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日(捆绑,内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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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明明已经醒来,却不敢钻出被窝。因为苗青山也醒了,正坐在对面,凝视着凭空出现在旁边小桌子上的金属盒。 “怎么只有一个……”苗子文缩在被子里小声嘀咕。 苗青山听见了,朝他瞥一眼,看他把自己裹成个粽子。“等着听就行。”苗青山指了指窗帘上方的广播,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知为何苗子文感觉他哥似乎有所隐瞒。 等苗子文终于肯把双腿从被子里解放出来时,时钟指向了上午九点。本不该出声的广播,响起了电流的滋滋声,把苗子文吓得差点又缩回去。 “它它它怎么响了!”苗子文望着广播,一脸惊慌。而苗青山却眼睛发亮,甚至带着点兴奋,通常苗子文会在音乐会开场前,以及苗青山准备搞死谁之前,看到他脸上这样的表情。 “首先恭喜二位进入第三节车厢,根据乘客B昨日提出的请求,列车组决定为你们增加一次额外任务,完成即可获得相应补给,失败仍可进行后续任务。 一、乘客B切下乘客A手指超过3cm。 二、乘客B在10分钟内取得乘客Ajingye。 你们有10分钟的考虑时间,请在倒计时结束前作出选择。” 苗子文懵懂地看向苗青山,“哥,这是什么意思,你提出了什么?” “哦,昨天你去厕所的时候,我让它给我弄几块新电池。”苗青山拍了拍腰间的随身听,“我就是试试能不能跟后面的人谈条件,看来是可以的。” 苗子文不禁佩服他哥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想到谈条件,他知道苗青山有多离不开音乐,可是这任务……苗子文两只手在身侧搓了搓,一节手指而已,如果能让哥高兴…… “你在瞎琢磨什么。”苗青山看了他一眼,语气严肃,站到苗子文身前,一把拉起他的手,抓住修长的指节,“这有什么好考虑的,如果我有这么一双适合当音乐家的手,绝不会让它受一点伤。” 他对广播冷冷说了句“选任务二”,再看向苗子文,眼神一暗,忽然低下头,含住了苗子文的一根指尖。 苗子文像被点了xue般浑身僵住,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苗青山舔了舔他的手指,慵懒抬眼用火热的目光打量着自己,水光淋漓的唇张开,“说吧,想让我怎么帮你?” 苗子文脸唰的一下烧起来,脑子都烧得晕乎,过了半响才吞吞吐吐地答,“手……用手就行。” 苗青山没给他缓冲时间,直接把苗子文往后一推,让他倒在床铺上,干净利落地解开裤子扒下来。看到苗子文内裤上的一团深色水渍时,苗青山稍稍惊讶了一下,“怎么还没碰你,就已经湿了。” 不过顾不得这么多了,苗青山想着十分钟应该不难,动手握住了从布料里弹出的rou茎,快速地上下撸动起来,感受本就有些挺硬的器官在手中越发昂扬。此时的苗子文可以用呆若木鸡来形容,不仅那玩意儿硬,全身都梆硬像块石头。 苗青山看他发愣,故意逗他,“兄弟之间,互相帮帮忙也很正常吧?”苗青山俯身对苗子文耳语。 可苗子文还是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苗青山手都发麻了,还不见他有要射的意思。苗青山看了眼嘀嗒流逝的时间,眉头微皱,在还剩一分钟的时候,揪住苗子文的衣领,把他拽向自己,吻了上去。 唇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苗子文神游的思绪被猛然拖拽回来,他脑子里闪过一瞬的困惑,“兄弟之间亲嘴也是正常的吗”,可马上就没法思考,仿佛被浪潮拍打、海水淹没,几乎要溺死在这个强势的亲吻里。 