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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知名的楼盘,本地人很少有不知道的,但大衣男不一样,他说着标准的普通话,看样子不像本地人,甚至不像南方人。何辛洋暗自琢磨,觉得他可能和程哥一样,是来山城发展的北方人,又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连春节都不回老家过年?正想着,大衣男右手一抬,何辛洋以为他要开音乐——毕竟车里气氛有些尴尬,他打开的却是导航,还自嘲道:“一年一个样,每年回来都找不着路。”“回来?您是山城人?”何辛洋顺势问道。“未毕(难道)我呛(像)外地人?”大衣男笑着说了句方言,听着却不那么地道。何辛洋想说“的确像外地人”,却只是笑笑,没说话。大衣男叹了口气,又恢复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说十几年普通话了,想改都改不了了。”干坐着尴尬,何辛洋索性与他闲聊起来,得知他是土生土长的山城人,这些年在日本发展,每年春节回来看望父母。“我叫荣韩,今年29岁,是个大叔。”他说。何辛洋被这语气逗乐了,想都没想就跟着说:“我叫何辛洋,今年19岁,是个……是个青年。”荣韩大笑,“你怎么不说是个正太?”他听得无语,想自己1米8的身高,送得快递追得抢匪,怎么着也和“正太”搭不上号,最多就是年龄小了点儿,但终归是成年人了。想岔开话题,又不知聊什么好,问职业不太礼貌,问生活就更不知趣,于是撇撇嘴角,偏头看起窗外的夜景。荣韩却不像他那么拘谨,随意地问道:“刚看你在背单词,是个人兴趣还是准备考什么?”他收回目光,轻声说:“准备高考。”荣韩愣了愣,“哦”一声,大约以为他是复读生,语调一降,听着比刚才温和,“加油。准备考哪儿?”他低下头,摆弄着手机,“还没想好。”“也对。”车已驶入江岸区,荣韩打了个弯,又道:“你们现在的政策比我们当年好,拿了分数再填志愿。不急,今年考完了先好好玩一玩,分数出来了再考虑读哪里。”说完,他又开起玩笑来,“见义勇为能加分吗?能加的话通知我,我飞回来给你做证明。”何辛洋想说自己今年不参加高考,念书的钱还没攒够,学业也没跟上。一切顺利的话,最早明年才能报名考试,成绩理想不理想又得另说。但他没有必要向刚认识的人倾述太多,何况下车之后各走各的路,将来也未必还会再见,何必提起沉重的话题让双方都尴尬。所以只是浅浅一笑,“行,能加分的话,就麻烦你了。”这是一句彻头彻尾的玩笑话,一来刚才追抢匪能不能算见义勇为还有待商榷,二来见义勇为并不能加分,退一万步讲真能加分,何辛洋也不会去找荣韩。但荣韩却掏出一张名片,正儿八经地说:“那到时联系。”何辛洋微怔,接过名片看了看,全是夹杂着汉字的日文。荣韩“哦”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拿错了。”又翻出一张递过去,“那张是给日本人看的,这张是中文版。”名片上,“荣韩”两字下写着:首席律师。原来是律师。何辛洋想起程洲桓,心头生出几分亲切。荣韩又说:“收着吧,咱俩也算有缘,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可以联系我,高考完了想来日本旅游呢,我全程接待。前面那个岔路拐过去是不是岁荣苑?”何辛洋没有钱包,只好将名片放进衣兜里,道了谢,指着路口的红绿灯道:“嗯,右转就是。”荣韩不知为何叹了口气,语气有种细微的感慨,“居然还记得路。”路虎停在岁荣苑门口,何辛洋道谢后准备离开,荣韩忽然叫住他,从后座拿过一个包装精美的大盒子推进他怀里,不等他拒绝就道:“我从日本带回来送朋友的小吃,你拿一盒去吧,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看着喜庆,味道也不错。”“我……”坐了顺风车,又被塞一盒跨洋礼物,他有些过意不去。“拿着吧,别跟大叔客气。”荣韩拍拍他的肩,“新年快乐,高考顺利。”他心头涌起一阵柔软,抿唇点点头,诚恳又感激地说:“谢谢。”荣韩眉梢一抬,“行,那我走了。”车前大灯闪了闪,路虎缓慢驶离,直至进入大路,才加快了车速。大盒子里是做工精美的小甜点,个个如艺术品般生动美好。何辛洋一个也舍不得吃,盖上盖子放在一旁,打算留给程洲桓。想着很快就能见到程洲桓了,他有些忐忑,又有种莫名的欢喜。明明忙了一晚上,精神却不见疲倦,反倒亢奋得厉害,毫无睡意。坐在沙发上休息片刻,他起身拿了拖把抹布,准备将屋子好好清洁一番。这几天他其实一直很小心,做完饭一定会将厨房收拾干净,卧室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坐了沙发会整理靠枕,每次用过马桶还会疑神疑鬼地蹲在地上,检查有没有尿到外面。尽管如此,他还是担心程洲桓回来会发现哪里不干净不整洁,想着反正睡不着,干脆打扫一遍。客厅书房很快清理完毕,他站在主卧门口犹豫不定。山城虽然没什么雾霾,但扬尘问题一向不轻。主卧几日未住人,地板和桌椅上必定有一层浅灰。他已经将家里其他地方打扫干净,唯独不管程洲桓的卧室,怎么想都觉得不厚道。挣扎一阵,他自言自语道:“我只是进去拖个地,不会乱动东西。”说完拖把一伸,心无杂念地拖起地来,继而抹干净窗户,还擦了擦床头柜与落地灯。一切收拾妥当,何辛洋终于有了一丝困意,一看时间已是凌晨3点半,这才匆匆洗漱,倒床就睡。这一睡就睡过了头,本想去机场接程洲桓,醒来时却听见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日上中天,程洲桓已经拖着被塞得满满的行李箱,回家守卫他的小太阳了。何辛洋迷迷糊糊地听着门外的响动,虚眼瞄着透过窗户的阳光,半天才清醒,顿时一个激灵坐起来,吓得正趴飘窗上晒太阳的黑哥当空一蹦。他拍了拍自己的脸,第一反应是摸摸下巴有没有口水,眼角挂没挂眼垢。然后才迅速穿好有老虎耳朵的居家服,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趿着拖鞋走去浴室外,略带歉意地问:“程哥,你回来了?”浴霸暖黄的光照在磨砂玻璃门上,水声稍稍变小,程洲桓的声音有一抹透着水雾的笑意,“懒虫,起来了?”何辛洋只觉心脏上传来一阵麻麻的酥痒,轻得好似摸不着,却又切切实实地让他浑身泛起细细的异样,就像蒲公英的飞絮不请自来,轻飘飘地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