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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赌气?”“真不是。”纸杯被边慈搁在桌上,她知道关飒是真心实意的关心,所以露出了进办公室这么久的第一个笑容,“我从开学到现在,一直在努力证明我可以待在二班,我本以为只要我在进步就行了,但事实好像不行。其实我能理解别人的偏见,因为不管是体校还是五中,都是用成绩说话的地方,大家只看结果,在意过程的人只有自己。”不可否认的是,边慈说的话都是事实。可关飒面对学生终究是心软的,大道理谁都对他们讲,关心话却少有人说。“不是只有你在意,你的努力我也看见了,边慈,你完全不用活在别人的目光里。”“我就是因为不想活在别人的目光里,才会申请转到平行班的。”边慈坦然地看着关飒的眼睛:“我要的只是问心无愧,现在连我自己都觉得待在二班名不正言不顺。”良久之后,关飒回了一声叹息,再无奈也只能妥协:“我要怎么跟你们何教练交代啊。”“我自己跟她解释,不会让飒姐你为难的。”边慈体贴回应。“我是为难吗?我是担心你!你这孩子太倔了,一开始老何跟我这么说,我还不信,明明这么懂事听话一姑娘,今天我算是见识了,你呀……唉。”唠叨归唠叨,关飒深知再怎么劝也无用,转而说:“就算转到平行班了,也不能松懈,我会关注你每周的考试成绩,要是有明显下滑,不管我还是不是你班主任,都会找你谈话的,你做好心理准备。”边慈“嗯”了一声,笑着说:“好,我会努力的。”从办公室出来,外面的天阴沉沉的,随时都可能暴雨如注。放学到现在将近半个小时,整栋楼都快空了,二班教室里只剩下言礼一个人。边慈手里握着那把教室钥匙,是关飒给她的,让她走之前顺便锁门。听见脚步声,言礼的视线从试卷上移走,落在边慈身上,没有半分久等的不耐烦,只轻问了句:“事情处理好了吗?”边慈看见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件事。如果她转到平行班了,就不能跟言礼做同学了。不知道到时候他们还会不会一起回家。还有明织,不知道会不会生她的气。在办公室的时候,边慈总感觉自己无牵无挂,不管在哪里都一样。可现在回到教室,她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洒脱,以至于,她不知道要怎么跟言礼开口说自己已经申请转班的事实。“处理好了。”边慈看了眼躺在手心里的钥匙,最终还是避重就轻,“周一升旗会通报批评,曹静安被记过,她和佟默这学年的评优评奖资格被取消了。”“那你呢?”“什么我?”“学校给你什么说法。”边慈怔了怔,轻笑了声:“张主任说,升旗的时候校方会做正式澄清,还我一个清白。”言礼眉头微蹙,手指顶了下笔,笔转动两圈,他的手没接住,笔掉到了地上,啪嗒一声。笔滚动几圈,在边慈的脚边停住,她弯腰捡起,吹走上面的灰,在言礼的草稿纸上划了两笔,墨出不来,纸上只留下几道划痕。一道惊雷炸响,强光投过窗户窜进教室,轰然曝光,眨眼的一瞬,光亮褪尽,教室变得比之前还灰暗。“笔尖砸坏了,要换根笔芯了。”边慈盖上笔帽,把笔放进笔筒里,看着窗外被乌云压得很低的天空,说:“回家吧,今天肯定有一场暴雨。”言礼盯着那支笔,若有所思。边慈回座位收拾书包,收拾到一半,听见后方传来一声:“早知道我就报警了。”“报什么警?”边慈拉上书包拉索,回头反问。“就这件事,应该直接报警。”言礼拎着斜挎包走上来,半开玩笑道,“警察来处理,说不定还能有点赔偿金。”言外之意,正式澄清这四个字实在是太不值钱了。边慈听出他是在替自己打抱不平,心里一高兴,忍不住就说了漏嘴:“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吃亏,学校不作为,我自己作为就是。”“你怎么作为?”言礼顺势问回来。“……”自己挖的坑,哭着也要往下跳。现在说谎等周一被拆穿,就是徒增尴尬和嫌隙,边慈没得选,只能和盘托出。言礼听完连半开玩笑的心情都荡然无存,逮着边慈最后半句话,重复了一遍:“你要转去平行班?”说不上为什么,边慈就是感到心虚,甚至有一种自己辜负了谁的错觉,情感作祟,连说话都少了几分底气:“对……对啊,不过张主任没表态,还不知道能不能行呢。”又是一记惊雷。边慈吓了个激灵,脑中突然闪过一句话——先斩后奏,天打雷劈。老天爷似乎是在印证她这句话,暴雨倾斜而下,雨声哗哗响。“我确实应该报警。”言礼闷声说道。风吹动教室的阳台门,“砰”地一声巨响,连天花板都跟着颤。边慈回过神时,只听见了“报警”这个字眼,她以为言礼还在气“正式澄清”那一茬,张口开解道:“报警其实也不可取,到时候校方觉得我们过分夸大,损害学校名声,占理也变得不占理了。”言礼没有接话,转身去关阳台门。他单方面结束话题,正好边慈词穷,她走上讲台锁完多媒体设备,又给每扇窗户牢牢扣死,以防风从缝隙里钻进来,吹乱教室里的书本。两个人各忙各,最后只剩下前门,言礼拿起课桌上的雨伞,先一步出了教室,边慈随后跟上,关门反锁。雨下得比刚才更大了,站在走廊,雨水夹着穿堂风呼啸而过,刮在外露的皮肤上,生冷生冷的,边慈搓了搓胳膊,抬头对言礼说:“行了,走吧。”言礼睨她一眼,扫过她细瘦伶仃的胳膊,还有校服裙摆下白净的两条腿,脸色又臭又难为情,偏过头,语气不算好:“阴天出门不知道带外套?”不能跟在气头上的人一般见识,尤其还是被自己气到的人,边慈笑嘻嘻地顺毛哄:“知道知道,就是忘记了,不过我记得带伞了嘛,功过相抵。”言礼才不看她笑,一看他哪里还有心思生气。他只朝她伸出手:“钥匙给我。”“你东西拿掉了?”边慈把钥匙放在他的掌心。言礼没回答,用钥匙三两下开了门,进教室抽走搭在椅背上的校服外套,拿出来扔给边慈:“穿上。”同款洗衣液的味道,边慈抱着有些不知所措。言礼重新锁上门,回头见她还没动作,脸色胯.下来:“我早上才收下来的。”“我不是嫌脏。”边慈发现自己也回答不上具体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