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枕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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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佐之男,明天我俩各玩各的吧。” 须佐正准备睡觉,八岐突然凑过来在他耳边吹风:“我不想去你们那场,大家关系又不好,你不要干涉我的交友自由。” 他睁开眼,八岐躺在他怀里,凑他耳边,手正搭他心口,一边说话,一边时不时地轻轻点两下:“我不会捣乱的,舞会一结束,我就乖乖回来等你。” 他的声音放的又轻又柔,如蛇行水中,拖曳着的一点呢喃轻音,羽毛一样在须佐耳边挠,须佐心魂缭绕,感觉很受用,情不自禁地把他搂紧了一点。 高天原大学这几天在联合其他学校办比赛,明天举行联谊晚会,高天原一向秩序井然,所以结束后舞会也分了两场,老师的主场在一栋楼,学生主场在另一栋,各是各的,八岐还没发表意见,须佐已经默认了要把八岐带去参加他那场的,衣服都给八岐挑好了。 “联谊舞会,你不和你正牌男友跳舞,”须佐掐了下八岐身上的吻痕,问八岐:“想找谁玩?” 自从上次从海边回来后,高天原大学的校董须佐和头号问题学生八岐的关系在学校人尽皆知,把校长天照气得天天琢磨着怎么把八岐开除。但没办法,须佐俨然已经完全鬼迷心窍,摆了副八岐被开除那他也不干了的架势,于是天照只好转换思路,命令须佐把八岐看紧管好。而另一位校董月读就更是露骨,明说让须佐在床上卖力点,把人睡服了老实在高天原待着,不要老搞事。 当然,这话不用说,睡他早就睡了,卖不卖力显而易见,但至于八岐服没服,尚且存疑。 “你管我。” 八岐见须佐意识清醒得很,一点没有将睡未睡时的朦胧,马上放弃了继续给他吹枕边风,悠哉悠哉地躺了回去,瞥了须佐一眼。 “高天原这么无聊,好不容易有机会,我要去找其他学校的学生玩,没兴趣参加你们的员工大会。” “不过,”他眼睛转了转,又靠过来把脑袋支在须佐肩膀上,大发慈悲似的开口,“你要是实在想和我跳舞,那我可以结束前去和你跳最后一支。” “距离产生美,所以偶尔我们也还是得有点距离,维持一下新鲜感,你觉得呢?” 他又趴到须佐耳朵边吹气,还故作乖巧,眼巴巴地看须佐,眼神既无辜又狡黠,上下煽动的眼睫毛像两排小钩子,望着须佐,眨啊眨,挠啊挠,须佐看着他一会儿,然后点头,说很有道理。八岐顿时愉悦,心说吹枕边风果然有效,人在快要睡着意识朦胧的时候,听两句好听的,就什么都答应,连须佐之男都不例外。 缘学妹的地摊杂志诚不欺我。 他舒展地伸了个懒腰,像是给须佐展示了下他线条美妙的肢体,须佐突然靠过来,咬了下他的耳朵,问:“那怎么补偿我?“ 八岐呼吸一漾,反正心情也好,想了想就凑过去亲了须佐一口,越亲越往下,最后钻进被窝,认真补偿了须佐一番。 第二天,他如愿以偿地和须佐各玩各的。众所周知,八岐是个非常喜欢看热闹的人,所以他自己玩得也挺愉快。他一个人在舞会里到处东看西看,还被正在凑人头的学弟夜刀眼疾手快地捞过去玩了两把狼人杀,好不容易才找借口跑掉。 他认识了几个其他学校的新朋友,稍微听了点其他大学的八卦,比如什么天域大学和校长和深渊大学的校长因利益问题反目成仇大打出手,物理上把教学楼搞塌了一栋,其背后的真实原因竟是天域大学的校长用情至深,想让对方当自己学校的校长。 再比如大江山大学的校长多年前突遭车祸,头撞傻了,智商大降,多亏其挚友多年不离不弃,强迫治疗,才终于恢复;另外还有源氏大学和大江山大学因教育理念不和交恶多年,大江山大学的校长遭遇车祸据传就是源氏大学的校长带人创的。 