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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在下。”季影寒点头,一脸正色,“当日领会了杨庄主的索命掌就深知杨庄主武功高强,本想着若伤愈还要再向杨庄主讨教,却未曾想到杨庄主竟……”季影寒一席话说得有情有理,竟让杨夫人一时之间无法反驳,虽然伤心愤怒,但到底也是个循规蹈矩的妇道人家,面对季影寒的礼貌温和,自然也做不出什么蛮横之态。这时杨夫人身后一个少年冷哼一声站了出来:“季影寒,你不要来唬我娘亲,我娘亲一个妇道人家,自然不能与你对峙。可是比武当日在场的人也都看得清清楚楚,你将我爹打成了重伤,而我爹若不是身受重伤,又怎么会轻易被人杀害?”季影寒看那少年也不过十五六岁,与杨崇林有几分相像,想就是他的独子杨拓。季影寒站直了身子,声音高了起来:“杨少侠这话里的意思是硬要将杨庄主的死算在在下头上?”杨拓到底还年轻,被季影寒一句话噎得脸色一白:“我没有这样说。”“那杨庄主的死和在下又有何关系?”季影寒脸色冷了下来,“擂台之上,你来我往,难免有伤损。那日在场的各位也都看得到,若在下当日稍有差池,恐怕已经死在了擂台之上,敢问在下为活命而伤了杨庄主,何错之有?”季影寒一席话掷地有声,说得杨拓无法反驳。“再者今日,各位在白家堡门前大肆凶闹,可不也是将杨庄主的死硬怪罪到了白家堡的头上?”季影寒话锋一转,一双眼睛睥睨众生,“难道各位觉得,闹得白家堡鸡犬不宁,杨庄主在天就能得到安息?”“但庄主死在白家堡,这是事实!”“对,这是事实!”下面白水庄的人又乱成了一团。正在这时,白家堡的大门从里打开,谢轻鸿,虚无道长,念安大师以及刘玉宗从里面走了出来。“但据我耳闻杨庄主是被人寻仇所杀。也许各位不相信,那不如就问一下虚无道长和念安大师,这是否属实,两位是修行之人,断不会诓骗各位。”季影寒回身,朝着身后几位拱手行礼,“虚无道长,念安大师,还请您二位说一下实情。”虚无道长朝着念安大师点了点头,便开口道:“当日巡逻卫队传来消息说白水居有异,我和虚无道长便立刻赶了过去,因为离着近,我们二人是最早到达的。白水居门外的两个守卫已经全部被杀,屋内平日照顾杨庄主起居的丫鬟也被人一刀毙命,杨庄主倒在床上已经没了气息。而他身前,扔有半只断箭,上面刻着‘白水庄’三个字,看起来恐怕已有些年月了。”“敢问虚无道长,那半只断箭,先下可在何处?”“那半只断箭,早在白水庄前来收殓杨庄主尸身的当天就亲手交给了杨少侠。”季影寒转过头来,一双眼睛盯着杨拓:“杨少侠,虚无大师的话可当真?”杨拓被季影寒锐利的目光盯着心中发虚,他本也是受了庄里别有用心之人的挑唆才到白家堡瞎闹,此时自然有些底气不足。“确实……如此。”“既然这就是事实,那白水庄又为何怪罪白家堡。杨少侠年轻气盛,莫不是受了jian人的挑唆?”季影寒先抑后扬,“杨少侠年轻有为,杨庄主已经不幸离世,白水庄上下老小也都要依靠杨少侠了,若杨少侠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算计,到头来有了什么闪失,那可如何是好?”杨拓虽年轻,但毕竟不笨,季影寒三两句话稍一点拨立刻就明白了其中利害。季影寒见杨拓已经动摇,便再添了一把柴:“依在下看,当下最要紧的事是先将杨庄主好好安葬,稳定好白水庄,然后调查出真凶才能让杨庄主真正安息。不知杨夫人和杨少侠以及诸位意下如何?”“自然……应该是这样。”杨夫人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自己的儿子。杨拓刚刚已然明白过来被人利用,正愁没个台阶下,此番季影寒既然开了口,自然也就顺势应了下来:“季公子说的不错,为今之计,是应先让父亲入土为安。”“等一下!”一听杨拓这话,他身后一人便沉不住气,“这些事情本该是我们白水庄自己的事情,请问季公子是以何身份来插手?”说这话的人是杨崇林的亲哥哥杨崇海。当年杨老庄主将位置传给了杨崇林而没有给杨崇海,表面上他一直碍于兄弟情面未曾说过些什么,但是心里一直都有着不小的疙瘩。如今杨崇林一死,他见杨拓年幼,心里的那些想法也就再按捺不住了。本想着孤儿寡母的好欺骗利用,却不想半路杀出了一个季影寒。季影寒心里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盟主令亮到了众人面前,朗声说道:“按理说白水庄的私事在下确实不应该插手,但这件事已经牵扯到了白家堡。各位前辈既然将盟主令交于了在下手中,那就是在下的信任,那威胁到武林安危的事情,在下就自然要插手。”盟主令一出,杨崇海顿时变了脸色。他本意是想怂恿杨拓来白家堡大闹,到时若两家起了冲突,正好趁机将杨拓除掉,然后自己可以将一切过错都推到杨拓头上,一方面与白家堡重修于好,另一方面也可稳坐白水庄第一把交椅的位置。但他万万没想到,季影寒早看透了这一点,根本就不给他将事情闹大的机会。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季影寒手里的那块盟主令。盟主令一出,武林皆臣服。若有不从者,就是与整个武林作对。下面众人议论纷纷,却再也不敢有什么异议。杨拓年纪虽小,但是继承了杨崇林的仅有的优点,心思转的极快。当即上前,朝着季影寒与各位前辈作了一揖。“季盟主,各位前辈。杨拓年少,因父亲突然惨死,所以一时之间失了理智,做出了这等荒唐的事,还请各位前辈宽恕。”杨拓的话说得诚恳,季影寒亲自上前扶他:“杨庄主去的突然,杨少侠和白水庄各位心中悲痛愤怒在下当然明白。且杨少侠及时醒悟为时不晚。不如就此让白水庄与白家堡重归于好。毕竟杨庄主和白盟主在的时候,两家的关系一直都十分和善。即使如今两位不在了,也应该维系下去才是。”季影寒的话让杨拓心中十分酸楚和羞愧,连连点头:“季盟主说的是,理应如此。”说完他转过身,朝着谢轻鸿深深作揖,“谢盟主,这几日晚辈多有得罪,还请您转告白家堡各位长辈,杨拓受人挑唆,差点酿成大祸,还请原谅。”谢轻鸿赶忙扶杨拓起身:“贤侄,这就见外了。我深知贤侄并非不讲理之人,若此事是有心人挑唆所致,自然不能怪到贤侄头上。”“季盟主,各位前辈,杨拓还有一事相求。”“杨少侠请说。”季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