苗青山按住他的后颈,撬开了苗子文的齿关,长驱直入席卷潮湿隐秘的口腔。苗子文从来没接过这样狂野的吻。真真的吻是温柔的,绵密的,好似尝了一口玫瑰花蜜。而苗青山的吻跟平日行事作风一样,随性,狂暴,像一颗轰然炸开的炸弹。 也炸开了苗子文内心死守的枷锁。他开始热烈回应,如快要溺死的人获得了氧气,那样贪婪地吸食着苗青山的味道。耳边隐约响起广播声音,可他顾不得,只是死死缠住苗青山的舌头,碾磨啃咬唇瓣。直到尝到血液的铁腥味,他才恍然醒悟,放开了苗青山。 两人粗重地喘着气,苗青山抬手抹了下嘴唇,“你小子可真是属狗的。”他这么说,却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眼带笑意,盯着苗子文红得艳丽的嘴唇缓缓说,“原来,你喜欢接吻啊。” 苗子文想起了什么,低下头,发现那物已瘫软下来,粘稠jingye挂在裤子上,还有些蹭到苗青山身上,以及刚才抬手摸嘴唇的手上。他努力回想,好像在苗青山亲上来的那一瞬间,就射出来了。可后面,在不属于做任务的时间里,他肆无忌惮地回吻…… “苗子文。” 被苗青山直呼全名,苗子文本能地浑身一颤。他哥只有在对他有什么重要的嘱咐或者严厉的责备时,才会这样叫他。 “你是不是喜欢我?” 苗子文瞳孔倏然放大,全身僵直,脑子里嗡嗡作响。这才是致命一击。他觉得自己完蛋了。苗青山的目光像匕首的尖刃,刺向他心底隐秘的角落。 “哥……你,你怎么……会这么想……”苗子文舌头打结,眼神闪躲。 苗青山凑近,鼻息喷在苗子文脸上,扳过他的下巴,饶有趣味地盯向那双黑亮的眼睛,“如果你不是喜欢我,亲你的时候不会是这个反应吧。” 苗子文顿时觉得内心深处那些肮脏的欲念,被撕开保护层,无所遁形。苗青山发现了他的秘密。发现了他对他哥抱有怎样超出兄弟关系的非分之想。他无处可逃,只能缴械投降。 就在苗子文打算破罐破摔坦白时,苗青山突然嗤笑一声,捏着苗子文的脸颊晃了晃,放开了他,“瞧你这点儿出息。” 他仍目光深邃地看着苗子文,“我养你这么多年,你当然应该喜欢我。” 说完,苗青山转身看向桌面上已经自动打开的金属盒,把一脸愕然的苗子文晾在身后。看那家伙的脸色,像是被逼得要崩溃了似的。苗青山嘴角微扬,冷冷地想,他是这种强人所难的恶人吗? 盒子里果然放了三节崭新的电池,苗青山拿出来,流利地替换到自己的随身听里。盒子里除了电池,还有别的东西,他拿出了一盘磁带,肖五,跟他随身听里放的是一样的,还有更多的磁带,他扫了一眼,从《第一交响曲》到《第十五交响曲》应有尽有。 怎么,这幕后黑手也是肖斯塔科维奇迷,想跟他炫耀一下收藏? - 这额外的“补给”正合苗青山的胃口,困在车厢里百无聊赖等待任务揭晓的时间,他算是找到喜欢的事做,要是能换成唱片机就更完美了。 优雅的旋律伴随列车有节奏的哐哐律动,回荡在逼仄的空间里,而苗子文还在一遍遍反刍着他哥的话语和表情,心绪难平。 他总觉得进入九号列车后,苗青山跟以前有些不同。对自己种种冒犯逾矩的行为,过于纵容。如果他哥揍他一顿,反而心安了,可他哥对他和颜悦色,甚至露出引诱的姿态,这让苗子文诚惶诚恐。 苗子文不敢确定,究竟是碍于“任务”的强行逼迫,还是苗青山真的愿意跟自己做这些?脑海里闪过苗青山与玛琳娜出双入对的画面,那些狗腿小弟一边看着玛琳娜流口水,一边七嘴八舌说什么男才女貌。放屁,能有他哥好看吗?苗子文的眼神从来都是落在苗青山身上的。 可跟着苗青山这么些年,从来没见过他对男人感兴趣,苗子文始终不敢逾越雷池,怕他哥不要他了。甚至为了掩人耳目,装作正常地交女朋友。只有他自己知道,跟李素真滚在一起时,对她甜言蜜语时,脑子里想的是谁。 两人就这么各自陷在自己的世界里,时钟指向了下一个命运宣判的时刻。 “恭喜两位超额完成任务,对列车组准备的礼物还满意吗?