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

    梁慕没想到吃完饭后林霖跟她表白了。

    虽然从前这种事也不少，但她和林霖只见过三次面，所以她当然拒绝了。

    但她还是很好奇，“你为什么喜欢我？”

    林霖很坦荡，“妳很漂亮。”

    梁慕疑惑地问：“万一在一起后我和你想像中的不一样怎么办？”

    林霖耸肩，“那就分手啊。”

    梁慕不理解，这种事情不是应该深思熟虑之后才能做决定的吗？

    为什么他可以说的像是决定今晚要吃什么晚餐一样。

    她知道自己和林霖的观念不同，没有和他多说，回宿舍收拾行李，搭着隔天最早的火车回家了。

    到家时迎接她的是一片黑暗。

    她无语地站在门口，她甚至没有钥匙。

    她打电话给mama，收到的消息是出差了，归期不定，让她去隔壁找谢昭一家人。

    于是她现在坐在谢昭家餐桌上。

    谢阿姨很温柔，夹了一把青菜给她，“小小，阿姨前一天就给妳整理好了房间，妳当自己家。”

    “谢昭呢？”

    她从进门就没看见谢昭。

    谢阿姨惊讶地说：“他明天才回来啊，可能是忘了告诉妳吧，我回头得好好说他。”

    梁慕：“？”

    那昨天和她说已经回家的人是谁。

    梁慕没有再问，吃完饭就回去自己房间躺着了。

    她躺在床上思考着她和谢昭之间的问题，为什么谢昭告诉她已经回家了，难道是中途发生什么意外吗？

    她想等明天谢昭回来和他说清楚。

    关于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

    梁慕想着明天该如何开口，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没发现后半夜里出现在门口的人。

    再次醒来时是一片黑暗。

    梁慕一下就慌了，她想去开灯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绑在头顶。

    她着急地蹬腿，一双手却摸上她的脚踝，压住她的腿。

    她吓了一跳，大喊：“谁？”

    “是我。”

    是谢昭。

    梁慕逐渐放下心来，但黑暗的环境让她很不安，她说：“谢昭，你又在跟我开什么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快点放开我。”

    谢昭没有说话，手却沿着脚腕向上抚摸，梁慕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没穿衣服。

    她气急败坏，“谢昭，你做什么？！”

    他的手停在大腿。

    梁慕刚松了一口气，谢昭开口了。

    “梁慕，妳还记得高二那个晚上吗？”

    梁慕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她的直觉告诉她现在的谢昭很危险。

    她照实回答：“不记得了。”

    谢昭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陌生，他说：“那天妳说妳想喝酒，我去替妳买了。”

    那次梁慕就是好奇心驱使下想尝一尝，结果没想到谢昭买了好几瓶不同口味的酒，那时候也不懂，胡乱混着喝，没几杯就昏昏欲睡。

    谢昭继续说：“妳喝完醉得不省人事，我说我也醉了，所以不小心和妳上床了。”

    梁慕其实并不是很想回忆起那个晚上，她只记得隔天起来身体累得腿软，对于发生什么却一点不记得。

    谢昭离她很近，几乎是在她耳边说：“可是，妳知道吗，男人喝醉是硬不起来的。”

    梁慕感觉心脏跳得飞快，黑暗之中的感官格外敏锐，谢昭紧贴着她的身体。

    分明从前在他身边最是安全，但她此刻只想逃离这里。

    谢昭的呼吸声就在耳边，他张嘴含住了她的耳垂，又舔了一下，轻声道：“我给妳下药了。”

    梁慕瞪大了眼睛。

    他几乎是用气音在说话。

    “妳那天喷了很多水，想不想再试一次？”

    “可惜那时候妳睡得太死了，我再给妳补一次吧。”

    梁慕吓得结巴，手上的链子敲打发出声音，“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快点放开我，我要生气了。”

    谢昭沉默了，时间像是静止一般，只听得到时钟的秒针哒哒作响。

    梁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

    她尝试唤回他的理智，“谢昭，你爸妈……”

    她的话被堵在口中。

    谢昭吻得很急，黑暗中平静如深海的瞳孔蕴含着一股蛰伏已久的疯狂。

    他咬破她的唇瓣，勾着她的舌尖，带着狠戾，像是惩罚般，让她喘不过气，让她脑海里只能有自己。

    谢昭放开了她，她喘着气，隐约听见玻璃杯碰撞的声音。

    得到一丝喘息的梁慕还没说话又被堵住了唇。

    清凉的水流渡了过来。

    梁慕被迫仰头，水流顺着口腔流进喉咙，再被吞噬入肚。

    谢昭擦掉她嘴边溢出来的水。

    梁慕渐渐习惯了黑暗，看见谢昭幽幽的瞳孔倒映自己的身影。

    他的眼神没有丝毫怜惜，目光像是看着一个死物，不像从前总是带着光芒。

    他缓缓开口：“这次我们两个都吃了药，妳说……谁会先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