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送人
2、送人
前面是当地的贫民窟,名叫纳扎,低矮房屋密集的排列在这片土地上,由于道路狭窄,车无法行驶进去,只能单靠自己走进去。 坑洼不平的道路两旁随处可见的垃圾,房屋排排千疮百孔,小孩穿着脏兮破烂的衣服,帮自己的父母干活儿,粗糙老茧的小手拿起一块块红砖砌在了水泥墙上,本该读书的年纪,却因家庭情况不允许这样。 磕药因神智不清的男女躲在晦暗的巷子里交合叫喘也是常态,这里犯罪聚集,治安管理松垮。 一位穷酸的小女孩跑到了傅叙泽面前,仰起灰垢的幼脸,眼眶缠绕着不知失措的泪水,可怜巴巴的伸手讨要,“叔叔,我mama生病了,你能不能借点钱我,我想给mama治病,长大了我一定会把钱还给叔叔的。” 他的衣服很整洁,皮肤上没有任何的灰垢,显然是位与这里格格不入的外来者,小女孩也是断定了这点,才来他面前讨钱的。 傅叙泽垂眸盯着她,轻言轻语:“你多大了?嗯?” “十五岁。”小女孩下意识地真诚回答,露出纯洁的笑容。 傅叙泽似是感慨,从口袋里掏出了数十张美元给了小女孩,上面还沾着血渍,“才十五啊,好好生活,这点小钱将来不用还给我。” 这钱,是前几天从一个死去的军火头目身上搜刮下来的,染着血的钱看着碍眼,不如送人。 小女孩点头哈腰的连忙感谢,带着钱转身离开了。 经过一对男女调情说爱的场地,他们来到了一户红色瓦砖的房屋前,铁门紧闭着,傅叙泽双手揣兜,漫不经心地用脚尖轻轻踢了踢铁门,震出声响,隔了短暂几秒后,门被屋内的人虚掩着打开了。 女人后背用布袋缠绕着一个小孩,双眸警惕地看着眼前的陌生人,“请问你们找谁?” “您的女儿,有客人到来阿姨难道不请我们进去喝口茶款待一下吗?”女人听完,面色惊恐,慌张地准备把门给关上,被秦岸用身子一把给抵住了,顺势掏了把手枪出来,傅叙泽终归占领上风,继续戏谑挖苦道:“阿姨年纪大了,老胳膊老腿的摔一下不得瘫痪,我没多少耐心,要不先让阿姨体验一下瘫痪的感觉,我们再闯进去,怎么样?” 女人双唇哆哆嗦嗦,害怕的放弃了抗衡,门大敞开来,他们光明正大地走了进去,里面何其的简陋,连个最基本的卫生间都没有。 秦岸搜查了整间屋子,没发现想要找的人,“老板,她不在屋里。” “在这等着,她母亲在这,还怕她不会回来吗?”女人和孩子被秦岸看管着,不会擅自逃跑,傅叙泽瘫在沙发上,静静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妈——” 果不其然,一位年轻的女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衣衫上有一大块的血渍,汗水浸湿了金色的发尾,汗珠沿着脖颈流淌至下,秦岸手快地扼住了她的喉咙,用蛮力把她脑袋压在了地上,女人哀嚎地让他下手轻点,但他哪懂的轻点是要有多轻才行。 “我替你选一个,自己吞枪自杀,保你家人的性命。”傅叙泽起身,持着一把手枪,抵在了女人母亲的额头上,下达了最后的死令,如果她不吞枪自杀,那么全都得死。 家里能出现内鬼,还多亏了他的弟弟傅什延,平常喜欢在家里养小情人,现在倒好养了一个内鬼出来,最后还得让他来“擦屁股” 被压在地上的女人哭诉着,漂亮的脸蛋划过一颗颗泪珠,一般的男人看见了都会对她心疼不已,可傅叙泽偏偏就不会,他最不吃女人用流泪这套法子打发自己了,“大少爷你就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一个在小少爷身旁蹭吃蹭喝的女人。” “喜欢装单纯是吗?可惜这招只对我那位傻弟弟才管用。”傅叙泽给手枪上了膛,由于女人的拖延与狡辩,他扣下扳机“砰——”的一声,子弹贯穿了女人母亲的头颅,鲜血喷射在墙上,当场死亡,母亲身上的孩子哇哇大哭起来。 而他则冷漠的旁观,“你告诉我,哪个正常女人会往傅什延的衣服里藏追踪器,做什么事都要考虑后果,不严谨那你就该死!再拖下去,恐怕你弟弟也难活了。” 以家人要挟,这是女人的软肋,她痛哭着咒骂他不得好死,让他放过自己的弟弟,毅然赴死地张开嘴巴把枪口吞了进去,扣下扳机,生命最终走向了终点。 