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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屯部臧二绝望地喊道:“完了,这回都完蛋了!”他现在对万两黄金已经没兴趣了,毕竟钱再多也得有命才能花......池寒还算冷静,指挥着水手道:“去放小艇!搬仓储!不够的卸床板!”“是!”屯部臧二也反应了过来,冲向侧弦,身后的海盗们也跟着他跑去抢救生艇。池寒大怒,立即带着水手和对方厮杀起来。两拨人马在缓缓下沉的船上大打出手,只为争夺最后生的希望。浮生号正在飞快地下沉,不少商客都从舱室中涌了出来。石冰雁趁乱跑回去,打开舱门,见两人仍抱在一起,顿时感觉有点辣眼。“你们怎么还不赶紧走?!”梁笙喘息着道:“我搬不动他,太沉了。”子母蛊的作用下,他浑身都是软的,很难使得上力。“那就不搬,让他......啊不行,他死你也死了。”石冰雁叹了口气,也搭手帮忙,将某个瘫子拖了下来。“外面的人还在争水和粮食,我也去抢点。”石冰雁将澹台烨扔到舱室门口,对梁笙道。梁笙弯腰将床板拆了下来:“你去吧,小心点。”池寒早已杀红了眼,解决完一众海盗,看到有人趁乱哄抢,简直头疼欲裂。他将人群轰开,大声吼道:“把所有东西集中到甲板上。谁敢私藏,我绝不放过!”石冰雁只好把手里的一堆干粮扔下了。“还有呢?”对方又从袖子里掏出两条熏rou。池寒依旧冷冷看着她。石冰雁无奈地一撇嘴,从怀里掏出一大罐豆子。这女人真是......藏得和孕妇似的当我瞎啊?!池寒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指挥水手将食物搬到小艇上,安抚众人道:“这条航道总有商船行经,我们不会漂太久。大家先找可以凫水的工具,食物和水我来分配,保证人人有份。”话音刚落,船身猛地一倾斜,海水顷刻涌了上来。澹台烨躺在床板上,梁笙死死抓着木板的边缘,勉强能漂浮在水面上。石冰雁就没那么好运了,她没来得及找木板,自己又不会凫水,只好在大浪袭来时抓住了唯一的漂浮物——池寒。池寒:“.......==”“救命!我要淹死了!”石冰雁手脚并用地骑在某人头上,惊恐地大叫着。“别喊了,你死不了!”池寒忍无可忍地把她拽了下来。对方吓得脸色惨白,死死搂着他的脖子不放手,整个人哆嗦得如同一只落水的猫,脚下止不住地挣扎蹬踹。“啊!你往哪儿踹......”池寒脸一苦,赶紧捂裆。“额,不好意思。”石冰雁也意识到自己蹬错地方了,干咳一声道,“池侯爷,你小鸟儿还挺硬的嘛......”池寒脸色铁青,只想把这不知死活的女人丢出去。方要动作,他忽然瞥见远处的波浪里冒出了几只黑三角,立马将石冰雁拖出水,扛在肩上。“你干什么?”石冰雁尖叫道,“我又不是面袋!”“你要是面袋就好了......”池寒神色冷肃。作者有话要说: “这样鲨鱼还能放过你。”====连续爆更如何?快夸我,不要停→→PS:那条喜欢吃海盗的龙就是池日。。。第65章61.60.59夕阳终于沉落在海平线之下,夜幕低垂,风浪渐平,潮声渐落。除了少部分爬上小艇的商客,多数人皆在水里挣扎。血战之后,大量倭寇尸体传递出浓重的血腥味,引来了海洋中最凶残的捕食者——鲛鲨。昏暗的海面上,时不时浮现出黑色的背鳍。浮生号沉船之处,至少游曳着十余条鲨鱼。从第一个发现鲨鱼的人尖叫开始,恐慌就迅速地在夜色里蔓延开来。石冰雁也知道鲛鲨食人,当即吓得哭了出来,恨不能跳出水面,踩在池寒头上。看来再彪悍的女人也是胆小的生物,池寒安慰道:“别怕,看个头都不是大鲨鱼,它们只会撕扯有伤口的浮尸,不会随意攻击活人的......”石冰雁抽泣着道:“那死人吃完了不就轮到我们了吗?”“额,好像是的。”“哇呜呜呜呜......”池寒被对方嚎得一阵头大,只好先将她托到小艇上。“石小姐,你在这儿歇着,节省点体力,别哭了。”和商客们挤在木舟之上,石冰雁稍稍安下心来,擦着眼泪举目四望:“梁笙他们呢?不会漂散了吧?”“我去寻寻,应该不会漂太远的。”梁笙和澹台烨就在十丈外的地方,只是不巧被一群鲨鱼围住了。“阿笙!”澹台烨紧张地道,“你快上来!别在水里呆着了!”梁笙摇首道:“这床板恐怕撑不住我们两个人的重量,这些鱼应该也不会咬我...哎呀!”“阿笙?!”澹台烨急得坐了起来,大声喊道,“阿笙,你怎么了?”“我没事。”梁笙脸色惨白地挣扎出水面,心有余悸地道。他方才被一条鲨鱼咬住了腿,且刚好咬在硬木制成的义肢上。那条倒霉的鲨鱼一口就硌掉好几颗牙,意识到自己可能啃了条假腿,连忙吐了出来,摆摆尾鳍,哭着游走了。“阿笙,你快上来吧。”澹台烨吓得够呛,声音发颤地催促道,“你那么轻,没事的。”“那我试试。”梁笙攀住床板的边缘爬了上去,木板在波浪里颤巍巍地摇摆了几下,竟然险险撑住了。两人背靠背坐着,随水飘荡。听着远处时不时传来的惊叫,澹台烨叹了口气:“阿笙,对不起,我连累了你。”“和你有何关系?”梁笙笑了笑,“生死有命,福祸在天。这种天灾**谁料得到呢?也许只是我们人品不好,刚巧碰上了吧。”“可我都保护不了你,我是不是很没用?”“谁说的?”梁笙呼吸重了起来,咬着牙关道,“你...你对我很有用......”床上有用。他体内的蛊虫早就发作了,泡在冰冷的海水里尚能压制,这一离开水面,身上便开始燥热起来。可这个节骨眼上,周围不是鲨鱼就是死尸,他也不可能跟澹台烨做什么好事,只能强行忍着,还把腿伸进水里降温。不过也没有哪条鲨鱼上钩了,甚至连围绕在床板周围的鱼鳍都消失不见了。兴许鲨鱼们已经对梁笙达成了共识——此人有毒,食之碎牙。澹台烨背部紧贴着他,觉察出对方的体温越来越高,意识到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梁笙必然饱受子母蛊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