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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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实说,当诺顿·坎贝尔踩着大理石台阶来到地下水牢,看到那个被高高吊起的人形的时候,下意识地以为他的部下挂了个尸体来给他们的魔王交差。如果不是那名人类的胸口还在微微起伏着,诺顿就会怀疑驱魔人已经死了。灰色的长短发披散着垂落下来,发丝上沾着血污和脏水,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勇者双手被反绑着吊在身后,手臂上也缠了一圈又一圈麻绳,几道锁链从绳结处延伸开来,牢牢地和墙顶以及角落的就铁环相扣。灰发的青年似乎早就没了力气,整个上半身向前倾倒,裸露的肌肤被绳子磨得出了血。驱魔人的下半身完全被浸在水槽里,并且从头发和上身衣物的湿润情况来看,估计早晨还被执行了一次水刑。 令人惊奇的是,当诺顿向前踱步着准备看看对方脸的时候,驱魔人已经先一步睁开的双眼,吃力地抬起头,顶着眼角的血痕反而观察起诺顿的样子来。他似乎挺吃惊。 “……你就是魔王……「引魂人」诺顿·坎贝尔?”驱魔人难以置信。他对于恶魔之王的一切想象都不是面前的人这样子的。花朵点缀的帽子和衣领,紫色的卷发,和人类无异的身高,能和恐怖沾上边的也只有面部骷髅纹样的妆容了。比起恶魔,倒更像是引渡亡灵的死之神明。 “你怎么想的我管不着,但我的确就是魔王。”没停顿多少秒,诺顿欣然接受人类对于他的怀疑,并且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那你就应该是那位教会的驱魔人,人类的勇者了吧?” 驱魔人抿紧嘴唇,觉得受辱似的沉默着,只从喉咙里闷闷地应了一声。他以为这种态度肯定激怒了魔王,想着干脆就这样被杀死也不错。但没想到的是,魔王看到了他的反应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而已。 不知道诺顿动了什么机关,总之随后驱魔人就感觉到水槽里的脏水在慢慢退去,锁链开始晃动,然后渐渐化成了灰,绳子也有了变松的迹象。一下子失去了支撑和负担,灰发青年只能跪倒在地上,疯狂喘息着来获取先前被紧缚因而无法好好获取的氧气。长达七天的囚禁折磨耗光了驱魔人所有精力,周身的绳子都退去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力气来举手了。 这算是什么?魔王给予勇者的最后的慈悲吗?他想不明白魔王行为的含义。驱魔人一直以为这几天来魔王对他的俘虏的不管不顾是一种漠视人类的表现,也设想过第一次看到魔王的脸的机会也许就是恶魔们处死自己的时候。 “怎么样,你能自己走起来吗?” ……他到底怎么回事。 魔王低下头看着驱魔人的脸,发现对方呆呆的模样,心想他该不会被打傻吧?于是他就换了一个很基础的、细细想来也很重要的问题。 “你们人类似乎对于直言圣人的名讳这件事很是敏感来着,所以我们打了这么久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诺顿挠了挠头,“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勇者?” “……伊索·卡尔。” 就像是相亲活动一样——伊索默默地在心里说。 教会的服装被强行脱了下来,伊索还没抗议完一句话,就有一件风格十分眼熟的衬衣被砸到额头上。仔细一看,伊索就又感到疑惑了——手上的衣物明显就是自己国家传统的样式。虽然的确听过被劫掠的物资里面有衣物、布料等等,但也只是恶魔抢夺人类的极少数部分罢了。 “唔,这个,”诺顿指了指衣橱,“是士兵从你们的国家带回来的……因为风格样式完全不一样所以没什么要,我也觉得丢了委实可惜,所以就留在我这里。” 他于是又扔了一团布料过来。伊索稳稳地接住,然后表情立马黑了。 “这才是你对我的侮辱吗?”看到衬衣的样式有点不对时伊索还没反应过来,不过诺顿把长裙砸过来的时候驱魔人明白了——敢情魔王这是要他穿女装啊! “是有哪里不对?”诺顿发觉伊索表情不对劲,连忙探头询问。这让驱魔人又被呛了一下:“……你真的不知道这是女人的衣服?” “女人……是指人类雌性吗?”诺顿若有所思着摸起了下巴,“我还真的不知道。不过不同性别的人类的衣服难道还有差别吗?” “……你也太没人类社会的常识了吧……当然有啊,男人是不能穿裙子的!”