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催情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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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真是奇怪,居然让他和他用这样的方式重新相遇,却让他们成为了两个不同阵营中的人,原本他是从来不会主动关心殿下在朝堂上的争端的,这次却无端的想要多了解一些 最近公主回府的时间更晚了些,多数时间也是到待在书房,偶尔到他房内也只是单纯睡觉 已经是深夜,书房还亮着灯 他捧着暖手炉来见她 进去只看见凌霜凌夜和韩如枫都站在书案前,而李翎月面色疲惫的按着太阳xue “殿下。” 看见他来才仿佛意识到已经深夜了,挥手让几人离开,又见他只是穿着平常的衣服,急忙拿起扔在一边的披风搭在他身上 一脸倦容瞬间消失,还能浅笑着调侃他 “阿言这是等不及要我陪着睡觉了?” 他在她身边坐下,顺手将手中的暖炉递到她手上,“太晚了,我只是来看看。” “没什么,就是出来些案子所以这几日会忙一点,估计等过完年就能有一段时间好好陪陪你了。” 她伸手将人揽入怀中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连凌夜也从北方回来了?” “是有一些关于兽人反抗组织的事情而已,或许是陛下身体抱恙,所以有些人总要出来闹闹事的。” 他安静的听着,“嗯,” 看见她眼下的青黑,知道也许并不是她说得那样简单,但他也帮不了什么忙 “前几日林公子病着,今日已经好了,殿下要去看看吗?” 李翎月原本将头枕在他颈间休息,此刻不解的抬头,“怎么突然说这些,不觉得破坏气氛吗?” “只是还是需要回府的,所以,,” “随便吧,阿言你处理就好了,” 她不喜欢从他嘴里听见关于林彦的事,尤其是这样云淡风轻的模样,让她觉得心疼 “难道阿言还想撮合我和他?阿言你要记住他是我们的敌人。” 对于韩言对林彦的放纵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已经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了 “没有,只是他能被林相选择送进府已经是林相舍弃的人了,或许,,” “或许他不是我们的敌人?或许我应该对他好点,然后按照母皇的意愿和他生个孩子?” “不,不是,” 说到孩子的事情,他知道她是生气了 “阿言,” 她紧紧抱紧怀中的人,“我有预感,很快一切就会结束的,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了。” 他不在多言 林彦高烧了两日,醒来之后还昏沉了一日,所以回门的日子被推迟了三日 总觉得昏迷之间在他的呼唤之下,父亲真的来过,只有父亲会喊他小宝,这个七年未曾使用过的名字,连他自己都快要忘记了 虽然他知道父亲已经死了,但还是不甘心的问刘伯昏迷期间有谁来过,刘伯却说只有侧君来过。 明明是亲眼看见父亲的尸首,居然还会幻想,但也许是父亲的魂魄呢,或许父亲一直在他的身边吧 就这样想着,他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马车很快就到了林府 他叹出一口气,被刘伯扶着下了马车 母亲就站在门口,但看见他只有一个人,这次并没有表现出不悦,只是一脸早就知道会这样的看着他 “母亲。” “进去吧。” 这次似乎只有母亲,哥哥jiejie们都没有出现 母亲屏退了所有下人,说要和他单独走走 还为他准备了暖炉递到手中,“陪我去园中走走吧。” “是,” 他紧握着手中的温暖,这是第一次感受到来自母亲的关心 似乎,母亲变得不一样了 丞相府很大,后院的林园也一眼望不到头,只不过此刻只剩一些枯枝败草被小雪覆盖着 他安静的跟在母亲身后 她突然转身,面对着他,“把手伸出来。” 他知道母亲的意思,将手伸过去 母亲掀开他的衣袖看了一眼,一颗小小的红痣在白皙的手腕上格外醒目,便开始叹息 “竟然还在,” “是,我没用,殿下她不喜欢我。” “是嘛” “殿下知道了,孩儿从前在南宫馆的事,母亲,殿下她不可能再接受我了。” 她微眯着眼思考,“那倒也未必,只是我已经将所有的证据销毁,她是怎么查到的。” 