以及带去的人还是源氏校长多年前从大江山小学给偷摸转学来的,由自己亲自培养,现在顺理成章地和他发展成了情人关系。 甚至还有什么永生女子高校校长选举风波,同母异父的姐妹失散多年后重聚惊讶发现她们的校长妈竟一直是其中一人的爹假扮的,真妈早被爹暗杀了,追根溯源,其中隐情竟源于当地风俗是重女轻男等等等等。 各大学校的新闻要素齐全,包罗万象,八岐听得津津有味,然后再一想他自己现在待着的这个死气沉沉的高天原,整个学校稍微能拿出来说两句的新闻就是他和须佐背着天照乱搞,简直是个地方都比这有意思。 八岐兴致盎然地端了杯饮料到处听人聊天,完全忘了什么要留点时间和须佐跳舞的事,等他想起来的时候,一看时间,现在去另一栋楼,估计进去将将能踩上个音乐的尾音。他犹豫了一下,决定不去了,指不定须佐也忘了,没忘大不了就回头安抚安抚他。 他打算再玩玩,走过大厅的时候一转头突然在拐角看见了个学弟,好像是叫荒,是月读的课代表,经常出现在月读的办公室,他见过几次,不是太熟,但也算认识,就打算去打个招呼。荒端着两杯酒,正左顾右盼,不知道在找谁,八岐走过去,以为他端的是果汁,看着颜色挺好看,很自然地顺过来了一杯。 荒眼睁睁地看着八岐无比自来熟地走过来问了句这饮料有人喝过吗,他刚摇头对方就拿过去尝了尝,他正要说话,还没开口,眼神突然就像见了鬼,他看了眼八岐背后,连八岐问他在等谁都没回答,急忙说句借过就走了。 八岐觉得莫名其妙,虽说他确实可能不是个善茬,但一般也只会找天照的事,和月读关系甚至都不错来着,月读的学生怕自己干什么。他顺着荒走掉的方向转身,看见荒被人拦住了,这人还有点眼熟,他饶有兴致地看,荒把酒杯递给了对方,又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八岐,解释了些啥,那人转头,八岐一看,果不其然,月读。 月读戴了个银色面具,遮了半边脸,看不清眼神,只能看见是在笑,他看了八岐一眼,指了指八岐手上的杯子做了个手势,大概意思可能是“请你了”,然后带着荒到前面吧台重新调酒去了。八岐看着假装成调酒师混进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月读,心中感慨,情趣,实在情趣。 也不知道自己男朋友能不能有这么会玩。 八岐一边感慨,一边没注意把手上的酒当饮料喝了一大口,被涩得直皱眉,旁边有个人突然把杯子从他手里接过去喝了一口,他心说谁这么自来熟,转头一看,巧了,就是他男友,须佐之男。 八岐颇有兴趣地看了看须佐,正要说话,须佐却先开口了。 “学长,一个人?” 他很随意地问着,眉目很柔和,把杯子又放回八岐手中的时候,还捏住了八岐手腕,轻轻笑了笑,八岐笑了一声,点头道:“嗯。” “那可以邀请你跳舞吗?” 八岐盯着须佐,因为是化妆舞会,须佐没化妆,但也戴了面具,他身量修长,穿了件不太显棱角的黑色衣服,配合他身上的一点少年气质和听起来就像是刻意压低的嗓音,倒真比八岐还更有几分像学生。 “我有男朋友了,”他拿过杯子,自己又小呷了一口,很轻佻地问须佐,“你是哪个学校的,怎么以前没见过?” “不重要,”须佐答非所问,“我也有男朋友。” “哦,这样啊。”八岐眼中笑意渐浓,他化了点妆,带着单只的漂亮耳坠,额头上是蛇鳞似的菱饰,顺着花纹延伸下来,鼻翼上一条若隐若现的金线,唇峰中间也点了一抹,他轻轻靠过来,这些点缀在他身上的金影就在须佐眼睛里不停晃荡,又邪又艳。 “我男朋友的精神状态有些问题。” 他叹了口气,须佐问所以呢,他的手在须佐心口轻轻点了点,小声说:“所以你得小心点,别被他发现了。” “没关系,那一会儿我们换个地方。” 八岐笑着搭上须佐朝他伸出的手,和须佐在最后半支曲子里仓促跳完了舞。然后他俩离开了大厅,到了学校里的教师宿舍。