怀疑了一秒魔王是不是在装傻之后,伊索看了看诺顿认真的神情,把脏话憋了回去。 “这是什么法律吗?还是说习俗?” 伊索嘟囔着说了句“两者都有”,希望魔王能快点明白过来他一点都不想穿女装。又一次让勇者瞪目结舌的是诺顿看了看衣柜,然后感到抱歉似的转头看着伊索:“没有别的了。” “……没有?” “真的很抱歉,可是人类的衣服在这个地方就只有这一件了。”诺顿把衣裙的褶皱捋平,“然后我琢磨了一下这里好像也不是人类的领域,所以其实你可以不用遵守你们的规章制度的。” “……免谈,这件事真的免谈!”伊索摆了摆手,“……你肯定有好多魔力对吧?能不能请你把我的衣服修好,不要强迫我穿这件衣服了!” “我不理解,裙子……是这样称呼吗……明明是这么好看的衣服,你们这些喜欢好看的东西的雄性人类为什么不穿?” “恶魔的品味和人类的品味的差别我怎么可能知道……”伊索长叹一口气,“……所以你怎么不穿呢?” 诺顿张了张嘴,明显地选择了避开这个话题。看到这个魔王第一次露出了吃瘪的神情,伊索不禁感到有些得意。 “修好你的衣服……这可以倒是可以,”魔王快速地画了一个法阵,在空中写着奇怪的字符,“不过修好你的衣服会花我计划外要消耗的魔力……所以你必须和我签一个契约。” “……?”发展太快,伊索没能马上反应过来。只见魔王身旁漂浮着奇怪的绿色莹光,周身的气场都变得强大起来。 “这什么……如果我说不呢?” “那这些魔力马上就用来洗脑你自愿穿上女装。”诺顿面无表情地说出了十分危险的发言。 虽然好像有点对不起某些人,但这个威胁真的比“取你性命”要有震慑力多了。驱魔人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诺顿·坎贝尔,在此起誓。”于是魔王抓住伊索的手腕,把对方的拇指按进法阵里,“伊索·卡尔将无法自己离开这座城堡,以此为代价,我将修复伊索·卡尔的衣服……” 这什么跟什么,前后差距也太大了吧?!伊索无奈发现魔王的话语落下的时候自己的身体里好像真的进去了什么东西,阻止了他想要离开这里的冲动。欲哭无泪之中,驱魔人睹见了魔王的微笑……在这一刻,伊索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诺顿扮猪吃老虎的态度糊弄了。 莫名其妙地成为驱魔人,莫名其妙地被推举为勇者,更莫名其妙的是在自己好不容易克服直面这些丑陋怪物的厌恶、杀了几个恶魔之后摸到了魔王城的边缘之后,突然就被围攻、打倒然后被俘了。明白了自己其实连宿敌魔王都没见着面就被捉了,伊索简直想找个坑自己跳进去、就地掩埋。只可惜七天下来驱魔人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整魔王就已经被折磨得精疲力尽了。 在第七天他见到了心心念念的魔王,结果……他反而被魔王整了。 现在伊索·卡尔抱着枕头,并且把头埋了进去,整个人坐在魔王的大床上……因为这诡异的魔力似乎强化了特定区域内驱魔人的感知能力,最初效果最厉害,只要伊索出了房间一步,周围活物被放大几百倍的气息将会袭击驱魔人的神经,引起糟糕的活物过敏症(伊索这么称呼道)。 所以伊索就这么被软禁在了诺顿的房间里。而罪魁祸首兼屋子的主人则边做无辜状边抱着个木板,一屁股坐到了驱魔人的旁边。伊索瞪了他一眼,没理会魔王,不过当下他能忍受的活物的确就只剩面前这个骷髅脸就是了。 两个雄性生物(虽然伊索很怀疑诺顿到底是不是生物)就保持着最初的姿势在床上呆了好久好久。最终诺顿咽了咽口水,笔尖击打着木板:“你们人类就这么能忍受无聊吗?” 魔王似乎对人类很感兴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伊索转了转眼珠,抱着自己也不是什么正经人类的自觉,决定顺着魔王的话说下去。 “是啊,我们那边还会举行发呆的比赛,那些秃顶总能赢得冠军,超耍赖的。”伊索面无表情地棒读。 “你别耍我,没用,我能看出来你在说谎,”诺顿用指尖弹了弹伊索的额头,“好歹我也是一个魔王。” “……一个好奇人类世界的魔王吗?” “可以这么说,”诺顿戳了戳伊索的发尖,昨天他特意拿了一盆干净的热水浇在伊索头上,然后升高房间里的温度,不让这个抵抗力脆弱的人类感冒,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让勇者的脾气变差了,“你是这座城堡建成之后第一个靠近的人类,为了欢迎你特意暗示了你城堡的方位,并且松了戒备,然后我就设埋伏来抓住你……” 伊索一惊,他早就意识到发现魔王城的经过太不一般,而现在明白了这居然也是魔王下的套:“……你找人类……找我有什么事?” “对象什么的其实不重要。”