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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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离婚财产如果争取财产权,那么都会尽数判给付款人。但是林夜番肯定不会来让鹿纯羯把那辆粉红色的跑车车归还给他。 鹿纯羯开着这辆红色的跑车去公证处解了约,然后把车停到了她的集装箱小家。车上拉的全是她的衣服。 鹿纯羯一会儿一变的波动心情难以平静下来,她肯定要从白天开始在家里睡上一天了。她衣服都没换累倒在床上。过了一段时间,天空是紫色夕阳的时候,她醒来了。警察把她摇醒了。 穿着制服的警察对照着鹿纯羯的脸和系统给他们印的传单上的照片。两个搭伙的警察点点头。 “是她本人。可以带走了。” 鹿纯羯就这样被强行带走了,鹿纯羯没有挣扎,手上已经被拴上了手铐。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把她往车上引。 路上鹿纯羯一直反复询问他们,是不是她的前伴侣要召回他的粉色跑车。 善良的警察押她上警车的时候提醒了她。 “你看看你现在的分数吧,你犯了缺德弱智法。” “是失德低智法。”另一位更善良的警察纠正道。 鹿纯羯一看,-2000分。 差不多突然负到了她一天的花费了,这吓了鹿纯羯一大跳。 但她急忙说明了。“这些我可以很快补缴上,可以放我回家吗?” 坐在后座鹿纯羯旁边的那一位警察说:“不行的,小姐你要服刑的。” 鹿纯羯十分震惊,2000分还不到她的跑车的50分之一,凭什么让她为此坐牢? 开车的那位警察补充说:“在这里缺德和弱智可是一个大罪。” 鹿纯羯紧张地心跳加快。 “我要坐几天牢。” 她旁边的善良警察伸给她五根手指。 “五天?” “五百天。” 善良警察很同情她的遭遇。补充道: “犯这个罪的人非常非常少,而且你负的分分比较大。所以你被判了五百天。” 鹿纯羯吓得要晕过去,她铐着手铐,全身突然开始剧烈挣扎。本能让她立刻跳车逃跑。 “已经被判了!?法庭呢,我还没请律师呢?!” 善良的警察说:“在乌托邦,没有法庭和律师,按分比靠法庭和律师还公平。” 鹿纯羯最后气晕倒在警车里。 11 脱下奢侈的服装,换上囚犯服拍好囚犯照,经历这一切过程都是极度荒谬的。 鹿纯羯一直和押送她的两个警察说让他们去找她的前伴侣林夜番来警察局。但这俩人一直当没听到。 鹿纯羯被关进了一个一居室里,面积大概20平米,生活用具应有尽有。 "冤枉啊"——鹿纯羯用指甲在墙上刻这三个大字。 押她来的两位警察都是华人,这就是写给他们看的。 第一天直到深夜,鹿纯羯盯着房间里的窗户发呆。想着自己的母亲自己的父亲,从头回顾自己是多么地不幸运多么地被迫被送进了乌托邦一直回顾到自己不幸运地被判处500天监禁!她躲在被子里大哭了一场。 第二天,她开始跟着被监禁的朋友们一起在监狱室内室外活动。这里一切都还是自由的,完全可以自由地走到院子里,再自由地走回来自己的牢房。她平静地沿着监狱墙绕步走的某一刻,她突然地对墙体发起了跳杠测试,结果发现双手远远够不到墙缘。 这个位于警察局建筑背后的监狱里的活动室有挺多的。室内有棋牌室也有游泳馆,室外还有机械健身器材。这比外面世界的大部分监狱都要豪华。但是这和鹿纯羯自己的自由人生活比起来,还是和狗屎差不多。 她悲痛地倒在餐桌上,她的餐桌上围坐了几位监狱的朋友。询问了他们的刑期,她发现自己的500天是一骑绝尘地长。 