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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吉尔被风津猎人们抹布

    隧道潮湿阴森,四周有滴答滴答的水声传来。吉尔伽美什随手捻了一点露水,把手指举起,顿时感到有回旋的小小气流吹拂在指腹上,一片清凉。

    看来出口快到了,他想。

    啪嗒,啪嗒,略显轻快的脚步声渐渐隐没在黑暗里。前方有隐隐的光线传来,视线的尽头是一扇半掩的石门。

    索迩一把推开门,脸上带着悲恸异常的表情。伊赫洛斯冷冷看了他一眼,像在打量一个小丑。索迩当然不会管他,他仿佛碰瓷一般往西鲁芙脚下飞速一躺,夸张地哀叹道:“陛下,你行行好啊——”

    西鲁芙依旧是那身干练的猎装打扮。她束着高高的马尾,穿着小羊皮短夹克,坐在一把兽皮长椅上,优雅地翘着二郎腿,黑色的长筒靴紧紧包裹她的小腿肚,使她看起来异常干练飒爽。她极其头疼地看向索迩:“你又怎么啦?”

    她悠悠地说:“不就是杀了个阿克琉克吗?看把你心疼的。”

    “我倒不是心疼他。”索迩唉声叹气:“我是心疼我自己,我辛辛苦苦用这个名字积攒的路人缘啊!”

    见西鲁芙没反应,索迩苦着脸道:“现在风源境内,谁不知道阿克琉克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路不拾遗侠肝义胆?啪,全没了。一代天骄,阿克琉克,就此陨落……”

    西鲁芙不禁被逗笑了出来。她宠溺地看着索迩,像是在看一个调皮的小弟弟:“你说你,当初干嘛想不开,捏造一个身份不就行了,非得用他的名字。”

    “陛下,一看您就没做过坏事。”索迩挠头道:“捏造假身份,万一露出马脚,那可是会被人查到头上的!但直接抓个现成的替罪羊就不一样了,要抓也是抓他。这一招,叫做声东击西,祸水东引。”

    “我看你这叫游手好闲,不学无术。身为二度王爵,没见你把心思用在正道上。”伊赫洛斯冷冷开口。

    “你……”索迩还待反驳,西鲁芙开口打断了二人的争执。她看向索迩:“行了,我逗你的,阿克琉克没死。我就知道你可能得闹。”

    “陛下你真好!”索迩顿时喜笑颜开。他骨碌一下爬起来,懒洋洋道:“不过毕竟那家伙犯了错,惹您生气了嘛。死罪难免活罪难逃,我看就斩去他的手脚,关地下室得了。这活您交给我来,包妥。”

    西鲁芙挑眉道:“砍了他的手脚,我在风音养一个吃白饭的?我看该把你关地下室,好纠正纠正你这浮躁惫懒的毛病。”

    索迩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三人均扭头看向门口的方向,门扉被轻轻推开,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吉尔伽美什瞳孔微缩。他手脚冰凉,完全没有想到打开大门后会遇到这样一副场景。

    大门的另一侧是超过50个穿着制式外袍的白衣人。他们排成整齐的方队,齐刷刷地向自己投来了如同死物一般的,冰冷而无机质的目光。

    50个猎人候选慢慢涌上前,无声地包围了一步步向后退的金发男人。

    “陛下。”西鲁芙面前,阿克琉克低着头,单膝下跪。在他身前,伊赫洛斯的表情略有诧异,而索迩则冷哼一声,丝毫不掩饰目光中的不屑。阿克琉克丝毫没有理会二人隐晦的嘲讽,他低沉而谦卑地开口:“您交代的驯化吉尔伽美什的任务已完成,请陛下查验。风音全体王爵,会用行动证明对陛下的忠诚。”

    西鲁芙凝视着俯首听命的阿克琉克,良久后,她轻轻叹了口气。

    她转过头,对身后的伊索二人说:“我们出去看看吧。”

    说罢,她用力推开了前方那扇合拢的大门。石门轰然打开,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空旷的大厅,大厅中央,吉尔伽美什被五花大绑地压在地面上。他的衣袍和金发沾满了污浊的泥灰,那对幽蓝色的双眸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暴戾而仇恨地盯着自己!

