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距离产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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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距离产生美。 两人相拥而眠,睡到了傍晚,等到八岐醒来,发现须佐的胳膊还压在他身上。他感觉有点饿,于是试图爬起来做两份爱心早餐,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实在没起来。他躺在床上默默看了会儿天花板,然后拍了须佐两下。须佐睁开眼,转了个身顺手把他圈在怀里,懒声问怎么了。 八岐回答:“我饿了。” 须佐亲了他一下,然后起来准备去做饭,站起来的时候八岐问:“你怎么都不问我想吃什么?” 他回过头,见八岐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望他,突然感觉内心柔软,他想了想,回道:你不是饿了吗,应该没那么多菜,我按你口味看着做点,下次你再点。 八岐听了没再说什么,抱着被子又倒下去了。 须佐来到厨房,看见八岐昨天遗留下来的战场,找了找还剩了些什么能做饭的材料,他正在做饭,突然听见外面有响声,走出厨房一看,发现是八岐强行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出来下楼的时候没站稳,不小心撞到头了,须佐过去扶了一把,八岐站稳之后,朝他摆了摆手,然后自己把自己挪到沙发上坐着等吃饭了。 须佐虽说是高天原的豪门贵子,但他性格冷酷,常年独居,而且意外地在料理上天赋颇高,所以做得一手好饭,他做了两三道菜端了出来,都是按八岐口味做的,比较清淡,还给八岐烤了两个苹果,八岐坐上餐桌,盘子里的菜肴仅从外表来看就完全不输外面的任何大厨,但他也没有很惊讶,淡定尝了一口,觉得相当不错,然后他内心赞叹,想不到须佐竟连厨艺都能和自己不相上下,实在令人惊喜。 他颇为满意地吃完了饭,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四下环顾了一圈,问道:“伊吹呢?” 须佐闻言,突然一愣,然后用目光找了找昨天是开的哪间门看见的它,八岐顺着须佐的眼神看去,然后无言地把须佐望着,须佐默默地过去把门打开,伊吹默默地从里面走了出来,它默默地望了须佐一眼,默默地自己去吃猫粮了,看起来看破猫生,心如死灰,八岐幸灾乐祸地趴在沙发扶手上看它,还拿逗猫棒在它头上跳了两下。 八岐横躺在沙发上,须佐把碗收了后,也走过来坐着,八岐把头枕在他腿上玩手机,问他接下来想做什么。 “我准备回趟高天原。” 八岐的手稍微顿了顿,他抬眼望了望须佐,须佐手支着脑袋,面无表情地在看窗外,语气也听不出什么起伏,很平常的样子,于是八岐笑了笑,也很随意地问了句:“回去干什么?” 两人短暂沉默了几秒,像是各怀鬼胎。当年八岐凭一己之力搞垮了半个高天原,把高天原的总裁天照气成了植物人,自己也差不多没了半条命,须佐把他送进监狱后,他的哥哥月读上位,立马把这事一半的锅扣到了他头上,说是因为他与八岐私下勾结,联手陷害高天原才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所以高天原现在应该并不欢迎他,甚至对他的仇恨指不定比对八岐还要更高一点。 “好奇而已。”须佐回答八岐,八岐躺在须佐腿上转了个面,“你这么一说,我也好奇,”他说,“要不带上我一起?” 须佐像是认真考虑了考虑,他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冷漠,像是在说一个不值得多加思忖的事情,但他心中却确实有几分迷茫,他当年在关押八岐后离开了狭间,也离开了高天原,直到不久前,他再次得知了八岐的消息,来到这里与他相遇,但这对他来说像是一场梦一样,他记得前因,也知道后果,但中间经历如何,他不记得了,像梦一样,时间跳跃又很仓促,但却又自然而然。 “既然没事,不如哪天先打个电话,要不然连你进不进得去大门都不知道。”八岐枕在须佐腿上悠悠说,须佐说:“也对。”声音依旧冷淡,八岐的手慢慢抬起来,摸到他脸上,然后稍微起身,把须佐拽下来和自己接了个吻,亲到满意后,他又躺下来,惬意伸了个懒腰。 “人生苦短,”他突然感慨,“我们该及时行乐。” “你指的是?” 八岐坐起来,攀到须佐的肩膀上,说:“过几天樱花要开了,我知道有个地方有家不错的温泉。” “和前男友旧情复燃,这么好的事情,不值得我们度个蜜月吗?”八岐附耳低语,“而且听说温泉酒店的房间也很不错。” “怎么还是前男友?”须佐问。 “你提炼关键词的能力真是无人可比,”八岐说,“随你怎么定义我们的关系,去还是不去。” 须佐看着他的侧脸:“想什么时候去?” “过几天吧。”八岐趴在须佐肩膀上,又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 当天晚上,须佐开始整理伊吹的房间,八岐抱着靠垫盘坐在沙发上,默默看着须佐抱着被子进伊吹的房间铺床,伊吹非常高兴,跟着须佐进来出去,尾巴一摇一摇。但八岐不太高兴,他一言不发,须佐问他床单在哪,他就伸手给他指在哪个柜子,问他被罩,他也指了,指到最后,须佐从房间探头出来问枕头在哪,话音没落,八岐就给他砸过去了一个。 须佐莫名其妙地看着八岐,八岐似笑非笑地问:“你恐高?” 须佐回答:“没有。” 八岐冷笑一声,自己转身上了二楼,然后砰地一声进房间把门关上了,留须佐和伊吹面面相觑。 虽然八岐自己也信奉距离产生美,不愿与人太过亲密,但他自己表现可以,须佐表现得比他还明显,就令他很不能容忍,觉得挑衅,认为须佐一定是在欲擒故纵。而须佐实则也比较茫然,完全不知道八岐为什么不高兴了,毕竟他也没跟人同居过,房间这么多一人一个不是很正常吗,连伊吹都能有个自己的房间,那自己肯定也得有一个,需要的时候睡一起就行了,平时各睡各的很正常。他云淡风轻,导致八岐的不满与日俱增。 八岐暂定一周后出发,在这一周里,须佐还没来得及给高天原打电话,高天原就在某一天突然主动找上了门,大概是八岐名声在外,行事又一向高调,他前男友活着回来和他再续前缘这件事,就和当初他说他前男友死了一样,很快就众所周知,八岐和须佐站在家门口看着高天原派来敲门的员工,接过他给的东西——月读甚至都不屑于安排个有头有脸的人来,就随便打发了个普通职员,给他的亲弟弟,流浪在外的贵公子须少送上了一张支票,还打包了他落在公司里的一些东西,说高天原从此和他断绝关系,以后千万别回来了。 面对高天原员工送来的支配和想和须佐撇清关系的发言,须佐没什么表示,但八岐似乎是有些不悦,他抱着手站在门口,看上去还是原先那副表情,但笑意渐冷,眼神也变得十分不善,须佐看到后,拿了支票把来送东西的员工打发走了,他关上门,走回客厅,八岐慢悠悠地晃进来,瞥了眼须佐。 “我早就说过高天原是个伪善之地,天照沉睡,月读一上位就迫不及待地解散原董事会,开除所有元老,散布你我有染的谣言,说你是导致高天原受创的罪魁祸首,把你赶出家门,现在还不允许你回高天原澄清,这种地方,你之前竟为了它,要和我作对?” 他盯着须佐,看起来似笑非笑,但须佐却像是毫不在意的样子,八岐哼了一声,抽过须佐手里的支票,看了一眼,然后又扔给须佐:“重点是他们竟然觉得你就值这点钱?” 须佐拿起支票看了眼上面的一串数字,又看了眼八岐,略有些好奇地问他:“那如果是你,你开多少?” 八岐突然非常奇怪地回头看了须佐一眼,须佐看着他,在等回答。 “你觉得我会开价?” “我虽然经常和人商谈,但我从不交易真正的无价之宝。”八岐走到茶桌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坐到椅子上翘腿慢慢喝,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须佐,须佐听完八岐的话,回道:“高天原并非是你刚刚所说的伪善之地。” “很多事情本就不能用简单的善恶对错概括,这件事原先是因你而起,不论过程如何,现在高天原对我的决定并无不妥,只是选择不同。”他走到八岐身边,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况且,你我有染这件事,从今日角度来看,倒也不算谣言。” “到了现在还能为高天原说话,该说真不愧是看门狗吗?”