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胤礽关爱胡思乱想老父亲(otk,轻度)
一周多前,康熙跟胤礽大吵了一架。 导火索生在一桩案件上,康熙不满于胤礽处罚过重,为此引出以往数十多个例子责怪胤礽为君不仁,接着又指摘其他各方面从大到小的错处数落胤礽,觉得胤礽于他的培养太子时的期待简直是背道而驰;胤礽对康熙异议本身的情绪相较于他对康熙态度的恼怒不值一提,他不高兴康熙不再为君后仍多番摆着皇父架子对他的决策指手画脚,总想从他这里谋权理事,现在高坐龙椅上的到底是谁?于是二人愈吵愈凶,胤礽怕再受激下去会忍不住朝康熙动手,以甩门离开草草收尾。 胤礽这一走就一直没再来过,一怒之下还收回了本来分给康熙的少量权力。康熙成日无所事事,脑内除了胤礽还是胤礽,手里又无权无势,完全出于被动位置,免不了胡思乱想。 头两天他靠对胤礽的信任汲取安慰,稳定心绪;自没看见胤礽的第三天开始,疑虑便破了脆弱的盾牌大规模逸散,每件事都分神,气这不肖子这么久还不来看他;至第五天末,坐立难安,开始考虑是否言语欠妥,让胤礽生了极大的气,不断跟奴才打探胤礽消息,托奴才传话给胤礽,却总是被告知胤礽拒绝听;一天复一天,胤礽人不来,听闻近日高频率传召嫔妃,却一直未给他带半分话,康熙慌了。 他琢磨着或许胤礽以前跟他吵架时与他交流只是为了自身生存地位及未来当皇帝的考量,或许胤礽现在不再来找他是新仇旧怨一起算、借此机会要和他淡化关系,或许胤礽单纯嫌他老了、厌倦了他只是借此机会另寻新欢,又或许本身就没那么爱他,此时更不再需要他,于是轻易就弃置了他....康熙越想越着急,无比后悔这些年默认让胤礽做皇帝,现在连向胤礽示好说句父子间的软话都难了。 唯一让康熙还保持镇定的,是他乾清宫周围的奴才人数未变,甚至还加了倍。他想起码胤礽还愿意监视他,虽不信任他,可至少还愿意往他身上耗心神...想来想去,决定从自己的身体下手,逼胤礽迫于孝敬的要求来看他,同时瞧一瞧胤礽究竟还爱不爱他,会不会关心他。 康熙利用自己焦灼的情绪,开始任着性子茶饭不思,一天只吃一顿饭或者干脆不吃。顺带着挑战身体同样不再年轻的下限,夜里着了单薄的衬衣就站到寒风里冻着。外界环境的侵袭加之愁念本就在躯体上发挥作用,没几天就病倒在床榻上,装出一副比已有症状严重得多的病容。 胤礽初时听闻没理睬,以为只是一时的食欲不振。同样的内容多番传达至他的耳侧时,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的他把传消息的亲信臭骂一通,怒气冲天,一扬手将桌上物件尽挥扫下去:“随他去,随他去!他是死是活朕都不在乎!” 亲信心想皇上横暴到连孝道都懒得装了,不仅在心里抖三抖。 但这句话和真实情况相去甚远。胤礽做什么事都会想起他阿玛,把冲天的怨气撒到随便哪个犯了错的奴才身上,叫太医去瞧瞧康熙,做了这些却依然不由自主地分神,每次进膳前心里都惦记着阿玛吃了没有。胤礽天天劝自己,康熙一定在故意试探他,还可能在给他预备歹毒的陷阱;康熙身子骨从来硬朗得很,就算年纪大了;多年前康熙称病重,他千里迢迢探病,发现根本不如信中所称严重,态度一时不周被康熙记仇记了好多年,这回他可不能上当,顶多叫太医去.... 接到太医的汇报后,胤礽站到了乾清宫的大门前。他让周遭奴才别作声,决定学学康熙当年偷窥他的劲儿,悄悄进宫探探康熙患病的虚实。 胤礽闭了闭眼,告诉自己看看康熙病得重不重就走,瞧一眼就立马悄然离开。他只带了何柱儿,从撑开的窗边望进去,正好瞥到送药的奴才退下,消瘦了一圈的康熙歪在榻上捧着那碗药,皱了皱眉,将身侧贴身伺候的太监招呼来。胤礽侧耳,听见康熙吩咐太监避开人把药倒了。 那太监捧着药出来,撞见胤礽吓了一跳。胤礽瞪了他一眼,在他双膝着地还未讲话时一脚送了上去,药碗飞起,药水泼了太监一脸。 