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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走到屋子底呢。“你不是要喝,早上中意的那碗桂花糖水的吗?我给你送过来了。”檀越郎果真提着一个食盒,来到了姜宁的身边。其实他的脚程还可以更快的,可是等到檀越郎都快到春花楼了,他却又掉头而行了。不为别的,他只是为了再去重新买一碗新的桂花糖水去了。谁叫这是她的交代,这是她想要的东西。檀越郎哪敢怠慢了。姜宁心里甜丝儿了似的,有些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食盒,食盒内除了那碗摆在正中心的糖水之外,周四还围绕摆放着几蝶松黄饼、枣儿糕、万寿糕之类的小点心。见檀越郎对自己这样的好,姜宁更是美得没了个边际,揣着一片柔情蜜意低低地细问了一句,“好像都很好吃的样子……就是不知道这桂花糖水,可有洒出来过没?”“我哪敢呀。”檀越郎本来都快要真如葛仙客所言,当下就要入魔去了。心魔在买桂花糖水时,压下去了一半。在门外听葛仙客所言,又被浮上来了这一半。现在见姜宁美滋滋地瞅着自己的神态,又给烟消云散了。葛仙客确实是个懂得享乐也会享受美人的人。他有一个观点,真的没有错。到了檀越郎这里,就是成了真的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姜宁用极小蚊子似的声音,偷偷地嘀咕着。都敢直接追了过来,还有什么不敢的。“嗯?姜姑娘在说什么?”檀越郎何等耳力,分明就是要明知故问。“咳咳!”葛仙客看得又是尴尬又是羡慕,只能用咳嗽来阻止这份没完没了的甜蜜。“人我可以带走了吗?”檀越郎对着葛仙客笑了笑,看似守礼节制极了。就连葛仙客在心里都想数落自己的不是了。看见没,你把别人的姑娘骗了过来,这位君子一样的书生,还能一直对你保持着礼貌。你是不是太失礼过分了。可令葛仙客无法忽视的是,眼前之人的元神,明明已经被黑暗萦绕到已是漆黑一片的地步了。为何他就是没有堕魔呢?不等葛仙客的回答,檀越郎就自顾自地拥簇着姜宁出去了。姜宁今夜算是做了错事,还被逮了个正着。所以只能双手乖乖滴捧着食盒,跟在檀越郎的身旁卖乖。檀越郎觉得这种不告而别的事情,只许有这一次,想要问一句姜宁,是否知道错了,可话到了嘴边,看着姜宁白皙的小脸就变成了,“天色晚了,你冷吗?”姜宁直感奇怪,夏天喂,怎么可能冷呢。又想到今晚算是一事无成,既没有长到见识,也没拿到葛仙客的担保书,“葛仙客那……”“那回去吧……”檀越郎不想此时还要听及姜宁的口中谈起别的男人名字,就打断了姜宁的话。这算是檀越郎鲜有的失态举动。姜宁哪有心里不明白的,当下就改成单手提着食盒,一把握住了檀越郎的右手,“你看,我的手很暖和不是吗?还有,姜宁知道错啦。”她说这话时,并没有转脸去看檀越郎的表情。只用自己的拇指去蹭了蹭檀越郎的手心,讨好的意味很是明显了。檀越郎柔声道,“我哪有怪你的意思……”作者有话要说:号外:新晋网红销金城糖水铺子主厨,被请入方外宗长住两百年,不见归。PS:春花秋月消磨改自张抡的西江月春花烟色暮改自崔液的代春闺第20章第20章第二日一大清早,就有人把檀越郎的推荐担保书,给送到了姜宁的手上了。真想不到葛仙客是如此心口不一的有趣人,姜宁拆信而看,满心欢喜的想要表示感谢,“我想亲自登门致谢,葛真人什么时候有空,方便呢?”送信的小厮回答,“画魔老爷今天一大早交代好,要给姑娘这封担保书后,就闭关作画了。姑娘要是有心,可以等到百战武决结束后,再登门致谢。想必那会子,老爷应该也闭关完了。”姜宁觉得有理,还亲自送了这个小厮出门。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次葛仙客闭关作画,一画就画了大半年。翌年春华正盛的时候,葛仙客闭关而出,逢人就说自己完成了一副旷世奇作,今生已了无憾事了。众人皆问他,是什么大作,叫什么名字。葛仙客笑着说,“是美人图。姑且叫作灯下美人图吧……”大家顿时都很感兴趣,想参详一下巨作。葛仙客又笑着拒绝了,“抱歉。这幅画是葛某私藏,只能留给我一个人欣赏。”也活该葛仙客这个人喜欢嘚瑟。就在葛仙客洋洋得意,每日都要抱着这副作画入睡的时候。这副画在一丈来长白纱上的人物画,却不翼而飞了。等后来,姜宁在沧浪海阁的某个宝箱里,发现了一幅被藏起来的画白纱画卷。因为好奇心就打开来看。惊觉,画卷上的美人居然可以随着流光轻风,在那里自动地或笑或嗔,或喜或忧,看来去娇柔婉转,美艳不可方物。更发现了,这个画上的美人,可不就是她自己嘛。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的夫君还有这样恶趣,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自己都被当作了意yin对象,姜宁被气得火冒三丈,骂了瀛寰一句,“老不修!”百战武决的比赛场所在地下,准确来说是在销金城的地底下。销金城的城民们有钱,也舍得花钱。他们找来了能工巧匠,以萤石为穹顶,以玄武石作地面,以纯金浇灌而成的柱子做支撑。成就了这个看似朴实无常,又处处透露着有钱气息的决斗演武场。奢华到简直都堪称一座宫殿了。姜宁在后场帮檀越郎戴着面具。这是她替檀越郎精心准备的伪装,姜宁是怕看台的看客中有百玄府的人,更怕里面还有三岛方外宗的人。生怕檀越郎被人认了出来。在买面具的时候,姜宁存着私心,还特地帮檀越郎挑了其中一个最丑最滑稽的老头面具。这个傩戏木头面具,既不好看,也不恐怖。给檀越郎这样的清俊书生戴上去后,更显得滑稽古怪了。姜宁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有这么好笑的吗?”檀越郎不懂得笑点在哪里,但是能惹得姜宁这么开心的事情,就多问了一句。姜宁一听,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