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质问
76.质问
这一刻所有人都傻眼了。 “抱歉，杜SIR，刚才我看高文耀鬼祟心虚摸裤袋，来不及跟你商量就先动了手。”周正说。 “他陷害我，这包药丸是他放我裤袋里的。”高文耀大声说。 “袋子上有指纹，一验就知道谁碰过，主人是谁。”周正说。 这话一出，方逸伦和高文耀皆脸色苍白，他们都没有想到，有指纹那回事。 周正为什么可以那么理直气壮啊，如果这包药是他放回去，药袋上应该也有他的指纹才对？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周正那包纸已经用过一张，当方逸伦自作聪明靠近他时，他早就察觉，不动声色。当那个药袋滑进他的口袋，蒋奂西进来，众人目光被蒋奂西吸引。 他一个侧身，另一手早夹着一张纸巾，在众人没有发现时拿出药袋。此时高文耀得意洋洋准备一杆清台时，那个药袋滑进了他的口袋，那张纸被他卷成团扔掉了。 整个动作极快，不超过一分钟，没有人会发现。 “没错，药袋是会留有指纹，一比对就知道谁碰过。”杜SIR让下属拿来证物袋装下。 “杜SIR，你终于可以交差了。”令仪说。 杜SIR苦笑，今晚的行动本来就是临时的，他顶着压力过来，结果搞成这样，因为晏凯风，上司不会放过他。因为周正，顶头的上司很可能会注意到他。 想到三天后的升职面试，他心中一片悲凉。 “把他们带回警局吧。”杜SIR说 方逸伦连忙大声：“我要叫律师。” 高文耀死死盯着周正—— 他不敢相信， 明明是自己的地盘，还有那么多人配合，警察也是自己人，他居然还会栽在周正手里？ 为什么？ 周正他是妖魔鬼怪吗？那袋药为什么会在他身上？ 而令仪，她在周正身边，连眼角都没有给他，她搂着周正的腰，还对着他笑。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令仪看到他再也不笑了，而现在，每一次见他都是厌恶和冷漠，一个女人的心怎么就能变得这么快。 明明他们曾经那么亲密，那么熟悉。 “本来想带你感受一下港城的夜生活， 没想到会遇到这么槽心的事——”他会不会对港城印象都不好了，觉得这里全是妖魔鬼怪。 “还好。”周正能感受到高文耀仇恨的目光，这很好，他很享受—— 他不会让令仪知道，他并不是一个心胸宽大的人，他对高文耀厌恶之极，遇到机会能教训他，他非常乐意。 “周正不是在江城烧窑吗？怎么变得警察协助调查？”蒋奂西过来问。 一听到蒋奂西的声音，令仪马上变脸，冷若冰霜扫她一眼。随即抓抓周正的衣摆，神情温柔：“你到门口等我一下，我跟她聊几句。” 周正正眼都没看蒋奂西：“好。” 令仪冷眼看蒋奂西：“你跟我来——” 蒋奂西一脸莫名奇妙，胸腔的怒意暴起，令仪对她和对男人的态度未免差的太大了。 两人到酒吧后巷，这里比较僻静，没人打扰。 她们当然不会发现，周正是很不放心的，所以在不远暗处等着，不让令仪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你又怎么了？ 又不是我搞的事，干嘛一晚上对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蒋奂西很不爽。 令仪冷声问：“我问你，你进酒吧时，是不是看到什么？” “我能看到什么啊？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蒋奂西当然装傻。 “别跟我装傻，你跟高文耀是一路货色，你们眉毛动一动，我都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令仪说。 “你就笃定我参与陷害了你的周正呗！”蒋奂西没好气。 “你就算没有，也是在袖手旁观看周正笑话。”令仪怒道。 “……”蒋奂西双手环腕，“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自从认识周正，我们关系越来越恶劣，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荡，让你这么对我？” 令仪：“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说过你一句坏话，是你一直在中伤他，针对他，还在刚才那种场合起哄，想看他出丑。他是我的男人，蒋奂西，你到底有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 蒋奂西：“那你又在乎过我的感受吗？自从你跟他在一起，他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做什么都是做的？宋令仪，你知不知道你每次为他来质问我的时候，我有多难过，真正让人寒心的人是你！” “……” 令仪发现跟蒋奂西跟根本说不通，她永久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你真的是我的朋友吗？蒋奂西。” “是你早就不把我当朋友了？你眼里只有周正。” 令仪失望：“我们之间的友谊跟周正一点关系都没有，一直都是因为你。” “你什么意思？” 令仪湿润了眼眶：“有些事我一直压在心里不愿意讲，我到江城，刚联系上你，高文耀就知道我的联系方式。你前脚来江城，他后脚就跟上。我一回港城，他当晚就出现在我家，你知道吗？那天晚上他还差点对我——” 现在只要想到那天晚上，她还都会颤抖害怕。 不远处的周正，并非有意想听她们的谈话，只是他听力太好，对令仪的声音又格外敏感。令仪的最后一句话让他一凛，他想到在广州那晚，她的异样，她的眼泪，她从电话里传来的恐惧，她不让他挂的电话。 原来那晚是高文耀找上了她，他能想像高文耀是个什么鬼样子，而令仪又承受了多深的惧怕和无助。 周正，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