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秀-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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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婚礼仪式过后,大宅恢复了往日宁静。邵群早早洗漱后上了床,看着浴室还亮起的灯,回想起方才的誓词。 “无论贫穷、疾病、衰老还是死亡,你是否愿意与邵先生共度一生呢?” 邵群盯着眼前比他矮半个头,西装革履的人,心底不知为何生出一丝期待。 “嗯,愿意,”李程秀漫不经心地答道,任由邵群把婚戒戴在他无名指上。 “李先生?李先生?”司仪轻声提醒李程秀,他才回过神来。 邵群顺着李程秀目光看去,是李程秀的爷爷,威源集团董事长,昔日叱咤风云,如今却要靠呼吸机过日子,亲孙子的婚礼,他只能坐在轮椅上靠人推着才能亲临。 李程秀目光回到盒子里剩下的那只戒指上,取出来胡乱套在邵群手上,就算礼成了。 邵家被卷入贪腐案,所有财产暂时扣押,公司名声也一落千丈,而李家如日中天,李程秀怎么也想不出爷爷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匆匆选了这个人来和他结婚。 这人…长的倒还行…… 李程秀上下打量着邵群,宽肩细腰,一双星目闪烁,浑身散发着不可一世的气息,似乎家中变故并未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之后就是无聊的酒宴了,俩人把脸都笑僵了才勉强周全的应付完。 李程秀只留了地灯,看着床上邵群的背影,叹了口气,轻手轻脚的上了床。 才刚躺好,身侧就传来邵群的声音。 “过来。” 李程秀一头雾水,不是在床上吗?要他过哪儿?还是邵群在说梦话? 反正他不动,谁爱动谁动。 李程秀闭起眼睛装睡,邵群听见身后没了动静,翻了个身支起胳膊,歪着头看李程秀狂抖的睫毛和上下滚动的喉结。 “不热吗?你平时穿这么多睡觉?”邵群问他。 “不热,”李程秀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儿,“我冷。” “脱了吧,等会儿有人来取。”邵群转着手指上的戒指,眼睛却一直盯着李程秀。 下午李程秀西装笔挺的时候,还有几分大人样子,现在洗了发胶,换上家居服的样子像个大学生,简直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三十岁。 “真的?”李程秀将信将疑,手按在纽扣上迟迟不动。 “不信等着瞧。”邵群三两下脱了个精光,溜进被窝。 “咚咚咚——”门口响起敲门声,“程秀,邵先生,方便进来吗?” 是齐伯的声音,李程秀爷爷的生活助理,从李程秀小时候他就为李家工作了。 “什么事儿?”李程秀坐起来,眼睛还看着邵群。 “董事长说,您俩位的衣服,今晚都得收走。”齐伯苍老但有力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房间。 李程秀立时明白,这是怕他或者邵群今晚出去鬼混,以爷爷的心计应该还有其他招数等着,不如就安静的睡一晚,万一被媒体拍到就不好看了。 “行,那您等等。”李程秀不紧不慢地脱着上衣,他在T恤外还套了件针织衫。 “快点儿,别让人等急了。”邵群催促他,被子拉到下巴,一脸惬意。 “闭嘴!”李程秀白了他一眼,几下把上身脱光。 邵群一边激他一边欣赏李程秀半裸的样子,薄薄一层肌rou包裹着白瘦的身躯,弯腰俯身时能清楚看到凸起的肋骨和脊椎,细瘦的腰不堪一握,瘦而不柴,是他喜欢的类型。 李程秀背过身去,连着内裤一起脱下扔在椅子上,才重新回到床上来。 “进来吧!”李程秀躺好,又觉不妥,侧身背对邵群。 “好。”齐伯答应着,推门进来。 门开的一霎那,邵群突然大力把李程秀拉进怀里箍住,坚实的胸膛贴着他脊背。 齐伯从进来到出去他一直低着头,从未看床上两人一眼,约莫半分钟后,房间又回归平静。 “你特么干什么!”李程秀剧烈挣扎起来,他真想给邵群狠狠来一耳光,手臂却被他紧紧搂着。 “万一他看见咱俩睡那么开,给你爷爷告状怎么办?”邵群手不老实,趁机在那滑腻的肌肤上摸了几下。 “你别乱来,我们签了协议的,不能强迫。”李程秀着急起来,就差上嘴咬了。 “叫。”邵群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啊?”李程秀侧着头问,邵群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脸侧。 “叫,会不会?”邵群言简意赅。 “你特么……”李程秀炸了毛。 邵群捏着他下巴,把他头扭向桌子方向,刚才两人放衣服的地方,极不起眼的夹缝处放了一根录音笔。 “齐伯?”李程秀小声问他。 邵群不以为然,“大约是你爷爷的意思吧。” 李程秀沉思,邵家落败,没理由让他个嫡长孙冒这个险。 但……爷爷或许有他的考量? “再不叫天都亮了。”邵群慢悠悠地说。 李程秀臊红了脸,干着嗓子叫了几声打算糊弄过去。 “你觉得这能成吗?”邵群支起身子。 “那怎么办,我又……”李程秀是想说他不会来着,还未说完嘴就被邵群堵的严严实实。 “唔……”李程秀拍打着邵群的肩膀,他半边身子被压着,邵群沉的要命,压的他不能动弹。 “啊…”李程秀不由自主就哼叫出声,手推拒着邵群胸膛,也起了反应,群把他拉进怀里,两人面对面相拥。 “舒服吗?”邵群厚着脸皮,他此刻已经敢肯定李程秀经验极度缺乏,先不说李家这家风严谨的环境,李程秀那张脸看着就像个性冷淡,眉宇间透着一股淡然,对什么事儿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 李程秀微蹙眉间,咬着嘴唇克制着,任邵群在他身上肆意妄为。 “程秀…出声儿…”邵群吻着李程秀脸低呢。 李程秀迎合着邵群,手摸上小邵群,嗯…梆硬。 帮李程秀纾解后,邵群下床关掉了录音笔,取了纸巾来给李程秀擦拭。 “你怎么办?”李程秀平躺着,气儿还未喘匀,瞟了一眼邵群依旧挺立。 “我?”邵群低头看看,“你想帮我?” 李程秀摇摇头,盖好被子转过身,“有什么要求就提。” 邵群也躺进来,大手摸着李程秀头发,“让我进威源。” 李程秀冷哼一声,“果然,爷爷应该许了你不少东西,不然你邵公子凭什么跟我结婚?” 威源是北方五省里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李程秀爷爷当年更是德高望重,带领几个集团度过多次财政危机,最后做大做强,实力不容小觑。 而邵家所有产业均在南方,从事的是风投这种危险系数大却高回报的工作,比李家挣的多,就是没那么安全。 按理说,邵群这种花花公子,李程秀应当敬而远之的,毕竟他爷爷白手起家,对子孙的品德要求极严,能选中邵群,也不知道着什么魔了。 “哎,我的好,一般人可不知道,你爷爷识货,”邵群枕着手臂,脚踢了踢李程秀屁股。 “不对,咱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