    而在他身边,一名白袍的风津猎人抬起了脚,慢慢地踩在了他的脸上。

    鹿鸣峡谷尽头的巨大石厅,终于不再空旷寂静。50多名白衣使者,连同早就守候在此的西鲁芙一行人,与吉尔伽美什沉默相对。

    “说起来,你不觉得在这场冬狩里,双方的实力失衡也太严重了么?”西鲁芙半蹲在趴在地上的金发男人面前,也没打招呼,而是平淡地介绍起冬狩日的传统来。

    而在她身后,伊赫洛斯等人均是低头垂手,背墙而立。就连一向跳脱不羁的索迩,此刻也安静非常,没有插科打诨。所有人都沉默地望着这一幕,很明显,金发的男人已经彻底受制于人了,他此刻的形容异常狼狈,唯有那对眸子依旧清亮狠绝,仿佛永远不会屈服!

    “三到四个高位王爵,无数身经百战的宫廷魂术师,去猎杀一群受训不过几年的猎人候选。场地是范围受限的鹿鸣峡谷,时间是整整一天……怎么看,结果都是这群预备役们被屠戮殆尽,无人生还。”西鲁芙淡淡道:“可是每年都会有相当多的人存活。甚至有时候,他们还能反客为主,杀死好几个参与狩猎的魂术师。你真的不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吉尔伽美什冷冷地,一句话都不说。西鲁芙也没期待他回答,只是自顾自地道:“因为风津猎人们拥有一种神奇的,叫做【经验共享】的能力。经过长达十数年的培养后,他们已融合为同一个生命,共享同一个意识。

    “换句话说,当一个风津猎人被杀死后,他死亡瞬间看到的画面,死亡方式,规避方法,都会立刻被活着的同伴们知晓。剩下的风津猎人们相当于立刻多了一次对敌的经验,也就更容易逃脱下一波的搜捕。

    “至于那些反应不太灵敏的,无法吸取经验的候选者,自然很快会被淘汰。也就是说,这场冬狩并非考验他们的战力水平,而只是测试他们有没有成为风津猎人的资质罢了……踩着同伴的尸体活下去,这是他们唯一渡过‘冬狩之日’的方法。”

    说到这里,西鲁芙神情古怪地笑了一下,跳动的火光里,她的表情阴恻恻的,给人一种通体发凉的感觉。她说:“不过每年都举办这么大型的庆典,确实太劳民伤财了一些。”

    她打了个响指,身后走出了一名正式风津猎人。西鲁芙道:“我们换一个方式。”

    吉尔伽美什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他认出了这个风津猎人是谁。正是那个在订婚大典上鞭打过他,当众刮去他的毛发,让他蒙羞的那名白衣侍者!他忍不住挣扎起来,可有四五名白衣人按住了他的后背与手脚,让他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还有一个人直接扯住他的一团金发,把他的脑袋狠狠往地上一掼!一阵头晕目眩中,那名风津猎人蹲在了他的身前,用手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

    “不,不……”吉尔伽美什的眼神颤抖起来,他齿关打战,宝蓝色的瞳孔止不住地一阵阵收紧。他几乎完全丧失了风度,破口大骂起来:“滚!别碰我……给我滚!滚开!”

    ——在他的视线中,那风津猎人已经解开了裤子,露出一根粗长丑陋的性器。他看了那些负责按压吉尔伽美什的白衣人一眼,他们立刻心有灵犀地扯下男人身上的柔软狐裘,珍贵的白色皮草被撕扯得凌乱破碎,片片散落在男人身边。接着,他们仿佛在给虾蟹开背一样,从中间割裂了吉尔伽美什的衣裤,直接露出里面美味丰腴的成熟rou体。

    那名风津猎人就在吉尔伽美什的眼皮底下,慢条斯理地撸动着性器,让它从绵软下垂一点点抬头,赉张,成为一把骇人的凶器。等它差不多完全苏醒的时候,风津猎人看了一圈周围的白衣人,语气文雅轻柔。