听到她的刑名,一位狱友安慰她道。 “可能有哪里搞错了,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弱智。” 这里是男女共用的监狱,鹿纯羯在一众狱友之中还是十分显眼,十分招人喜欢的,首先她的长相非常精致,然后头发看起来有十分精心地保养,所以他们中不少人都真的相信关于鹿纯羯的判罚搞错了。 这位狱友继而解释道:“我亲眼在乌托邦见到有人的分数被扣错,然后被系统三天内返回给他,甚至政府寄了道歉信给他。” 有别的狱友不相信:“怎么可能,这种高智能系统根本不会犯错,就算万分之一的概率犯错了,它又怎么能发现自己错了呢?” “我反正没说谎,我亲眼见到的。你比我来乌托邦晚一年,我反正比你懂得多多。” “你亲眼看见的?我怎么不信呢?你发誓你亲眼见到的?” “听说!听说!行了吧,我发誓我听说了!你爱信不信。小鹿朋友你先别忧虑抑郁了,先等三天,系统说不定,万一能,返还给你分数呢?” 鹿纯羯可不愿意和他们说自己被判定道德低下的过程,一说起来就势必要说起自己的情感波动,说出自己最终以什么样失德的理由解除了自己的伴侣关系。 那个谣言判官不爱听那人给鹿纯羯画饼,直接了当地对鹿纯羯说:“进这里监狱都是能和联系人见面的,你的联系人会被邀请到监狱见你面的,到时候你和他寻求帮助,让他到外面帮你跑跑关系,万一也能给你给放出去……” 宣传系统会失误的那位狱友插嘴道:“你可省省吧,别给人带来无用的希望,一切违背道德的行为都有系统给你评分,在乌托邦还找关系呢?找一下负分坐牢了就,我就是图这里没法找关系,才选择进来的。” 初代谣言判官不耐烦了:“你有理想!你善良!就你追求道德~那你说说你怎么到这儿的?你什么罪名啊。怎么从不说给我们啊?像给你判了弱智病!” 鹿纯羯远离这个餐桌,怕他们俩打起来波及她。 她安静吃完饭,然后放会儿风,但是每时每刻,她必须要坐牢五百天的想法就像口香糖一样粘在她的脑袋里。 这时候警察来见她了,说她的联系人到了,她像等到了救世主一样等不及地询问警察。“是林夜番吗?是林夜番吗?” “是的。按你的要求,请你的前伴侣林夜番来了。” 林夜番站立在犯人会客室。鹿纯羯一推门看到玻璃对面隔着的是他,一瞬间就哭了出来。她哭的声音前所未有地大,而且哭地上气不接下气,哭地好长时间都说不出句子。林夜番在玻璃那头摘掉眼泪擦拭他自己泛涌的眼泪,外表看起来非常难过。 林夜番只字不提他们解除了伴侣关系了已经趴在玻璃上冲鹿纯羯说: “都是因为我,我没有提前想到会这样,其实我明明能想到的,我来乌托邦的时间最久,竟然面对你的事,把这么严重的可能性给漏了。我会想办法帮你出去的,你等一等我。” 鹿纯羯想到了刚刚那个狱友说的话。 “你要为我在乌托邦跑‘关系’吗?” 林夜番大概沉默了三秒钟,然后说道:“就是这样。” 鹿纯羯从没想知道过那些帮她办成了事的人是怎么办到的、付出了什么才可以最终办到的。 但她此时想到了自己在乌托邦可没有什么金钱可以支付给林夜番的作为报酬的。因此她对林夜番的感受突然很怪异。他们可连亲密的伴侣关系都不是。 如果承诺他,如果帮助她免除500天的牢狱之灾,那她一定以身相许,也实在太奇怪了。鹿纯羯一遍又一遍说:“谢谢你,谢谢你。” 林夜番的手掌贴在玻璃上,唤她:“鹿纯羯。” 鹿纯羯也把手掌贴在这边的上面。和他握手。 然后她突然就破涕而笑了。 “别害怕,我发誓我会救你出去的。”林夜番承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