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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员本身的表演技巧,若表现得有一丝违和,那么还原出来的也势必违和。所以很少有演员会赞同使用这种方式,一般还是以老方法去寻找不同年龄阶段的替身。不过毛弥这部电影,少年时期占比几乎有一半,所以若寻找替身未免不合适。要活灵活现地表现不同年龄阶段甚至做到一模一样,的确是一件难事,但他看起来游刃有余。片场,哒哒哒的马蹄声依旧如雨点般响着。“如今骑,你已出师,那么射又如何?”沈观运从背后解下一把弯弓扔给自己的小徒弟“看见了那只大雁么?”接住弓,戚虞臣仰头一看,果真斜阳之下有一只成了一团黑点的大雁正从西方飞来,飞得极快,只怕再过一息就要从他们头顶掠过。马还在疾奔,白马虽是戚虞臣的,却只听沈观运的吩咐,沈观运不将鞭子放下它便只顾着往前跑去,根本不知他的小主人正要射落一只大雁。双方都在飞速移动,天高人远,任务看似根本不可能完成。少年唇角高扬,神采奕奕,细却已有肌rou雏形的手臂展开,将一把大人用的弯弓轻轻松松拉成了一轮弯月,他一眼眯起,直视天际,漆黑的眸子紧紧锁定了那只展翅高飞的大雁。在白马将两只前蹄抬起,嘶吼着正要跨过一条窄河时,扣箭的手指终于松了。戚虞臣借势往后仰去,正对夕阳,果决地射出了羽箭,象征着力量的羽箭直往天空飞去,以如同后羿射日般的速度与力量,带着破空之声飞向天际。窄河跨过,白马兴奋地甩了甩尾巴,戚虞臣连头也不抬,只抱着马脖子摸了摸它的鬓毛以示鼓励。沈观运露出一丝笑意,亦没有抬头,而是抽出剑来朝天一指,时机恰当,正好穿透了大雁的身躯。戚虞臣好不容易跑到了他前面,得意地举高了手中的弯弓,少年清亮的声音回荡在草地之上:“今天能吃rou了!”等两人跑远了,幻境撤去,天象系统关上,天地一亮,片场又回到了白昼的模样。何异满意地跑过去,连连称赞:“可以可以,毛弥你学得挺好,我没想到你这么短时间能把骑、射都学得有模有样,下了苦功夫啊。”不提那段时间双腿磨破的惨状,毛弥笑着摇了摇头:“谢谢导演。”“今天拍得不错,多休息一会儿,你电影也上映了吧,给你时间自己瞅瞅。”毛弥双眼立即亮了起来,冲导演微微一鞠躬就等不及地往后面跑去,生怕错过了。虽然两小时后还要继续拍,电影院是去不了了,但他毕竟是演员,导演专门给他的智脑加了一个同步观看的权限,可以在视频网站收看电影院的播放。龙宵宵此时正捧着智脑在看,一双眼睛都哭红了,见毛弥过来了忙递给毛弥:“正好到精彩的地方,你快来看。”屏幕已是全黑。脚步声一声一声响起,清脆,清晰,令人毛骨悚然。蓦地,一盏白炽灯大亮,画面中削瘦的男人正被拷在铁椅上,身前简陋的桌子上只有一张白纸与一支笔,而他对面坐着一个警察。“都耗一整天了,你到底招还是不招?”警察一拍桌子,巨大的响声回荡在空荡的房间内,白炽灯都仿佛颤抖了一瞬。五爷平静地看着他,如一个深渊正凝视着无名者,“你们的手段,对我没用。我说过,想驱使五爷做事,只有一个条件,把陈天朗交到我手上。”“我管你几爷!”警察凶神恶煞“你和警局谈条件呢,啊?是你把自个儿送进来的,恶贯满盈的东西,还想谈条件?”五爷垂头一笑,只听哗啦一声,手铐竟滑落在地,他转着手腕在警察惊愕的神情中站起身来,手无寸铁却如有千军万马。他缓缓走到男人身边,以他根本无法抵抗的速度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咙:“玩腻了,就去死。”咔哒,方才还威风不已的男人脖子瞬间就扭了个方向,一动不动地失去了生命,他的脸还停留在目瞪口呆的惊惧之中。五爷头也不回地推开了审讯室的门,手里转着早就顺到的钥匙,如在自家行走一样娴熟地越过几个走廊,连门牌号也不需看便打开了一间封闭的单人牢房。光一照进去,正在做俯卧撑的年轻人惨叫一声趴到了地上,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见是五爷,即是惊喜又是不解:“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你救我来了?但是你……”“滚出来。”“哦哦哦好……为了不被小黑屋吓破胆,我都做了快一千个俯卧撑了,还好你来得快,不然我真的撑不下去。”段承帅喜滋滋地跟在他后面,跟着走了一段路,突然觉得不对了“不对啊,你到底怎么进来的,这里路上怎么没人呢……”“闭嘴。”呵斥完,他如入无人之境般走到了资料室,迅速取出一叠档案,将钥匙冲进了下水道,再带着人从窗户跳了下去,外面已有人接应。段承帅虽然满肚子疑问,但在他身后却再问不出一个字,他感觉了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就算是刚逃了狱似乎也不值一提。从他误打误撞,耍了小聪明找到五爷的所在,到被他关进地下室严刑拷打了三天三夜,再到他以陈天朗为由取得初步的合作,其实也不过是两个星期前的事。他为了追查这桩案子被踢出重案组,要求停职休息,但他不服这个安排,才私自行动,却没曾想到真能和五爷碰上面,了解了更多的□□与原由。然而就在上一次快要追上陈天朗的时候,他遇上了同事,本以为能够得到援兵,一时松懈,却反被同事抓了起来,以破坏纪律的罪名被关了小黑屋。这一连串的不可思议,在他看来,都远没有五爷会来救他更不可思议。他想起五爷曾在他死缠烂打下说过的往事,五爷本有四个大哥,他排行老五,那时人人都喊他小五子,因为他最瘦弱,也最不显眼。本来一切家族事业都轮不上他,然而在他九岁后,那四个大哥便一个接一个的死完了。五爷说起这件事时,和往常一样古井无波,如同在说今天的天气:“大哥被人剥了皮扔在下水道,二哥被分成几百块喂了狗,三哥人不错,所以喝了毒一晚就成了水,四哥先喂了几十块石头,直接沉河了。”段承帅打了个寒噤,嘴唇发抖,没敢问是不是他干的,五爷便直截了当道:“不杀人,就只有死,我不想死。”那是他第一次直面真正的残忍。“那你为什么恨陈天朗?只因为他势力大,抢了半个城的地盘?”他又问他这个问题。五爷轻哼了一声,道:“因为他不讲道义,坏了规矩。”你杀人如麻,冷血残忍,也讲道义和规矩?段承帅心里腹诽,面上却也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