一进去,须佐就把他按在门上连啃带咬地亲他。 这个宿舍是分给教师的单间,须佐基本从没来住过,也就偶尔有课的时候来稍微坐一会儿,再就是和八岐在这玩过几次师生情趣。 他扣住八岐的脑袋,像在侵略似的,不停掠夺着八岐的呼吸,八岐在这种被当成磨牙棒似的亲法里疼得抽气,感觉自己就像块排骨,他推了须佐两把,喘着气抱怨:“……你是狗吗?” 须佐笑了一下,然后叫了八岐一声学长,像个被指责了的无辜学弟,但手却伸进了八岐衣服,在他胸前又掐又拧,动作下流到让八岐以为他真的是和一个陌生人背着须佐在偷情。 他从一边柜子上摸了瓶精油,倒在手上急不可耐地在八岐身上做扩张,然后抱着八岐去里面,八岐戏瘾大发,“不,不许在身上留印子……”他警告须佐,然后被扔到了床上,须佐压下来,他抬眼看了一圈周围,突然又开始使劲推须佐,摇头说在这不行。 须佐衣服都快扯完了,手正在八岐身体里打转,他低头问怎么了,八岐的声音和他的身体一样黏黏糊糊的,被须佐越弄越软,他断断续续地回答:“不,不能在这搞,这……这是我男朋友的房间,弄脏了他会发现的。” “不会的,”须佐咬了下八岐的嘴唇,“我射里面。” 八岐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来,他欲迎还拒地推着须佐,还是说不行,须佐没管,手继续在他身上攻城略地,好像带着电流,摸到哪就让他麻到哪。须佐的手突然按到了一个很要命的地方,八岐整个人被激了一下,浑身战栗,像要哭了似的呻吟,他的手就开始在这附近打转,又戳又挠,让八岐的声音越叫越浪。 “……你轻一点……”八岐仰着头,忍不住主动把腿圈到了须佐腰上,须佐压他身上,他的腰一直在扭,像是无声催促须佐快点。须佐摸了摸八岐的肚子,手在八岐腰上来回滑,八岐又靠近了点,勾着他腿,哼哼唧唧地在他身上蹭,须佐的手朝后摸过去,狠狠蹭了一下他腰上的胎记,让八岐短促地叫了一声,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到须佐身上。 “被摸一摸就这么shuangma,学长,你男朋友艳福不浅。” 须佐看着他的样子,另一只手从八岐身体里抽出来,带出了一点黏腻水液,他抹到八岐身上,然后低下头咬八岐的耳朵:“你知道你看起来有多欠cao吗?被谁睡成这样的?” 八岐睁开眼,狠狠把须佐拽下来,踢了他一下:“要做就做,再废话就滚出去,我好换人。” “你换谁?” 须佐在八岐腰上拧了一把,语气有些危险,“今天谁邀请你,你都可以?” “那倒不是,”他边笑边喘着气说:“我很专情,只找和我男朋友比较像的,要没有你,我就换另外一个像的……啊你……疼……” 他想去摘须佐的舞会面具,须佐低头从他脖子亲到锁骨,没让他得逞。然后须佐又咬住八岐胸前的红点,用尖尖的犬牙不停地研磨,狗啃骨头似的叼住不放,“所以你找过几个人?”他阴沉地问,又咬住八岐的嘴唇不让他回答,八岐又疼又爽,眼睛里一汪泪在打转,他推了须佐几下,怎么推也推不开,须佐的手指又捅进他身体里戳弄,他仰头呻吟,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被搞得确实是一幅欠cao样,突然特别不高兴地用膝盖蹬了须佐几下。 须佐松了口,按住八岐的腿,“乖一点,忍忍。”他握住八岐的脚踝,把他的腿抬起来,慢慢往里进。他盯着八岐的表情看,八岐侧过了头,咬着嘴唇闭上眼,在痛意中,刚刚眼眶里含着的眼泪开始不停地往下掉。 “你装什么纯情?”须佐俯下身,往里挺送了一下,“明明早都被睡得摸一摸都能高潮,现在做出这副表情,什么意思?” 八岐流着眼泪笑了起来,他把须佐拉下来,勾住须佐的腰,手环上须佐的脖子,热情迎合,“别误会,觉得太舒服了而已。” 须佐意味不明地盯着八岐,突然一把将他按倒,又狠又准地抽插了起来,凶悍得不得了。