胤礽的衣袍从他身侧匆匆掠过,直接冲进乾清宫。康熙抬眼对上他火冒三丈一副要向太上皇讨个说法的神色,偏过头躺下来,敛去唇侧笑意,一张口蹦出沙哑音节。 “皇上终于舍得来看你阿玛了?” 为他牵肠挂肚几日,过来一瞧,康熙竟连药都不愿意进,怪不得病不见好,根本是故意的!胤礽气得脑袋胀痛发疼,疾步走到康熙跟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拽上来,怒道:“怎么不喝药,回答朕!” 康熙侧过脸咳嗽,用衣袍掩住下半边脸。 胤礽掐了掐手心让自己冷静些,记起安排监视他的人的汇报,冷眼睨着他问:“怎么染上病的。” 康熙咳得脸色通红,捂着心口顿了顿,说:“故意染上的。” 胤礽虽有些猜想,但却不相信康熙为了见他真会做这种事,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故意患上的病。” 胤礽感到他受康熙的病容所震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怒意,又因着康熙的病情骤然蹿深,直逼天灵盖,逼得冷静一下子滑出了他的身躯。 回头离开不能保障康熙不会更过分。胤礽出人意料地镇静下来,风淡云轻,甚至温和地笑了笑,向旁边侍立的几个奴才吩咐道:“你们可以滚了。” 康熙知道这是暴风雨来前的预兆,但他并不担心,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料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他以为胤礽会骂他一顿,再削削他的权利,后宫也已去了、冷脸也朝他甩了,最差不过关他禁足或强迫他侍寝,....然而胤礽都没选。年轻的皇帝背着手在房间里气冲冲地转了几圈,到床边坐下来,拽住康熙的后领,一把将太上皇拽到腿上,臂肘压住腰。 康熙的肚腹压着胤礽的大腿,还没从这意外中回过神来,忽感身后一凉,顿时惊得怔愣住,怀疑自己是否老了不中用了,这么逼真的幻觉也有机会出现? 康熙跟胤礽亲热过不知多少次,私下在胤礽面前裸露身体早已习惯,奇怪的同时却渐渐联合姿势意识到好儿子的用意,脸顿时涨红了,思量着他现在挣扎还有没有可能改变胤礽的决定,可他又从胤礽的动作觉察出皇帝现在很生气,扒衣服的架势如同战场上斩杀敌军般干脆不容情面,胤礽打小就犟,现在更不会听他的。 随着下身衣物一件件下剥,皱褶越挤越密,胤礽把它们都堆在接近膝盖的位置。康熙感到被胤礽大腿顶起弧度即将面对命运的部位正在发怵,鸡皮疙瘩先在整个面上光顾了一遍,连忙阻拦:“等一下,胤礽!你难道忘了我仍是你的阿玛,你曾亲口对我说要恪守孝道——啊!” 康熙提起的那句是缠绵时的情话,这种时候反而惊扰起胤礽更多的怒气。胤礽一巴掌拍上年长者的左侧臀rou,响起的清脆惊得康熙轻呼一声,忙乱地扯住胤礽衣袍下侧,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儿子真是出息了,居然真以这种教训小孩的方式处罚他!这世上能有几个父亲被儿子这样对待过! 胤礽横眉怒目,扬手又接连往同侧斜抽了几巴掌,喝道:“朕看你心里根本没半分悔过!” 这几下说疼倒未多疼,痛感不如声音来得如同霹雳,康熙涨红了脸又气又急,腿在地上也忙乱不知如何支,带着鼻音低声斥责:“胡闹!!把你阿玛视作顽劣孩童,生怕门外的奴才听不见吗!” “朕看阿玛犯这么幼稚的错误,与孩童没什么分别,所以使用了相同的方法。至于奴才嘛,阿玛如果有下次,他们可就不仅仅是在门外听了。” 胤礽笑了笑,故意寻了会使增大响声的方式猛盖下去。比前几下更响亮的声音惊得康熙腿一松险些从胤礽腿上滑落,被他儿子抱着腰再拽上来,听了这话耻得红晕一度蔓延到脖颈,又深知挣扎没用,指不定还会引来按着他旁观他被儿子打屁股的奴才,不顾自身形象仅仅胡乱小幅度踢蹬两下,思绪乱七八糟缠成一团难解的毛线,一时没想出来该如何制止皇帝,只能骂道:“混账,你怎能让奴才知道,要你阿玛以后怎么见人!