他只听见前面几个字,“未必,未必是什么意思母亲觉得还有转机吗?” “哈哈,”她转身继续向前,此刻寂静的园中只有两人踩雪的吱呀声,“以她从前在军中暴戾的性子,如果真的不喜欢你还知道了这件事,那你绝对活不到现在。” 此刻她心里看着这个她一直忽略的孩子,突然有了一丝惊喜 暴戾?虽然殿下对他算不上温柔,但也只是因为那件事而生气,甚至也没有责罚过他,甚至还会在他受伤的时候心疼的为他上药,而且殿下她对府中的下人也都是很温柔的 为什么母亲会用这种词语来形容她 “不过就算她有点喜欢你,毕竟是妻主,对于你从前的经历还是心存芥蒂的,所以,” 她突然温柔的牵起他的手,第一次和母亲接触,被母亲以期盼的眼神看着,他第一次觉得这是他的亲人 在此之前他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他的亲人,在病中见到父亲,在此刻又与母亲 亲近,让他第一次有了曾经那种家的感觉 “所以让公主放下芥蒂只不过需要一个契机而已。” 他呆呆望着被母亲牵起的手,“殿下每月十五会到我房内。” “不,还可以更快,” 她抽回手,在袖口中摸索着什么 林彦有些不舍的手僵在原地,指尖似乎还有着余温,他贪心的回味着 她终于摸出一支绿色的小药瓶,放在他的手心 “这是?” 他收回手注视着 “这是能让殿下对你放下芥蒂的药,”见他仍然一脸疑惑,更加直白的开口,“这是催情的药而已。” 催情的药?他敢下给公主吃吗,他真的要用这样下贱的手段吗 “可是,殿下会生气的。” “不会,守宫砂消失自能验证你之前的清白,那时你已经与殿下在一起,她不会问罪于你的。” “真的吗,”他有些不敢相信 “不用等到下个月,年节陛下会设宴欢庆,按照祖制公主们在年节都是需要留在宫中陪伴女皇的。到时你也会与公主一起进宫,而且只有你,公主的正夫没有其他人。” 只有他和殿下,没有韩言,这样的时机,一年中或许只有一次 他忐忑的将药瓶收好,回到府中等待着年节的来临 年节女皇设宴 林彦跟在公主身后进入了皇宫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皇宫,震惊于那些宏伟的宫殿,果然是皇宫比公主府丞相府还要富丽几倍,是他从来没有想象到的华丽 他的坐席设在公主后面,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边的人 这些人无一不衣着华丽,穿戴者昂贵的首饰,进宫之前韩言也特意将他重新装扮了几下,看起来居然也脱去了稚气显得有几分俊俏。 只是公主似乎并没有注意过他 身边坐着的是大公主和三公主,大公主已经成亲还诞下了一位小世女,此刻正被女皇抱在怀里逗弄着 他与大公主的主夫对视一眼,那人便温和的笑笑,向他举杯示意,他也举杯回应喝下了一杯酒 对面坐着的便是各位大臣,母亲也在对面,身后还坐着两位jiejie 继续向对面望去,却看见了常年出现在他噩梦中的那张脸,肥头大耳,面色油腻 是他,是在南宫馆用棍子捅死小孩的那个疯子,此刻却衣冠楚楚的端坐在这里 那张狰狞恐怖的脸被掩饰得干干净净 林彦身体颤抖着,强行想要喝下手中的酒冷静,心脏揪痛着,手中的酒杯还是不慎掉落 清脆的一声,瓷杯碎裂,在场的人都像这里望了过来 殿下也回头看着他,随后起身到他身边,一脸担忧交集的牵起他离开宴庭。 身上韩言精心准备的华服已经有部分被濡湿,留下一片尴尬的水痕 “你怎么了?” 感受到他微凉颤抖的手李翎月开口询问 “没,没事,就是没拿稳。” 他不敢向她提起在南宫馆的事,只能敷衍过去 “哼,就让你坐在后面老老实实吃饭也能搞砸。” “对不起。”他又让殿下失望了 但是殿下刚才急匆匆带他离开时的眼神,那是关心吗?还是只是怕他丢了她的颜面 她接过韩如枫递来的衣服扔过他,“快点换上吧。” “是。”他低头解开腰带,心中却隐隐泛起期待,也许母亲说的是真的,公主并没有那么讨厌他 脱下身上被打湿的衣服时他转身避开公主的视线将袖中的药瓶重新藏进新的衣服里 李翎月冷脸注视着他背过去的身影,早已经看过了,还装个什么 晚宴过后,按照祖制,公主们年节需要留在宫中陪伴女皇 于是他又获得了一次与殿下单独相处的机会 他和殿下的交流并不多,或者说他有点不敢主动谈起什么 只能等着殿下主动问他,但今夜也许是他最后的一次机会,他一定要把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