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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也不讲究时辰。其余的房屋则跟着一条河往外走,从山脚往下,越靠近出去的路那房子便越多。刘玉真把整幅图细心地卷起来,准备拿回去,然后又在他的书架上找了找,这书架乏味得很,除了四书五经及其相关的之外她就只找到几本农书,好吧农书就农书,她也拿着一起带走了,闲时也能解解闷。“瞧,这是你们爹爹画的整个村子,”晚间,刘玉真给她们说完故事之后取出了这幅画,指着上头问道:“可能找着我们家在哪儿?”康哥儿还不懂得如何看图,他瞧见了醒目的桂花树顿时大喊道:“桂花糕!”刘玉真一看,是祠堂的那棵,被陈世文画得格外醒目,不由得笑了,“的确是桂花树,如今家里还收着些干桂花明日给你做桂花糕吃,慧姐儿你呢,可能找到?”慧姐儿思考了很久,犹豫着指向一个地方,“这里?”“不对,”刘玉真摇头,指向了旁边不远处,“这里才是,这图得这样看,一分为一里,一寸为十里,你瞧你爹在这里写着呢,其后则是找到醒目的地方,如刚刚康哥儿提到的祠堂的桂花树,我们家在祠堂的下方,沿着这河走……看,这里就是了。”慧姐儿眼前发亮,跟着她教的法子点了几下,然后道:“这是族长家。”“差不多了,”刘玉真点头,指了指旁边那家,“你刚刚说的那个是叔祖家,这家才是族长家。”“我也要玩我也要玩,”康哥儿也伸手指点,“这是粪球家!”“不对。”刘玉真摇头。“这是二娃家!”这个刘玉真就不知道了,望向慧姐儿。慧姐儿想了想,指向了另外一个地方,“这才是,二娃家在祠堂另一边。”康哥儿毫不气馁,兴致勃勃地又道:“这是大娃家!他们家也有树!”“不对。”慧姐儿又摇头。……平淡的日子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冬至,冬至前刘玉真回了一趟刘家送节礼,顺便把之前答应给三jiejie刘玉蓉的图样子给她带去,三jiejie还在府城没回来,她身边的一个嬷嬷倒回来了,殷勤地来给她请安。“给五姑奶奶请安,这是我家奶奶让给您捎的小玩意儿。”“三jiejie可好?她的那铺子可好?”刘玉真例行问道。“好着呢,”那嬷嬷笑道:“托了您的福,我家奶奶如今在家里得脸着呢。”“那便好,”刘玉真又问了几句,把装有图样子的匣子给她,打发她出去了。待人离去之后,刘玉真把三jiejie给的包裹打开,正上头的是一封信,上面写了些她的近况以及铺子的买卖,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三jiejie的衣裳买卖刚刚兴起,多是费料子拼接的裙子,如今那些费时间的绣花图样出来了又吸引了一波热潮。这并不是说她画的图样子有多么多么好,只是和传统的相比有了些新意罢了,但世人爱的便是这些新意,这些独一无二。倒是翡翠首饰因为耗时太久,还赶不上。所以这次给的账册要比上回的厚些,分得的银两也多,有近两百两。接二连三有大钱进账的刘玉真高兴极了,从周家回来后就被段嬷嬷管着这不能吃那不能吃的,如今一高兴就招来丫鬟吩咐,“家里可还有蟹黄酱?”丫鬟回道:“有呢,太太和您都爱吃,徐嬷嬷吩咐存了好些。”“那做一笼蟹黄包来。”“姑娘您不能吃许多呢。”旁边的桂枝劝道。“我就吃两个!”刘玉真竖起两根手指头,桂枝无奈地跟着出去吩咐了。包子很快就端来了,刘玉真夹起一个咬了一口,那鲜美的味道让她笑咪起眼,可还没等她吃第二口呢,拉着脸进来的曾氏就伸出手,一巴掌打落了她的筷子,刘玉真叼着个包子茫然地抬起头,“母亲,你这是怎么了?”“吃吃吃,你还吃!”曾氏懊恼地坐下。刘玉真三两下吃完咽下去,困惑地问道:“怎么就不能吃了?蟹黄包好吃着呢,您也很喜欢啊,诺我只吃两个,剩下的都给您吃。”“你怎么还吃得下啊?!”曾氏拍了拍桌子。“……”风和日丽风调雨顺的,怎么就吃不下了?刘玉真小心地猜测道。“母亲您不是去见外祖母派来送年礼的管事吗?怎么了,可是外祖母那边出了什么事?”她猜对了,曾氏幽幽地叹了口气,“你淑表姐,落胎了!”“啊?”刘玉真愣住了,上回听到淑表姐的消息还是重阳那一阵子,说她怀上了孩子,怎么这会儿就落了胎了呢?而且瞧母亲这样子,还和吃喝有关?“母亲,到底怎么了?您给我说一说”“她啊,和你一样也爱吃这膏啊蟹的,重阳那会儿吃多了两只,就落了胎了!”真是懊恼地捂住脸,“你说说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啊!”刘玉真直觉地觉得不对,蟹虽然寒凉孕妇不能多吃,但也没有吃两只就落胎的程度,淑表姐既然吃了定是心里有数的,顶多是动了胎气喝些保胎药,怎么就落了胎了呢?“母亲,外祖母有没有说什么啊?”曾氏:“你外祖母在信里头就说了这一件事,哎,她老人家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淑姐儿是在她跟前长大的,定是伤心得很。”“那派来的管事也是一问三不知的,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她又看了一眼桌面上的蟹黄包,喊了桂枝,“拿走拿走,都拿走,往后再不许你家姑娘吃!”第57章母亲恨乌及屋,都把气撒到无辜的包子上了,也是让人莞尔。“您就别生气了,这件事谁都是不想的,淑表姐不定怎么难过呢,”刘玉真给她倒了杯茶,“您该写封信去让她放宽心才是,也劝一劝外祖母让她老人家别难过了。”事已至此这都十二月份了,一个九月便落了的胎儿说什么都是无用的了,过好以后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要紧的是保重身子呢,就像您之前跟我说过的,人在了什么都好说呢。”“你淑表姐也是多灾多难,”曾氏喝了口茶叹气,“小的时候吧你大舅母和你外祖母挣管家权,没挣上了,这人啊一旦逆风而行便心态不稳,一旦失势那底下的牛鬼蛇神就都跑出来了。”“你大表哥险些折在内院,后来你外祖父把人移到外院,也让你外祖母把淑姐儿抱了去。这么多年了她夹在你外祖母和大舅母之间能出落得如今这般性情开朗、阔达也是难得。”“可谁知……”“在女人一生里头最重要的婚事上却如此不顺!”刘玉真默默听着,握住了曾氏的手,“淑表姐的性子,她会挺过来的。”那是一个开朗、活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