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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那苏小诗了吧。说这话是烦恼小诗民妇身份,想让他帮着想办法?想不到日前的气话,今已成真,墨逸轩心中像是打翻了调味的坛子,酸甜苦辣咸,说不清什么滋味。他这几天总是想,一个人的喜欢,到底是真是假,即便是真,又能留的多久。他以前从不怀疑龙衍对他的情,不管有几分,总还是有的。可他一直避着躲着,任他那般痴缠也没敢接受。而人总归是会累的,龙衍累了,倦了,这份念想终也落不到实处,于是放弃了。偏就这时,有这样一个温柔解人的姑娘来了。她像一朵极温柔的解语花,时时处处着紧着他,务必让他过的舒适。换了他,是万万不可能的。他可帮他处理这家国大事,帮他平国务定边关,却始终不可能像姑娘家这么细心的照顾他。所以,他喜欢上她,也是无可厚非的。以前那般躲避,无非也是一个家国天下,一个世理伦常,他盼着他不要再喜欢他,可现下明白他不再喜欢他了,他却为什么,为什么这般难受?苏小诗他调查过了,确是个身世清白的姑娘,善良,心细,又极有眼色,尤其,她喜欢龙衍。都说女儿心海底针,可若真仔细了看,再怎么掩饰,也是躲不过的。她细细给龙衍铺床,泡茶,磨墨的样子,含了百分百的真心,女儿家的娇羞和激动,见了心上人不敢露出来,可没人的时候,那红的脸含了笑意的眸轻快的脚步……如此……正好。龙衍喜欢小诗不再痴缠他,他们之间便只有国事公务,不会再有任何的绮思打扰,正好。于是他亦落了一颗子,榧木的棋盘发出清碎悠长的声音,像一颗石子投入湖水。而水面荡出的涟漪极美丽,石子却见不着了。墨逸轩的心像沉到湖底那颗石子,被水沁的冰凉,逼着声音尽量舒爽却不知不觉带了些许颤抖,“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龙衍一根食指拎着扇坠的系绳,任它在月下摇晃,“像水吧。”“像水,或者茶,清清淡淡的。没什么特别,不浓厚也不激烈,当渴了累了,才生出的意识,原来没有他不行。我自以为我身为一国之君,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想做什么就能成功,很少去关心旁的事,可他,是个例外。自从我有意识起,就习惯了他的存在,可有一天,当回过身时没有看到他,突然间心烦意乱,很想很想看到他,然后真的就自己跑出来,去寻他。从那往后,不管他在干什么,只要看着他,我便觉得内心欢喜,十分的满足,我想,这便是喜欢吧。”“喜欢了,好些东西便也不再满足了,我便想能时时与他一处,处处和他一起,最好吃饭睡觉都在一起,这一辈子都不分开。心里有了这些念想,便有些痴狂了。”他说的,自然是墨逸轩。这么些年的相处下来,真的就像杯茶,清清淡淡的,细水长流一路走来,因为认识太久,那些少年壮志被磨成了绕指柔,最渴望的,竟不是肢体相缠的激烈,而是相依相伴的永远。一辈子那么长,如果能一起走下去直至生命完结,该有多美。当然,肢体相缠也是很想很想的……龙衍的脸沐在月色下,笑容浅浅,眉目深深,细长的眼睛定定看着墨逸轩,像是有魔力般,让人不得不相信,他的深情,刻骨铭心的深情。墨逸轩相信,但他真的很难受,因这份深情,不是对着自己。像茶水般清淡的感情,果然是那苏小诗。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当龙衍嘴里说出喜欢二字时,他希望是对着自己。但对比从前,龙衍对他,绝非清清淡淡的水,那样的耍赖纠缠,那样恬不知耻的玩笑动作……身为国君,以往不关心旁的事,习惯后转身突然看不到人就开始找……墨逸轩想起昨日龙衍唤墨影去找小诗,眉心紧皱的神情。满心的欢喜……想时时处处与她一起……吃饭睡觉……痴狂……除了苏小诗再没旁的人……这才几天的工夫……情爱果然是没有道理的。“小轩——该你了——”耳边传来提醒的声音,墨逸轩才发现自己走了神。堪堪拈起一颗子放到棋盘,眸子抖然一紧,自己的棋根本没落到想落的地方想收回来,“我不是想下这里……”可对奕一道,向来是落子无悔的,他眸光一冷,讪讪收回手,“到你了。”许是心思一下太乱没注意太多,袖子居然拂到了棋笥,哗啦一声,白色的棋子跳跃而出,洒了一棋盘并一地。墨逸轩闭了闭眸,叹息一声。何曾有过这种时候,认真想做好一切却又把一切搞砸。龙衍帮着他拾棋子,修长的指节泛着月的冷光,墨逸轩心下又是一紧。这双手,自小诗出现的那日起,再不会缠上他,。那样温厚的触感,再不像往日那般,让他心烦气躁……甚好……“你怎么了?”龙衍察觉到墨逸轩的情绪变化,开始反思今夜虽美,但人如果心绪不好,他的表白也不会有大效果,不然还是往后推一天再深情表白,这晚继续欲擒故纵好了。反正只要小轩心情不错,景啊物啊什么的都是那浮云。但他绝没想到,所有的所有,仅仅因为他口的‘他’,被墨逸轩听成了‘她’墨逸轩推开龙衍欲搀他的手,“没什么。”龙衍心下其实是想扶的,他甚至想把人揉在怀里好好问到底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谁惹着他了,他一定把那人砍个万儿八千刀的。可再一想,他现今仍在欲擒故纵,书上说这一招用了千万是不能心软的,不然就功亏一篑了。努力到现在,龙衍自是不喜欢做无用功,甚至被丞相狠狠收拾一顿的,于是故意忽略心里的想往,严肃着表情,收回了手。而那只手当真不带一丝犹豫离开,墨逸轩的心像被什么硬物刺了一下,狠狠的痛。“小轩?”“没事。”墨逸轩微扬了头,墨黑的眸映着明亮的月色,竟是一丝光亮也无,“我堂堂一国丞相,能有什么事?”任枫琉便是这个时候来的。他一路分花拂柳,踏着月色而来,脸上融融笑意一派潇洒自得,“我竟不知,墨兄乃是当朝丞相。”墨逸轩二十余年从未曾如此内心难受过,现下任枫琉来了他能转移这种不适,自然满心欢喜,他甚至还上前迎了几步,脸上的笑半是解脱半是欢喜,“任兄怎么来了?”“只是经过此地听说你们在此便来看看,却不知,一直欣赏的,竟是丞相大人。听闻丞相近来要到江南来,居然被我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