引魂人拍了拍肩上的灰尘,“学习。我就是要学习你们人类而已。” “文字、美术、国家……你们人类的很多概念我们都无从理解。就像你们从出生开始就被恶魔的传说所恐吓一样,我自有意识开始,就察觉到了「人类」的存在,并对你们起了很大兴趣。”诺顿注视着伊索的眼镜,“只可惜我能够观测到的只有将死去的灵魂,一直都没见识到活的。” 发觉到诺顿的气质变得微微有些不同,驱魔人提炼着对方话中的可疑点:“死去的灵魂……你到底是什么存在啊?” 诺顿怔了怔,骷髅的纹样微微变亮:“可能比人类和恶魔还要高位,也因如此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接触活着的生灵——所以我就主动辞职了。” “辞职……?”不是,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唯物的名词?之前拿的不是古典宗教剧本来着吗? “嗯,想了好久「我不想干」,于是就掉到了地面上。”诺顿摆出一副从床铺跌落到地板上的轻松表情,然后皱起眉头,“然后就因为太强被推举为魔王了。” 直觉这其中省略的事情可能花一个月都讲不完,驱魔人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别动,然后举起一根手指,抵在诺顿的嘴唇上。 魔王眨了眨眼睛,直接探出舌尖舔了舔伊索的手指,吓得勇者浑身一哆嗦,差点当场昏厥。 “停……停……竖起一根手指在人类的世界代表着安静,所以你、你给我回去……”伊索感觉自己越说越抖,眼前一片漆黑,比起湿润的粘稠感,来自陌生人(?)的温度真的很要他的命。 诺顿闻言马上退了回去,察觉到了对方的动摇,还很贴心地自动后移了两米,然后手上还拿着木板,但视线却没有移开。 伊索花了大约八秒取回自己的身体的控制权和思考的能力,又消耗了两秒分析诺顿真实意图,最终在得出结论并下决心之后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有个提议。首先确认一点,我不是真心想杀你,而且是被迫成为勇者的。你到底要不要毁灭人类我也不关心,虽然你看起来根本就没有这个意图。”驱魔人毫无节cao地承认了立场,这让诺顿感到有些惊奇。 “那为什么不在那些恶魔欺辱你说出来呢?”诺顿感到有些抱歉地盯着伊索肩上的伤口,“他们觉得勇者就是恶魔的敌人,所以才会如此穷凶极恶的。” “……因为没用。我已经杀过几只……几位恶魔了,说这种话不仅不能求饶,反而会激怒他们。”伊索摸摸脖子上的绳痕,“而你不一样,你很理性……并且又接近人类,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坏。”又擅长把事情扭转到对自己有利的那一面——明明整个人看上去还挺正经的。伊索悄悄地在心里说。 “……我觉得我能满足你对人类的所有好奇心……所以希望你能答应我——” 在勇者被打败后的第八天,恶魔们发现自家很强的老大有床伴了:他在自己的房间停留的时间明显延长。虽然不理解什么是八卦但有着八卦心的诸恶魔开始纷纷猜测到底是哪位雌性吸引了这位利益主义者的目光,还忍住了魔王时不时会触发的黑暗恐惧。他们对着想象中的美人致以最高的敬意,然后统一地把勇者的事情抛之脑后。 几个夜晚下来,伊索·卡尔就只有一个感受:“累”。 白天倒是没什么事,但也做不了什么事——诺顿说他有一堆工作要做,把伊索关在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就离开了。一开始驱魔人甚至没有任何消遣的手段,连浴室和卫生间都是他要求魔王用魔力开辟的(意料之中引魂人似乎并没有和人类相似的生理构造)。而第二天诺顿倒还算认真地带了本书过来——虽然是儿童读物。魔王认真地询问伊索里面的内容,说自己实在看不懂人类的文字,表情真挚而又凝重。为了不然他失望,伊索只好扒拉着陈旧的书页,念出不知道猴年马月出版的文字,极力把简单又细思极恐的故事讲出史诗般的韵味。 结果魔王听得很开心,拍拍驱魔人的肩,说自己决定了,之后每晚都要听他讲故事,还能补习人类世界的知识。伊索一听感觉不太妙,差点直接举起双手投降,不过诺顿的眼神把他逼了回去。 于是伊索现在的工作就是白天构思故事,然后晚上给人讲故事。一讲就是讲他个漫漫长夜,天不亮不休息的那种,不过没有难熬如一千零一夜,诺顿也没那么残忍,自己更不是什么宰相的女儿就是了。但这几天折腾下来伊索终于还是对着山鲁佐德肃然起敬了。 半个月下来故事也差不多讲得七七八八,诺顿也模仿学习得很快,在中途就大体上搞懂了人类的语言,几天前甚至能分辨出伊索话中的矛盾。