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内裤
少女的内裤
第4章 “现在知道疼了?”陈阎深没因为她的软语求饶放开书棠。 把她手臂伤口简单处理了,陈阎深的动作并不轻和,却也没再弄疼书棠。他看她目前情绪还算稳定,收拾掉地上的碎片,顺带把房间里其他所有能伤人的东西全扔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他拉过一张椅子,跟书棠面对面坐下。 这次是在旅店房间,虽然同样是手腕被反铐着,书棠面对陈阎深时还是有压迫感,忍不住动了动手腕。 不过没能挣开哪怕一点点。 “说吧。”椅子有点矮,陈阎深长腿随意岔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想起什么了。” 书棠冷不防又对上男人胯间轻微隆起的东西,她赶紧低着眼,脑子里一下乱作一团,只张了张嘴:“我……” 耳边有布料摩擦响了响,书棠再抬头,看见陈阎深摸出烟来点。 他感知到书棠的目光,撩起眼皮瞥了她眼,点火的动作停顿。 “不能闻烟味?”陈阎深问。 书棠迟疑一瞬。 她不喜欢烟味,对味道很敏锐,其他刺激的味道也不喜欢。 可陈阎深现在明摆着不太好惹。 书棠的细微心思转到一半,还没想好要怎么说,下一秒,陈阎深跟听见她心里的话了样,把烟捏进手心里,收了。 那不是个问句。只是看出书棠不能闻烟味。 书棠现在终于镇静下来,捋了捋思路:“我进那栋楼避雨的时候,身上湿透了,很冷,然后看见楼梯旁边堆了很多纸箱子,就坐在那里取暖。” 但是他们再去看的时候,现场早就没有什么纸箱子了。 任何一点变动都可能是重要的线索,陈阎深盯着书棠:“之前怎么不说?” “之前……太害怕了。没想起来。”书棠道。 这是实话,她也没有必要撒谎,要是想隐瞒,现在也不必专门告诉他。 书棠以为陈阎深还会怀疑,但他换了个话题:“你容易忘事,跟你爱拿东西割自己是一个毛病么。” 书棠脊背一僵。 她是有这些问题,但她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在书家也没人真正关心她,只要她有意掩藏,自然不会有谁发现。 现在最隐秘的私事却让一个才见面两天的陌生男人说穿,书棠难免觉得难堪。 她沉默,几乎就是默认了。 出奇的,陈阎深没嫌弃。 不是常人会有的病,得了答案,他甚至连任何一丝多的反应都没,仿佛书棠和普通人无异,问话的语气也平静地没有多余情绪:“昨天找医生开过药了?” 第二个秘密也被他轻而易举说了出来。 书棠咬了下唇。男人的观察力太敏锐,她没有说谎的余地:“嗯……开过了。” “药在哪?” “……外套口袋里。” 陈阎深没问她既然有药为什么不吃,也并不如她所想是探究她在吃什么药。他虽然轻易发现她的私密,却丝毫没有进一步打探的意图。又或者说是没有兴趣知道更多。书棠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从另一边柜子里拿了完好的玻璃杯,倒上水,陈阎深把药按剂量冲开,喂到书棠嘴边。 书棠被拘束双臂动弹不得,这样简单的动作也只能让男人喂她喝下。 她喝得不快,陈阎深也很有耐心,看眼前的少女一口一口把杯子里的淡黄液体慢慢饮尽。最后一点书棠没来得及吞咽,顺着她的唇边流了出来,很快滑过她嘴角下巴,滴到了她锁骨处。 陈阎深注意到了。 而后,那一滴药液在他视线中蜿蜒,流进了书棠隆起的胸脯。缓慢染出一小团痕迹。 有液体在皮肤上的感觉并不令人舒适,那滴水没完全被衣料吸收,还剩了一点湿濡悬在她左乳侧,要滴不滴地坠着,有点痒。 但书棠没有能力帮自己擦拭。 陈阎深显然也不可能察觉她衣服下方发生的小摩擦。 他把杯子搁在一边,坐回椅子上:“把你想起来的所有细节,全部描述一遍。” 书棠于是把她躲雨的整个过程又详细复述了一回。这次加上了在楼梯边纸箱堆里的部分。 听完,陈阎深问:“除了眼睛,没有看见其他的?” “没有。”书棠否定完,又想到自己的毛病,“可能有,但我现在记不起来。” 也合理。 陈阎深轻微颔首:“如果带你去警局,让你辨认那双眼睛的具体样子,你能做到吗?” 书棠愣了下。 “我……做不到。”她摇头。 那双眼睛是在她睡得迷迷糊糊间瞥见的,当时环境本就黑暗,她第一时间连那是人还是动物都没看出来,现在回忆,也只有一片模糊印象。 把她知道的信息全都交代完,书棠仰着头问:“陈警官,可以先放开我吗?