下面为你们公布第三日的任务: 一、乘客B使用盒中道具勒住乘客A脖颈,使乘客A窒息超过30秒; 二、乘客A用盒中道具按图示姿势绑缚乘客B,不可触碰性器,通过插入式性交取得乘客B的jingye。 你们有10分钟的考虑时间,请在倒计时结束前作出选择。” 车厢内本就沉闷的空气变得更灼热,苗子文又要冒蒸汽了,他没想到一本正经的播音腔会说出如此清晰直白的词汇。即便他接触三教九流,脏话都听腻了,听到这样的词汇时仍然觉得心惊rou跳。况且,是要他对他哥…… 九号列车恐怖如斯,像依附在他心底阴暗处的一个黑洞,将最不可告人的妄念吸出来,赤裸裸地摊开呈现在他们面前。 苗青山听完后,径直走向放盒子的桌子旁,仔细检视起来,他把一大摞磁带全部拿出来,并没有发现绳子之类的东西。他盯着磁带看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原来送的这份“厚礼”是不安好心,所谓盒中能用来绑人的道具,也就只能是磁带里的带基了,难怪要给他们这么多。 苗青山继续在盒中摸索,最后从底部摸出一张白纸,上面画的正是绳索绑缚的方式。画上赤裸的男人被绑成只能弯着腿、大大张开的姿势,双手也被绑住举在头顶,而他的样子,无论头发还是体型,看着都跟苗青山一模一样。 “哥,这是什……”苗子文忐忑不安地走过来,话刚说出来还没说完,凑过来一看到图上的内容,就瞬间哑巴了,全身血液都向脑门涌去。 “那,那个,哥,我觉得,要不就……”苗子文说得结结巴巴的,“30秒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明显这个更容易啊。” 苗青山抿着嘴,眸色深沉,“你怎么知道?万一有事呢。” “不会的……”苗子文几乎用一种祈求式的语气在恳求苗青山,“哥你记得那回吧,那绳子吊了我起码五分钟,我不还活得好好的。” 苗青山双眼缓缓眯起,一些深刻的记忆浮现出来,苗子文憋得发紫的脸,流着眼泪咳嗽,修长脖颈上鲜红的勒痕……当时如果再晚一步,他可能就只好给苗子文收尸。那次苗青山气疯了,等苗子文养好伤,又狠狠抽了他一顿,叫他不准不顾死活去跟人玩命。 “而且,又不是别人,哥你来动手,有什么好怕的呢?”苗子文眼巴巴地望着他,活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小狗。 苗青山有些动摇了,的确如果磁带掌握在他手上,他不会真的伤到子文。 “好吧,”他硬着头皮说,“那就前一个。” 广播里传来提示,“达到窒息状态时开始计时,坚持超过30秒算作完成。” 苗青山把磁带拆出来,黑色的塑料带子握在手上一大把,他理了几根放在一起,套上了苗子文的脖子。苗子文开始还为不用做任务二暗自松了口气,直到磁带开始收紧,无法呼吸的窒息感压过来,曾经品尝过的绝望痛楚从喉咙蔓延到大脑,可他不能喊停,也不敢挣扎,他绝不能让任务失败。 苗青山控制着力度一点点收紧,想找到刚好满足条件的那个边界,可越来越用力,广播还是一声不响,倒计时没有开始。他开始意识到他们也许低估了这个任务,所谓窒息到底要到什么程度,会不会一脚踏入了看似平平无奇的泥坑,暗藏凶险的沼泽将会把他们吞没。 “还能继续吗?”苗青山问。 苗子文发不出声音,只是点了点头,还试图挤出一个笑容,笑得像是在哭一样。 交错的磁带再收紧,广播终于传出了计时的声音,“30,29,28,27……” 苗子文的脸从浅红到深红,额头上青筋凸起,越发狰狞,清澈的眼眸里渐渐蔓出血丝,“20,19,18,17……” 苗子文眼角渗出生理泪水,缓缓滑过侧脸,眼里的生命力似乎也随之流逝,苗青山紧握磁带的手开始发颤,“12,11,10,9……” 当年苗子文被人吊在仓库横梁上的一幕,突然在苗青山脑中闪过,那种惊慌和刺痛感时隔多年再次击中了他。明明是自己跟他说过,别轻易拿命去拼,可现在这是在干什么? 苗子文的手无力垂下,还没有垂落到底,一下子被一只汗湿的手紧紧握住了。脖子上的压迫力瞬间消失。空气重新灌入喉鼻。 “滴——”广播传来尖锐的警报,“任务失败。” 