当时诺顿没有直接点破驱魔人的谎言,只是微笑地注视着伊索为了圆谎手忙脚乱的丑态,最后默默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强迫驱魔人抬头看着魔王。 “以后不准说谎,知道了吗?” “……” 吃痛到闭上眼睛,呼吸困难之中,伊索默默点了头。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勇者才意识到自己其实是魔王的阶下囚。 “今晚你要与我性交。” 这句话卡进伊索·卡尔的耳朵里的时候,驱魔人正想着今晚的甜点。没想到诺顿不仅没给他带夜宵,走进房间里时嘴巴里还冒出了如此渗人的话语。 太突然的了吧,他脑袋里为什么会有和男性zuoai的点子?明明我的故事完全就是全年龄的啊?是不小心说错了什么东西吗?在伊索胡思乱想的时候,诺顿悄悄已经爬上了床铺,扯开了驱魔人的衣领,让对方白洁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一种奇特的引力牵引着伊索的双手向上抬起,交叉相握。双腿也被强制分开,怎么用力都合不上,就像被石头压住了一样。伊索挣扎了约莫4秒,然后决定放弃,像条快要脱水的鱼任由诺顿摆弄羞耻的姿势。 “一点都不反抗吗?”魔王拉下自己的领结,青绿色的火焰围绕在两人周围,伊索躲避着诺顿的眼神和火苗的外焰,面无表情地回答: “反抗也没有用。倒不如早点结束早点休息。” “——明智之举。”诺顿拨弄起伊索的头发,解开发圈,然后在驱魔人胸口处划起奇怪的图案。伊索明白这是某种结印,但在理解这个印记的作用和做出相应的对策之前,空气中已经慢慢泛出一种甜腻的味道,似乎钻入了肌肤上的每一个毛孔,使全身涨起一股燥热的涌流。 好紧,为什么裤子就好像黏在了腿上一样,好难受,透不过气……“想脱下来,是吗?”诺顿用膝盖蹭了蹭伊索的小腿,驱魔人却吓得浑身一颤——为什么诺顿只是蹭了他一下……却感觉非常舒服呢? 魔王不由分说,直接一个响指就把伊索的长裤变成了灰烬,青年稚嫩的yinjing和白净的大腿内侧如是显露在空气之中。诺顿把手放上伊索的脚踝,隔着手套开始自下而上抚摸起来。 没有厌恶、没有憎恶,伊索轻轻地喘息起来。怎么回事,他明明就只是在普通地摸,为什么自己会感到欣喜与愉悦?粗糙的皮质手套只是简单地磨过皮肤,毫无章法和技巧。 “我把契约稍稍修改了一下,”注意到伊索怀疑自我的表情,诺顿决定不卖关子,“我把你对于「接触」这一行为的敏感度调高了,并且把所有痛觉都转换成了快感,所以说——” 诺顿抬手,狠狠掐住伊索的乳尖,用手套上的鳞片揉捏着脆弱的两点。伊索还没能理解自己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如潮水般猛烈的性快感就冲撞了驱魔人的每一寸神经。后xue中开始分泌微少的淡色液体,而观察到诺顿好奇的目光的时候,伊索才发现自己已经勃起了。 “住手……啊、啊啊……你、你直接进来啊……!”发觉诺顿似乎并不想马上进入正题,而是盯着自己的性器跃跃欲试的时候,伊索强忍住对方对自己乳尖的折磨,嘴缝间吐出呻吟,第一次尝试向魔王求饶:“求你……直接进来……别再摸我了……唔、唔……!” 诺顿像是没听到伊索的话一样,继续逗弄着对方发疼的红点,把驱魔人在情潮中挣扎的样子深深地印在视网膜里。还是不明白,诺顿在心里想,为什么伊索不告诉他除了进食、排泄、运动之外人类还需要进行性行为的事情呢?要不是他懂得了人类的语言,并且在那些古老的书目上学习了一些有趣的知识,估计魔王就要永远被勇者蒙在鼓里了。 为了不让他感受到疼痛,他特意还设了一个法阵,虽然消耗的魔力不多,但花费的精力还是不少的。实际上伊索也的确没有因为前戏而受到任何伤害,更没有因为挣扎过度而扭伤手脚。 诺顿低下头,开始啃咬起伊索的锁骨,右手则抬起身下人的大腿,然后用手指往那个地方戳刺起来。恍惚间伊索注意到诺顿正观察着自己的会阴,手套在囊袋和xue口附近打转,莫大的羞耻感迫使伊索闭上眼睛,稀碎的呻吟中低低地吐出一句:“变态。” 魔王感觉自己很无辜,他觉得他只是想近距离看一看伊索洗澡时也死死捂着的地方到底是怎样的一番风景。不过伊索的话倒也提醒了他好好玩弄这个不知好歹的勇者的想法。魔王吹着口哨,哼出伊索教给他的小调,然后突然就把手指插了进去。驱魔人满面通红,嘴巴张开,因被放大无数倍的欲望而高声大叫起来,然后又因为诺顿并没有停下对自己的爱抚,呻吟变得低沉而绵长。 “很好听的声音。”诺顿若无其事地又插进去一根手指,并拢然后在甬道内抽插起来,探究起这温暖内壁的每一处软rou。