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郭]白辞念赋(大魏欢乐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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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因咳疾还没好全,一次宴会没去得成,谁知却听人说这次宴上闹了好大一出,正为自己不曾去可惜,就听人说荀令君来了。 荀彧还穿着朝服,匆匆忙忙来了,她知道兄长向来公务繁忙,便问道:“兄长是下了朝就来了?” 荀彧点点头,微微笑着看向她,见她面色无虞,精神也好,这才放下心来:“听说你病了,今日在司空府有公务,便顺道来看你。” 正好小玉端了药上来,她却不接,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荀彧,荀彧明白她的意思,无奈地接过来,亲自送到她嘴边:“快喝吧。” 荀彧风姿雅悦,将一身朝服穿得风仪翩翩,郭嘉情不自禁地盯着他看,又被兄长这样一口口喂着,不知不觉一碗药就见了底。 十里香熟悉的气味混着药味直往她心上钻,她干脆蹭进荀彧怀里,非要他抱着才肯好好盖被子。荀彧也顾不上衣裳会不会被她弄皱,只好搂着她说话。 郭嘉被他搂着,安分了许多,想起刚刚派人打听到的昨日宴上的情形,不由说了一句:“兄长真好看,难怪昨日祢衡都说兄长好看呢。” 荀彧想起那句“吊丧问疾”,低声斥责她胡闹。 “想来兄长秉贞持节,抚宁内外,他左思右想,也只好说兄长好看了,”说罢,她叹了口气,“我呢,得了一句白辞念赋……” 饶是荀彧,此刻嘴角也忍不住上扬:“这是说你话多。” 郭嘉嘻嘻一笑,把脑袋埋进他胸前:“没说我是狐狸精就算好听的了。” 荀彧搂紧她,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郭嘉也知不能再留他,依依不舍地放他走了。 曹cao对着地图和郭嘉讨论天下大势,目光触及江东时他皱起了眉,在孙策两个字重重画了个圈,久久沉吟:“奉孝,孤与袁绍必有一战,方今天下,汝南、徐州、宛城皆已定,荆州大乱,刘表自顾不暇,唯有江东……如孙策趁乱袭我许昌,如之奈何?” 郭嘉却似早有准备,笃定地说道:“明公勿虑,孙策虽有冠军之勇,然其性急少谋,他日死于小人之手,未可知也。” 曹cao有些疑惑:“小人之手?” 郭嘉手中烛火的光晕照亮了地图上的江东:“嘉闻孙策定江东,尽诛豪强,人心不附,人心不附则易生变。” “如此说来…… ”曹cao点点头,说着,熟悉的疼痛忽然传来,他一阵头晕目眩,跌坐在主位上,额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明公!”郭嘉立刻上前扶住他,“来人,请侍医来!让公子也过来一趟!” 郭嘉将他扶到榻上躺下,曹cao脸色苍白,痛得直抽冷气,郭嘉只得在一旁握住他的手,希望能给他传去一点点的力量。他的手心已然被冷汗浸透了,冰凉潮湿,收不住的力道捏得她生疼,她知道他的痛苦,就这样任由他捏着,侍医匆匆赶来也不曾松开。 曹昂来时,曹cao正虚弱地伸出另一只手,侍医把了脉,沉沉叹了一口气:“曹公是老毛病了,近来不宜多思多虑。” “劳烦先生,嘉还要服侍明公,就不送先生了。”郭嘉点点头,眼眶中已然有了泪意。 “郭祭酒留步。” 郭嘉拿起帕子为他擦去了额上、颈间的冷汗,温言劝慰:“明公,还是好好歇息要紧。” 过了半晌,他才有些精神,略带歉意地松开了她的手,勉强开口说道:“奉孝,辛苦你了。” 郭嘉正心疼,又闻有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倒豆似的一股脑说道:“曹公,袁绍派人作檄文传谕各州,现在许都已传遍了!” 曹昂皱起眉刚想训斥,曹cao却道:“何人所作?” “是陈琳。” 曹cao闻是陈琳,便叫人念。 “明公,我来吧。”因有上次的事,郭嘉怕檄文又惹曹cao生气,干脆接过来自己柔声念给他听。 此时荀彧夏侯惇听说曹cao头风犯了,都来探视,一来就听郭嘉正亲自给他念那篇讨伐他的檄文,陈琳毫不留情,要往人心上戳,虽是骂自家明公的话,郭嘉念着,却觉慷慨激昂。 乱世之中,文人也是多要提剑的,而不提剑时,那支笔便成了他们的剑。 郭嘉虽不爱辞赋,却也能懂文人的月亮,文人的剑。 曹cao也听得入了迷,他仿佛看到文士在席间挥毫落纸,一篇檄文援笔立成,文气、才气、剑气、英雄气在他胸中激荡。待郭嘉念至那句“曹cao本无懿德”,不禁击节赞叹道:“论章表书记,陈孔璋当为一时之杰。” 再回过神来时,不觉头风已然痊愈,一把夺过郭嘉手里的文稿看了又看,竟是爱不释手,弄得郭嘉都不知所措。 荀彧轻咳了两声,问道:“奉孝,你这是做什么?” 郭嘉眼中闪过一抹笑意:“白辞念赋。” 众人闻言皆大笑起来,曹cao看着清秀通雅的荀彧,笑道:“令君勿怪,令君今日不是也问疾来了?” “嗯?”郭嘉眨了眨眼,片刻才反应过来曹cao的意思,笑得差点上不来气,“兄长这疾问得好,我主一见兄长,头风顿愈。” “哈哈哈,奉孝念赋,慷慨激昂,非深通文意者不能为之啊。”曹cao将她搂进怀里和她一起笑。 夏侯惇看了看笑得停不下来的兄长,又看了看坐在一边端着一副王佐留香做派,却还是忍不住笑出声的荀彧,再看到一边想笑又不敢笑,只好低着头掩饰上扬嘴角的曹昂,明白过来这是在说前几日宴上的事,也跟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