    他说:“我先来示范一遍。”

    接着,他跨坐在吉尔伽美什背上,一根手指毫无怜惜地插入男人身下那个紧窄的、温热的小洞,用力地搅动起来。里面的感觉异常阻滞干涩,他能感觉到吉尔伽美什的括约肌绷得紧紧的,甚至在打颤。很显然,男人已经知道了自己即将遭遇什么,他在紧张。

    只是草草捣弄了几下,那根坚硬如铁的性器便已抵上了男人的后xue。下一个瞬间,吉尔伽美什只觉得浑身被生生劈开!臀rou被推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没有任何润滑,在一片生疼的窒涩中,那名风津猎人慢慢把roubang推进了男人的身体,当着所有人的面,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吉尔伽美什神色灰败,他眸色空洞暗淡,似乎直到现在也无法相信,自己正在大庭广众下被另一个男人按在地上强暴的事实。那名风津猎人感觉男人的身体一直在发抖,那本就窄小的甬道夹的死死的,几乎让他寸步难行,于是他瞳孔一紧,双瞳变成了淡淡的金色!瞬间,一股常人根本无法抵挡的巨大力量袭来,狠狠地将那rou刃一捅到底!

    仿佛钝器凿穿血rou,传来噗嗤一声闷响,一缕殷红的血顺着二人交合的地方缓缓流下。

    吉尔伽美什的脸庞完全被金发拢住,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大家只能看到他的手指紧紧抓着地面,指节暴突,竟是在坚硬的冻土上留下了十道深深的挖痕!与此同时,更多沉闷的噗嗤声响起,那名风津猎人握着他的腰,在他背后一下下抽送了起来。粗硬的rou刃强行挤进xiaoxue,抽出时带出一股股鲜血,让这场交媾变得异常血腥。在鲜血的润滑下,那性器在男人后xue里抽插的过程竟也变得顺畅许多,从凝滞阻塞变得流畅丝滑……

    突然,风津猎人感到身下的rou体微微一僵,他的唇角不禁勾起一丝笑容。“在这里。”他低语道,然后专心致志地对着那一点进攻起来。男人的呼吸陡然变得沉重!吉尔伽美什突然抬起头,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他的脸庞沾满了碎沙和灰土,那张尊贵俊朗的面孔又脏又狼狈。接着,他喘了一口气,重新把脸埋回地面上。

    他的身体被撞得一颤一颤,声音异常微小,咬牙切齿的,简直让人分不清是诅咒还是哀求:“别碰那里……行吗。”

    风津猎人没有回答,只是掐着男人腰部的手愈发用力,性器进出的角度也更加刁钻。roubang一次次地抽离那淡褐色的xiaoxue,带出的血液却稀薄了很多,甚至有些粘稠。那是男人分泌的肠液!尽管他无比抗拒这件事情,可他的身体还是自动帮他调整了状态,让他更方便地被性器进入……

    闷闷的rou体撞击声终于停息。吉尔伽美什无力地趴在地面上,那名风津猎人提上裤子,从男人背后站起。他没有看下体一片凄惨的吉尔伽美什,而是把平静的目光对准了他的同僚们。“该你们了。”他轻声开口。

    “你们已经同步了他的身体信息。没有在5秒内找到他敏感点的人,视为不合格。现在开始吧。”

    这是一场仿佛没有尽头的酷刑。

    第一个测试者很快结束了,随后是第二个、第三个……一个个白衣人覆在了他的身上,他们露出肮脏的性器,熟练地进入他的身体,找到那娇嫩脆弱的腺体狠狠冲刺。生理性的酥麻感沿着脊椎冲击他的大脑,与之相伴的还有一阵阵撕裂的痛楚。他眼眶通红,想呻吟,想辱骂,想大吼,可最后的理智让他死撑着把它们通通吞回肚里。

