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只要记住一句话……你还有我。”

    我扪心自问,我从小到大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易遇的事,更没有伤害过他。但或许只有这件事,是我自己做错了。我不是不知道易遇对我怀有的心思,只是一直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我不知道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后会向我投来什么样的眼光,我也不想知道。

    我本以为和陆沉在一起之后,易遇便会知难而退,谁知还是我低估了这个男人,他的心思缜密到我没办法想象的程度。那晚,坐在陆沉的尸体边,我简直浑身发抖血液冰冷,可下意识地还是拨通了易遇的电话。

    “喂?”电话里的声音永远能让我安心下来,“清枫,发生什么事了?”

    思绪被拉回现实,xiaoxue被骨节分明的手指插入,异物的不适感让我下意识排斥。我不适地扭了扭身子,谁知腿被他按住,“别动,小心会受伤。”

    可现在羞耻感远远胜过不适感,在哥哥面前坦诚相对,让我的脸羞得通红。我抬起头,却不经意间看见了易遇已经红透的耳朵,一直红到脖根。我的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怜爱感,再也生不出拒绝的心思了。

    不管怎么说,哥哥的经验甚至还没有我多。

    感觉到他的手指在xiaoxue内抽送,带出一丝丝粘腻的液体,下体传来的yin靡声响让我实在无颜面对这个男人,明明没什么经验的样子,为什么硬着头皮做得比谁都顺利!我心里对他嗔怒,伸出胳膊捂住眼睛不去看他。

    见我羞赧的模样,易遇的眼底露出宠溺。他认真地做着扩张和润滑,虽然我已经很湿了,但他还是舍不得弄痛我,也极有耐心。手指抽出,用卫生纸仔细擦去手上残留的黏液,可我却难耐至极,久经人事的身体早已经充分绽放,yin欲的气息不断地散发出来。我的双眼有一搭没一搭地望着易遇,“哥哥……”

    “不要急,”易遇这个男人真的坏得很,不知他是故意惩罚我,还是平日里一丝不苟惯了,将我的欲望挑高到极点后,却又死死磨着我,不让我解放,“还没戴套。”

    谁知他在我的眼皮底下从我卧室的床头柜最后一层抽屉里拿出了一盒崭新的杜蕾斯,这番cao作令我顿时瞠目结舌。

    “等一等,为什么我的卧室里会有这个?!”我的大脑当场宕机,“是你买了放在这里的?你早就想要对我……”

    易遇没否认,反而笑笑,“一周前买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用上。”

    我无语,我的卧室里到底都被他藏了些什么啊真是的。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打开了那盒东西,清楚地知道前戏已经结束,易遇就快要进入正题了。

    “乖……”易遇的手在我的腰际抚摸,“我会很温柔的。”

    冰凉轻薄的避孕套包裹着guntang的热物,深入xue内时,冰火两重天的快感让我止不住地轻颤,喉咙中呜咽长吟。大约这是我长到这么大第一次尝试戴套zuoai,我的第一个男人陆沉当然没有必要戴套,原本我也以为我这辈子都会是这个Alpha的专属Omega,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前几天我和夏萧因因为赶鸭子上架,也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大约是这两个男人在性事上都缺乏耐心,所以,我戴套初体验就留到了和易遇在一起的今天。

    空气中薰衣草的味道越发浓郁,受到Alpha信息素的影响,我甚至觉得身体更加敏感了。易遇这里也不好受,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温暖紧致的触感,不仅是生理上,对多年心爱的女人的占有欲和满足感给他带来的更多是心理上的快感,这样想着,他的喘息越发加重。可仅仅是插入的程度是远远不够的,我的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脚趾忍不住难耐地蜷缩,

    “唔……易遇……哥哥!”

    即使没吃过猪rou也见过猪跑,再清楚不过我的想法,易遇抚摸着我酡红的双颊,他何尝不是也难耐得很。他尝试着动了两下,引得我疯狂战栗,新奇刺激的感觉使得我本就发情期的身体再度敏感了数倍。他白皙的胳膊上,肌rou微微鼓起,有力的手臂扶着我的腰,慢慢地,用力地挺入。

    令我惊讶的是自己不争气的身体,竟然真的感觉不到任何痛感,反而是一股一股酥酥麻麻的快感从xiaoxue一直传到天灵盖,几乎让我无法思考了。看来易遇事前的扩张,的确是有所成效,易遇下意识地控制了信息素的释放,空气中薰衣草的浓度有所降低,我的双眼也变得清明了许多,抬头对上了易遇的眼,那双铅灰色的浓眸里是化不尽的温柔。

    “易遇……哥……”

    “在这种时候,不要叫我哥哥了。”

