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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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性事如瓢泼,降下的快且磨人耐性,但结束的突然又迅速。 景阳心满意足的抵着宫口射了,他没凿开那缝,最后也没心情了。 尽管沈玉不知情况,但刚才箭在弦上,若真的失守,他自己会嘲笑自己余生。 草草结束后,雨夜已停,升起皎月,但墨色渐消,快是天亮了。 景阳看着瘫在床上的沈玉,依旧是花xue打开的yin靡样子,蚌rou被撑至极限,rou唇肥厚刮在xue口,沾染血丝。但xue已闭合,严丝合缝的只浸出些水液,分不清谁的。 他错过视线,拿起水巾擦上去时没注意力道,狠刮一下,沈玉就嘶一声,抖一下。 但她依旧没说话,或者说疼的说不出话了。 景阳在摆弄巾帕时,麻劲散了许多,她刚觉得尘埃落定一瞬,那钻心的疼就从腿间传来。 疼麻,甚至痒。沈玉右膝的多年风寒之症都不敌这股身体被撕裂又凿开的疼。 深入骨髓的酷刑,让她巴不得现在就将自己以腰腹为轴,原地切开。 而始作俑者还继续凌虐她的下体,直到疼意打败五感,在麻药散尽后,困意袭来。 或说是晕过去了倒更合适。 再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惯有早起习惯的沈玉在撑起身体的一瞬间后知后觉,腿麻手颤,转而捂着肚子躺下。 “饿了?” 猛然,角落传来声音,景阳端坐在窗下,左腿曲起,左手放在左腿骨节的弯顶,撑着脑袋,余光扫她。 沈玉没应声,但乖顺着钓上一口气准备站起来。 屋内沉默蔓延,直到沈玉好不容易站在床下,回身沈玉如柱一样立在她身后。 景阳换了一身青色线衫,褂子有些歪,处处透着股随意的不在乎。 他不在乎任何人或事,就连偶尔自私一些的谋划,最终也是为天道服务。 沈玉浅浅了解些他的脾性,也不敢多留。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无视是门相互的功课,景阳曾经最擅长这个。可这次就算屡屡受挫,他仍旧开口 “先吃饭吧。” 沈玉顿了一下,饭香味在话落之后突然传入鼻腔,她沉下气,没回头道 “只吃一口。” 沈玉大快朵颐,景阳看着,不为弥补昨日之事,而是有正事商议。 “我将法缘遣去了琼山。” 字字都有深意,景阳刮掉浮沫轻抿茶水,端的高贵之姿,沈玉则粗鲁地从盘中抬头。 她慌了一瞬,警惕盯着景阳。比起法院那僧痞,她开始担心自己。 等待让人聒噪,静心这门功课不适合沈玉,她还是开了口 “那我呢?” “你留在这里。” 景阳就等着她开口,旋即才能将谈判的主动权把握在自己这边。她继续道 “你会以新的身份留下。” “啊?” “我的徒弟。” 沈玉一噎,刚才可口的饭菜便骤然味同嚼蜡。 为什么不是侍女,为什么不是打杂,为什么不放我走? 沈玉想到这个问题时,她刚抬头就对上景阳的眼,他先一步说 “你想走?” “…嗯。” “可法缘将你留给了我。我若传授你功法,你会是难得一见的奇才。” 在景阳手下调教,榆木脑袋也能开窍。沈玉还没开口,景阳就可惜道 “只要你身上的毒解了,便能成为奇才。” 这话转折太快,沈玉懵了一下,僧痞明明治好了她,说能延寿三十年。 “他骗了你。”景阳看透了少女浅显的恐慌,字字句句如钢刀。 “他惯会以毒攻毒,旧毒示弱,新毒便取而代之,仍是命丧黄泉的代价。” 沈玉浑身冰凉,她下意识想要求助,景阳便压着笑意,递上一个盒子,贴心解释: “药都在匣子里,你想好随时可以过来。” 这匣子是她带来的,空的。本来就是法缘献药的幌子,而捧过来的她才是。 沈玉接过打开,是麻药的小罐,她记得清楚。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懂,这些都是骗局,或者说是沈玉一厢情愿。 没人说过只有一次,也没人在乎她… “让我考虑一下,给我些时间。” “三天。” 景阳不容置疑,沈玉也不再吭声。良久她准备走时,景阳又开了口: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在整场反转起伏的对话中,唯一简单的问题。但她眼神复杂,并不释然,苦笑道 “沈玉,周山玉璧,沈洁黠亮。” 沉玉祭石,敬天惠敏,对着天道苍苍倒是衷心。 她看着他,后者没反应,只抬手让她走,她才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