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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纺织厂有着三班倒的工作制度,椿小路玲子下班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最近过高的工作强度让她严重缺乏睡眠,引发了晕眩和血管性头痛的毛病。意外被蒸汽烫伤的手并没有让现在的玲子清醒多少,她顶着依旧昏沉的脑袋,拖着步子慢吞吞地走在回去的路上。纺织厂距离椿小路家有着很长一段距离,她需要坐电车。从住处走到最近的车站要花十五分钟。 豪宅区的马路几乎没人,十多分钟后她终于抵达了府邸的大门,感到两腿发软。 她的衣着看起来更像椿小路家的一个佣人,实际地位也并比佣人未高出多少。幸好脱去工装之后她还有身豆沙色洋服,白色缩褶圆领和灯笼袖修饰过的衣服看起来还算体面,不至那么寒酸。这家人总是重视衣着得体的。 她全身上下每一颗细胞都叫嚣着自己对睡眠的需求,唯一让她顶住这份渴望的是想要冲个澡的想法。府邸里没有一丝人声,他们大约不在家。她急匆匆地换下了衣服,然后冲进浴室打开了花洒。 女人已经失去了同年龄段贵妇的闲情逸志,也支付不起泡个花瓣汤浴之类的活动所需要的时间。她用最快的速度从头到脚清洁自己,并避免过多地给伤处带来刺痛。水分蒸发带走了一部分热量,寒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颤,淋浴让伤口更加疼痛,两相结合竟驱赶了一部分睡意。椿小路玲子湿着头发走出浴室。 房门莫名其妙的打开了一条缝,漏出些许甜腻的气味,闻起来像甜点,水果和鲜花的混合体。门边放着一双相当精美(或者说花哨)的高跟鞋。她打开门,看见灯已经打开。房间里什么都没少,唯二多出来的是浓郁的信息素和床边上坐着的,严格来说是半坐半倚在床头的omega。 椿小路沙织。 beta对于信息素其实没有那么敏感。不服用抑制剂的omega可以吸引他们,但不足以让他们失去理智。omega的兴奋也不会引起alpha的过分躁动,也并不会完全为了交配失去理智。基因里甄选配偶的本能仍然存在,他们尽管兴奋,体腔湿润,但仍有着足够的理智来拒绝不够优秀的追求者。除非是长期过量使用抑制剂,日积月累后突然对抑制剂产生拮抗的omega。他们常常会在过分强烈和不稳定的发情期爆发后引起sao乱,并可能造成一些公共安全事故。 椿小路玲子想起来自己好像从来没闻到过沙织信息素的味道。 下一秒房间里那股甜腻的气息带来难以忽视的诱惑,beta迟钝的信息素感受器此刻才明白那不是什么甜品、水果或者鲜花,那是omega的信息素。她感到惊慌——自己的omega小姑子在经历着极其强烈的发情期的情况下,带着一身甜味倚在床头,无疑是相当明确的提示。但是她宁愿回去加班直到天亮,也不想和自己的小姑子发生关系。 “你回来的比我想象的晚。”女孩的皮肤泛着潮红,仿佛已经酩酊大醉,实际也相差无几。她转动那对灰蓝色的眸子上下打量玲子,仿佛厨师在审视一块处理好的鱼rou。年长者下腹的火焰开始冒芽,热感若隐若现,野兽般的欲望缓慢地苏醒过来。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二小姐的喉咙极力抑制着那些难堪的喘息,她像个alpha一样,用带着兴奋的,清晰的声音说道,“现在,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她的表情就像小孩子在渴望端走一只果盘。 “……”玲子没有说不,也没有真的去脱衣服。但这显然惹怒了沙织。早已被拖入情热地狱的小姑子并不想管嫂子是否觉得自己正在被侮辱和强迫,只想索要beta高潮之后会释放的那些信息素。沙织的理智正在消失,唯一剩下的只有怒气和体内那股“饥渴”。再过不久,或许沙织会寻求任何人的“帮助”,只要他们不会在各种意义上把她伤的太重。再往后,或许她不能再分辨对方会不会伤害她。她会被激素变成动物,但现在还没有。很可惜的是,沙织仅剩的理智被她用在了钳制玲子这件事上。 alpha和beta凌驾于omega之上,权贵和富豪们凌驾在平民之上。不幸的是,对于备受家人宠爱的沙织和被逐出贵族圈子的玲子来说,后者的效力更大一点。礼貌的请求没有得到肯定的回应,被宠坏的二小姐便亲自动手,压倒了自己的嫂子。 “我现在要你和我发生关系。”女孩在兴奋和怒火之间爆发出了力量大得吓人,几乎完全压制住了玲子。“我是你的嫂子!”因为沙织没有第三只手,所以玲子仍然可以说话。