伊索呼呼地又吐出一口粗气,快感已经刺激得他头皮发麻,而在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新的情潮又将他从黑暗中拉了回来。甚至在不知不觉间自己的性器已经悄然抬起,前端泛出透明的yin液。 一个金属环就这样突兀得被按在柱体上,紧紧扣住了性器勃起爆发的趋势。伊索瞪大眼睛,出声想询问,却被迟来的亲吻堵住了嘴唇。 金属本来就带着不近人情的冰冷,尤其在放大了数倍五感的当下,伊索只感觉到那股猛烈的冲动被冰制的牢笼紧紧限制住,还有自己产出的yin液流到铁环上的炽热与羞耻,无处发泄也无处诉苦。 而诺顿的舌头居然是有温度的——难以置信,明明他自述自己不是普通的生命体。魔王一只手继续开拓着后xue,另一只手摸上伊索的后颈,撩蹭起银灰色的发丝,然后握住了驱魔人的脖子,不让他轻易侧过头去。红色的眼瞳中带着nongnong的情欲和薄薄的一层水雾,就像石榴果上沾了清晨的露珠。 “呜呜……” 撬开牙齿、卷上舌头、彼此交换吸取着对方的唾液。虽然手法还有一点笨拙,但诺顿·坎贝尔作为没有经验来说已经发挥得很超常了。耳边回荡着自己的呻吟和下身传来的水声,还有一点轻微的来自魔王的呼吸声。 “我说过的,你要把人类的所有知识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悄悄结束了这场深吻,诺顿把三根手指往里面又探进去了一点,“为什么你不告诉我zuoai的概念?” “哈……?”伊索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魔王的问题,在理解了其意义之后扭曲地笑了出来,“告诉你的话,你就不会强jian我了是吗?喜欢实验的魔王大人?” “无法理解。这明明就是让双方都能受益的行为,为什么你们之中有人会想抗拒呢?”诺顿摸着伊索柱体上的金属环,“我这么做也是想让你听话。”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天真的,魔王,”伊索清咳一声,“有的人强迫别人和他媾和,只是为了自己的欲望。就算身下的人再怎么哀求、抗拒、乞求神明,压在他们身上的那个人也还是听不进一句话,然后笑着说——” “……「你也不是挺享受的吗?」”伊索主动分开了双腿,带着满面潮红邀请诺顿进来,“我倒要问问——你为什么要学习人类最丑陋的一面?” 伊索看见诺顿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猜测。他该不会恼羞成怒直接把我杀了吧?不不,他估计看了不少奇怪的小说,说不定会想着jian完再杀—— “……抱歉,伊索。”诺顿扶住额头,表情好像真的在悔过,虽然在骷髅的涂装下面看不出细微的变化,“我不该左右你的意志。可是我真的太好奇真正的人类的交媾行为了……或许,我先前该找你好好商量一下?” “……”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而且也摆不出表情。驱魔人最终抽了抽嘴角:“……不会有人乖乖地和囚禁自己的人zuoai的。” “唔,我想也是。那你想要什么报酬?除了自由以外的东西我都能尽力给你。” “……虽然这句话用在囚禁题材里的三流低俗小说里还挺俗套的挺帅的。但是你说出来我怎么就觉得一点都不靠谱呢?”伊索踢了踢诺顿的后背,“赔礼什么的之后再说……还继不继续了?” “可以继续?”诺顿怔了怔,然后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手指还留在伊索屁股里,连忙抽了出来,于是收获了伊索甜腻的呻吟。 “笨蛋……哈、哈……把人搞得这么乱七八糟的……还想停?”伊索整理起自己的呼吸,抬起手,轻轻地在诺顿的脸颊上拍打了一下,“……快点动起来。” 诺顿感受着皮肤上传来的温度与疼痛,然后望了眼伊索别过去的脸:“……动哪里?” 伊索已经懒得去想诺顿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的不懂。反正他自己是绝对不会说羞耻的台词,然后白白受诺顿嘲笑的。 “做你之前想做的事,魔王。” 伊索·卡尔把双手环上诺顿·坎贝尔的脖颈,双腿不自然地分开,上身的仅存的布料摇摇欲坠。 原来他真的有yinjing?!看到诺顿把那巨物对准自己的xue口的时候,伊索还是忍不住往后面缩了缩,然后碰上了柔软的床垫,对上了魔王期待的眼神。勇者于是只能把畏惧收了回去,放松了身体,好让诺顿能进去得顺利一点——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来在这个鬼地方会有什么可以充当润滑剂的好东西。 “……我要进来了。”诺顿突然低声说了一句。伊索点点头: “可以……唔!……啊、啊……啊啊啊啊……!” 炽热的roubang直直地挺入后xue中,碾过每一寸褶皱和软rou。很疼,但马上就转换成了强烈的情欲,然后又进一步强化了rou体的敏感程度。伊索完全没想到插进去之后自己会这样手足无措,只能紧紧抱住诺顿的后背,吃痛地在魔王背上压出一条条不浅的抓痕,嘴缝里泄出高昂的呻吟。 “啊……啊啊、啊……!唔……呜呜……!”伊索轻声抽泣了出来,手指到脚尖都在颤抖,同时强烈而接连不断的快感爽得他叫成一名娼妇。 “……没事吧?”书上说的还挺对,诺顿一边在默默窃喜,边心疼着伊索……的嗓子。抱着「不能让他哑掉」的思想,魔王悄悄动用了治疗声音的魔法,然后加重了抽插的力度。 不过伊索不知道。驱魔人现在连自己的意识到底在哪都不知道,更分不清天南地北。唯一清晰意识到的也就只有yinjing的形状、深浅、频率。不知不觉间诺顿甚至把整个上半身都压了上去,完全把伊索瘦小的身体藏得干干净净。 “诺顿……停……啊、啊啊?……啊……太深了……太大了……呜呜呜……!” “是你说不用停下来的啊。”诺顿笑眯眯地伸手去摘铁环,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个刚刚道完歉的人。 “不行……!”意识到了诺顿要干什么之后,伊索瞪大眼睛,苦苦哀求,“求你了,现在千万别弄下来……啊、啊……啊啊……!” 白浊色的液体就这样被强行释放出来,然后就散落在伊索的小腹上。这一折腾下来驱魔人彻底没了力气,整个人都瘫倒在诺顿怀里。末了,伊索小声地凑近诺顿的耳边: “还是好热……请抱紧我……呜、呜……?” 驱魔人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氧气,腹腔不断地颤动着,突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疑点似的,一脸茫然地看向诺顿: “等等……你……你能射吗?唔、啊……啊啊?啊……” 这谁顶得住啊。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魔王狠狠地抓起身下人的的大腿,把伊索的腰部弯折到一种可怖的地步,然后进一步碾了下去。 伊索下意识地惊叫起来,眼角弯下,预备好了被cao成别人的形状的思想准备。 于是在日益高涨的情热之下,驱魔人的小腹上渐渐浮现出青色火焰的纹章这件事,就没有任何人发现了。 为什么你一开始就没有向我要求自由呢? 魔王如是问勇者。 本来伊索想含糊着避开这个话题的,但一想到之前回答“为什么男人不能怀孕”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驱魔人觉得不能再让这个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野心勃勃的男人抱有疑问了。 伊索·卡尔翻上书本,冷静地开始讲起故事:自己是被国王和教会派来杀魔王的,现在不仅失败了而且一点伤都没有(“你都治好了”,面对诺顿的插嘴,伊索这样回答。),蓦然回去肯定要承担不小的责任与惩罚。 “意思是你想在这里待一会?” 伊索点了点头,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如果你想的话,可以让你在四周逛逛,”诺顿敲着城堡地图的外侧,“……不过都有太多树木,找路也很麻烦……” “不,你不用这么为我着想的。”伊索解释道,“我不想让自己欠魔王这么多情。” “你们人类欠人情……是要写借条的吗?”诺顿想起了什么,掏出了自己的羊皮卷,“我们是不是写一张比较好啊?” 伊索长叹一口气,告诉诺顿不用这样,然后花了约一小时解释“人情不是有实体的东西”这个事实。 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在不需要摆魔王架子的时候,诺顿就像一个大男孩一样主动去找伊索,让他告诉魔王人类的社会到底是怎么样的。伊索如是告诉诺顿:在他的世界所有人都会互帮互助,许多人都热衷于帮助别人,不会有被抛弃的婴儿,更不会有被放弃的无助老人;国家的统治者是一群伟大的贤者,他们听取民众的意见,每一刻都在为人民谋求幸福的生活;他们的世界是劝人向善的。 “如果有人做坏事呢?” “……那当然是要惩罚了。” “可是还是会有好人被冤枉的情况的吧?”