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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地在原地踱步:“楚公子,我……”“你是不是看上楼爵了?”楚元嘉忽然打断她。楼爵皱了皱眉。夏清清也吓了一跳,抬头道:“你别乱说……”“你知道吗?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无论什么时候,眼神一直都在你身上。”楚元嘉再次打断她,“尤其是在黑暗中,我会更加大胆一些,所以你干了什么,我都清楚。”夏清清脸色已经很难看了。“我喜欢你,但我也不……也没那么傻。”楚元嘉继续道,“楼爵和贝奚宁更不傻,你好自为之吧。”他说完,转身离开。夏清清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也转身走了。楼爵这才抱着贝奚宁走出去。何叔已经等了一会儿,急忙过来打开车门。楼爵小心将贝奚宁放在座位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自己才跟着坐进去。贝奚宁睡得很熟,一点都没醒。因为醉酒,她脸颊红彤彤的,呼吸也比正常时候更重,秀气的鼻翼轻轻翕动,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底刷下一片阴影,乖得不像话。楼爵只看了一眼就再也挪不开视线,等到何叔提醒的时候,他才发现他们已经到家了。楼爵忍不住笑了下,嘴角翘起愉悦的弧度,弯腰去抱贝奚宁。张姨知道何叔送他们回来,这时候还没睡,闻声过来打开门,低声道:“我准备了解酒汤,给贝贝喝一点吗?”贝奚宁似乎是听到有人说话,轻轻动了动。楼爵低头喊她:“贝贝,喝点解酒汤再睡好不好?”贝奚宁抬起手臂,抱住了楼爵的脖子,然后将头埋在他胸口蹭了蹭:“嗯嗯。”楼爵身子一僵,抱着贝奚宁的胳膊突然用力,手臂上肌rou线条绷直。张姨听到贝奚宁答应,转身去拿醒酒汤。楼爵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吞咽一下才道:“张姨,不用麻烦了,她没醒。”不是答应了吗?张姨还有点懵,一回头看到楼爵已经抱着贝奚宁大步上了楼。张姨迟疑了一下,也不再管他们,迎接何叔去了。另一边楼爵抱着贝奚宁回到她房间,将人小心放到床上,然后被项链上宝石的光芒闪了下眼。怕贝奚宁睡得不舒服,楼爵想替她把项链取下来。但是睡着的人不会配合,楼爵才刚碰到项链,贝奚宁就动了下,他的手指一歪,碰到她的锁骨,触手细腻光滑,比羊脂白玉的手感还好。楼爵急忙缩回手,耳尖都红了。贝奚宁毫无所知,还在呼呼大睡。楼爵深呼吸一口气,干脆将人抱起来,靠着他的身体半坐在床上,这才顺利解下项链。将项链放在床头,楼爵顺便替贝奚宁将耳环一并摘掉,发髻也散开。这些事情都是第一次做,还要小心不吵醒贝奚宁,楼爵做得极其艰难,甚至都没空去想暧昧不暧昧,做完后隐隐有点出汗。他将贝奚宁放回床上后,去了浴室,想洗把脸。贝奚宁被他这么一通折腾,多少也有点清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一束鲜花,空气中隐约还有花香。楼爵的房间才没有鲜花,贝奚宁因为醉酒脑子糊成一团,半梦半醒中,还以为自己在原来的世界。她以前有个助理,好好一个漂亮小姑娘,姓铁。她父母为了中和一下这个姓氏,给她取名丹丹。于是,这小姑娘从小便有个外号,叫铁蛋蛋。对这个外号,铁蛋蛋哭过闹过到接受再到后来利用这个名字,倒是走到哪里都能让人迅速记住她。贝奚宁当初一眼相中她,就是因为这名字让人印象够深刻。蛋蛋姑娘有着钢铁般的名字,但心很柔软,每天都会记得在贝奚宁房间放一束鲜花。她说,花儿又好看又香,能让人心情愉悦。她俩合作多年,铁蛋蛋为了照顾她,甚至结婚后,连生孩子的计划都一拖再拖。铁蛋蛋真好。贝奚宁蹭蹭枕头,闭上眼睛再次睡过去。楼爵从浴室出来,手里拿着一包卸妆纸巾,想帮贝奚宁擦擦脸。冰凉的纸巾碰到脸上很不舒服,贝奚宁挥了挥手:“别闹。”楼爵哄道:“擦擦脸,你睡着舒服一点。”“我不擦。”贝奚宁嘟囔道,“铁蛋蛋,我好困,你让我睡吧……”楼爵手里的纸巾“啪嗒”一声摔在地上,就像他的心,摔得稀巴烂。铁蛋蛋?这总不能是个姑娘的名字吧?不不不,可能是他听错了。“贝贝,你叫谁呢?”楼爵深呼吸一口气,低声问。“铁蛋蛋……”贝奚宁抓着他的手放在脸颊边蹭了蹭,“谢谢你的花……”她的脸颊guntang柔嫩,楼爵感觉自己处于冰火两重天的交织中,又冷又热。“铁蛋蛋……”楼爵艰难地问,“是一只猫吗?”“你真好笑。”贝奚宁嘟囔道,“铁蛋蛋是一个人啊,我最爱铁蛋蛋了……”楼爵缓缓抽出手,踉踉跄跄出了贝奚宁的房间。他冲到盥洗室,打开水龙头冲了好一阵才冷静下来。之前只听说贝奚宁跟谢墨有过婚约,倒是没打听到她还有别的感情经历。但那次贝奚宁会突然逃婚,只怕……不是没有原因。如果单纯只是不想跟谢墨订婚,为什么不早点说?非要拖到订婚当天?铁蛋蛋明显是一个人。一个男人。可能只是昵称。虽然这个昵称难听得要死,但还是能听出其中亲昵的味道。贝奚宁自己也承认,铁蛋蛋是一个人,她最爱铁蛋蛋,铁蛋蛋还给她送过花。楼爵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是他大意了。这段时间跟贝奚宁常常在一起,看她对他也越来越好,还以为他们是两情相悦。没想到还真的只是演戏。难怪今天晚上只亲他的脸。楼爵从楼上下来,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他心口疼得难以呼吸,不知道该如何排解。张姨跟何叔还没休息,正在看电视,看到楼爵下来,张姨转头道:“贝贝睡了吗?”楼爵忘了他俩还在,这时候也不好转身回去,嗯了一声,去了酒柜前。“不是刚从酒会回来吗?怎么还喝?”张姨察觉到有点不对劲,起身跟过去道,“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楼爵点点头,根本没听进去她说了什么,还是拿出一瓶红酒。他除了喝酒,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太难受了。张姨不好问他太多,但也隐约看出他心情不好,就在旁边闲聊:“我今天给贝贝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