事后通通把那些奴才砍了!” “好端端的朕为什么砍他们,阿玛不是时常教导朕说不可滥杀,要宽仁待下么?” 半边臀在力度渐增的扇打下颤动着浮起薄红,胤礽才不紧不慢地拍上较白皙的右侧,太上皇圆润光滑的臀rou在掌掴下晃悠着柔软地凹陷展开臀浪又弹起,渐渐在别样的爱抚下染上暧昧的绯红。 康熙想这接连不断的啪啪声门外那些奴才听得清清楚楚,不知心里怎么看他这个太上皇,又想他儿子正以什么姿势教训父亲,将比臀部更火烧火燎的脸埋进掌心,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就地消失,不好意思再开口。但他却没有想象中那般怒不可遏,毕竟更冒犯的事情,胤礽都不知做过多少回,宫中知道他二人关系的不在少数;且他相信胤礽不会真留下那些人,不杀也会找个借口安排得离皇城远远的。 随着一巴掌一巴掌从臀面上碾过,火辣辣的感触不容康熙忽视,但更浓更细的温暖包裹住受罚的部位,腹部也像同儿子的大腿契合般捂得温热,他闭眼体察胤礽手掌蕴藏的重量,慢慢觉得每一份痛每一份热都是胤礽爱他的证明。他万分后悔用这种方式把胤礽引来,心底却因意识到胤礽确想给他一个不可再犯的教训而流淌起被在乎的喜悦,细微的潺潺声甚至泼出点胤礽再生气些、罚他再重些的希望,只要是保成就好——就连他对胤礽生的气,都被思念和喜悦磨平了棱角。他这是怎么了? 胤礽见康熙不说话,以为康熙病中受罚难受,又瞧瞧两团浑圆色彩灿烂若红霞,下手不知不觉变轻,板着脸故作严厉:“你知错了没有!” 康熙听这话的口气,想象他儿子的可爱神情,唇角忍不住发笑,又不让笑意渗进自己的声音里,说得诚恳极了:“阿玛知道错了。” 胤礽打算终止,揉揉康熙热乎乎的臀rou,把人拉起来避开臀伤抱到怀里,却正好对上康熙注视他的疼爱目光,及唇边抿起未消退的喜乐。 胤礽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被阿玛耍了,恶狠狠往人臀上抽了一掌,怒道:“你又拿身体病况骗我!” “啊哟!”康熙笑着叫了一声,转移话题责怪胤礽,“欺君可是死罪,皇上打算接着罚臣么?你就这样当皇帝,下人听了该怎么想?” “今天不接着罚你。”胤礽摊开通红的手掌给康熙看,有点委屈,“阿玛,我的手都打疼了。” 康熙把他的手护到手心吹吹,心疼地摸摸儿子发烫的掌心,说:“这么痛,怎么没用戒尺?阿玛的乖保成是最坚强的孩子。” 胤礽满足地笑了,握住他的手,托起手背一吻。 “难道阿玛会不明白?” 康熙弯指刮了刮皇帝的鼻梁,一时感动得说不出话,轻咳一声。 “那些奴才,你打算怎么处置?” “哪有什么偷听的奴才,何柱儿把他们都撵走了,他自己也在十米开外。”胤礽才不想心上人的羞窘时刻被其他什么人听了去。 “好哇,”康熙调侃他,“你是皇帝,竟也说起不真不实的话来。” “能同阿玛欺君之罪抵消,自损脸面朕也心甘情愿。” “花言巧语。...阿玛以后再不多加干涉你的决断,尽心尽力辅佐你。” “我也愿意听阿玛的意见作出改进,阿玛万万不可拿身体开玩笑。” “你要是不冷落阿玛,阿玛会威胁自身的健康吗?” “再不敢冷落你了,免得你受皮rou之苦。”胤礽说着要将康熙扶起,“你先趴床上歇一歇,我出去让何柱儿拿点药,不会让他进来....” 康熙拽住他的衣袖:“不准走,这点疼不需要敷药。”他还想再多感受感受这guntang的爱意表示。 胤礽皱了皱眉,但仍留下来搂着康熙,“宫里又不缺药,阿玛,保成不能看你疼着。” “有你在,阿玛不觉得疼。” 康熙扣住胤礽的手,手指缠进指间,同胤礽十指相扣。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