苗子文听见声音,惊愕地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苗青山,嗓音沙哑,“哥?”明明只差一点点!为什么?苗青山不该是心软的人。 “我……”苗青山不知怎么解释。似乎是一种本能驱使着他在最后五秒时松开了手。 无论如何,他不能失去子文,更不能亲手把他推入黑暗。 “第一次失败,下面宣布惩罚任务: 完成任务二,附加条件:乘客A对乘客B内射。 在一小时内完成,可进入下一节车厢。” 在经历过刚才的惊险时刻,两人面色都不太好,但苗青山在听完广播后,紧绷的神情放松下来。他们还有机会。虽然这就用掉最后一次补救的机会,至少没有陷入绝境。 苗子文却觉得,在差点要死了之后,他又要死一次了。被他哥勒死,或者被他哥揍死,至少都能死在他哥手下。 苗青山动作轻快地把外套脱掉,正要解皮带时,顿了一下,走到苗子文身前,“子文,你来。” 苗子文余光瞥见他哥在解皮带,心里一凉,心如死灰地喃喃念叨,“哥,你还是勒死我吧。” 啪! 一声清亮的击打声响起。苗子文脸上火辣辣的。 苗青山给了他一耳光,怒声道,“苗子文你他妈就算活腻了,我也不允许你死。” 说完把那张画得令人面红耳赤的图示,拍在苗子文脸上,“知道怎么做吧。” 即使心中万分不安,苗子文终究还是服从于苗青山的指令,把他全身衣物脱光,按照画上的姿势用磁带缠住了他的手腕和腿。因为手在发抖,绑得有些凌乱,手腕上的怎么都系不紧,最后苗子文系了一个蝴蝶结。 黑色的磁带一圈圈绕过苗青山白皙的皮肤,那些磁带里蕴藏着他最爱的音符。物理意义上,苗青山被音乐围绕。他似乎享受其中,在捆绑完成时,又命令苗子文把他的随身听打开,拔掉耳机公放出来。 《第五交响曲》激昂飘荡,苗子文一副要上刑场的表情,但胯间早已支起了小帐篷。把苗青山裸露的皮肤摸了个遍的手掌,微微发烫。 面前是他肖想过无数遍的身体,双腿呈M形张开,扩张过的xue口泛着诱人的水光。人们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可此刻苗子文不敢了,再强烈的生理冲动,都难以让他突破最后这层屏障。泪水从眼眶里哗哗淌下来,落在苗青山缠着磁带的大腿上。 原本躺着的苗青山抬起头来,望见苗子文氤氲潮红的眼睛,里面无疑翻滚着汹涌的欲望,却被什么禁锢住了。他不满地沉声问,“你跟真真上床也这样?” 苗子文一怔,不明白苗青山为什么要在这时提别人的名字,带着丝哭腔说,“她怎么能跟你比呢……” 这个答案让苗青山又愉悦起来。在交响乐推向高潮的小节里,苗青山腰腹一使力,坐起来,朝苗子文压过去,被绑住举在头顶的手撑在了苗子文的腹肌上。 他岔开腿,一点点往上挪,直到roudong蹭到勃起的yinjing顶端,“都这么硬了,还在等什么?” 苗子文倒吸一口气,那里胀得难受无比敏感,突然触碰到一片湿滑温软,就像快要饿死的人嘴边出现一块香气四溢的红烧rou。他想要得快发疯了。 可苗青山究竟能纵容他到什么程度?如若咬下这颗禁果,要付出什么代价来求得神明宽恕? 苗青山见苗子文仍然畏手畏脚,一咬牙,往那rou刃上撞去,痛得嘶了一声,“太大了……”前一天苗子文往他身体里捅的按摩棒,跟真刀实枪的感觉完全不同。 即使疼得厉害,他还是一点点把那庞然大物吞进去,在熟悉的音乐中急促喘息。 苗青山的主动让苗子文心里最后一根紧绷的弦轰然断裂。巨大的刺激让他情难自已,遵从本能,忍不住挺腰动了一下。这一动,正巧戳在苗青山的敏感点。 苗青山泄出一声过于诱人的呻吟,浑身一软,脱力完全坐了下去。苗子文粗长的性器彻底插进去,严丝合缝地嵌入到苗青山的身体深处。 两人同时发出绵长的喟叹。像是对的钥匙插进锁孔,两块拼图正好拼合在一起。瞬间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舒适到极点。 食髓知味。苗青山自顾自地动起来,寻找到那个神秘的开关,一次次把自己推到浪潮。