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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脑袋,笑说:“不是让你早点睡么?小孩子睡太迟,长不高的。”沈钰握着她的手道:“我要是睡了,明天才能看到jiejie。”又对凑上来的金毛狗柔声说,:“小黄,快去睡觉觉,不然长不高的。”院子里的小金毛摇摇尾巴,听话地去了他的狗窝。来了这边后,小家伙和沈光耀住在郊区,每个星期只能周末才能见到沈楠,父子俩一到周五就开始念叨,不管多晚,一定要等到沈楠回家才睡。等进了屋,沈钰立马捧上一杯热水:“jiejie,工作辛苦了。”沈楠接过来,从包里拿出一盒新买的乐高给他:“小钰照顾小黄和小白也辛苦了。”小黄是刚刚那条金毛,小白则是家里养得一只白猫。刚搬来时,沈钰见旁边的住户,家家都养着猫猫狗狗,天天眼馋从人家家门口路假装过几十遍。沈楠实在看不下去,就给他买了一只猫一只狗回来,让他自己养着。也是为了培养他的责任心和耐心。小小年纪就猫狗双全的沈钰,确实是个负责的好孩子,一猫一狗都是他亲自照料,两个月下来,两个小家伙被养得毛光水。郊区有山有水,还有热情的邻居,加上又有了自己的宠物,本来害羞胆小的孩子,如今一天比一天开朗。正在用平板看查东西的沈光耀,见女儿坐下,道:“楠楠,我考察了一下,鹏城经济发达,对花卉需求很大,价格也贵。咱们这边花卉基地,都是批发给市内的花店,批发价低廉,大头都是给那些连锁花店赚了。所以,我最近和旁边的花农商量了一下,准备把咱们这儿打造成一个直销的花卉基地,自己做品牌做包装,直接联系酒店婚庆这些大客户。我已经联系上了几家公司,因为咱们价格比连锁花店低很多,他们很感兴趣。”“那很好啊!”虽然沈楠对沈光耀东山再起做一番大事业其实没多大期盼,她太清楚做事业有多辛苦。但他毕竟才五十多岁,人生还长,如今一切豁然开朗,内心难免蠢蠢欲动,想在晚年发光发热。他曾经是个成功商人,如果不是野心太大,又遇上金融危机,如今也应该是财富榜上排得上号的人物。所以,无论是生意头脑还是行动力,都绝对是一流。沈楠自然也是支持他的。毕竟还有几十年要活,混吃等死和活出价值,她当然愿意父亲做后者。连沈楠自己都觉得命运很神奇,明明三个月前,姜雁北父亲曝出丑闻那会儿,自己还在感叹人生两分甜八分苦,对于未来一片茫然。然而才这么短时间,一切就柳暗花明峰回路转。唯一的遗憾是,和姜雁北不仅要分开一年之久,往后都得异地。嘴上说没关系,有高铁有飞机,但想到未来很长的时间里,市区的小公寓只有自己一个人住,一想到这个,心里就觉得失落,连事业上的成就都没办法弥补。女人,果然还是渴望爱情的动物。何况是姜雁北这样让她喜欢的男人。刚刚躺上床,她喜欢的男人就发来了视频请求。沈楠发觉他脸色有些憔悴,好像很疲惫的样子,不禁忧心忡忡问:“怎么这么累?”姜雁北道:“一直在赶手上的几个项目,不过今天总算是正式结束了。”“那就好。”沈楠点头,又问,“你出国准备得怎么样了?”姜雁北有点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轻咳了一声:“差不多了。”“哦!”沈楠悻悻道,“那你出去前,来我这边陪我几天吧!”“嗯。”姜雁北又咳了一声。沈楠皱眉:“你怎么了?感冒了?”“……没有。”沈楠眉头蹙得更深,仔细看了看屏幕中那张俊脸,道:“不对,你这样子,分明是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在心虚。”对面的男人将脸移开了视频。“姜雁北!”沈楠从床上坐起来,大喝一声,“你是不是趁我不在,没抵过你爸妈的压力,跟那位厅长千金在一起了?”虽然忙,但她也一直关注着那边的新闻,姜之明和宋岑到底不是真正的公众人物,时间久了,这事也就渐渐被人遗忘了,她也没看到姜之明到底得了个什么处理结果。姜雁北略显疲惫的俊脸再次回到屏幕中,叹了口气道:“你说你整天忙得跟陀螺似的,怎么还有精力胡思乱想的?”沈楠义正言辞道:“你不知道女人在男女关系中都是福尔摩斯么?我现在可以百分之百你有事情瞒着我,而且还是大事。”姜雁北沉默了片刻:“好吧,我是有件事瞒着你,但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个人你应该还是了解的,在男女关系上还是没问题的。”沈楠哼了一声,她当然也知道姜雁北不是这种人,不过是故意跟他开玩笑罢了。她撇撇嘴:“那你赶紧坦白从宽。”姜雁北支支吾吾道:“因为这确实是件大事,我先酝酿一下,明天再告诉你。我困了,你也早点睡。”“喂!”沈楠叫。姜雁北已经将视频挂断。被他这么一说,沈楠就跟抓心挠肺似的,想了想,发过一条信息:“我跟你说,你明天要是不说清楚,就死定了。”姜雁北:“我已经睡着啦。”沈楠:“……”忽然觉得这人有点贱贱的怎么回事?隔日早上,姜家的住宅里,气氛一如既往的压抑。姜雁北拿了一叠文件放在茶几上,对面色沉沉的姜之明道:“你不是想要保住你体制内的身份,安稳退休么?这是我这个儿子唯一能给你做的。”姜之明打开文件,眉头蹙得越来越深:“你什么意思?给我申请了去乡下支医?”姜雁北道:“你这事影响有多大你自己比我清楚,还真的指望着有人保得住你吗?你可以选择不去,那么就等着以现在这种污点被直接开除吧。”宋岑安抚道:“老姜,雁北说得也没错。你这事闹得大,李厅长也不敢保,你现在身体还好得很,去乡下支医几年,到时候也能体面退休。”姜雁北漠然地看着经过了风波,已然不再那么意气风华的姜之明,道:“爸,名利就真的那么重要吗?”姜之明道:“男人不追求名利还算什么男人?”姜雁北哂笑:“那么你当年学医拿起手术刀的时候,也是想要追名逐利吗?”姜之明愕然地看着他,忽然有些怔忡。刚刚学医的时候,当然想得不是名利,而是很单纯地想要治病救人。只是时间久了,不知不觉就变成了名利的奴隶。渴望金钱,渴望名誉,也渴望年轻的躯体。姜雁北继续道:“每次看到那些病人送给你的妙手仁心悬壶济世的锦旗,我就觉得要多讽刺有多讽刺。”姜之明脸色发青,但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