他沐浴着洛阳城的日暮余晖,毫不迟疑地咽下伯圭哥递来的那枚小东西,抬头冲他灿烂地笑了笑。 刘备艰难地回忆起来,面色剧变。 “那不是药,是蛊。”公孙瓒的话钻进发胀的头脑,他却失去了思考的理智,“这蛊有个好听的名字——桃夭。你知道为什么是这个名字吗?” “桃生两性,雌雄同体……你猜,它有什么作用?” “……”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公孙瓒的语气显得温情款款,“阿备不是说过,愿意永远跟随我吗?有了这蛊,你就再也离不开我,不好吗?” 阿备是刘备未取字前公孙瓒对他的称呼,本是亲昵的小名,此刻听来却分外讽刺。 “公孙瓒!”刘备使出全身力气,咬牙切齿,“你这个……畜牲……” 公孙瓒的表情出现了裂痕。 “这蛊一旦被我驱动,便再也无法可解……”他的话音森然又愉悦,“自第一次交合之日起,双性之躯始成……最后,中蛊之人将变得一日也离不开阳精的浇灌。” 刘备的眼神漫上了绝望。 “那个人没有尝到玄德这处的滋味,倒也可惜。”公孙瓒慢慢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矫健身躯和早已挺立的粗硕阳物。 一想到有别人已经捷足先登,他眸光晦暗,血色蔓延。 “便让我来好好喂饱玄德这张嘴吧。” 他折起刘备修长双腿,没有任何抚弄,就把着那尺寸骇人的roubang悍然侵入。 “啊——”刘备痛得惨叫,旋即死死吞了回去。 这一下破竹之势,仿佛生生把人劈成两半,娇嫩的雌xue刚刚长成,怎能承受得住这等摧残? 公孙瓒也被箍得发紧,但他的怒火早已燃烧燎原,一心只想把刘备cao得顺服,于是非但不抽出,反而加速挺入。 雌花尚且细小,两片yinchun薄嫩,不堪摩擦,渗出鲜红血丝。软缝被硬生生撑成一口圆洞,边缘紧绷得近乎透明。 但公孙瓒终究是一插到底了。 这处像是一口刚刚开凿的浅浅泉眼,原本只丝丝缕缕流出清涓,现在被蛮力捅开,积蓄的水液汩汩奔涌。公孙瓒感觉自己被严密地包裹在极温暖软融的绸缎中,顶端不知捣弄到了哪里,yin液喷溅而出,淋到了硕大伞头上,如浸温泉。 反应竟这般大么? 刘备原本已经挨过cao,体内的蛊虫吃饱了精血,暂且偃旗息鼓。然而,刚刚公孙瓒用气息和接触,强行催动了蛊毒,使它的效用反而变本加厉地凶险。 刘备并不知道公孙瓒有多么舒爽畅快,蛊毒强力侵夺他的神志,而身体又被彻底占有,痛得像五脏六腑都被搅碎,他只能无助地在公孙瓒身下起伏耸动,被翻来覆去地cao弄亵玩。最娇嫩的rou壁艰难地吞塞那坚硬而狠戾的凶具,细韧腰肢被把玩得弯折出惊心动魄的弧度,与其说是交媾,不如说是单方面的yin虐。 他彻底失了神,唯一记住的是紧紧咬住嘴唇,不肯泄出一丝呻吟。 公孙瓒看着他身上前人留下的爱痕,又见他硬撑着不肯开口服软的样子,仅有的一点怜惜也被抛之脑后,把人捞起来按在胯上,rou刃像铁杵一样把人狠狠钉穿。刘备已经软成一滩水,全靠他双臂锁住才不至于歪斜瘫倒。他卡住刘备的腿弯上下taonong,rouxue被下坐的力量捣得更加软烂,不停地涌出黏腻蜜液,蹭得下身一片狼藉。 射精的时候他松开手,任刘备倒在床上,提起他的腰侧,让精水一滴不剩地倒灌进肚子里。刘备虽然终于昏死过去,但xue嘴仍然吸着,小腹抽动,似要把阳精一点点缠裹吃下。 双腿无力地大张,雌xue颤巍巍地坦露在空气中,一时竟无法闭合。那处原本色泽浅淡,此刻红肿充血,湿漉漉地绽开着,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软rou,倒真像一朵带露的鲜艳桃花。 公孙瓒温柔地拂开他额前凌乱的发丝,把他紧锁的眉头抚平,而后俯身在唇角留下一吻。 “阿备,不听话的人,可要好好受管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