八岐看着须佐,笑了一声,“你自诩忠心,高天原也承认你的能力,但也只是在可用之时,你像一把悬顶之剑,在高处时,自然威慑四方,令人忌惮,可一旦跌落,那宁可折断也不能为他人所用,如今落入我手,恐怕是高天原最害怕的噩梦。” “何苦还要坚持无谓的正义,不如大方地为我所用,我能给你的,远比高天原能给你的多。须佐之男。你想要什么?” 八岐目光灿灿,眼神像火一样地想要烧到须佐身上,须佐睁开眼睛,看着八岐:“高天原确实需要一把剑。” “八岐,你之前与我争论罪恶与正义,对我来说这都是没有意义的,凌驾于善恶之上的是规则和秩序,为了维护规则,建立秩序,在它们之上,就还需要有一把剑,若高天原有此剑,我便执此剑,若无此剑,我愿为此剑。” “我想要的,就是在高天之上,永有宝剑高悬。”他说,“八岐,不论高天原对我如何,无论我身在何处,我依旧是高天原的剑,永远不会为你所用。” “既不能为我所用,那高天原的宝剑,你不悬于高天,为何又要留在我这里?” “能镇住你,也算是物尽其用。” 八岐盯着须佐,须佐与他对视,二人目光交汇,那目光却像金落血中,不可相融,八岐看了须佐好一会儿,然后凑近了须佐一点,用手勾了勾他的嘴唇,又缓缓往下,点到他的心口,须佐望着他的眼睛,任他看也任他摸,他像是确认了一下须佐现在人归自己,于是突然也懒得再争论让人不愉快这些问题,敷衍又嘲讽地回道:“对对对,高天原就是十全十美的真善之地,规章制度完善,员工福利极佳,还有你这样的敬业人士在,想必日后更是蒸蒸日上,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聊点别的。” 他看起来像是妥协,但原本已经对高天原不是很感兴趣的他突然又很想把高天原端了。 两人结束了关于高天原的话题,没过多久,外面就又有人敲门,八岐还以为是高天原又杀了个回马枪,正打算好好招待招待,结果过去开门,收到了一个快递。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特备薄礼一份,祝恩人与失而复得的故人玩得开心。” 八岐有些奇怪地看着盒子里的卡片,很疑惑为什么他的夜姓好友要给他寄套制服和白衬衣让他玩得开心,须佐看了眼,把那很巨大的盒子拿过来抖了抖,里面的东西全都掉出来,什么教鞭教棍打掌心的戒尺,麻绳蜡烛小跳蛋,应有尽有,连附赠的笔记本和教案一打开的内容都十分精彩。 八岐的夜姓好友突然听说恩人的前男友死而复生,而恩人也与前男友旧情复燃,这等双喜临门的好事,正在外地游玩的他却不能亲自前来恭喜,十分惆怅,但为了报答昔日恩情,他连夜准备了一份礼物,希望恩人能够喜欢。 须佐看了眼盒子里的衣服,八岐的夜姓好友审美出众,挑选出来的情趣服款式颇有品味,他想象了一下,认可道:“还挺贴心的,你这是什么朋友?” 八岐也若有所思地看了须佐一眼,点头说:“确实贴心。” 须佐在伊吹房间里睡了三天,终于把八岐的不高兴程度睡到了一个临界点。这天,须佐睡到半夜,感觉被子有什么动静,他以为是伊吹,就没有管,突然他感觉被什么东西压了一下,重量远比伊吹大得多,他睁开眼,看着在黑夜中钻进自己被窝里正乱动着的一团影子,抬手掀开了被子,见八岐望着自己,从里面钻出了脑袋。 须佐不说话,安静盯着八岐,八岐一脸幽怨地看他,须佐的手慢慢往八岐身上摸了过去,发现他还穿着衣服,须佐在黑暗中仔细看了看,一边看一边摸,八岐穿着之前收到礼物里的那套制服,浑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连手指都没有露出来,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一只拿着根教鞭,一只正按在自己心口,须佐垂眼寻目光看过去,只能看到八岐打着细领带的领口露出的一点点锁骨边。 须佐半坐起来,靠在床头,抱八岐坐在自己身上,他伸手揽上去,从腰摸到腿,制服的剪裁让八岐本来就细的腰身看上去更加不盈一握,“……来家访吗,那老师稍微等等……”他哑声说。 “我得……先穿衣服。”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