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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辛原本是要带叶南卿回未门的,但是今日我得到消息,他并没有回去。”“也许是他临时改变了决定也未可知。”“不可能,八月初十是程老爷子的忌日,云辛身为他的徒弟必定是要赶回去的,绝不可能临时改变行程。而且……”“而且什么?”“千羽楼传来的消息,叶南卿已经回了陵城,叶家上下各处都加强了防范,但是却没有人见过云辛。”季影寒曾经想过,云辛恐怕未必会狠下心来杀叶南卿,但是无论如何结果都不该是这个样子。“我陪你一起回陵城,明日再走如何?”季影寒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云辛不是任性的人,如果真的有什么变动,他一定会和我或者未门的其他人联络,现在他音信全无,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他提前一天夜里遣走了荣老爷子,船上就只剩了他和叶南卿,这一切,肯定和叶南卿脱不了干系。”他叹了口气,“我也不想你在中间为难。”玄冽双手搭上季影寒的肩膀转过他的身子,“我既然已经知道了,无论是为了南卿还是为了你,我都不会袖手旁观。何况事情还没有结果,不要太早下定论,也许这只是一场误会。”季影寒叹气:“我倒宁愿这是一场误会。”“既然这样,就等这一晚,明日一早就启程。何况,我们也需要和阿寻打个招呼。”季影寒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玄冽将季影寒揽进怀里,手掌轻抚着他的头发:“你不要担心我为难,我会处理好,你要相信我。”“好。”季影寒将额头抵在玄冽的肩头,轻轻应了一声。夜晚时分,季影寒为姚家牌位上完香从主屋出来,他抬起头望着幽深夜空中的那轮清月,心中却是几番滋味。身后有脚步声靠近,步伐轻盈规律,显然是修习了上乘的轻功。“还没有消息吗?”即使不回头,季影寒也知道,来人必是漠为。“没有,少主。”漠为灰衣灰裤垂首立在季影寒身后。“漠为你还记得吗?那年中秋节,也是这样好的月亮,我被寻仇追杀,那人一把铜锤打断了我一根肋骨,是云辛救了我。”季影寒娓娓道来。“属下记得。那次云辛公子背着您回来,您吐血不止,云辛公子险些发了疯,还顶撞了门主。”季影寒感叹:“是啊,从小到大,连我都不敢的事情,他却做了,舅舅竟也没罚他。”“门主当时也十分着急少主的伤势,自然……自然没有追究太多。”季影寒点了点头:“漠为,明日一早我就启程回陵城,有玄冽在,你就暂时不用跟来了。你留在这里,或许……他会回来。”“是,少主。”漠为应下,“但有一事,属下不明白。”“什么事?”“一开始,少主为何不想玄公子跟您一起回陵城?玄公子与叶南卿关系甚密,会比您独自一人前去有利的多。”“没什么,我只是有些顾虑而已。”“少主是担忧玄公子夹在您和叶南卿之间为难?还是更担心玄公子有可能会站在和您对立的位置上?”季影寒猛的转过身,身后漠为恭敬的低着头,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刚刚是有多么的一鸣惊人。季影寒的目光极冷,像一把利刃一样戳在漠为身上。“少主。”漠为抬起头来无畏的迎上季影寒的目光,“若是以前,任何可能潜在的阻碍,您都会毫不犹豫的除掉。”“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季影寒的语气并不严厉,但却极冷。漠为垂下头,单膝屈膝跪下,语气却不卑不亢:“属下逾越了,请少主责罚。”季影寒看了漠为半晌:“起来吧。”漠为站起身,看着季影寒走远的背影。他眼前浮现出那日雨夜季影寒和玄冽在雨中相拥的情形。当时雨太大,他没听清季影寒所说的话,但是却猜得出必定和他们白天的争吵有关。现在,他不得不接受一件事情。他的少主,已经变了。第二日一早,季影寒与玄冽二人辞别了秦寻,快马加鞭去往陵城。为了节省时间,二人没有如来时一般走水路,而是打算从临州直取陵城,遇林穿林,遇河过河,遇山越山。连续赶路数日,人马疲顿,二人途径一座小镇,找了间客栈暂歇一晚。许是赶路太累,季影寒与玄冽一夜好眠。第二日醒来天已经大亮,二人收拾好行李下楼去用早点。“好俊俏的小娘子,今晚上陪大爷去泰和楼喝酒怎么样?”客栈门口,一个满身绫罗绸缎的登徒子伸手去拉一位姑娘。“滚开!”那姑娘扯过别在腰间的小皮鞭伸手就是一鞭,正打在那登徒子的手背上。“哎呦!疼死我了。”登徒子低头一看,手背上已然多了一条红肿的痕迹,抬起头咬牙切齿,“臭丫头,竟然敢伤我。小的们给我抓住她,谁先抓住谁就有赏。”登徒子背后的一众家丁听命立刻上前抓人。“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然无法无天了!”那姑娘气得满脸通红。“法?我告诉你,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本大爷就是法。”那姑娘小皮鞭甩出去,却被一人拽到了手里,用力一扯就脱了手,整个人顿时慌了神。“这个王八蛋,又在干这种缺德事了。”客栈里的人议论纷纷。“这姑娘今天恐怕要遭殃啊,真是可怜啊。”季影寒和玄冽走下楼时,刚好看到这一幕。“影寒,那不是白小姐吗?”季影寒一双眼睛撇过去,皱了皱眉:“去看看。”季影寒经过一张桌子,伸手抽了筷筒里的几根筷子扬手一扔,几根筷子如同离弦飞箭朝着门外几个大汉飞过去。“哎呦……哎呦……”几个大汉纷纷抱着腿或者手臂倒在地上不住□□。“谁?是谁干的?”那登徒子有些惊慌的四处张望,“谁这么大胆,也不打听打听……呜呜……”剩下的话,被一直不知从何处飞来的馒头堵在了嘴里,而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大白天就敢这样肆无忌惮的强抢民女。”不远处的馒头摊上,一个少年牵着一匹马,将几枚铜钱放入小贩的手中。那登徒子从地上爬起来,连身上的土也顾不得拍匆匆跑走,身后的一众家丁也连滚带爬的跟着跑了。“白小姐没事吧。”少年上前询问白初灵。“你……认得我?”白初灵有些疑惑。“白小姐许是忘了,前些日子,我们在季盟主那里见过一面。”少年笑着说。“你是……青衣门的秦门主。”白初灵想了起来。“正是在下。”秦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