我这样不舒服。” 陈阎深被她的声音从思索中转移注意。 书棠一直被反铐着,到现在都没换过姿势。 算算时间,她吃的要也该发挥药效了,现在看起来也比刚进门的时候安静了不少。 陈阎深把手.铐取了。 书棠的胳膊几乎都要麻痹,她艰难揉了揉酸胀手腕,抬头发现陈阎深把旁边的柜子挪到前面来了。 看出书棠眼中的疑惑,陈阎深道:“告诉我,你当时是怎么在楼梯边睡着的。” 意思是要她把这个柜子当成楼梯,还原那时的场景。 记不清眼睛的样子,这个要求书棠还是能做到的。 “当时……那些纸箱子就在这边。”书棠把另一个椅子拉过来,充当堆放箱子的位置,“我坐在这里。” 当着陈阎深的面,她慢慢蹲下,双腿并拢贴在地面跪坐下去,而后仰头望着面前的男人:“我衣服全都湿透了,实在是有点冷,这个地方是最避风的。” 书棠这么说,现下只穿了一件单薄里衣,仰起头看陈阎深的时候,细长脖颈弯出一个脆弱的弧度。 领口内里的白嫩双乳几乎是毫无遮挡。 演示完最初的动作,书棠又贴着陈阎深的脚边慢慢侧身趴了下来。 “后来我太累了,就这样睡着了。”少女声音低软,随着她的动作,那双圆润胸乳被地板挤压成一个椭圆的形状,鼓起的幅度更大了些,瘦白腰线滑出,露出一点淡粉色内裤边缘。 陈阎深扫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你是趴着看见那双眼睛的?” “不是。”书棠记不太清了,“地上太硬了,睡不好,所以我醒了,醒了之后又坐起来,是坐着看见那双眼睛的。” 她比划了看见那双眼的大致高度和方位。 陈阎深皱了皱眉,复而松开,内心已经有了点猜测。但还需要验证。 “警官。”书棠在他脚边问,“我可以起来了吗?” 陈阎深低下眸子看她。 半秒,道:“可以。” 书棠撑着旁边的柜子站起来,低头再次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是方才陈阎深铐住她的地方。 玉样的肌肤已经多了一圈深红印迹。 只是不到半小时而已,红痕好像把她铐了一天一样显眼。 陈阎深又蹙了一下眉毛。 或许是大城市来的富家女子,身体天生娇气。 “谢谢你的线索。”他拽起进屋时脱下的外套就要出门,不曾想被拉住了衣摆。 书棠在他背后,怯怯望着他:“警官,今晚可不可以不走?” 陈阎深等她把话说完。 “我害怕。”书棠的眼神显得很可怜,配合她瘦弱腰身,有很高的信服力,“那个杀人犯见过我的样子,他要是知道我提供线索给你,会来杀我灭口。”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但这家旅馆的老板娘是陈阎深的熟知,和警局所有人都有很深的关系。 并且给书棠开的这间房,外墙光滑没有任何可以攀爬落脚的可能,房门也不可能从外暴力破开。这些威胁他早就深思熟虑。 书棠没等到他的回复,抿唇松了手,低下头。 弯下的肩颈有发梢滑落。 不止有凶手威胁,书棠的情绪不稳定,是否因为害怕还会自残,没人能知道。 如果她死了,眼前的女人会变成一具没有温度、不会说话的尸体,几天后随那些其余的被害人一样,运到火葬场,烧成一捧灰。 少顷,陈阎深把外套挂回门边衣架:“我在外间。” 意思是答应她了。 书棠惊喜,杏眼睁得有点圆。 不过陈阎深没有要再跟她交流的意思:“这扇门不可能有人进来,如果谁能钻进那扇比半掌还窄的横窗进来杀你,你就敲门求救。” 书棠回头,跟自己卧室上方唯一开着透气的横窗对上视线。 “咔哒。” 卧室和外厅间的门在她背后关上落了锁。 - 陈阎深再度睁开眼时,对着头顶的暗黄色灯罩停顿了半秒,猛地翻身。 除了重欲,他还有失眠的毛病。 难以入眠已经伴随了他十来年,陈阎深自然没打算真的一整晚住在这里,他本计划等内屋的女人睡着就回警局,却没料一睁眼就是天色大亮。 他睡了足有三个小时。 深度睡眠。 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旅馆,和一个尚未洗清嫌疑的杀人案女嫌疑犯。 胯间性器一如既往准时高高立起,陈阎深看了眼床上还在熟睡的书棠,自顾进了浴室。 正要冲凉水来缓解,他一打开浴帘,目光撞上里面挂着的衣物。 是少女的内裤。 白色的,有一点淡蓝小花点缀。 显然是洗过的,散发着和衣物主人身上一样的馨香,以及淡淡皂荚香气。 此刻,内裤的窄短裆部正对着他的鼻尖,上面还有没干透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