一个襁褓中的小孩,什么也不懂,傅叙泽没打算去枪杀他,把他丢在这,如果运气好的话,福利院的人会来捡走他。 但之后,他又想了想,不如一把火烧干净算了,这样的话更加保险。 — 关了一天的池语柠终于被放了出来,胳膊上残留着红通通的麻绳痕迹,拉着她手迈出门的人是秦岸,望向他,担忧的说:“叔叔,我们要去哪?我想回家。“ “回家干嘛?就在墨西哥好好玩。”秦岸打开了车门,池语柠看清里面坐着的人后,害怕地身子往回缩,也不知道他们要送自己去哪儿,车上的男人她也怕的慌,可身旁的秦岸强性地把她抱在了车上。 红肿的眼睛,现在又开始泛红起来了,她到底要怎样他们才肯放过自己,“叔叔,我外婆知道我失踪了她会着急的,我家也没钱可以赎我,但要是叔叔可以放过我,我是不会和警察说是你们绑架了我……” “叔,给你吃个甜的,你安静会儿行吗?嘘!”见她话多,秦岸给了池语柠一颗柠檬味的棒棒糖,指着她旁边坐着的傅叙泽,他闭着眼,正在睡觉,这是让她别吵醒他。 池语柠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刚还在睡觉的傅叙泽现在却睁开了眼,目光交汇,对方目光冷冽,也不太喜欢自己,她蓦然地挪动视线,看向了秦岸,不敢再看自己身旁的傅叙泽。 看着她手里捏着的棒棒糖,傅叙泽有了闲心,随口一问:“秦岸,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买糖了?” “老板睡着了,来的路上顺道买的。”秦岸笑盈盈地把车门给关上了,绕到驾驶位上,把车启动了。 他只觉得拿糖给小孩吃大可不必,要是她吵,直接拿枪抵在她头上,让她吓得闭嘴,这样省事多了。 一路上安安静静,车开出了荒郊野岭,朝着城区的公路驶去,池语柠像开门了新世界大门一样,被窗外的风景所吸引住了。 汽车路过了一片小树林,视野变得开阔,橘黄色的天空上飞着许多五彩缤纷的热气球,隐约还能看见乘坐在吊篮上的人影,热气球周围的地下,是一个五层的金字塔,用一层层石块砌筑而成。 傅叙泽不经意间瞥了她一眼,小姑娘似是如土狗进城一样,瞧她那新奇样,再者她脸蛋热得通红,额头上布满了小豆豆似的汗珠,后背的衣服被汗液所湿润,与里面的奶黄色小背心服贴在一块儿,大约能看见是什么样式,穿得还那么的小学生,他嫌她年纪小,顽劣地夺了她手里的棒棒糖。 手里突然变空了,池语柠转头看向他,虽然眼前的男人长得很好看,但却是个不好惹的男人,她只能憋屈着,不抢回那根棒棒糖,尽管她很想吃。 傅叙泽把那根棒棒糖还给了秦岸,冷嘲道:“要到换牙期了,小学生不应该吃糖,大人没教?” 池语柠不喜欢被他这样看待,可又不敢同他顶嘴,只能怯弱地解释:“我读初中了,换牙期已经过了。” “叔叔,你能不能把你的手机借给我一下,我想和外婆打个电话,报个平安,至少她能安心点。” 她愁苦地抬头望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想显得自己很爱哭,借用手背把眼泪给胡乱地抹掉了,樱红的小嘴说得尽是心酸恳求的话。 “想让她安心,那为什么要跑来这么远的地方来玩,现在被抓了才想起要打电话?”傅叙泽不为所动,落井下石的本领,说的一套一套的。 池语柠自责地无法反驳,但她也是被自己的男朋友所骗过来的,自己心里也很不好受,而且还要面临一些无知的可怕事情。 “叔叔,你要送我去哪里?求求你不要把我卖给人贩子,他骗了你的钱,但我没有啊!” 他赚的血汗钱,凭什么供一个叛徒及他的女友吃喝玩乐,用了就要变本加厉的讨回来,“这可由不得你,小孩的器官最健康了,能卖好多钱呢,我看看,先从哪儿卖起——” “要不就这吧。”傅叙泽兴致盎然,指向了她的眼睛。 “不、不要,呜呜……叔叔我不要变成小瞎子。” 池语柠怵然地眼泪大把大把地往下滴,手都来不及擦掉。 没眼角膜了,不就意味着她再也看不见外婆的样子了,以及在学校里的好朋友了,她害怕变成这样。 能被自己给吓哭,傅叙泽趣味不减,“变小瞎子好啊!这双眼睛能看中洪卡森,是该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