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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过了声音略显醇厚,但苏有声一听就是和苏余差不多的年纪。那边说:“哪位?”苏有声答道:“你好,我是苏余的舅舅,请问他在你那吗?”周启御说:“哦在的,您稍等。”然后转头对正要朝浴室走的苏余叫道:“苏余,你舅舅的电话。”挂了电话,陈珊问:“怎么样?”苏有声说:“没事,这几天他都在同学家住,哦,就是也和小北玩的挺好的那个男生,好像叫什么周启御的那个……”“哪个?!!”苏小北忽然跳了起来。陈珊一惊,拍着胸口埋怨:“破孩子吓我一跳,这么大了还一惊一乍的。”苏小北此刻没空理会陈珊,双眼钉在苏有声身上,重复一遍:“爸你说哪个?周启御?”“是……是啊……”苏有声惊疑不定,莫名非常,“难道不是这个名字?”苏小北心急如焚,如果不是现在已近8点半点家里不会放行,苏小北恨不得立刻冲去周家。苏小北在这边百爪挠心,周家倒是一无所觉。苏余跪在沙发上左手捏着软膏,右手在周启御身上均匀的抹开,周启御全身通红,“嘶嘶”地抽气,在冰凉药膏的熨贴下,终于放松地呼出一口浊气。抹完全身,苏余把药膏放回抽屉。对着周启御不阴不阳的讽刺:“周哥真是够勤奋的,都甩上膀子了,大太阳天的顶着烈日搬砖块还敢跟太阳神叫板,现在好了,给太阳神削的一身伤了吧。”周启御一身晒伤,刚抹了药膏想靠沙发又不能靠,又听苏余这么一说顿感气闷,梗着脖子争辩:“太热,他们都光膀子干活。”“他们?”苏余嗤笑,“你是指晒了几年甚至几十年身上都快一身茧的老员工?你周大少有那铜皮铁骨吗?”周启御没话说了。苏余看他现在这邋遢样,哪有半月前的半分模样,顿时又觉不解气:“钱没多少你倒是玩命干,你看你现在黑的,从头到脚估计现在就你屁I股还能白点。”周启御立马乐了,咧出一口还跟屁I股一起残留下的白牙,“苏余你说话越来越粗鲁了。”苏余不理会。周启御说:“老婆~我肚子饿了。”苏余认命,“早做好了我去盛。”吃饭的时候周启御身上火红颜色基本退了,没有火辣辣的疼加上填饱了肚子,周启御神清气爽地开口:“老婆你生日什么时候?”苏余低头吃饭,没有吱声。周启御又问了一遍苏余还是没有吱声。周启御想了想,问:“苏余你生日什么时候?”苏余抬头看看了他一眼:“七月十六。”周启御奇道:“那快到了,你和小北同一天?”“嗯,我比他早了两个小时。”周启御了然点了点头,低头沉思些什么。半夜三更,周启御被疼醒了。虽然前面涂了药膏消了些,但药效过后又开始隐隐作痛。周启御忍了忍,最后只能无奈认命起床搽药。重新摸上床,周启御马上眼皮开始打架。本来就还没睡醒又是年轻贪睡的年纪,加上白天又做的苦力活。可迷迷糊糊将睡未睡的时候,周启御总感觉有点声音,嘤嘤嗡嗡的很是讨厌。他挣开睡意仔细一听,居然是苏余发出的。周启御以为苏余做什么噩梦,伸手摸到苏余摇了摇,“苏余?……苏余?……”周启御刚叫了两句,手蓦地被苏余抓住……第二天,苏余照常起来做好了早餐,进卧室叫周启御起床。周启御洗漱完毕吃完早餐,苏余扔给他一件长袖薄外套,颇有些色厉内荏地提醒:“今天穿上,我、先走了。”“苏余。”苏余整个人一僵。周启御看着他的脸实诚的说:“你的脸很红。”苏余立马想起早上洗的内裤,脸上都快喷蒸汽。见周启御一直盯着,皱起眉头作样冷着脸说:“天、嗯有点热,这鬼天气大清早就这么热了。”想了想,苏余眼角余光斜着周启御,“昨晚,睡得还好吧。”周启御答道:“算可以。”“没、醒吧?”苏余把碗筷收进厨房,同手同脚的出来。“醒了。”周启御就是那么老实。苏余如被雷劈。然后周启御还特实诚的说:“苏余你昨晚做春梦了吧?一直抱着我蹭……”将近上午十点,苏小北来到周启御家按了半天门铃,拍了半天门板,到楼下各个超市转了一圈,又悻悻地回了家。下午5点的时候苏小北又来了,直到6点多,周启御顶着一身臭汗回家,差点一脚踹在蹲他家门口窝成一团的苏小北身上。周启御惊魂未定,“小北?”苏小北一蹦而起,眼里迷迷濛濛的指责:“你上哪去了,我找你一天了。”周启御满身疲累,倒也没在意,开门开灯把苏小北让进去,自己钻浴室去洗澡了。出来的时候神清气爽,苏小北窝沙发上还鼓着脸。周启御走过去笑道:“怎么了,又谁惹你了?”苏小北白了他一眼,反问:“你最近哪混这么黑了。”周启御朝后摊沙发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打工去了。”“你打工?”苏小北惊奇地瞪大双眼。“嗯,”周启御点头,“赚钱养家。”“你家怎么了?”苏小北瞬间紧张,连同情心都准备好了。哪知周启御一脸沉痛地说了句:“在家不会买菜。”苏小北一头雾水。苏小北说跟家里人说好了,要在这边住几天,周启御没想就答应了,反正还空两间房。收拾床铺的时候苏小北试探地问:“苏余住我旁边这间?”周启御举着被单,正要说,客厅里就传来苏余的声音:“老公~我回来了~”苏小北僵住。客厅外,苏余睥视着沙发上多出来的一个异常熟悉的背包,幽幽地笑着,转身才去了厨房。晚上三人坐客厅看电视,里头成龙大哥身形滑溜,耍的一群人团团乱撞。苏小北突然就开口了:“苏余你刚叫启御什么?”苏余盘着腿,扫了他一眼,“老公?”没想到他还叫一次,苏小北瞬间怒火冲头,心里想着不会他不在的这段日子一直都这么叫的吧,苏余还真的就这么不要脸。刚想发作,就见周启御低着头蹭苏余身边说:“老婆,我后脖子还是晒伤了。”……苏余说:“自己去把药膏拿来。”……周启御摸房间里把药膏拿出来递给苏余,自发自觉的低下头。苏余把软膏挤右手上,轻轻地往周启御露出的后脖均匀抹开,柔声说:“你还是别做了。”“不做怎么养家?”“我又没叫你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