    即便他正被人轮流jian污,身体变成了肮脏不堪的rou壶,他依旧固执地想保留一点点尊严。

    白衣人们的速度各不相同。有些人迅速找到他的那一点,狠狠戳刺几下,感受到他身体一僵便立刻退出。还有些人则喜欢多待一会,非把他插的泪眼朦胧难以忍受,才抽出换下一个。

    更多的白衣人则直接射在了他里面。吉尔伽美什只感觉自己的后xue黏黏糊糊的,稍微用力便有牛奶似的白浊顺着后庭流出,屁股上传来皱巴巴的感觉,大概是干涸的精斑。还有人尿在了他里面。

    当他感觉到一股格外温热的水柱冲洗着他的肠壁的时候,内部的伤处瞬间传来磨砂似的痛楚。大脑已是完全麻木了,理智告诉他,自己正在被当成一只溺器来使用,接下来尿在他身体里的人可能会更多。可他甚至已经不愿意再向后看去……

    白气混合着强烈的腥臊腾起,在余光中,他看到西鲁芙厌恶地皱了皱眉头,掩着鼻子道:“这个直接杀了。”

    身后那人立刻没了声响,可那粗长的yinjing还插在他体内,兀自滋滋地冒着尿液和精水。

    并非所有猎人候选都能完成自己的任务。有部分白衣人的反应慢了半拍,寻找他敏感点的时间超过了5秒,很快被割断喉咙就地处决。还有些白衣人掌控身体的能力差了点,没法控制自己立刻勃起,也被当做残次品销毁处理。

    噗嗤噗嗤沉闷的声响从未停歇。不止来自于他的身体内部,也来自他的身边,后背,甚至头顶!鲜血肆意喷洒,一个个无头的白衣人纷纷倒下,抽搐着不再动弹。温热的血浆洒满了他赤裸的后背,甚至让人忽略了他下体的斑斑污痕,他后臀那只金红色的凤凰纹身更是邪魅艳丽,仿佛浴血腾飞。

    男人明亮的金色长发同样被浸泡在血浆里,一半纯净一半妖邪,让他看起来像个蛊人的哑巴艳鬼。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一个白衣人结束了。此时的白衣人只剩一开始的三分之一不到,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无头的尸体。尸海的中央趴着一个气息奄奄的男人,他的xue口已经被蹂躏成了一条竖长的rou缝,这是后xue被彻底开发cao熟才有的标志。此刻就算没有外力侵入,它也翕张着无法合拢了,各色粘浊在他的臀缝糊满了一片。

    还活着的白衣人则在他的身边站成一个圆,仿佛一圈白色的烛台。这些人通过了最后的考核,成为了崭新的“风津猎人”。

    吉尔伽美什虚弱地抬起眼皮,风津猎人们沉默地分开一条路,一道瘦削的身影走了出来。吉尔伽美什用憎恨的眼神死死盯着他,眼神恨不得要把对方活剥!

    可也止步于此了,现在的他浑身仿佛碎裂,甚至连移动一下手指都难。

    “我还以为,你已习惯了背叛。”对方单膝蹲下,语气是一贯的冷冽。阿克琉克垂眸凝视着吉尔伽美什的惨状,脸色毫无波动。

    “……为什么。”吉尔伽美什盯着阿克琉克的脸,勉强用干裂的嘴唇吐出几个字。

    阿克琉克淡淡反问:“连你都听说过我们要谋反,你觉得,西鲁芙真的会对此一无所知么?”

    他的神色异常淡漠:“吉尔伽美什,我没有你那么伟大。我只是个命如草芥的七度使徒,以后最多也只能变成一个七度王爵而已。风音的人都是见不得光的鼠辈,对于一群老鼠来说,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阿克琉克突然冷笑一声:“而且,人也不见得比老鼠高贵多少。”

    说罢,在吉尔伽美什目眦欲裂的眼神里,阿克琉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他握住yinjing,草草撸动了几下,勉强将它唤醒,那丑陋的roubang像一把上弯的刀。然后,在新任风津猎人们无声的注视下,他走到男人松垮又残破的背后,把它放了进去。

    此时此刻,峡谷的另一面。

    西鲁芙顺着长长的石阶,一路向上攀登。不知走了多久,她在两面紧闭的灰色大门前独自站定。

    这两面大门仿佛是用整座山壁雕刻而成,尺度极其恢宏巨大,不似给人类使用。这是风源的“预言之源”。与水源心脏迂回幽暗的地下王宫不同,它建立在高高的山顶。

    西鲁芙静静等待了一会儿,石门突然发出一声嗡鸣,接着,一阵幽蓝色的光芒如潮水般席卷而出,把她的身影吞没。

    如果吉尔伽美什在这里,一定会对这个场景万分熟悉。在水源,每次白银祭司现身时,都会采取类似的方式。只是在这里,白银祭司不仅没有主动显形,反而把西鲁芙“邀请”了进去!