虽然做了扩张,但须佐每次刚进入他身体的时候还是会让他很疼,这次须佐故意很粗鲁,所以尤其地疼,八岐咬牙忍着,过了好一会儿,他的表情才渐渐从忍耐变成享受,须佐盯着八岐的表情,也同样在慢慢享受这个过程。他骨子里恶劣的征服欲在八岐的顺从与承受中愈演愈烈,感受到八岐在他身下越来越柔软,内心的火就突然烧了起来。 宿舍里这张床是木质的,在须佐的动作中吱呀吱呀一直响,八岐的手挠着须佐的背,攀附着他,被撞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呻吟了一会儿,突然强行断断续续地说话,抱怨似的,让须佐动作小点别把他男朋友的床搞塌了。 还有心思想这些?须佐听了,觉得是自己不够卖力,索性从床上起来,把八岐抱着,抵在墙上顶,八岐挂在须佐身上,被须佐一抬一抬地颠着,浑身除了须佐找不着支点,每颠一次,须佐都能最大力度地刚好撞上他的敏感点,让他大腿根和天灵盖都在发颤。他在灭顶的快感里被顶得如生如死,浑身都像在过电,他的腿环住须佐紧实有力的腰,被颠了一会儿就有些招架不住,又要须佐把自己放床上。 “你和你男朋友上床也这么多要求吗?” 须佐没理八岐,继续把他按在墙上顶,直到射进去了才把八岐又抱到了床上,他给八岐擦了擦小腹上的jingye,又好心地在八岐腰下垫了两个枕头,让八岐把腰抬着,夹紧点,八岐刚刚被干得意识有些模糊,觉得自己脑浆都要被颠得射出来了,现在躺在床上还抽抽,根本没听清须佐在说什么。 他扭了下腰,刚刚须佐射进去的jingye就一点一点往外流,须佐把他的腿架到肩膀上,在八岐的余韵里又把自己送了进去,慢慢抽送着,八岐舒服得说不出来话,湿热紧腻的身体一股一股地流水,在须佐进出的间隙中,把床单都弄湿了一小块。 “嗯……须佐……须佐之男……啊深一点……”他情不自禁地喊须佐之男的名字,抬手想去蹭须佐,抱须佐的腰,须佐突然甩掉他的手,狠狠往里捅了一下,八岐的声音瞬间就变了调,他莫名其妙地瞪了须佐一眼,须佐摸了摸他的脸,然后突然掐住他脖子,凶巴巴又冷冰冰地问:“你在喊谁?” 哦,还在角色扮演来着。八岐勉强找回了几分意识,他望着须佐被面具遮了一半的脸,故意做了幅不堪受辱的表情,咬着牙,眼泪汪汪地说了句:“你不是他。”然后又转过头,默默流泪,小声又喊了两声须佐的名字,对刚刚的行为进行了一番补救。 “你男朋友会发现的。” 须佐在八岐耳边小声提醒了一句,然后抓着他的手,让他蹭了蹭身下被沾湿了的床单,然后又握住他的手,让他摸两人相连的地方,八岐装出了一幅痛苦又幽怨的样子,偏过脑袋,红着眼睛,心灰意冷地说:“随便你了。” 须佐望着八岐的这拙劣演技,终于忍不住小声笑了笑,他笑的这一下太过少年,以至于让八岐晃了神,然后他听见须佐又问他:“学长,你偷情要是被发现了,该怎么办?” “我男朋友是个精神病,”他气若游丝地回答,“他会杀了我的。” “不会的。” 须佐故意换了角度,在八岐的身体里碾来碾去,“你男朋友怎么可能杀你?”他捣出一下下黏腻暧昧的水声,在蚀骨销魂的快感中反驳道,“他舍不得。” 他诱哄似的安抚八岐,在八岐身体里磨蹭,拉着八岐的手往自己身上摸。八岐湿黏紧热的内壁不自觉地吮着yinjing蠕动,须佐手撑在他两侧,抽插起来,低头吻着他。八岐一抽一抽的,感觉身体和内心都又麻又痒,迫不及待地想要须佐用力捅捅。他呜呜咽咽地望着须佐,几缕头发贴在额头的金色菱饰旁,湿漉漉的。 须佐guntang的呼吸交缠在他颈侧,越来越热,他被搞得有些晕乎,浑身颤抖,身体一缩一缩绞着,突然,他反抓住须佐的手,断断续续地说:“不许……再射里面,他……他会杀了你的。” “随他杀。”