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明媒正娶(微H,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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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时清昏倒在郡主的卧房,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自己的房间里了。 青叶含着泪唤他:“管事……” 魏时清抓着青叶的手:“郡主呢……?” 青叶咬着唇摇了摇头,眼睛里泪光粼粼。 三天前,郡主命人把他和魏管事关进了侧房,并且在房外安置了许多侍卫,不许他们出门。 魏管事因为私自喝了避子汤惹得郡主大怒,郡主在夜里狠责了魏管事,管事的惨叫声几乎响彻了整个靖王府。 但郡主也只是将管事禁了足,并没有苛待他,每天送来的餐食都远远超过了下人的标准,郡主还派了御医给管事治伤,外敷和内服的药都开了很多很多。 管事那晚被吓坏了,又是高烧又是梦魇,即使是在昏迷之中也不停哀声唤着郡主的名字。 但郡主始终没有来过。 门前看守的侍卫都是郡主的贴身护卫,青叶不管问什么她们都无动于衷。 管事睁开眼睛第一句话便是问郡主在哪,青叶不知道答案,只能低下头哭。 魏管事清亮的眸子逐渐暗淡了下去。 他失魂落魄。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青叶仔细查着日升和日落,距离他们被关在这里,已经过去了十天。 前几天魏管事的状态日渐萎靡,药喂不进去,饭也吃不下,直到侍卫带来了一句郡主的旨意。郡主说,让他好好吃饭,一顿不少地喝药,他若是不肯,灌也要灌进去。 郡主的命令是冰冷的,魏时清依然猜不透郡主的意思,但青叶安慰他,说郡主还是在乎他的,郡主没有弃掉他。 可是,既然郡主没有弃了他,那郡主为什么不见他呢?郡主还在罚他对吗? 魏时清的房间里没有窗户,他只能望着墙上摇曳的烛影恍然出神。 当青叶数到第十二天时,门外突然一阵激烈的搔动。 好像是几名靖王的手下,要强行进屋带走魏时清。 郡主的侍卫拼死把她们拦下了。侍卫说,郡主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就算是靖王亲临,也不行。 一时间门外剑拔弩张,魏时清抱着青叶缩在墙角,屏息听着外面的动向。 最终还是靖王的人先妥协了,并没有什么刀光血影,一切又恢复成之前的样子。 日子还在一天一天地过。 郡主一天也没有来过。 魏时清后来便不再让青叶给他涂药,他在夜里轻轻摩擦着自己臀腿上尚未消失的鞭痕,企图在疼痛中回想起在郡主身边的感觉。 但这些伤痕最终还是淡去了。 十五天了。魏时清对郡主的思念已经快让他发痴发狂。 第十六天的夜里,青叶被一阵磕撞的闷声吵醒。 魏管事半夜突然起身,朝着郡主主房的方向开始磕头。他一边磕一边哭,他哭得不能自已,哭得椎心泣血。 郡主,郡主,时清错了,时清不敢了。 郡主,时清想您,时清好想您。 魏管事的头快被磕破了,青叶扑过去紧紧抱住了他。 魏管事缩在他怀里哀声恸哭。 天快亮了,他哭累了,就自己睡过去了。 魏时清哭了一夜,天迫黎明之时才沉沉睡去,武令月推门进来的时候他还睡得很沉。 青叶在地上激动地磕头。 武令月走过去,伸手抱起了魏时清。 魏时清睁开眼睛,看见日思夜想的郡主穿着那身石青色的祥云蟒纹长袍,好像刚从宫里回来。 郡主抱着他,低下头对他温柔地笑。他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微张着嘴,一副呆傻的样子。 郡主一路抱着他回到了主房的内室,把他轻轻放到了榻上。 魏时清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梦,他的郡主终于,终于肯见他了。 魏时清颤抖起来,他的肩膀和胸膛都剧烈地上下起伏着。 他在努力地憋回眼泪。 