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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扣翻了瓷碗,满屋人的目光都被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绝声吸引,绝声细致的将哥哥放在床榻上。一屋子愣神的御医看着绝声带泪的神情也不敢多问。“王爷,您莫急,既然送来了,我们定然全力救治。”绝声像掉了魂一般木然的点了点头,低头看了看哥哥渗血的伤口,转身出了房门。“您醒了?”默枭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迷茫的问:“这是哪里?”御医恭敬的回话:“皇宫偏殿。”默枭依然不解的皱着眉头,那御医解释道:“是王爷送您来的,您记不得了?”见躺着的人一声不吭,御医一下紧张起来:“您连有兄长一事都忘了?”默枭摇了摇头:“他很早以前就不要我了。”屋外倚着梁柱的绝声只觉今日夜风寒凉彻骨,望着远处明灭不定的万家灯火,久久出神。☆、隔阂晨光熹微,一声嘹亮鸡鸣唤醒大地,绝声熬红的双眼倒映着第一缕灿阳。同样彻夜未眠的还有偏殿的所有御医,皇上晚间心脏骤停,虽全力救治但也无力回天,清早宣布驾崩。朝野皆是一片慌乱,横溪言和衡溪澈相继离世,皇后又不幸遇刺身亡,各股势力群龙无主,早已乱成一盘散沙,现在就连这国丧都不知该由谁cao办,国家危亡之态势,人人嗟叹。绝声率先做出了行动,着一身丧服,以臣子之礼节送君主入棺,恪守本分为其守灵,其他官员也纷纷为皇上cao办起国丧的各项事宜,并得以按规定时日,由绝声带领的精骑兵送入皇陵。阴沉的天色笼罩着飞旋的招魂幡,过往的皆一身丧服,满目悲戚神色。“王爷,人各有命,您节哀顺变。”绝声低下头不作表态,来劝说的部下叹了口气摇摇头离开了。为人臣,丧服守灵领军送棺,但为人子,却手染鲜血万劫不复,如此尽心这一场葬礼,不过是为错过的送别赎罪罢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当朝皇上驾崩,皇座虚位,臣子们都开始为自己打算,政局时刻面临分崩离析,在这重要的转折点上,朝中上下皆收到一封信函,无一例外。为了减轻伤口的疼痛,默枭总是蜷缩着歇息,听见开门声,满以为是送药的小宫女,被无微不至的照顾了几日,心中多少有些过意不去,支起身子见到的却是端着热粥的绝声,四目相对,恍若隔世。“草民不知王爷驾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说完便把头扭了过去。绝声将粥和小菜放在桌上,舀了一勺送到哥哥嘴边,被默枭一回手打掉在地,那桌上的托盘也被顺势扫落,满地碎瓷迸溅。绝声声音颤抖着:“哥。”默枭一声冷笑:“草民不敢当,王爷而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岂是我等可攀?”绝声一听这话,也顾不得满地的瓷片,直直的跪了下去,殷红的血迹顺着尖利的边缘流下:“哥,你相信我。”话音刚落便被扇了一个凌厉的耳光:“相信?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中间隔着的可是血海深仇。”“哥,我是……”“滚。”绝声紧攥衣摆颤抖着起身,独留一地染血碎瓷。☆、君王发送的密函每封皆是绝声亲笔,内容分划大致相同,皆是先对收信官员之建树一番赞誉,而后则直接理出其裙带关系,将亲族党羽名号一一列出,再细致分析当朝为官之利害,承诺若肯拥绝声为新君,则除触犯国律外概不替换,若执意远离朝政,则封爵赏地永保平安。每代君王的更替往往伴随着前朝忠臣的亡魂,面对这从未有过的仁厚条件,臣子皆选择了支持,将手中随信夹带的刻有各家名字的木签投至朝堂门外的木筒里,时间截止之时,满朝文武之木签一根不少,绝声握着那有些沉甸甸的木筒,心情豁然开朗起来。时值立夏当日,艳阳高照,宏远的钟声响彻皇城,绝声着玄色龙腾纹路衮衣,头戴冕冠红绳坠玉,稳健踏过登基长路,端坐于朝堂龙椅之上,满朝文武皆下跪行礼,高呼三声吾皇万岁。登基第一日恩泽四方,大赦天下,百姓知江山易主,皆是奔走相告,热闹如过节一般,实属罕见。结束了一天繁多的仪式,绝声躺在床榻上只觉骨头快要散架了一般,炎炎夏日,至晚间仍有余热,冰块都送到了默枭房里,若是从前,自己一定凑过去避暑了,但是而今,却是没了能去的理由,想到哥哥冰冷冷的眼神,绝声默默的摇了摇头。“皇上,王爷在寝宫里咳嗽不止,怕是染了大病。”绝声将寝宫完全的让给了默枭,又将避暑用的一切降温物体都堆放进了房里,怎么还会染病,心里着急,这炎夏就更显闷热了些。还未进门便听见剧烈的咳嗽声,默枭咳的窝成一个小团缩在墙边,来看诊的御医正踩着凳子关上了屋里所有的窗户。绝声一把拽起欲行大礼的御医:“快讲,是何病因?”“王爷肺部受过重创,受不得一丝寒凉,今日咳嗽,全是这冰块所起,撤掉冰块再心平气和修养几日,便无甚大碍,只是以后必需多多注意才能防范病发。”绝声蹲下刚伸出手想扶起哥哥,却被默枭一把推坐在地上。“皇上真是容不下草民,想尽了办法让草民早点死,也好,省的给您添堵了。”绝声跪着拽起默枭的袖口:“哥,求您不要说这种话,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可以吗?”默枭缓缓起身看着地上的弟弟:“明日,随我回王府,在父母双亲面前跟我说吧。”☆、杀意马车按照绝声的吩咐行驶的很慢,几乎带不起一丝风来,火辣辣的太阳灼着,车厢里像蒸笼一般。难得二人今日得以心平气和同坐一处,绝声撩起车帘向外张望,嘴角却是掩不住的笑意,默枭看着弟弟小孩子气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若今日他真能将一切解释清楚,自己又能不能完全释怀呢?无论是杀父之仇还是地牢里的阴暗岁月,都是横在二人之间难以逾越的心坎。华贵的车马停下,绝声放下了车帘,先一步出了车厢,翻找起备用的遮阳纸伞,见哥哥也起身,绝声劝道:“哥哥稍等片刻。”“哪有那么娇气,不过是阳光罢了,莫耽搁太多时间。”绝声一听也就顺从的扶着默枭下了车,一路上也扯着哥哥的衣袖,恍惚如旧日归家。低着头的绝声一下撞到了忽然停下脚步的哥哥背上,一记夹杂着怒火的耳光扇的绝声一个踉跄。默枭怒极反笑:“衡绝声啊,你将芸芸众生都玩弄于鼓掌之中,我真恨我自己竟然还对你有希望,恨我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