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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演,让未来不再跑偏,让悲剧不再重演……”她最后一句说的很轻,江寒没有听清楚。“大姐你真厉害。”他敷衍地笑笑。“那二楼大姐你……是哪年穿过来的?”“我嘛,2020年啊。”她走在江寒前面,小小的身影在他面前晃动。“那你知道2020年发生了什么吗?”“我知道啊。”“那可不可以剧透一点给我啊?”“不可能,剧透死/全家,没听过啊?”“你一定是不知道才不跟我说。”二楼回头望了他一眼,朝他笑笑,“激将法没用。”“只要是涉及到未来的事,我就算只说一个字,也会被作者屏蔽掉的。”“作者?是谁啊?”江寒冲她挑了挑眉“你来到1926年是为了修正时间,那我呢?我怎么也平白无故就来到这儿了?”“你没有来到1926年,”她停下脚步,看着自己脚下的影子,“这只是那个饿鬼邬氏的回忆罢了。”“我来到这里,是为了……”一阵狂风吹过,路两边的柳树枝条随风飞舞,在rou眼看不到的地方,有人轻轻拔出了腰间的配剑,剑光蛇影朝二楼袭来。二楼早就察觉到了周围的杀气,一道剑光从暗处传来,直逼她胸口的心脏。她跳起翻身把剑踩在脚下,持剑人穿着一袭黑色长袍,握剑的手是根根白骨,露在阳光下泛着银白色的光。黑色长袍下是一具骷髅,没有一点皮rou,头骨的眼眶里镶嵌着一对淡青色的眼珠。像是从死人眼中抠下来再安进它眼眶里一般,格格不入。它收剑再次朝二楼刺去,二楼转身躲到骷髅身后,飞起一脚踹在它的腰椎上,从黑色的袍子里飞出了一截白骨。它上半身倒在地上,露出下半身的白骨立在地上。被二楼一这么踹,整个骷髅也一分为二,上半身用手臂行走,爬在地上,下半身立着不动。江寒在一旁瞧着,看那骷髅的上半身在地上扑腾,有点好笑,他忍俊不禁。“你躲远点,我怕误伤。”大妹子你还……还误伤……在江寒的注视下,他看到二楼妹子从随身的背包里缓缓掏出两把闪着寒光的……水果刀……水果刀?“你拿这个……防身?”江寒指着她手里的水果刀问她。“你别小看这个水果刀。我告诉你,它削铁如泥,要不你试试?”前一秒她还笑着冲江寒比划。下一秒她脑袋忽地一转,甩过胳膊把左手捏着的那把刀向前方扔去。“我来到1926年,就是为了……”话音未落,从暗处冲出一群黑袍骷髅兵,个个手里握着长剑朝她刺来。“为了替邬二楼活下去。”她右手握紧手里的刀,刀片经过她的改制已经变得又细又长,寒光眨现之处,飞出一块又一块的白骨。只要邬二楼今天能活下去。她冲进骷髅群里,从领军的那个骷髅胸口拔出自己的另一把刀。那历史就会更正。手脚并用,杀意波动。他们也就不会死。很快那群骷髅都倒下了,个个躺在地上,露出白色的骨架,横尸遍野。她把额角碍事的长发别过耳边,低身用一个骷髅兵的黑袍擦拭着她的武器。“好了,邬二楼活下来了。”她起身,双手比了十字,低喃片刻后那些骷髅都凭空消失了。“你把它们弄到哪里去了?”江寒上前问她。“冥界啊,去它们该去的地方。”她把两把水果刀都装进包里,朝江寒挥挥手,“走啦,去邬府。”路上没有人回应她,她回过头,江寒已经消失去了其他的地方。二楼低下头,继续一个人走在路上。未来……应该已经发生改变了吧……江寒再次睁眼,面前又是那个从邬氏当铺里跑出来的小男孩。他很瘦,头发剪的短短的,只有额头前的刘海有些场,穿着一件黑色的打了几个补丁的盘扣外衣。只见他跑进一间小店,哭着对里面的人说。“陈大夫,求求……求你了,救救我……救救我娘吧……她……她快……不行了”小男孩哭的撕心裂肺,那个陈大夫依旧无动于衷。他跪在他面前,眼泪从通红的脸蛋上滑下,“求求你……求……”他声音有些哽咽沙哑。“孩子,不是我不想救,而是……”陈大夫扶起面前的小男孩,帮他拍了拍粘在膝盖上的土,“你娘是肺痨,我……我真的治不好啊……”“不……不……陈大夫你最厉害了……你一定……一定有办法的是吧。”他抓着陈大夫的长衫,不肯放手。“我记得城东有个谢神医,祖上是太医院的人,他应该……应该有法子吧,就是……他收钱收的狠,孩子你……”陈大夫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银子放在他手里,“你娘也是我的恩人,我目前也就只有这三十两,你先去谢神医那儿给你娘治病吧。”男孩泣不成声,连忙跪下磕头,“多谢……多谢陈大夫。”江寒看着他从里屋里出来,跑进城里,不断向人打听着这位谢神医。有个摇着扇子的男人告诉他,谢神医的药铺在城东南的柳巷里。他忙道谢意,跑到柳巷去。巷子里狭长幽暗,他不知道谢神医住在第几家,正要敲开第一扇门去询问时,一只胳膊抓住他后背的衣领把他一把扔在对面墙上。“呲……”这一撞,像是五脏六腑都被撞碎了一样疼得难受,他好半天都爬不起来。“小屁孩,抬头给爷看看。”一声粗狂的男声在他耳边像惊雷般炸起。他来不及做出反应,一只长满茧子的大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行让他抬头看清来人。下巴像是要被捏碎了一般,他疼得勉强睁开一只眼睛,在眼缝里看清了那个人,是个满脸横rou的老男人,眼睛但是瞪得挺大,凶神恶煞地看着他。“小鬼,跑着来干嘛?鬼鬼祟祟的,想偷东西是吧?看劳资不打的你满地找牙,还想当贼!”那个男人不由分说一拳锤在他的胸口,男孩当场便咳出了血。你怎么能……江寒想上前,但他的手穿过了那个老男人的躯体。他忘了,这只是饿鬼邬氏的回忆。自己什么也改变不了……他看着有鲜血顺着嘴角从男孩下巴滑下来,滴在黑色的外衣上,晕染开也看不清它原本的颜色。男人又是几拳,他被打的奄奄一息,肋骨断了几根。头朝下躺在地上,嘴里大口大口地吐出鲜血,还带着他的体温,渐渐冰凉。妈的怎么能打小孩!江寒上前朝他来了一拳,拳头穿过男人的手臂,扑了空。“大壮,那孩子怎么了?看你把人打的。”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一声女子的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