恢宏的音乐成了催情剂,列车的律动如同助兴的鼓点,而他就是这情欲乐章的演奏者和指挥,苗子文是他的乐器,也是他的指挥棒。 苗青山怜惜地抚过苗子文颈上那道紫红的勒痕,感受着皮肤下的轻颤。怎么能让他的东西上面有这么丑陋的裂痕? 他俯身,去咬苗子文的喉结,又用舌尖舔过渗血的伤痕,把那一片舔舐得湿漉漉,下身还在一下下撞在苗子文的股间,连接处也汁水淋漓。 “哥,哥……”苗子文不断呢喃,他被迷住了,被蛊惑了,放弃所有不堪一击的矜持和克制,只想沉沦在这潮湿的guntang的欲望中。 苗青山是他哥又怎样?哪怕他们真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他也会不顾一切地渴望,爱慕,和占有。一定会这样。这是冥冥中注定的。他们必须被紧密地连在一起。哪怕重来再多遍,哪怕在不同的时空,也会走到这一步。 苗子文伸手握住苗青山的腰,迎合他的节奏,往上顶弄着。他的力量汹涌澎湃,源源不断,射过一次的苗青山终于让渡了性事的掌控权。 苗子文如同一条觉醒的狼崽,饥渴得像要将他拆吞入腹,终于把哥哥压倒在床铺上,放纵地cao进他身体深处。床铺吱吱呀呀摇晃,像要散架了似的。苗子文一边cao,一边吻过苗青山的每寸皮肤,最后停留在唇舌,勾着他像白天那样交缠。 广播里提醒倒计时最后10分钟,可苗子文还贪心地想把时间再拉长一些,最好永远不要结束。 “哥……可以吗?”他放开苗青山的舌头,贴了贴脸颊,凑在他哥耳边低声问。 苗青山软绵绵地“嗯”了一声,不知是在回答还是喘。苗子文就当是得到了允许,便酣畅淋漓、毫无保留地发泄在了苗青山的体内。 广播里说着什么,大概是叫他们去下一节车厢,但他们累得不想动了,仍然紧贴在一起,急促喘息,难以平复的心跳分不清跳动在谁的胸膛里。 捆绑用的磁带早已散开,凌乱地缠在他们身上。《第五交响曲》仍在奏响,陪苗青山听过很多遍,苗子文第一次觉得,这是世上最动听的音乐。 - 广播再一遍催促,让两人尽快前往下一节车厢,否则零点一过,门就会再次锁上。 苗子文紧抱住苗青山腰肢的手终于松动,他过于珍惜他们肌肤相贴、紧密结合的每一刻,射过后的性器仍埋在温软之中,光是听着苗青山的低喘,苗子文就又在里面硬起来了。可嘈杂的广播就像午夜敲响的钟声,宣告放纵的美梦终结。 苗子文恋恋不舍退出来,低头看见苗青山双腿间泛红的小洞不断流出浓稠的jingye,小腹上也黏腻一片。腹部紧贴时,他能感受到夹在中间的他哥的形状,还有颤抖着涌射出来的湿润,和溽热的汗水混在一块,仿佛他们一起化成了春夜里的一池温泉,又好似融入了彼此的骨血。 苗青山的jingye蹭在他腹部,而他的东西灌进了他哥的身体深处。他没想到人生第一次内射就是对他敬若神明的哥哥。一种巨大到灭顶般的满足和快感浸透心脏,比高潮还要强烈和连绵不绝。 直到苗青山慢悠悠坐起来,披上了外套,赤裸的双脚落在地面,想站起来时“嘶”地叫了一声,白浊黏液顺着腿根往下蜿蜒爬行,苗子文内心的惶恐和愧疚才卷土重来。 “哥,对不起……我,我会负责的……”苗子文立刻变回了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声音都在发抖,光听声音都能想象他含泪的眼睛。 “负责个头!又不是你要……”苗青山拿起随身听敲了一下他的头,然而话没说完,就发觉脚下一空,整个身子被苗子文打横抱了起来,“……干什么!” “我会负责……帮你清理干净的……”苗子文抱起他,两只胳膊的肌rou线条绷得分明,大步流星地朝下一节车厢走去。 苗青山被他突然的举动弄得发懵,加上确实全身酸软得不想走路,就靠在苗子文肩头由着他去了。 踏进下节车厢,苗子文傻眼,这他妈是一节硬座车厢! 沉重的铁门在身后“滴”一声锁上,苗子文扫视了一圈,活动空间里连个厕所都没有,更别提他还想用的热水了,也就最近的小桌板上放了几瓶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