因为他还记得,郡主不喜欢他哭。 他不能哭。他不能哭。他不能再惹郡主不喜了。 郡主不说话,只是霸道地吻他。 “时清。时清。”郡主唤他。 “时清,你终于是我的了。” -----分割线----- 武令月那天晚上发疯了似地打了魏时清。 魏时清哭得很惨,但他还是说爱她。 武令月再也等不了了,她连夜骑马,花了整整五日赶到了母亲驻军的边疆,直接就跪在军营里求母亲进宫让圣上给她和魏时清赐婚。 靖王简直气坏了。 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自己这辈子驰骋沙场,军功无数,却根本不舍得让女儿到边疆吃苦。 她的女儿本应享尽荣华富贵,娶一位世家的娇美公子,再随她心意收上十几个男宠,就这样潇洒自由地过完一辈子。 结果她说她爱上了一个饲马出身的贱奴,还要堂堂正正地娶他为正夫。 靖王一口气没上来,一掌拍碎了桌子,直接下令让人去把魏时清抓过来,她要亲自砍了他的脑袋。 武令月完全不顾脸面地跪在军营外面,不吃也不喝,说若是母亲不同意,她就跪死在这里。 靖王硬着心让她跪了三日,第四天武令月头一歪就栽倒了。 其实她体格好着呢,她还能接着跪,但她真的好困,她太想睡觉了。 靖王以为女儿跪晕了,心疼至极,到底还是松口了。 她女儿是圣上亲封的靖安郡主,是她靖王府里唯一的世子,世子妃不过就是个锦上添花的东西,她的女儿家世显贵,根本不需要靠联姻来得到什么好处。 爱情这种东西谁也说不清,就像别人问她为什么王妃去世后不再新娶,她也说不明白。 月儿喜欢上一个贱奴,她虽然生气,但也能理解。 毕竟,谁没有年轻过呢? 靖王亲自从边疆赶回,进宫面圣,请璟宣帝为小女赐婚。女帝虽然也对外甥女选的夫侍表示不满,但太女武和在一旁巧言附和,璟宣帝被女儿哄得很开心,便也点了头。 圣上给魏时清赐了顾姓,“顾”乃是当今帝国八大姓氏之一的大姓,历史上的顾氏至少出了三位贵妃,魏时清的身份从贱奴直接变成了世家公子。 而顾氏一族也非常乐意,因为他们这一代的小辈里就只有一子在宫里侍奉,三年了连妃位都没得到,顾氏眼看着自家氏族日渐没落,突然凭空多了一位世子妃,还是最尊贵的靖安郡主的正夫,顾氏全族皆大欢喜。 靖安郡主下个月束发戴冠,成年礼礼成之后便马上大婚。 人们皆说这世间男子多爱湘妃桃粉,可靖安郡府的顾氏却是个绿衣美人。 魏时清一身青翠的华美嫁衣,头戴凤翅金冠,颈挂珠玉盘螭璎珞,大红色的霞帔用金线绣满了缀云翟纹。 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明媒正娶。 武令月解开他身上的翡翠绿衣,在跳动的烛光中,羊脂玉一般的肌肤逐渐裸露出来。 她的手指在他身体里搅动着。 他在她身下轻声呻吟着,眉头难受似地蹙起来,但眉尾却在不自觉地颤抖。他的鼻翼微张,喉结轻滚,热乎乎的xuerou紧紧地裹着她,一双含情的眸子湿漉漉的,欲语还羞的模样更是惹人怜爱。 魏时清半披着那件青绿色的华服任她摆弄,她一会抱着他轻轻地吻,一会又压着他狠狠地弄,她温柔,也蛮横,故意无视他断断续续的呻吟与求饶,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要他。他的眼角是红红的,脸颊是粉粉的,在数不清的激烈高潮之后,整个身子都变得粉红粉红的。 就像枝头初开的阳春桃。 “妻主…妻主……时清爱您,时清好爱您……” 魏时清彻底没了力气,腿软了,眼睛也失了神,却依然喃喃地叫她妻主,说他好爱她。 武令月低下头,笑着吻了他的前额。 靖安郡主娶妃后就清空了后院的男宠,顾氏一人独受恩宠。 婚后不出半年,顾氏就怀孕了,十余月后,一对双胞胎女儿呱呱坠地。 靖安郡主给两个孩子取名为武莳、武菁。 虽然大婚之后郡主就不再打他了,但那根羊皮软鞭还是挂在郡主的床头。 魏时清每次看见那根鞭子依然会不可控地抖上一下,但他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 那根鞭子提醒着他曾经做过的傻事。 也诉说着郡主对他深沉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