诺顿提起一本图画书,“这上面有讲。” “……现在的司法已经没童话故事里那么无脑了,”伊索嚼着诺顿模仿蛋糕做出来的面包块,“判定嫌疑人有没有犯罪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且结果不会由一个人说了算……” “听起来不错,也许我能在这个城堡里实行一下这种制度。”诺顿抄起羊皮纸开始在上面涂涂抹抹起来。魔王如此兢兢业业的场景不免有一点诙谐,伊索抑制住爆笑出来的冲动,冷冰冰地拉上口罩。 “别浪费精力,我看这个城堡里除了你好像也没什么厉害的角色。只是圈定在恶魔的区域的话,你一个人独裁其实挺好的。” “虽然恶魔们的双商的确都挺捉急的,但也用不着这样说吧。”魔王转头去看驱魔人的眼睛,“你刚刚是在夸我是一个好魔王吗?” “……「魔王」?”伊索看了看手心里的面包屑,“我可没听说过你这样的魔王。首先你不是一个真正的恶魔,其次你不想灭亡人类或者毁灭世界……最后你居然还会做饭!” “唔。”诺顿偷偷反思了自己一秒。 “不过……”伊索又突然把话锋一转,“我觉得你是一个有野心的人,魔王。” “唔?”这算好词还是坏词啊——诺顿挠了挠头发,没能想出解答。 “……你想了解人类的欲望几乎都写在脸上了。”伊索把下巴撑在手上,“在我们的宗教里,只要你拥有强大的欲望,就是罪大恶极的恶魔了。” “所以我在想,你没有从神明变成人类,而是从神明变成了恶魔之王……应该就是因为这样的理由。” 真是搞不明白。听他的话来分析的话,引魂人过去应该是掌管亡灵的神明。即使诺顿一再重申他的工作有多孤独,那片星空有多美丽多黑暗,伊索还是没法理解为什么诺顿要从星星上掉下来。或许他只是一时兴起,就像青春期一样,想了解人类的真实面容。说不定等他厌烦了就会回去了呢。 每次听到诺顿对于自己讲述故事的赞美,伊索·卡尔总是把笑意忍到最后一刻。这位魔王总把自己看成性格古怪的高洁骑士,还对强迫伊索做那么多过分的事情心有余辜,找了一个最不能融入人类社会的家伙向他讲述人类世界的故事。要不是伊索姑且有一点讲故事的才能,不然早就在第一个晚上被魔王杀死在床上了吧? 妓女的孩子、入殓师的学徒、背教者伊索·卡尔隔着衣服摸着自己胸前的长长刀痕——诺顿以为这是战斗留下的旧伤,没有询问也没有多加入查看——仔细一看就能发现刀痕下面一排小小的字母。这是死囚的标志,是由国王亲自审判、教皇亲手刻下的最高死刑犯的徽记,虽然驱魔人根本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魔王根本没有机会知道一个死囚的名字。伊索·卡尔在出发讨伐魔王的前一天就已经是个将死之人,本来漂亮的银灰色头发也被削去大部分,变成了适合刽子手处理的长度,甚至神父都已经来囚室做最后的祷告、接他去刑场的马车都已经就位。但也就是在那一天,国王久违的儿子终于出世,伟大的慈父因此大赦天下。伊索手上拷着镣铐,一脸茫然地被通知自己被免除了死罪,条件就是去进行一场圣战——去讨伐魔王。 从死牢里被放出来,然后马上就被要求上路。伊索看了看自己腰上唯一得到的一小袋食物,和周围一群根本就是骨头的苦役犯,有了一种自己是去跟法老一起躺在金字塔里当陪葬品的错觉。 果然不出所料,拼凑出来的十字军在半路就已经死了一大半人。甚至连刚刚21岁的伊索也只能靠偷偷地击晕同伴来获得缺下的食物——看到对方居然拍着他的背,告诉他一定要打败魔王的时候,伊索鄙夷地甩开了这个傻瓜的手,想着这群人为什么到死都不愿意去仇恨任何人。 魔王是什么样的? 伊索会在路上昏昏沉沉地想这个问题。如果他见到魔王,到底要做什么反应比较好?手上沾满恶魔和人类鲜血的他,真的有资格去杀死魔王,或者向他宣誓效忠吗? 本来他有逃跑的机会的,但就是有一种奇怪的念想阻挠着向岔路前进的脚步。 所有人都在叫嚣伊索·卡尔是恶魔,那真正的魔王到底是什么样的?会很高大吗?会是吃人的野兽吗?会有这个世界上最邪恶的灵魂吗? 保持着这样的想法,伊索·卡尔又一次将圣判刺入恶魔的心脏,任由鲜血和rou块掉在自己的外套上。迷茫的眼神直直盯着魔王城的方向。 如果能杀了他,或者被他杀死——那自己是不是就能有一点点接近「人类」这一存在了呢? 那一天来得太快了。而且,那也是一个伊索以为是由自己做决定的时刻。 诺顿突然抓起他的手,二话不说地带着伊索来到了两个人第一次相遇的囚牢。受魔法cao控的镣铐直接封住了伊索的所有行动,震惊之余,驱魔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抬头问诺顿:“……发生什么事了?” 魔王犹豫了几秒:“人类快要攻进来了。” “……啊?但是,不可能啊……?”伊索在原地喃喃自语,“这不是一个送死的行……这不可能啊?!” 注意到诺顿离去的脚步声,伊索又马上补充了几句:“等等,魔王!你要去哪?” 因为是诺顿亲自来关住他的,「我也要一起去」这句话就被吞了回去。 