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瀟〗《幽浮堤岸》續伏魔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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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墜日昇,雲起雲收,一片混沌。 自瀟瀟被囚於伏魔井,已分不清白天與黑夜,時間的流逝在寂靜昏暗中難以察覺,他成了這囚牢的幽鬼。 真是幽鬼還好過現在,幽鬼是死了,變成殘風或浮雲,不必想別的事,不必有什麼煩心 。暴風君離開後,果真跟他說的一樣再來了;他來得太頻繁,故意惹怒瀟瀟,再以白如霜之事威脅,逼人就範。 瀟瀟厭惡暴風君的舉動,厭惡受製於他,但一切皆無用。暴風君每次來都強迫他行如凌遲般的性事,將人弄得傷痕累累,虛弱到說不出話來。 瀟瀟斜倚著石壁,雙手藉著壁上一塊凸出的硬石勉強撐住身體,漆黑的長髮蓋住後背,秾麗的潑墨遮掩蒼白,幾縷髮絲垂下沾在腿間,襯得風刃剜出的血痕格外刺眼。他沒法動他的左腿,那兒在他踢了暴風君一腳後便被掰折,短時間內是動彈不得了。暴風君又在他耳旁出語嘲諷,反抗有何用呢?結果都是相同,不如試著享受,你還得在此地與我相伴不知多少時日。瀟瀟對這般話不回答也不理睬,他根本不在意自己會被怎樣,衹是想便做了,要他好好受著欺辱,那不是他。 在此地由暴風君肆意妄為,這也不像他。 身下濕潤黏膩,xue口翕張著吐出帶點血絲的精水,像失禁般難受,這點東西留在身體裏更讓人惡心。瀟瀟一隻手按住小腹,試圖將腥稠的液體擠壓出來。他不清楚暴風君是否弄傷了什麼地方,一經按壓小腹便抽搐著疼,如針扎火燎,他痛得將身體踡縮起來,嘴唇被凍僵了似的毫無血色。無意間瀟瀟睜眼一瞥,暴風君竟還未走,在灰暗中那雙眼跟死物沒什麼不同,直勾勾朝這兒看,惹得瀟瀟又是頓起一股無名火,抬起沒什麼力的手臂對著暴風君的眼睛劈去一道紫芒。 此招發出本就氣力耗盡,瀟瀟也不管有無成效,再合眼慾適應一陣一陣的絞痛。 暴風君默默受了這一掌,無言走近,拽過瀟瀟無法動彈的左腿拉直,又彎折著往人身側推。指掌間微冷的腳踝被這兩下弄得不住顫抖,勉力支撐著自己的人面上卻一點反應也無,即便有也不讓暴風君看見,衹是皺著眉忍耐。 方才那道力勁被暴風君吸納轉化,匯成一股閃爍幽光,火焰般跳動,在指尖旋繞。二指捲著xue口粘液粗暴捅入,瀟瀟衹感到極端的冷——之前從未這樣寒冷,貿然進入他身體的仿佛是個物什,絕不像人的手指。 兩根硬死的東西直直往裏開鑿著,像是冷冰冰的棍棒在攪弄,濕潤發燙的xuerou被胡亂翻動,本已麻痛的軟rou驟然收縮,反將手指同濕滑的液體一併吸進深處。指腹用力壓上那失魂之處,對準了發出蘊在指上的力勁,一道電流聲應時滋啦響起,痛得踡起的人腰腹猛然彈跳一下,蒼白五指陷進石壁裏。 “他又來了。” 暴風君輕飄飄地開口,聲音沒有起伏。他狠狠戳刺了那處微硬的地方便抽出手指,可那道電流仍在xue內滯留,直攻擊還未回暖的xuerou,痛楚之上快感贅餘,瀟瀟甚至無法像剛才那樣藉石壁撐住自己,整個人幾乎要倒落在地,脊背微微顫抖。 這時還有誰會來?瀟瀟無心思考,也思考不得,光與暴風君擊出的餘電對抗便已是折磨。 暴風君草草為他穿上衣物,卻未套上下裝,衹用長長的衣擺掩住赤裸而狼藉的下身,然後便消失不見。 “瀟瀟!我來看望你,我放心不下……你看著好虛弱,有哪裏不適?” 又是半花容。 瀟瀟不記得他上次前來是什麼時候,他不期望半花容來,現在尤其不想。 餘電時不時刺激xuerou,一直咬著那點不放。瀟瀟姿勢怪異地靠在壁上忍耐著,面色潮紅,雙眉深蹙。 半花容見他縮在一旁,急忙走來,似在觀視他的狀況。雙手按上瀟瀟肩頭,半花容面露憂色: “瀟瀟,你怎樣了?為何在發抖呢?” 半花容走近他時那道電擊頻率更大,直直給他激出一聲悶哼,他推開半花容,反被抱住手,那手是熱的,跟暴風君不同。 “我別無他意,我衹是想來看看你,你……” 半花容忽然湊近,將臉埋進瀟瀟側頸,若非雙手還緊握著瀟瀟蒼白的指尖,這看起來是個擁抱的動作。 “我已許久未見過你,我十分想念你,瀟瀟……” “你為何一直在發抖呢?” 瀟瀟訝異半花容怎麼忽然抱上來,他避無可避。半花容是溫暖的,可相擁時的感覺與暴風君並無不同,鼻尖縈繞半花容身上麝香跟rou桂的香氣,瀟瀟不討厭卻也不喜歡這味道,再怎樣甜膩的味道在此處都是陰森可怖。 他忽然想到暴風君折磨自己時從來都是在他身後。 “放開。” 瀟瀟張口,體內那道力勁突然上昇,往更深處去。那電流已讓他雙腿酥軟無力幾乎失去知覺,現在竟在他小腹裏迴旋攪動,他痛到往後撞去,卻被半花容扶住後腦,緊緊環抱。 “很難受麼?是哪裏難受?我為你療傷,馬上就好。” 半花容的聲音很輕很遠,那分明在他耳邊,他已開始暈了。 也許,他衹能信任半花容。 瀟瀟感到一隻手撫上他的心口,再是胃,然後輕柔地蓋上微微抽搐的小腹,一陣溫暖到有些燙了的感覺從手掌蓋住的地方傳來,電流被引導著慢慢下滑,行至那塊被作弄許久的地方時忽然猛的一擊,瀟瀟猝不及防又達到高潮,發出一聲驚喘,隨即暈厥過去,腦袋無力地垂在半花容肩頭,蒼白的膚色襯得眉眼烏黑濕潤,幾滴汗珠晶瑩。 半花容輕搖他幾下,見他沉沉睡去,便不再隱瞞,掀開虛虛遮掩下身的衣物,無言觀視那一片狼狽不堪。 “暴風君,你做的太過火。” 身後傳來一陣笑: “我?是誰做的呢?” “呵……他認為是你做的,足夠了。” 暴風君立於黑暗中,五官平靜,連嘴都沒動一下——死人怎會動嘴呢?死人也無法害人,無法折磨人——可活人可以,活人還可利用死人做自己想做卻不敢做的事。 “瀟瀟,瀟瀟,瀟瀟……” 半花容神色癡癡地叫瀟瀟的名字,卻不是要將人叫醒,那聲音細小輕柔,像是夢囈。 他纖長的手指在瀟瀟腿間劃弄幾下,忽然呵呵笑了,在瀟瀟耳邊呼出熾熱的氣息: “可要給我含好了……若你是女子,衹怕已經……” 這實在是讓人難受的笑話,除他之外,也沒人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