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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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她都没看见她。午饭后的时候电话响了,说话的声音带着话筒电流的颗粒感,遥远得仿佛来自另一个寂寞的沙滩。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她是不准备在晚上之前回来的,所以在酒店订了一间房,还给她备注了怎么自己过来,毕竟傻子都知道这种事决不能让家里的第三个人知道。 玲子不觉得这点“体贴”是种道歉,她只觉得她怕浪费时间。沙织本身也是一个很难拉下来面子的人,她没有挑衣服的心情,拉开衣柜之后里面仅有的几点颜色要么暗淡要么刺眼,她随手扯出来一件,是套松绿色的连衣裙。 今天不知为何车厢里的人很少,她坐在靠窗的座位,用指甲把开线后跑出来的那一根线掐掉,掐了好几次才彻底掐断,好像她的手突如其来地就笨拙了。沙织没有下来接她,她自己去问前台302房间是在哪。前台笑眯眯的和她说坐电梯到三楼,直走右手边第二个房间,“有个特别漂亮的omega小姐在等您。”前台是个beta。她看到前台眼睛里和嘴角上混杂着嘲讽和恭敬的笑意。了不起,傍上了华族!了不起,钓到一个白富美omega!玲子不说话了,空气好像无处不在的污浊的胶水,她是个泡在胶水里的活标本。 她敲门,沙织给她开了门。窗帘被拉上了,昏暗的屋子里她只能看清抑制剂的空盒子丢满了整个垃圾桶,因为它离门口最近。她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憋出来了两句“下午好”。长久的沉默之后,玲子主动开了口。 “现在开始吗?” 沙织去拿避孕用的颈套。口服避孕药好是好,她一吃这个就冒痘,她说。谈话短暂但尴尬。女人脱了衣服,赤裸着身子把它们叠整齐。膝下的被褥柔软得让她感到不安,背后有一只手轻轻点着她的后背。 “你干嘛叠衣服?” 她回头,看见她把手收回去,去解胸罩。那扣子仿佛那么难解又好解。在一个有着玻璃窗户和玻璃杯的地方,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停滞,或者一跃而过。 她看不见沙织的脸。屋里特别黑,周围全是藏起来的模糊的影子。她忽然就不会说话也不会动作了,黑暗把她包起来,信息素的味道,洗手间香薰的味道,女孩头发的味道,一切味道乱糟糟地团成一团,糊在她的喉咙里。然后玲子的身子低下去,像昨天一样。 “我没带那些东西。”眼睛仍然在她的背后,她的胃听到了声音,再次抽搐起来,恶心的感觉在胃里翻腾。 然而她忍住了。 女孩坐在床头,张开腿。她的身体烫的吓人,打着卷儿的棕色头发覆盖在她的肩上。“你会这个吗?”她问她。于是女人腿间含着自慰用的硅胶玩具,跪在地毯上,用嘴巴满足她的要求。沙织先是喘息,接着断断续续地叫,身体颤抖。玲子的舌头和下颌骨开始发酸。于是她让手指在少女柔软的缝隙口打转,但进去的时候遭到了一些抵触。 “不要那么深!”玲子没办法抬头看沙织的表情,也不知道她是在满足自己欲拒还迎的性幻想,还是真的在拒绝,脸颊旁边的两条腿正在发烫,呻吟犹萦绕在耳边,让她不知所措。 接着沙织剥夺了她考虑做什么决定的权利。她把女人的头按在腿间,半扯出她的手指,但又没完全撤出。对于女性omega来说,在发情期时进入她们的yindao,并模仿alpha的成结,会让她们更加舒服,虽然是出于机体的繁殖需求作祟。玲子对omega没那么了解,也不知道她这么做的根本原因。 “……!” 一汪湿滑的软rou紧紧包裹住进入的手指。女孩的双腿颤抖起来,尤其是腿根的位置。入口处咬得很紧,粉白的嫩rou像朵藏在水底下的小花。她用手顶着yindao上壁,那个靠近小腹的柔软的位置。肌rou海浪一样活动,震颤,随着嘴巴和手指的节奏一动一动,呻吟从嘴里喷出来,和靠近地毯的那个不一样。跪在地上的人不算特别想叫,两腿发软,分泌出的水濡湿了yinchun,快感差强人意,勉强能让人重着呼吸叹息,然后到达浑身酥爽的一个高潮。她的眼睛忍不住闭上,后xue痉挛,收缩,像在呼吸。 与此同时,当三根手指撑住并且打开那个狭小的入口,指腹按摩着那一点湿软的时候,年轻人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舌头在阴蒂上打着转,尽管技艺不够熟练,但带来的快感几乎让这具正处于敏感状态的躯体发起疯来。 “呃……啊……嗯……!” 她大声呻吟着,脸色酡红,胸口泛着热腾腾的血色,rutou充血硬挺。她按着身子底下那个顶着黑头发的脑袋,两腿夹紧,眼球上翻,深粉红色的舌头顶着颚,声音像卡住的磁带一样颤抖,浑身抽搐,几乎要把自己憋死。这就是她选择这个姿势的原因——被她按住脑袋的人绝无可能看见她现在的样子。被撑开的xue口很好地模拟了alpha的成结,身体被误导了,尽管没有受精,发情期仍然短暂地停止。她们的身子舒缓下来,气喘吁吁。豪华套间里充斥着信息素和性交织的味道。热的躯体交叠在床铺上。 玲子背过身去,蜷缩起来,裹紧那一点可怜的被子。她的身体是苍白而且瘦削的,手上带着茧子,尺骨和锁骨都很明显,身子比较小,甚至比沙织都略矮一点,一个母亲的反义词。哥哥为什么要娶这样一个女人?她联想道,然后立刻因为眼前人(至少曾经是)嫂子的身份,产生了一种堵住喉咙的错觉。有些人干完这档子事之后会来根事后烟。虽然沙织不会抽烟,但是她仍然干了类似的事,来除掉某些东西。两杯深水炸弹——虽然这个点酒吧应该还没开始营业,不知道她从哪里搞来的。这个名字让玲子想起了一件事,那些人把前来陪酒的omega的衣服扒掉,用红酒灌满她的下体,把瓶颈塞在她的yindao里,他们看那个肌rou环无力地收缩,小腹痛苦地满涨。包间里的信息素浓烈到令人作呕……她和他听见了看见了动静,瞠目结舌,并感到极度恶心。那个omega被人分食了,他们分食了她……肚子里的鱼眼又翻腾起来。 庆幸吧,你现在只用和一个人睡。 …… 沙织好像很高兴,用手把杯边上的小子弹杯弹到酒杯里。哗一声,子弹杯里的伏特加在高脚杯里弥散开。“这是深水炸弹。”玲子尝了,酒味非常浓烈,混合的洋酒里搁了柠檬片,气泡按摩着舌头,意外地让人感到有些舒服。酒一落到胃里就催化出灼热感,让人头晕,并且驱散了沙织那些令自己不快的错觉。她没让玲子走,也没说不让她走,可惜伏特加对玲子来说属实太烈了,加剧了性爱之后的疲惫,而且凭着混乱认知的能力为她消除了恶心的感觉。没有任何使她提神的事物,她开始犯困,不知不觉就在这里,和沙织挤在一起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