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要跟我拼命
白小姐,要跟我拼命
白卿住了两天院,好利索了才走。医生给她后背换了几次药,说处理的很及时也很仔细,叫她放心,不会留疤。 她心里是暖的,她常常觉得那个凶巴巴满嘴sao话不是恐吓就是诋毁的随顺是装出来的,温声细语哄着她zuoai的才是真的他。 她敲敲脑袋,瞎想什么,男人在做这种事儿的时候八成都是那样的。他现在就是个疯子,一个被仇恨侵蚀了的疯子。 老板把洗好熨好的两件衣服装进袋子里,“谢谢老板。”,白卿接过,推门离开。 她沿着路边往学校走,明天周末,可以把洗好的衣服还给随顺,再心平气和跟他谈谈。白卿不信他什么图的就只想报仇,如果是那样,那天宴会的蛋糕里塞个真炸弹,直接把白家庄园夷为平地就好了。再不济,他准备五颗子弹,家里五口人一人吃一颗不就结束了。 路边一辆红色的雪佛兰跑车接连按了十几秒的喇叭,吵得白卿加快了脚步,那车反倒跟了上来,敞篷大开朝着她喊,“喂!” 白卿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烦躁和不安朝着那辆车看过去,车里坐了个男人。他穿了件白色背心搭配港风的衬衫,戴了个黑色的墨镜,下滑到鼻梁中断露出两条缝儿,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家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儿。 他是叫自己吗? 白卿指着自己,“你叫我?” 那人把墨镜抬上头顶去,五官工工整整的长在自己该长的位置上,不丑,他朝白卿勾手指,“上车。” 好轻浮的语气,白卿当他精神病,自顾往前走,手上已经在翻梁叔的号码了。她离学校还有段距离,这人要是一直跟着自己,肯定给他点颜色看看。 轰鸣声再一次响起,车子驶过白卿停在前面的路口,那人直接下了车,吊儿郎当迎着白卿走过来。白卿这才看到他身下只穿了一条褐色的宽松短裤,现在是深秋十月,他不冷吗? 他双手叉腰挡住白卿去路,左右堵塞她,“我叫你你没听到吗?” 果然,人长得好看些是有优势的。随顺也常常这个口气说话,但也没眼前人这么欠揍。 “我认识你吗?” “装什么?今天跟我相亲的不是你吗?叫什么来着?白卿吧。” 白卿雷劈一般怔在原地,“相亲?谁跟你相亲?我?” “我的介绍人,你好像是得叫他,四舅?” 她瞬间清醒,她四舅,还真给她介绍对象了。白卿长叹一口气,放低了些语气同他和和气气讲,“相亲这个事儿,我不知道。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了奥。” 一口气说完她就准备走,手腕被人猛地抓住拉了个踉跄。白卿站稳后大力甩开他,怒目瞪他,“干什么?” 男人自诩条件不错,从来都是他挑别人,哪轮得着别人挑他,“你是瞧不上我吗?” “你跟我四舅熟吗?他没告诉你我是谁吗?” “什么意思?” “我姓白!” 她没好气的白楞男人一眼,步伐沉重而有力的离开。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她长这么大,除了随顺,没人敢这么跟她说话,还拉拉扯扯。她嫌弃的用力擦蹭自己的手腕,给梁叔拨过去电话,那边一接通立马开始吐槽,“梁叔!” “我爸怎么能默许别人给我安排相亲呢?我刚碰到那个男的,一点素质都没有,气死我啦。” “梁叔,你跟我爸说说,我又不着急结婚,可别再给我安排这些事。” “梁叔,我走累了,要不你来接我吧,把我送回学校,作为回报我可以请你吃晚饭。” “喂?梁叔?” “怎么不说话?”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大小姐,梁叔……没了。” 清夫园的事儿闹得不小,梁文达的验尸报告显示,枪伤致命。白家有意给公检法施压,祁垚的手腕也不软,两方势力对冲下,为难的还是那些秉公办案的人。 随顺和阿南被拘留了五日后无罪释放,可道上的风言风语一杆子打死说是他杀了梁文达,随顺自是不在乎的,铁窗里住了几天就失眠了几天,好他妈不爽。 他跟阿南拜拜手,让他回去好好休息,明早再过来。 随顺推开门,双脚踢掉皮鞋,顾不得去拿双拖鞋就直接进去,疲惫地靠在沙发上,整个人像一只被榨干了水分的海绵,手指微微弯曲,手臂无力地垂在沙发旁。 他迷迷糊糊听到有细微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一阵锋芒刺破空气的声音。他惊愕睁眼,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迅速俯身将持刀的人压在沙发上夺过匕首反刺回去。 刀刃抵上那人眉心的一刻,映射出一道长条形的光亮,清晰了她的眉眼。那是一双柳叶弯眉包裹下的杏眼,它饱含热泪,红肿湿润,眼神中满是世界塌陷的绝望。 “白小姐?” 随顺扔掉手里的刀,落地清脆的几声后归于平静,“白小姐这是要先下手为强了?” 白卿使出全身的力气推开他,要去拿刀。随顺擒住她手腕,她怎么都挣脱不开,“啊!” 她用力的甩,肩膀不停地颤抖着,每一次颤抖都伴随着一声低沉而痛苦的呜咽。她望着随顺,胸膛剧烈地起伏,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你杀了梁叔!为什么!为什么!” 她声音逐渐变得嘶哑,但那份绝望和崩溃愈发强烈。 梁叔,梁叔,他这几天在局子里听的最多的两个字就是梁叔,现在好不容易告了个段落,回家还有人揪着不放,他直接将人甩进沙发,蛮力压上去,“死了个管家就让白小姐这么难过,夜闯我家跟我拼命,这要是程家茂死了,白小姐还不得跟我同归于尽?” “梁叔才不是管家!他也是我亲人是我的家人。你怎么能?怎么能杀了梁叔?” 随顺冷笑,“白小姐的家人还真多。那我也算白小姐的家人吧?或者说是,你男人?” 他说着,就去解裤腰带。白卿惊恐,“你要做什么?”,她发了疯崩溃挣扎,“你这个流氓,土匪。杀人犯!强jian犯!” 强jian犯…… 他停住手上动作,面无表情凝视她三秒,那三秒,好生长久。过往种种走马灯一般不断转动,白卿后了悔,感受他眼底的怒火燎原。 她被男人扛起来,扔到卧室的床上。脊背撞在床头一声闷响,她吃痛蜷起身子成一团,又立即坐起,她再也看不透他的情绪。 身体失去了逃跑的能力,眼睁睁看着他一件件衣物褪干净。 他说,“多谢白小姐提醒我,日后我一定时刻记得,自己是个强jian犯。” 她慌乱摆手,“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男人跪上床,挪步靠近她,抓着她脚踝拉到自己身后,“白小姐当年开庭的时候不在,那日我听了个故事,他讲述了我是如何,尾随你,预谋接近你,然后强暴你。” “你没听过那个故事,没关系。” “我做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