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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明白之人,不会鲁莽行事。至少眼下还有他与顾子深,以及不知去了何处的肖无灼,大家一并追查,说不定也能有结果。只是他见陆玖岚脸色已然伤忧至极,蓦地希望对方能直接哭一场,将心中疼痛发泄出来。简单的谈话过后,穆洵便拉着顾子深离开陆家,而陆玖岚思绪恍惚下,仍是询问两人要不要先住在陆家,穆洵摇头,表示要让对方先有空间能整理情绪,他与顾子深就住在城上的客栈,并不远,若是陆玖岚需要人陪,他俩能立即赶到。出了陆家之后,顾子深便道:“玖岚看起来真的很疲倦。”他方才见书房桌上有大叠帐册,似乎许多本皆看到一半,还有一本高等仙术符咒的书籍,应是陆玖岚找空档的时间在精进修为。穆洵点头:“他身上背负着太多责任,不是说放下便能马上放下的。”顾子深声音沉闷,说道:“方才我在信上看到,高渊与玖岚约定好五年之后。”穆洵听他一讲,不用问也知道那五年指的是什么,因方才顾子深在看信时,他也瞄到了那句--“五年后,我来豫州,向你提亲”刚刚他们与陆玖岚道别时,皆看见眼前人双眸已通红,可约莫是不想在他俩面前失态,便一直忍耐到出门。客栈中。顾子深与穆洵讨论许久,打算通知顾家在各城的习剑堂,若有人曾看过疑似黑土的银白灵剑,且通报回顾家,便是重金给偿。可穆洵担心此番做法,会让高家案和黑土的关联被扩散出去,不出几日定又成为轰动街巷的故事,对墨夕极为不利,于是顾子深便先暂缓。他们怎样也没料到,待半个月以后两人回至淮安,这两者的关联早已被传遍大街小巷,由某位与他们同期修道的弟子口中传出。倘若说者无心,可听者怎会无意,第一手消息传出后,随着不同人群的渲染,直至最后头的结果,便是金陵城中的失踪少年已和毁琴杀人之事紧紧绑在一起。就这样几个月过去,除了盈满各城的流言蜚语,与民众茶余饭后的各种推理,竟没有半分可靠的消息。失踪的少年仍是下落未明。当年在峰上朝气蓬勃的少年们,如今已是四分五裂,其中两人天涯未寻。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再一章!同样也是万字,然后再下一章(52章)就是光明!无灼空荡的怀抱将会找回遗失已久的心属之人!----------ps.虽然我是全文存稿,可天天精修万字大概也要6-7小时的时间嗷嗷,昨日通宵修文到现在,还是晚了几十分钟才发出呜!不过如此记录着自己的写文历程,一步一步慢慢走,完成属于翩翩少年们的故事~这就是我最大的快乐与满足:D51、第51章高家灭门一事在百姓们惊惧的情绪中已过去近一个月,可仍是谜雾重重,半分未解。顾子深日日为了好友们是劳心劳力,几乎是用尽了心力在追查。某日早晨。顾子深晨起下榻之后,忽地感觉手脚酸软,且头重脚轻。这状况一连持续了三天,异状不只未消,还日益增重,于是顾夫人便赶紧唤了大夫来过,并一脸心急在床侧观诊。老大夫坐在床边细细把脉,听了许久后却说不似风寒,可目前也无其余病症显发,便留下几帖补身的药,说隔几天日后再来。顾子深因此好几天未去城中的习剑堂帮忙。他整日待在房间无聊,终于在第三天的下午嫌的发慌,便干脆拿起玄宁到房外后院自我练习。怎知才刚将灵剑出鞘,他便觉得身体不大对劲。于是他皱眉,重重挥出一剑后,脚下却蓦然瘫软。他蹲下身,用剑尖支着地,视线惊恐的望着剑柄处,一滴冷汗缓缓的从颊边落。他居然……居然完全使不出灵力!几日以前,腹部金丹仍运转顺畅,眼下却像被硬生生封住一般,他能感觉在他动用到丹灵时,只有极其微弱的灵力泄出,不似以往那般有爆发力。他用力直起身,再度朝墙面挥出一剑,可依旧是相同状况。因他丹灵注入不够,压根支撑不起灵剑所需,故才挥上两剑而已,额际已然汗如雨下。顾子深心生惊惧,不明白怎会突地发生这般事,这三天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风寒前的酸疼。于是他突然猛然一惊,蓦地联想到,难道体内那股酸软是金丹出问题的原因吗!?傍晚之际,故家四口于在厅堂内用膳,顾子深极力保持镇定,尽力用稀松平常的口气告知他爹娘有关此事的猜测,没想到母亲当下仍是惊的晕了过去,顾家家主将人抱回房之后便立即差人去请城内最出名的修道名医。晚间入寝时,顾子深坐在房内榻上,盯着床栏呆望,顾子喻则在旁陪着弟弟,见对方这副失神模样,便伸手拍了拍他背。蓦然间,顾子深开口说道:“哥…我终于知道当时悦吟被毁,娘让你告知裴大哥时你为何有所迟疑了。”眼下自己也是拖着,不敢告知。而当时灵琴毁损以后,裴若槐在顾家陆陆续续住了近一个月,直到最末几天他才明白爹说的“要成亲也得等兄长先成”是何种意思,因他看见两个哥哥在后院的亲昵行为,这才瞬间明白过来。顾子喻听弟弟如此诉说,便了然道:“子深,你还没和小洵说这事?”顾子深几不可闻的点了个头。顾子喻想了想,最后仍是将脑中各种劝说的想法压下,只简单说道:“先和小洵说吧,倘若他知道你未在发生之际就告知,肯定会生气的。”这立场不论放在谁身上都一样,毕竟双方都是彼此的心系。顾子深建弟弟已被说动,便朝他又打气了一会,才默默出了防,留给二人用递音符。--一天后的傍晚,穆洵便赶到了。当他急急忙忙的推开房门后,便见顾子深坐在案台旁发呆。“子深!”穆洵快步奔向对方。被唤的那人蓦地抬头望向他,呢喃般的回道:“沄澜。”穆洵直接用力将他拉起身,抬眼仔细打量着对方神色。从他认识这人以来,对方便从没有出现过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可眼下状态似乎又比这四个字还更为糟糕。于是他语带着急的问道:“子深,你身体还好吗?”顾子深垂头望着眼前人的俊秀脸庞,蓦地回身般的用力拽紧穆洵两侧手臂,说道:“沄澜…!我…我没有灵力了…往后该如何、如何去与你爹娘提亲…!?”穆洵闻言是又气又心疼,便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