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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阔:“……”白云阔冷静的反驳:“只要主人灵魂不灭,魂器怎会消失?”花雨霁极力挽尊:“主人主动释放的话,就会消失了啊!不仅可以释放,还能转手呢!我把踏雪转给你,它就会成为你的魂器。”白云阔:“魂器可以转手,可有了器灵的魂器,永生永世只认一个主人。”“那你就是前者,时机未到。”花雨霁两手一摊,“好好对你的清浊吧!”“是么……”白云阔总觉得怪怪的。大喜或是大悲,前者也就罢了,后者还是算了吧!72、第72章这是玄武第十三次来看白云阔。他第一次来,在空中写了四个字:他被抓了。然后又写了八个字:我要带你去换回他。想法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白云阔道:“不和魔尊说,私自带我去换人?”玄武犹豫了片刻,写道:“换完之后,我会主动向尊上请罪。”白云阔:“血千绸会饶过先斩后奏的下属吗?”玄武握紧拳头,虽然被黑色的面罩捂住了脸,但白云阔能看出他内心在痛苦挣扎。“你放心。”白云阔淡淡道,“云顶之巅不会虐待俘虏。”玄武抬起头。白云阔道:“顶多就是关在省悔崖,不得自由而已,不会伤及身体,你尽管放心。”玄武有些激动,他颤抖的伸出手,飞速的在空中写道:“可是,贵派执法长老说要将他们挫骨扬灰。”白云阔失笑,眉间清淡如水:“那只是吓唬你们的,以此威胁血千绸不得动我分毫。”玄武写道:“真的?”白云阔面不改色:“我知你对白虎护法之心,又怎会蒙骗你。”玄武半信半疑,站在原地许久才放下了戒心,他转身要走,忽然想到什么又折了回来,犹豫着在空中写道:“谢谢。”第二次来,他没有说话,就是在牢房内坐了一上午。第三次来,也是静坐了一上午。第四次来,他忍不住问:我对他的心,你懂?白云阔只轻轻笑道:“为他欢喜,为他悲愁。”可能是知音人难求,多年来沉默寡言的玄武眼前一亮,忙写道:“霜月君心中也有这样一个人?”被戳中心事,白云阔的笑意敛去几分。玄武是何等敏感,他看看白云阔,又似有所感的望向石壁,在空中写道:“隔壁?”白云阔惊愕:“你……”玄武写道:“眼神是不会骗人的。”白云阔会心一笑,语气清越:“玄武先生的眼神在看白虎先生之时,也异常明亮。”玄武来的次数多了,有时只是静坐,听白云阔默读。有时会聊上几句,说的多了,也就彼此熟络了,可能在玄武无意之间泄露了很多往事。像是白虎无比崇拜血千绸,早在他们加入焚血宫之前,白虎就三句话不离魔尊,他做梦都想加入焚血宫麾下,做梦都想成为血千绸的左右手。终于,他的梦想实现了,他衷心焚血宫,衷心血千绸,无论是龙潭虎xue还是刀山火海,只要血千绸一句话,他就义无反顾的去做。“有时候,真的很嫉妒……”玄武无知无觉的写了一半,忽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挥手将那点真元散了,眼里浸满了慌张无措。白云阔道:“血千绸对他来说有着知遇之恩。”玄武点头,写道:“锦州说过,要用一生来报答尊上。”“锦州?”玄武惶恐,竟不经意间泄露了白虎的名字。“你呢?”白云阔说,“我感觉,你并不喜欢焚血宫。”玄武:“他喜欢,我陪他。”白云阔能了解到玄武的真心,他并没有目标,也没有野心,不像是白虎有明确的目的。对于白虎来说,热衷的事情就是报答血千绸,就是为了焚血宫鞠躬尽瘁。可对于玄武来说,他只想跟在白虎身边,哪怕只做一个配角。隐隐的,白云阔有种猜测:“你的失语是……”玄武没回答,白云阔顺着说下去:“因为他?”玄武沉默许久方才点了点头。“他知道吗?”玄武又摇了摇头。“你不想让他知道吗?”玄武伸手,一笔一划的写道:“何苦让他烦心。”他爱的深沉,爱的卑微,爱的渺小。白虎的全部心思都在如何报效焚血宫之上,对于玄武,可能只把他看做单纯的搭档。每一次行动,非生即死,可对于玄武来说,那是难得的和白虎单独相处的机会——离开焚血宫,离开血千绸,偌大的天地只有他和白虎两个人。一起翻山越岭,一起吃顿饭,一起围坐在老槐树旁睡觉。他一身的黑色,站在黑暗之中,仿佛天生的陪衬,若没有白虎那团光芒照着,他就“消失”不见了。黑白双煞,一明一暗,没有光,又何来暗?果然。谁先沦陷,谁吃亏。谁沉沦,谁灭亡。五年后,玄武再来,身上带着一股微不可查的血腥气,不知道在哪里和人动手了,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想来是刚刚执行完任务。简单的叙旧,纯粹的开场白,这一回玄武没有倾诉,而是静静的旁听白云阔的默读,他念的是。完事之后,白云阔想到什么,问:“玄武先生成为护法之时,朱雀护法还不是风璃姑娘吧?”玄武点头,写道:“颜玉,你的母亲。”白云阔:“她……”玄武突然起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原地化作一道厉风遁走。白云阔感觉到强大魔气的涌入,血千绸推开铁门进来,右手拿着梳子,左手捋着头发,饶有兴趣的观赏牢房内的布置,最后将目光落到白云阔脸上。“五年不见,霜月君别来无恙?”白云阔抿唇一笑:“炼虚境顶层多年,一直未能得到突破,不太好。”血千绸并未接那玩笑之言,他的眼底厉色一现又隐,缓步走上独桥,登上圆台,目光炯炯的盯着白云阔看,几乎是眼也不眨,就这么看了将近两个时辰。就在白云阔满腹狐疑大惑不解之时,血千绸突然说道:“真像,真的太像了。”血千绸抬起手,白云阔下意识躲开。血千绸也没有勉强,只是看着白云阔定定出神:“这眼睛,简直和颜玉一模一样。”白云阔脸色惊变。血千绸也是突然变了眼神,从含情脉脉变得阴冷森森:“可是你这嘴巴,这鼻子,却像极了那个穷书生!”白云阔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的父亲,他不做声色,就等着血千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