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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在上面。良久,季影寒没感觉到玄冽的下一步动作,睁开了眼睛。“如果不想就不要勉强。”玄冽将季影寒从床上拉起来,明明已经是初夏,季影寒的手却还是很凉。季影寒明显的像是松了一口气,似乎又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伤了玄冽的心。“没有勉强。”季影寒抿了抿唇,眼睛却不敢与玄冽对视。“身体骗不了人。”玄冽伸手替季影寒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他的手碰上季影寒衣襟时却明显感觉到季影寒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玄冽只装作没有察觉。“走吧,我们去逛庙会,看看是什么样的热闹,竟让他们两人一天不着家。”玄冽下了床,去取挂在旁边架子上的外衫。季影寒看着玄冽,心里忽然一阵惶恐。玄冽将他看得太过透彻,他的任何一点细微的情绪变化都逃不过玄冽的眼睛,在玄冽面前他简直无处遁形。玄冽越是对他包容迁就他就越是惶恐不安。玄冽对他的好让他时常会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能够为玄冽做些什么,他也不知道,若是有一天玄冽终究烦腻了对他的包容厌恨了对他的迁就,他又该如何。季影寒微皱了一下眉头,这样的患得患失太不像他。直到后来,季影寒才明白,他对于玄冽的患得患失,统统是因为,他太在乎他。☆、第十八章庙会玄冽和季影寒前脚刚刚出门,叶南卿和云辛就回来了,两人从大清早出门,跟着人流从东城到西城,听说书观戏曲看杂耍,又买了不少可有可无的东西,早已是累得直不起腰来。刚进了门,叶南卿就扔下一堆东西躺倒在床上。“一大清早就被你拖出门,浑身骨头简直都要散架了。”许是真的太累了,叶南卿躺了一会儿竟睡了过去。云辛坐在桌边,举着手中从庙会上买来的糖人细细的看。一直到听到叶南卿均匀安稳的呼吸声,云辛起身走了出去。叶南卿仅睡了一刻钟就因口渴醒来,他环顾四周云辛并不在,于是起身自己倒了杯水,结果走了困,就再也睡不着。百无聊赖的辗转反侧了良久,叶南卿干脆起身,等了一阵不见云辛回来,索性走出屋子往玄冽房间去。云辛不在房间无非就是去找季影寒了,而季影寒这些日子几乎都呆在玄冽屋里,叶南卿想也正好去找玄冽杀一盘棋。走到玄冽的房门口叶南卿才发现屋里并没有人,想了想又敲了敲旁边季影寒的门,依然没人回应。正在纳闷的时候,叶南卿看到门口有一个女子正往里打量。“这位姑娘可是有何事?”叶南卿走上前询问。“冒昧打扰公子。”那女子福了福身,不敢抬头看叶南卿,“我家小姐的纸鸢不小心落到您家院落了,不知可否让奴家寻一寻。”叶南卿看那女子的打扮应该是哪个富家小姐的贴身丫鬟,做事说话也礼貌周全的很。“当然,姑娘请进,姑娘可知纸鸢落在哪个方位?”那丫鬟迈进门槛,伸手指了一下:“应该是西北面。”“那就是在后院,姑娘请随我来。”叶南卿收了手中的金扇,带着那丫鬟绕过前厅穿过角门往后面走。“可是那个?”叶南卿手中金扇指向主屋西面那棵桃树枝上的彩蝶纸鸢。“是,正是那个。”丫鬟欣喜的点头。叶南卿走到树下,双脚跳了跳拿下了那纸鸢,上前两步双手交于那丫鬟手中。丫鬟双手捧过,连声道谢。“举手之劳而已,姑娘可以回去交差了。”那丫鬟微红着脸点点头,碎步小跑着离开了。叶南卿环顾四周,后院的桃花开得竟比前院还要旺盛,这明艳的美景让叶南卿不由自主的停下了离开的脚步。此时叶南卿身后“吱呀”一声响,云辛从主屋里走了出来。临州的庙会是两个月一次,次次都是熙熙攘攘人头涌动,季影寒和玄冽纯粹只是出门走走,也没什么特别的目的,干脆顺着人流慢慢前行走马观花乱看一通。一路上玄冽生怕自己和季影寒被人流冲散,牢牢的牵着季影寒的手不肯放,季影寒起初还时不时的挣扎一下,后来发现袖子宽大遮盖得严实也没引起什么注目倒也就随了玄冽。“这里太闹了,你不喜欢?”玄冽觉出人群里季影寒似乎有些不适。“还好,只是不太习惯。”季影寒淡淡的说。其实他担心的也不过是人太多恐混进了仇家,此时玄冽伤势刚刚好,必定再经不起打斗,所以一路上未免有些警惕。“那我们回去?”玄冽看穿了季影寒的心思。“不用,偶尔转转倒也新鲜。”季影寒笑笑,看到路旁有一家叫留碧坊的玉器店,拉着玄冽走了进去。“二位公子想要点什么?敝店是临州最有名的玉器店,管您想要什么,没有找不到的。”老板上来作揖。“劳烦老板挑上好的玉佩拿上来给我们看看。”“好,二位稍等。”老板端来一个首饰托盘,上面放了深深浅浅七八枚玉佩,皆是质的匀称的上佳之品,但季影寒只看了一眼便轻轻摇头。“还有更好的吗?”老板笑着说:“公子跟前的就是敝店最好的了,若公子觉得不中,那整个临州也找不到更好的了。”“在下并不急于一时,但一定要找到称心如意的那一个,今日也只是来碰碰运气。”季影寒作了一辑,“叨扰了。”“公子请留步。”老板拦下了要走的季影寒和玄冽,“不知老朽可否问一下公子找的是哪种玉?”“在下想找一枚上好的白玉佩。”季影寒侧转过身子。“这……”老板似有些为难,稍稍考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罢了,公子既然进了留碧坊的门那就是有缘,我家祖上三代都做这玉石生意,岂有让客人空手而归的理。”“老板这里可有?”季影寒回过身来。“还请公子稍等片刻,我拿来与公子瞧瞧。”老板打了帘子进了后堂。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老板从后堂走了出来,手上捧了个古朴素雅的小小黑檀木盒子,到季影寒跟前小心翼翼的打开。“公子请看看,这可是您要寻的?”盒中一枚小巧的圆形白玉佩,整体通透,洁白无暇,体如凝脂。季影寒小心的拿起来,放在手心,玉质温润细腻,找不到一丝杂质。玉上雕刻着一束寒梅,工艺精巧细致,栩栩如生,简直要从玉中探出来一般。季影寒爱不释手,转过头来:“老板给个价钱吧。”老板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公子是懂行的人,自然也看得出这玉佩着实是个宝贝,老朽实不相瞒,这玉佩是前朝某位大臣的遗物,几经辗转到了老朽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