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驸马
选驸马
鹤龄当即叫停了马车,抛下一脸怒容的郑元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鹤龄径直去到了公主府,轻车熟路地绕过府中守卫,寻到了弦月的卧房。 弦月刚到家不久,正让霞光伺候着沐浴更衣,鹤龄躺在屋顶上,一如以前做暗卫时默默守着她。 他知道郑元帅为什么那么希望他娶郑家女,郑元帅年老,郑家年轻一辈当中,没有一个能够上阵挑起大梁的后辈,此番战役当中,要没有他率领骑兵营逐一突破敌军精锐,是绝不可能这么快结束的。且他又无父无母,没有别的牵挂,是最好拉拢的对象,于他们而言,拉拢最好的办法便是联姻了。 想起郑元帅刚刚的话,鹤龄有过一瞬间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趁乱将郑元帅杀了,自己取而代之,当所有兵马都掌握在他手中时,还怕皇帝不将公主嫁给他吗? 想归想,鹤龄也知道现在这个结果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主帅死亡对士气大有影响,要是弄死郑元帅,这场战争没这么容易打赢。 郑元帅笃定他一个毫无背景的莽夫娶不到公主,却不知他最大的靠山其实就是那娇滴滴的小公主,这驸马,他还做定了! 鹤龄思索间,底下弦月已经洗完了。 弦月没有留人伺候,一个人倚在床头看书,可看了半天也没翻动一页,时不时地看看门,看看窗,更像是在等什么人。 鹤龄顿觉心中一喜,果然知他者莫过于公主殿下。鹤龄赶紧准备下去,可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酒味,又看看洗得香喷喷的弦月,脚下步子一转,往外洗刷了一遍,换过一身干净衣裳才来。 时隔多年再次四目相对,弦月眸中有泪光闪烁,脸上的神情有喜有怨,“一走几年,你竟真的舍得一次都不见我,一点消息都不给我透露。” 鹤龄抱住弦月柔软的腰肢,将她整个儿搂进怀里,紧紧的搂着,不留一丝缝隙,“公主如此聪慧,肯定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逼迫自己早点回到你身边来。” 是的,弦月知道,可还是无法原谅,张嘴往他肩膀上狠咬了一口出气才算好。 鹤龄任由她咬,等她咬完了才凑到她面前,亲了亲她的唇儿。 久违的亲热让两人都有一瞬间窒息,身体比脑子先一步反应过来,几乎是本能地纠缠到了一起,亲得急切又缠绵。 热烫烫的呼吸喷洒交融,两人身上都起了一层薄汗,鹤龄没控制好力度,咬破了弦月嘴唇,血腥味散开,才让鹤龄稍稍收了几分癫狂,松开了她的唇儿。 伤口不大,血也没流太多,确认没事,鹤龄才放心下来,往她唇上又亲了一下,嘿嘿道:“久不亲热,生疏了,公主莫怪。” 弦月睨了他一眼,挪了挪身子,让他睡进了被窝里。 两人再次亲密无间依偎在一起,竟让弦月有一种隔世感,愣愣盯着他的面容发了一会儿呆。 多年征战,让他本来冷情的面容更添了几分凌厉,身板较之以前更加强壮,整个人都大了一号,通身气质也从曾经的内敛转为了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严,乍一看,很难让人将他和曾经低调,静默,走进人群里,都不会引人侧目的暗卫所联系起来,唯有那一双眼,在看她时,一如既往地深情。 弦月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勾着他又亲了一遭,这一次,鹤龄不敢再多用力,怕她破损的嘴唇再伤上加伤,亲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 他的克制让弦月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那儿治好了吗?” 鹤龄一时没有领会弦月说的是什么,愣了一下才说:“好了。” 是吗?他的反应让弦月有些狐疑,想了想,扶在他胸膛的手突然往下,摸进了他的裤裆里。 “嘶……”鹤龄没想到她会直接上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却也没有阻止,让她如愿抓捏住了那根儿昂扬向上的硬挺。 指尖滑动在鼓动的青筋间,弦月能够清楚感受到他此时的血脉偾张,突然地,弦月对他新名字有了一个新的认知,长庚,长根…… 弦月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给逗笑了,笑声振动,却叫鹤龄有些不自信了,不明白她笑什么,难不成是不满意? 一瞬间,刚刚还血脉偾张的硬物突地软乎了下来,这下弦月也纳闷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软了?这可是以前不曾有过的。 “要不抽空再找大夫瞧瞧吧。”弦月有些担心地建议,却不知两人压根没想到一块儿去。 鹤龄沉声应下,刚刚久别重逢的腻歪劲儿,此时全都成了静默的尴尬。 在弦月的建议下,第二日一早,鹤龄就去找了曾经给他看病的小子,那小孩儿也已经长大,现下进了太医院,成了个太医,医术比之小时候高了不知多少。 让他看过,并没看出鹤龄这物有什么毛病,弦月才真的相信他是真的治好了。 很快,鹤龄追求长公主的消息就在京城里传开了,有人笑他自不量力,有人佩服他胆子大,许多人都来看起了他的笑话,想看看他是怎么被弦月拒绝的,不料弦月却是收了他的礼,又应下了他的约,与他一同去郊外踏青,戏院看戏。 追求弦月的世家公子,王公贵族,没有八十也有一百,见弦月这么给他面子,全都有了危机感,纷纷效仿起鹤龄,对她发起了求爱的攻势。 事情传到皇帝皇后的耳中,也不禁认真考虑起弦月的婚事。先前他们心疼女儿,不愿将女儿送去和亲,后来又觉得前方战事未平,宫中大cao大办公主婚事不妥,可要是排场小了,又叫女儿委屈,这一等,就是好几年,现在也该定下来了。 比起无父无母无背景的鹤龄,帝后还是更想要挑个门当户对的世家子弟做驸马,只不过合适的世家子弟也不少,挑起来也不容易,最后还是弦月自个儿出了个主意,让二皇弟以他的名义弄了个赏花宴,宴请所有适龄男子来参宴,由她在宴会上出题来考他们,谁能拔得头筹,就选谁。 帝后一听也觉得这主意不错,遂允了下来,当然,明面上,只说是赏花宴,弦月在幕后出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