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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下一次了。”楼爵说完意识到自己语气有点过,又说,“今天你们要真是在山上出了什么事,我怎么……怎么过得去?怎么跟大家交代?”贝奚宁还想说什么,缆车到了,一群人蜂拥过来,他们只得暂时停止交流。“贝贝。”丁白扑过来抱住她,眼睛已经哭肿了。她拿了楼爵的高工资来照顾贝奚宁,跟贝奚宁相处也很好,本来按照楼爵的要求,贝奚宁去哪里她都要跟着,但是……“你们怎么都这么爱哭?”贝奚宁笑道,“可以跟陈同学凑一对了。”陈同学就是跟着上山那个助理。“你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楚心蕊气死了,拽着她就往屋子里走,“快进来暖和一下。”在冰天雪地里待了这么久,乍一进温暖的屋子,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是一阵刺痛。贝奚宁轻轻吸了口气。楚心蕊听到了,她这段时间拍戏,可比谁都清楚挨冻的滋味,抓起贝奚宁的手指就开始用力揉搓。“啊啊啊啊!好痛!”贝奚宁夸张地喊了一声,脸上却是笑盈盈的,“你这绝对是报复。”“就是报复。”楚心蕊恨恨道,“别笑了,脸都冻歪了,难看死了!”刚好苏姝端了姜汤和感冒药过来,贝奚宁也就乖乖闭嘴,看都不看就将那些东西一股脑灌进肚子里。一群人七嘴八舌地问他们在山上的情况,其实也没什么好说,贝奚宁道:“拍了一些景,然后也做不了什么,就一直等着,相信你们一定会来救我们。”楼爵看她很累,将她拉出人群:“我先带贝贝上去泡个澡,你们等着乔导他们下山,有任何情况及时通知我们。”他一说话,谁敢不同意,都小鸡啄米式点头。楼爵拉着贝奚宁回到房间,然后直接进了浴室,将水温调好,才出来对她道:“去泡个澡,去去身上的寒气。”贝奚宁答应一声,进了浴室。踩进热水里的瞬间,贝奚宁差点直接跳出来,都说不出身上具体哪里疼,感觉全身都在被刀子割。慢慢泡进去,过了好一阵,那刺痛才渐渐缓解。贝奚宁长长呼出一口气,将头靠在浴缸上,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去想。温暖的感觉真好,活着的感觉真好。热水太舒服,舒服到她犯困,迷迷糊糊的时候,手机偏偏响了起来。那铃声还不是她熟悉的,但这时候贝奚宁的脑子有点糊涂,也没去想是怎么回事,捞过旁边的衣服找手机。找了半天没找到,才想起自己手机关机,一直没带在身边,怎么可能打得通电话?所以,手机不是她的,那铃声……贝奚宁看着旁边的男士大衣。楼爵的?铃声坚持不懈地响着,贝奚宁眨眨眼,还是捞过了楼爵的衣服。手机果然在他大衣的兜里。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莫名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是谁。贝奚宁:“……”这就有点尴尬了。她起身想给楼爵送出去,然后发现了一件更郁闷的事情:她没带睡衣进来。总不能裹着浴巾给他送出去吧?犹豫的时候,电话挂断,贝奚宁刚松了口气,手机又重新响起来。大佬的来电,估计是重要的事情。说不定就是上亿的大项目。耽误了就是好多钱钱。还是接吧,反正全世界都知道她是楼爵的女朋友,应该问题不大。贝奚宁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你好,我是……”“是我。”楼爵的声音从听筒传过来。贝奚宁总算想起来了,这是她这房间的座机。隔着一扇门,楼爵给她打电话干嘛?贝奚宁莫名其妙:“怎么了?”“怕你泡澡太舒服睡着了。”楼爵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显得格外温柔,“别睡。”贝奚宁:“……”不过楼爵也没说错,这大半天下来,又冷又饿且不说,之前因为担心,全程提心吊胆,精神高度集中,那才是最耗精力的。现在危机解除,泡在舒服的热水里,定然会觉得疲乏,极有可能会直接睡过去。事实上她刚才已经困了,但是……楼爵也太贴心了吧?“你怕我睡着溺死在浴缸里啊?”贝奚宁打了个哈哈,跟他开玩笑。楼爵语气有点沉:“别动不动就把死挂在嘴边。”大佬不会是相信什么吉利不吉利的人,会这样说,看来他今天确实被吓到了。虽说就算出事,其实跟他关系也不大。但毕竟是投资人,她还顶着他“女朋友”的头衔,真冻死在雪山上,估计楼爵还是会遇到不少麻烦。“我命大着呢,死不了。”贝奚宁倒是不忌讳这个,笑嘻嘻地说,“没冻死在外面,却溺死在酒店,那真的亏大发了,新闻发出去,别人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贝奚宁!”楼爵连名带姓地叫她,声音里有点无奈的警告。贝奚宁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样喊她,感觉有点新奇,脑抽地应了声:“诶。”楼爵:“……”两人隔着电话沉默了一小会儿,贝奚宁感觉有点尴尬,没话找话说:“怎么不说话?”“你想听什么?”楼爵问。“不是你给我打电话吗?还问我想听什么。”贝奚宁躺久了想翻个身,带着水流哗啦啦一阵响,“你也不想想我在干什么,我……”话说到一半,贝奚宁突兀地闭了嘴。她在干什么?泡澡。她让楼爵想想她在干什么……是让楼爵想她泡澡的样子吗?这可真的是……电话里两端又陷入静默。贝奚宁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觉楼爵的呼吸好像都重了一点。不不不,肯定是听错了。楼爵不婚族,楼爵对女人不感兴趣,楼爵性冷淡,他就算想到女人洗澡,应该也是面无表情,内心毫无波动。但是……还是好尴尬啊!贝奚宁轻咳一声:“那个……”“嗯?”楼爵应了一声。贝奚宁听着,声音比往常还低沉磁性,像含了什么不一样的情愫。啊啊啊啊啊!贝奚宁要疯了。别乱想!谨记楼爵性冷淡!“你能出去一下吗?”她硬着头皮问,在楼爵看不到的地方,脸颊已经烧成一片火红。楼爵不知道是不是在走神,居然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不知道乔导他们回来了没。”贝奚宁终于想到一个借口,“我挺担心他们的,你能不能帮我下去看看,看他们有没有事?”楼爵大概是反应过来了,答应道:“行,那我下去了。”贝奚宁长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