墙壁外出现了轰隆隆的声音,诺顿焦急地看了一眼窗外,然后停住脚步。正当伊索以为魔王会折回来的时候,诺顿却抬手默念起一串奇怪的咒语。 一种久违的感觉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但同时又有什么东西被夺走了的伤感…… “你自由了,伊索。” 驱魔人明白诺顿刚刚做了什么事了。 “……等等我不理解!为什么不让我和你一起?!”伊索晃起了锁链,金属互相撞击的声音哗啦啦地响了起来,“你是要逃跑吗?打不过是吗?那我更应该跟你在一起,为了证明你根本……” “但魔王都是邪恶的东西,对吧?”诺顿悻悻地耸了耸肩,“不管是魔王还是掌管死亡的神明,在你们的世界好像都是反派角色呢。所以我不能拖累你,伊索。” “……笨蛋,我、我——”喉咙突然被什么东西噎住,伊索一下子说不上任何话,只能在脑子里编造起计划。末了,他朝诺顿恳求: “……我能抱抱你吗,诺顿?” “……”魔王闭着眼睛思考了一下。几秒后他走近了伊索,并且解开了对方手腕的镣铐和牢房的铁门。 没错,然后趁着这个机会跑出去——伊索这样想着,紧紧地抱住了诺顿的身体。驱魔人视线下移,盯着自己脚上的镣铐,聚集起自己存了一个多月的魔力准备毁坏掉这个铁质环状物。 “……那就晚安了,伊索。” 听到这句熟悉的话,驱魔人猛然抬头,只见诺顿手上握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圣判,红色的光淡淡地照着两个人的脸颊。魔王将圣剑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中,剑尖朝向的方向是—— “……住手!诺顿……给、给我停下来啊啊啊啊啊!” 伊索怔怔地看着不知道什么出现在自己手上的圣判,黑色的剑刃上沾满了新鲜的血液,另一半刀刃则埋在了跳动着的心脏及生物组织的胸口里。勇者一言不发,瞪着眼睛,注视着自己身下失去温度的人形。 好困。为什么比起悲伤,比起厌恶自己,比起回忆过去,我却更觉得困呢?对啊,这一个月来都没按正常时间休息过,疲劳一直积累成堆,所以才会做噩梦的吧? 伊索慢慢地滑倒在紫色的尸体上,手还是紧紧握着圣判不放。不想让这具尸体流光鲜血,却也更不想就这样失去了他最后的温度。 好累啊,如果好好睡一觉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做噩梦了? 伊索·卡尔趴在原地,慢慢闭上了眼睛。 先说结论——魔王的的确确死了,而伊索·卡尔也的的确确是杀死魔王的英雄。 来到地牢的人都在说:勇者大人趁魔王认为自己虚弱的时候,突然袭击了魔王,亲手取下了他的心脏。 据说这个情报让国王和教皇都感到十分沮丧和震惊,但事实就是事实,没有办法改变。最终他们在确定了伊索本人的意见之后,决定把魔王已死的消息散播出去,但是隐瞒了勇者的姓名。 “我知道让罪人突然成为英雄会让你们很困扰。” 伊索淡淡地说着,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王宫。 他没有索要很多报酬。不论是公主的婚约还是公爵的地位,他都不感兴趣。只是简单地要了一点路费,驱魔人又慢慢地从王都开始,朝着魔王城进发。 勇者刺穿了魔王的心脏。 他们这么说。 狂风突起,伊索拉上口罩,用圣判挥了一下,就将前方阻碍道理的荆刺烧焦。魔王被杀之后所有恶魔都逃离了城堡,而人类根本就不会管这个光秃秃的、没有黄金和珠宝的地方。 他们都说勇者刺穿了魔王的心脏—— 伊索皱起眉,从怀中掏出一块紫色的软rou。 现场就只遗留了这个东西。由于这东西的确魔力庞大,看上去也非常邪恶,更重要的是那个很强的魔力集合体消失了—— 所以他们以为魔王死了。伊索·卡尔一开始的确也这样想。 一走进城堡内部,自己的小腹就突然烫了起来。伊索心中一喜,又马上冷静下来。周围一个人的气息都没有。 但伊索不信邪,他才不信引魂人会因为心脏被刺穿就死掉。勇者一步步踏上台阶,一个个房间找了过去,小腹也越来越烫,甚至还有发疼的迹象。 伊索揭起衬衣一看,那个纹章也在微微闪着光,心中隐隐冒起了一个猜测。 他忍着疼痛一步步走到地下牢房,纹章也在踏入门口的时候发光到了极致。伊索抬起头,捂着肚子慢慢步行到水槽旁,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充满了绿色光芒的水池。 那个紫色的纹章……似乎在被水池吸引。 伊索吞了吞口水,闭上眼睛,屏住呼吸,手扶上了水槽旁的栏杆。 他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