她的声音相当大,但对于眼前的omega来说连耳旁风都算不上。下腹的火焰愈来愈灼热,带来不可忽视的热度和黏腻。然而沙织显然有备而来,虽然家里没有alpha,但是beta显然是一个更不错的选择。好控制,平民为主,先天没有那么多财富和权力。椿小路沙织就是这么想的。但鉴于玲子的反抗力道太大,她拿出了omega专用的气雾型抑制剂。 omega专用抑制剂的主要成分是alpha信息素的类似物,它能让omega平息发情期的躁动,让alpha更加警惕和清醒,也能作为beta的诱饵。 沙织几乎恨不得把一整个瓶子给喷空。屏住呼吸也毫无用处,玲子感到自己的皮肤仿佛在高浓度的信息素类似物里开始燃烧,漩涡一样的情热直接把她拉入了和沙织一样的地狱。女孩甚至不愿意用手,粗暴地扯开衣物之后用体下戴式的情趣玩具解决了一切。她松开了手,女人顿时给了她一耳光。 “你这个……!”玲子怒骂道。我不想和任何人发生关系,她想说。滚出我的房间,让我在明天的早班之前能多睡上几个小时。但沙织没有给她说完的时间,她给她来了一针omega专用的注射型抑制剂。 世界一瞬间变为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尖叫。愤怒不存在了,抗拒不存在了,被侮辱,被忽视的尊严不存在了,除了性交以外的东西都不存在了。前所未有的欲望将她卷起,重重拍碎在海岸上。她感到身下的温暖和黏腻,身体的所有感官成倍地灵敏起来。她整个人好像只剩下了躯体,只是性交的附属品。 “我……我……” 她的舌头好像打结了。请来和我发生关系;请来cao我,或者我来cao你;请碰碰我,请爱抚我,请给我刺激,请和我zuoai,其他的无关紧要。椿小路玲子的意识仿佛几乎从她的身体里抽离了,只剩还在负隅顽抗的一点蜷缩在一角,感到恐惧、愤怒和悲伤。 “我不会让你cao我。”女孩忍不住开始喘息,带着快感审视着那双无聊的深棕色眼睛。“凭什么,你们,alpha和beta,我也可以cao你们。”玲子的衣服被脱了个干净,戴上避孕用的颈套,内衣外衣被随意弃置在椅子上,像七零八碎的果壳。情趣玩具用力顶进腔体里,粗糙的颗粒磨蹭着湿滑的软rou,另一头用来吸吮阴蒂。那条通道连通着狭窄的zigong,那是人的内脏。我可以摸别人的内脏,我在cao她,是我在占有她,带给她快感。这个想法让女孩非常兴奋,行动也愈加放肆。阴蒂好像在被什么东西高频地摩擦着,但她已经没力气低头去看发生了什么。她再次尖叫,背后位让omega可以轻松扯住她黑色的头发,尽情观赏她的躯体。她的双腿在抖,工作之后的疲累和快感激发的肌rou痉挛交叠在一起,带着茧子的指尖攥紧了床单。女孩的动作很生疏,抚摸皮肤的力度要么轻得像羽毛划过,要么重得像揉捏面团。她甚至不知道怎么吸别人的rutou。她抚摸她的右乳,动作让她吃痛,但却并不让她讨厌。她摸她,cao她,拍她的臀部,rufang和后背,不知道那一个先把她推过了线。她大叫着,yin水从后面的缝里涌出,流到对方早已湿润的yinchun上。她的臀部碰到少女的腿根,她浑身颤抖,双眼失神。 “原来你也有味道啊。”女孩像虎或者豹一样凑到她的脖颈里,呼哧呼哧呼吸着信息素。情欲在消退,“你闻起来很棒。像水草。” “你闻起来很清淡,很棒”“你真听话”“你真乖啊”“你真的很好用”“你能知足也是好事”这都是属于beta的赞美,属于路人的赞美。公主和王后永远是omega,骑士、王子和国王永远是alpha,而管家永远是beta,他们无权参加alpha的竞争。他们是群交文里的背景板,alpha霸总的忠实下属,是为AO绝美爱情流泪的路人,是工蜂是龙套演员是千千万万甚至连名字都不为人知的普通大众,但总之不是主角。他们是次要的被压迫者,他们也是次要的压迫者,他们是次要的凶手也是次要的受害人,他们是次要的正派也是次要的反派,但是次要的。 他们是次要的。 椿小路玲子无力反抗椿小路沙织。她寄人篱下,收入有限,娘家人也不理解她这个高嫁女的真实处境。 沙织在情热消退后一开始仰躺在床上,丝毫不在意这是玲子的床,但现在她脸上开始浮现尴尬的表情,“我会处理这些。”她说,全然没有平时的高傲。大约权贵家的大小姐也有那么一点起码的良心,知道让她免于被冠上“诱jian未成年omega”的罪名(沙织今年才十九岁,不过没几天就要到二十[日本成年年龄]了) “你想要什么?” 这是什么?嫖资,还是精神损失费?玲子甚至怀疑如果沙织给她钱,那会是违法的。毕竟法律总是“保护”omega。 于是她说:“以后能睡到自然醒。” “……哦。” 她应该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