须佐把八岐转过去,手从他背上往下滑,八岐感觉从尾椎骨开始蹿起了一串串电流,呼吸都困难,须佐掐着他的腰又插进来抽动,还故意在八岐的敏感点上转了个圈,八岐腰都软了,上身撑不住,陷了下去,须佐被绞得也舒服得也喘了一下,动作一次比一次更用力。 “啊……太……嗯太深了……”八岐头埋在胳膊里,又柔又腻地叫床,须佐压下来,身体烫得跟火一样,把八岐所剩不多的意识烧得都快没了。他把八岐的yinjing握住,以不让他弄脏床单为由不让他射,身下动作不停,继续撞他。 八岐被上下不着调且找不着出口的快感逼得头脑发懵,像突然被拿捏住了七寸,哆哆嗦嗦的,挨一下叫一声,须佐咬吻他的脖颈,问他知不知道现在是谁在cao他,八岐连自己是谁都快想不起来,实在没法再配合须佐玩角色扮演游戏,半天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他喊须佐之男的名字,叫他老师,被须佐打了几下屁股,最后口不择言,哭着要须佐来救救他。 须佐把人逼得快虚脱了才松开了手,他贴着八岐,进到最深处,然后让八岐和他一起射了出来。八岐被须佐灌了一肚子jingye,须佐抽出去了他的腿还在抖。他闭上眼睛喘气,浑身水粼粼的,仿佛刚蜕了层皮,又虚弱又敏感,须佐碰他一下,他就止不住地痉挛和呻吟,像是还在高潮。 他的手扣住须佐不放,须佐就揽住他,在他还没恢复意识的时候,和他如胶漆吻,八岐浑身软绵绵的,须佐的吻像是无期限地把这种绵软的余韵拉长了,让他舒服得发颤,他张着嘴,听话得像一秒也离不开须佐,随便怎么亲,都一幅乖巧顺从又享受的样子。 “舒服吗?”须佐在八岐耳边问,八岐嗯了一声,声音哼哼唧唧的,撒娇似的,如同被火烧化了的一块糖,腻着须佐,又软又甜,缠着要继续亲。 他和须佐越吻越缠绵,感觉怎么亲都不够。须佐陷在这份温柔与缠绵里,同样也意乱情迷,神驰目眩,他轻轻揉了揉八岐的肚子,在八岐耳边吹风:“那再来一次?” 八岐迷迷糊糊地点头。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须佐已经把他掰得两腿大张,非常顺畅地在刚刚滑腻中又捅了进去,深深浅浅地开始抽送。他刚刚就敏感到碰都不能碰,现在又被须佐插进来,温热的内壁颤抖着把须佐的yinjing紧裹,浑身的血液就跟一下子通了电似的,整个人又酥又麻,小腹奇异地发痒。他贴上须佐,无法自抑地抬腰迎合,叫床的声音媚到像是想让人把他玩死。 须佐被八岐一吸一吮地紧裹黏附着,不动都被吸得欲仙欲死,他放慢了节奏,深陷在情欲里,享受着每一寸的进出,把快感拉得绵长不断。他又低头和八岐缠吻,拢着八岐脱力的双手让他勾住自己脖子,一边吻他,一边干他,两人唇齿相连,身体也交缠在一起,上下都是湿腻的水声,越来越黏糊,跟完全分不开似的。 “……啊……啊哈……嗯好舒服……” 亲吻的间隙里,八岐的手勾着须佐,情不自禁地小声叫,须佐在八岐身体里乱顶,每一次都碾过敏感点,进到更得寸进尺的深度,八岐面色潮红,瞳孔涣散,有些痴迷地望着须佐,须佐扣住他的手,低下头,在他耳边问:“内射可以吗?” 八岐嗯了一声,但须佐当没听到,他往里进去了一点,咬着他耳朵又问了一遍:“可以吗?” “……嗯……可以。” 八岐呜咽着,完整回答他,“就……射在我里面。” 他的身体柔软到不能再软,须佐亲了亲他的眼睛,然后摸了下他嘴唇,他顺从地张开嘴,舔舐须佐的手指,须佐稍微加快点频率,八岐一下仰起头,条件反射地身体收缩,不停吮吸着须佐,须佐感觉骨头都被绞酥了,爽得忍不住停下喘气,掐住八岐下巴和他深吻。 “永远留在这里可以吗?” 他的气息guntang,贴着八岐说话,八岐的耳朵又热又痒,虽然没听懂须佐什么意思,但下意识就摇了摇头。