    易遇将我的上身抱起,让我用从上往下骑乘的体位坐在他的身上。我的唇由于一直大口喘气而微微张着,被唾液润湿得晶亮亮的,落在易遇的眼中却不知是多么的yin乱不堪。他按住我的后脑勺,用唇吻住我的唇,温柔地吮吸,我蓬乱的长发因激烈的动作而四散开来,一部分从我的肩上滑落。

    他抱我抱得那样紧,我胸口那对丰满的白兔被他的胸挤压着,甚至有些胸闷气短喘不上气来。我略微推开他一些,让我有喘气的机会,他却如同小孩子吃奶一样,一口含住我已经挺立的rutou。我略微吃痛,虽然陆沉也会啃咬我的胸部,像狼一样,但与之相比易遇的动作真的很温柔了,我情不自禁地抱住他的头,让他尽情地舔吻我的rufang。

    因为rutou处传来的酥麻快感,我身下涌出一股一股的潮水,打湿了那根rou茎。奈何自己的体质真的太特殊,我实在羞于面对向我投来探究目光的易遇,用双腿夹了夹他的腰际,“快动一动……”

    回答我的是他的一阵轻笑,随后视野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又被他按在了床上。铺天盖地的吻如同暴风骤雨,我和易遇的身体紧紧贴合,相互缠绕。他的下身开始变得像打桩机,毫无章法的高频抽送让我难以控制自己的呻吟,即使想要压抑,声音却还是一丝不漏地传进了易遇的耳中。

    “清枫……我好想一直这样抱着你……”他在我耳边吐出温热的气息,“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

    我受不住地摇着头,拼命说自己知道了。在床上说这样深情的话语,真的会犯规的啊。

    手指紧紧地抓着易遇的肩膀,指尖都用力到发白。我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他也耐心地一遍一遍应着,“如果痛……就抓我,或者咬我,不要自己忍着。”

    “不……”我摇摇头,嫣红的双颊上露出一个笑来,“不痛……”

    高潮到来得很迅猛,我攀着他的肩,还是没忍住在他肩膀上划下一道道血痕。一声长吟过后,我眼皮一闭躺在床上,已经被抽干了力气,从没经历过这样温柔缠绵的性爱,被凶狠的暴风雨对待惯了,竟也有了抖M的特征,对这样的温水煮青蛙竟然一时间没办法完全适应。易遇也到达了临界点,频繁抽插了几十下,也喘着粗气射出浓白的液体,抽出那东西时还发出“啵”的一声,我的脸瞬间又羞得通红。

    易遇仔细地用卫生纸将我和他的私处擦干净,丢掉避孕套,便抱着我,和我一起躺在我的床上。本来是张单人床,两个人躺上去立马就不宽裕了。他将我拥进他的怀里,轻吻着我的发顶,就如同我和他已经这样相处了多年一般。

    “清枫,对不起,我……”

    易遇的语气十分抱歉,“本来想温柔一些,给你留下好一点的印象,但我还是被愤怒和欲望冲昏了头脑。”哪怕一开始想要温柔对待,但最终还是变成了欲望的野兽。

    “这不怪你。”我的脸贴在他的胸口,“是我没有和你打招呼就让夏萧因进门了……不怪你生气……”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

    他望着我微微嘟起的嘴唇,已经被他亲吻得有些红肿,“也是我对你太严厉了……以后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不会限制,无论谁欺负你,我都不会放过他。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只要记住一句话……你还有我。”

    “易遇……”

    这一刻我没有把他当成哥哥,反而是将他当成一位可靠的朋友,虽然这么说未免太过失礼。情到深处,嘴唇再次交缠,我一边在心里自我厌恶这yin荡的身体,一边又只想沉溺于易遇给我的温柔。

    想起陆沉,我再度失神。我与他的结合,原本也是父母之命,准确来说,是陆沉的叔父陆霆,强迫当时刚满16岁的我和24岁的陆沉住在一起。

    事实上,我说是他的童养媳都不为过,这个世界上,女Omega非常稀少,16岁便是生理上成年了,可以和Alpha繁衍了。而陆沉又是自幼生活在欧洲的Alpha中的佼佼者,他们陆家是欧洲传统的家庭,讲究一些腐朽的血统纯正、优质之说,所以陆霆千挑万选,最终将我带到陆沉的别墅去,叫我为他诞育子嗣,之后我便可以和他奉子成婚。就这样,我从四年前开始便成为了比我大八岁的陆沉名义上的女友了。

    可陆沉,哪怕到死都没有半分强迫过我,一切都是尊重我的意见。我不敢违抗陆霆,更不愿让陆沉为难,于是,初夜那次,我便心甘情愿,将自己给了他。就如同面前的易遇,陆沉和我的初体验也是很美好的,我可以充分地感受到那个男人对我别无二致的爱意。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眼泪落了下来,为了不让易遇多想,我闭着眼装出困倦的样子,躺在他怀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