    西鲁芙睁开眼睛,一个宛如水晶宫殿般的神秘房间映入眼帘。四壁,穹顶,地面,都是晶莹剔透的银蓝色水晶,把她的身影折射成无数旋转破碎的镜像。她在这如梦似幻的水晶大厅中缓步而行,仿佛置身于异域天河。

    “你来了。”飘渺的叹息声响起,西鲁芙停下脚步。在她面前的墙壁中,一个金色短发的男子沉睡其中。他的身上穿着由羽毛编织的华服,双目紧闭,双手抱胸,仿佛悲悯苍生的神明。可他不是神,因为他只有两只手。

    ——白银祭司是拥有四只手臂的。这说明,这名男子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类。

    ——可究竟是谁,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鸠占鹊巢,以一介人类之身在白银祭司的水晶中长眠?

    西鲁芙拉起裙摆,向眼前的金发男子致意。她的声音清越动听:“帕德尔,我是来取走那颗黄金瞳孔的。”

    “谨遵您的意志。”风源的一度使徒,同时也是天之使徒帕德尔的额头中心,突然诡异地裂开一抹猩红的血线。无数灰烬般的血液以一种反常的形态燃烧,一颗金黄色的瞳仁缓缓浮现。没有睫毛,没有眼眶,就是单纯的一颗瞳孔,它散发出极端邪祟的气息,落到西鲁芙掌心时甚至还在微微转动!

    西鲁芙没什么波澜地把它收起,仿佛那不是所有魂术师的至高圣物,而只是一件普通的首饰似的。水晶中,帕德尔的面色莫名红润了一些,声音也不再那般虚浮,仿佛从一个冰冷的神明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他问道:“西鲁芙陛下,请问王爵他还好么?”

    “铂伊司?他好得很,他可太好了。”西鲁芙冷嗤一声,阴阳怪气地道。帕德尔沉默了一下,显然也知道两人近年势如水火的关系,明智地不在这个话题上多作讨论。他轻声说:“陛下,我的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就算加上预言之源的水晶,也无法封印黄金瞳孔太久。届时,还是要把它转移回王爵体内的,只有他才具备‘容器’的资质。”

    “我知道了。”西鲁芙点点头,把目光投往地面。三尾灵活的黑色小鱼在水晶下盘旋游动,拖曳着如烟似雾的尾巴,仿佛最常见不过的热带观赏金鱼。

    这同样是违反常理的景象。这里明明是神圣的预言之源,至高无上的白银祭司的居所,怎么可能有人在此养金鱼?更何况,别说供鱼类生存的饲料和氧气了,这里甚至连一滴水都没有!

    “尊敬的白银祭司,我想请教你们一个问题。”西鲁芙的声音突然变得很甜,她目光慈和地看向那三尾黑鱼,语气愈发温柔:“吉尔伽美什,到底是不是?”

    水晶室发出嗡嗡的清吟,三尾小黑鱼盘旋游动得更加急促,然而没有任何答复传来。

    西鲁芙的瞳孔发白,她又重复了一遍:“他是不是?”

    “他不是。”沉默了将近半分钟后,一道苍老古朴的声音在房间内缓缓响起,仿佛一声悠长的叹息。

    西鲁芙沉默着,她的目光逐渐暗淡下来。

    “不过,或许可以通过其他的方法,让他是。”纯净的水晶之下,已失去人类之躯,不得不用黑色黏液本体现形的白银祭司,正蠕动着改变自身的形态。那类似人类声带的结构消失,黑色的烟雾扭曲挣扎,再次变回了三尾灵活的小黑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