须佐突然停下了,八岐一下子难受得不行,他绞住须佐,不停地扭,感受着自己被填满,但却又空虚得要命,须佐的手在他后腰转了个圈,他环着须佐的腰,使劲儿往他身上蹭,须佐低头舔咬他的侧颈,浅浅戳刺几下,又问:“可以吗?” “可……可以,”八岐点了好几下头,声音带了点哭腔:“都可以……唔……” 须佐咬住他的嘴唇,把他死死压在身下,用足了力气反复往最深处捅,角度准得仿佛是架精密机器在运作。八岐环着须佐,足尖绷直,叫都叫不出声,被射进来的一瞬间眼前都发白。他浑身脱力,突如其来的高潮强烈又持续不断,让他被爽得连哭都上不来气,只能不停落泪。须佐在他脖颈边喘着粗气,然后凑过来舔吻掉他的眼泪,一点一点亲他,在他身上所有明显的地方,缓缓留下自己的吻痕。 八岐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也管不了须佐对他做什么了,他闭上眼,在须佐的亲吻和抚摸中渐渐呻吟出声,然后他平复了下心跳,躺了好一会儿,意识回笼后,才发现到须佐竟然还插在他身体里。 “……出去。”他推了推须佐,力度跟在挠须佐似的。须佐把yinjing缓缓拔出来,身体分开时的粘缠声音甜腻又yin靡,八岐夹住腿,侧过身背对须佐,在消弥不掉的绵软情韵里无意识地小声呜咽着。须佐靠过来,舔吻他的后背,低声问他:“你男朋友什么时候回来?” 八岐蹬了须佐一下,但没有力气,看起来就像什么撒娇的情趣,他有气无力地回答:“不想死就快滚。” “要抱你去洗澡吗?” “不用你管。”八岐拍掉须佐来抱他的手,没好气地催他快滚。 “那我走了,你自己洗吧。”须佐起身,慢慢穿着衣服,像是打算落实自己只是一夜情对象的身份,爽完提上裤子就走人,八岐也没管,他蜷成一团,哼哼唧唧地躺着,须佐看了看,又坐下来,俯身盯着他,手伸到他腿间,探进去摸了摸,把自己刚刚射进去的jingye引出来了几股。 “不弄出来会怀孕的,”须佐低下头,看着八岐说,“到时候你怎么跟男朋友解释?”八岐喘着气,转身瞪了他一眼,可惜状态不佳,什么气势都没有,眼角红红的,反而看上去很勾人。 “没关系,”他望着须佐,突然笑起来,“我就说是他的,他不会发现的。” 他着看须佐,声音哑哑的,眼神噙着笑,须佐望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把他打横抱起来,进了浴室,“你想得倒周全,”他打开淋浴,扯掉刚刚穿上的衬衣,调好了水温,抱着八岐,恶狠狠地说,“但我可不希望出来玩一趟回头多了个自己的野种。” 八岐抱住须佐的脖子,在他怀里笑。须佐的手伸进八岐身体给他清理的时候,八岐扯掉他的面具,一下一下报复式地咬须佐的锁骨,他累得眼睛都睁不开,被抱出来的时候都快睡着了,他就在须佐的宿舍里睡了一晚上,白天醒来,须佐已经没人了,他坐起来,浑身又酸又涩,一身的吻痕牙印,心里暗骂看来须佐的本性真是个畜生,角色扮演的时候就一点不装了。 他胡乱穿上了衣服,把床单扯下来,揉了揉团成一团给须佐扔床上,然后想了想,回了自己的公寓。他平时也不住学校宿舍,在学校附近租了单间,和须佐还离得很近,彼此还交换了钥匙。他摇摇晃晃,双腿打颤地打开房门,一进去,发现须佐换了身衣服,就坐在他沙发上。 “怎么才回来?” 须佐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我等了你一晚上,你既没有来找我跳舞,也没有乖乖在家等我。” “是去哪玩了呢?” 他靠近八岐,摸了摸他锁骨上露出来的吻痕,让八岐忍不住腿软了一下。 须佐给八岐整理了一下没穿好的衣服,又看了眼时间,咬着八岐耳朵,在他耳边吹气:“我现在要去开会,你休息一会儿,回来我们再慢慢算账。” 他说完,亲了一下八岐,然后出去了。 八岐站在原地,在须佐关门和上反锁的声音中,心想,枕边风这种东西,以后还是再不要吹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