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掀起我的裙摆,惩罚我吧
陈晏川很久没有睡这么长的懒觉了,迷迷糊糊的,意识乱的像是一场呼啸的大雪,天南地北都是迷乱的思绪。 以至于他醒过来的时候,触目皆是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安静地像是一潭死水,下意识的,心跳有些快了,他捂住胸口,莫名生出点慌乱来。 他以为自己会习惯的。 毕竟回国后母亲一直住在医院里,家里只剩下他一人,还以为自己早已经习惯无人陪伴的孤独。 门把手扭动的声响打破寂静,挤进来一点光亮,昏弱的微光里,秦钰一身凉气,缓缓走进房间。 “醒了?” 她的嗓音沙哑的厉害,像是过了一层烟,身上的烟草气也有点重,自然地为主人生出一层凶意来。 睡得久了头自然有些疼,陈晏川视线模糊看着她,有些迟钝地张口:“抽烟了…?” 相处的久了他自然知道,秦钰只有在心烦的时候才会抽,谢流筝后来也有跟他说过,秦钰疏解压力的方式可能…… 会很奇怪,也有点凶。 旁人眼里,她说个不折不扣的好学生,好像什么事情在她手里都是游刃有余,什么风波面前都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很少见过她失控,除了喝酒的时候。 “心情不好?”陈晏川下意识抱住靠过来的秦钰,她就这么站着认他抱着,离得近了,那些凉气和烟草味都直直地将他包围起来。 秦钰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捏着他后劲软rou逼着人昂起脖颈,露出隐忍的下颚线和咬着的嘴唇。 她喊了他的名字,“以后心里有事不要闷着,必须都告诉我。” 她讨厌被丢下,就像她高二那段时间在网上遇见的那个不知名的网恋对象,对方只是陪伴了他一段时间,却猝不及防地消失,把她弄的不知所措。 或许是她顺风顺水了太久,以至于一些意外就能让她顿感无措。 她没有什么一定要的,却希望有个人可以一直陪着她。 “不要离开我,陈晏川。” 陈晏川被她生涩的一番话弄得茫然,本质上两个人都是害怕孤独的人,于是两个人自然地开始报团取暖,妄图在这个凛冽寒冷的冬天里生出自己的那把火。 他扯着人弯下腰,送上刚刚被自己咬的温热的唇,声线不稳,“好,我答应你。” “所以可以不惩罚我离家出走的事了吗?” 秦钰一顿,揉着人头发面无表情地拒绝:“想都别想。” 说到惩罚,秦钰又想起什么,她今天醒来的时候见陈晏川还穿着那件昨晚被弄得皱巴巴的上衣,便想着要为他去衣柜里找衣服给他换上。 结果在衣柜摆放整齐的一排衣服里,看见了一排裙子。 清一色的白色长裙。 她忍不住蹙起眉头,疑惑地看着还坐在床上的陈晏川,试探性地问道:“宝宝,你是有什么女装的……癖好吗?” 连当初勾引她,都穿着女款的情趣内衣。 想到这,她又打量起陈晏川那一头快要和自己长的头发,纯粹的黑色愈发衬得这人白。 陈晏川明显僵硬了身体,像块木头一样,好像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突然的疑问。 他好像下了什么决心想要说出什么,但秦钰看透他犹豫和为难的样子,以为他害怕自己特别的爱好会引起自己的不适,于是主动退出这个话题。 “没事的,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他要是喜欢穿裙子,那她就给她买一屋子的裙子。 留一头长发也没关系,她也很乐意帮他洗头发吹头发,乐意在床上被他沾湿水汽的碎发黏到身上。 “不想说便不说了。”她打断他的思绪,扭头指着房间衣柜的那一排白裙,眼睛好像有些亮,“一会儿可以穿裙子被我cao吗?” “……” 陈晏川一时间分不清谁更加变态。 秦钰不是第一次见陈晏川穿女式的裙子,但都是情趣内衣,正经的白裙倒是第一次见。 以至于秦钰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一条白裙的杀伤力。 如瀑的长发垂在背脊上,一缕微卷的发丝倒是垂落在锁骨前,吊带的小白裙做的有些贴身,丝滑的绸缎如同一片柔软的雪,露出圆润雪白的肩头和漂亮的锁骨。 胸口或许因为过平露出大片的白,前几次留下的咬痕吻痕还没消散,印在那一场“雪”里,无端生出隐晦的涩情。 明明是纯白如雪的白裙,却压不下他眉眼里那些过于艳了的昳丽,眼尾似乎以为羞涩泛起一层薄红,让人想起雨后被蹂躏过得海棠。 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很慢。 好像白炽灯的明亮里,倾下无数雪白的圣洁,秦钰愣在原地,呼吸和心跳好似在这一刻。 悉数停滞。 很漂亮。 像是向她走来的。 新娘。 哪怕脸皮再厚的陈晏川也忍不住羞耻起来,脸颊生红,嘴唇也被他咬的水润晶莹,躲闪着视线不敢看她。 秦钰找回自己的心脏了,心跳在胸膛里雷鸣鼓动,她忽然抬了手抓住面前那截细瘦霜白的手腕,拽至自己唇边,轻轻印下一个吻。 不带情欲,只剩爱意。 陈晏川看着她抓过自己的手腕印下吻痕,眼瞳在氤氲的水汽里似乎有些微颤,连带着睫毛也一并有些抖。 他抬了头,直勾勾地望着她。 终于开口。 “秦钰,掀起我的裙摆……” “惩罚我吧。” 他勾上她的脖颈,嘴唇稳稳贴上她的,舌尖灵活地钻了进去,却有些青涩地挑逗。 急促的喘息中,秦钰听见他模糊的声音断断续续流进耳朵。 “惩罚我。” “玩坏我。” “让我在你身下求饶……” …… 秦钰没说话,眉宇间却好像生出一场风暴,阴沉幽深,连带着那一双眼睛,都多了让人不敢直视的侵略。 欲望自唇齿交缠间侵染所有角落,连人的呼吸,都被感染的发乱,不稳。 陈晏川被丢到了床上,柔软的白色床单一时和他身上的白裙融为一体,还没来得及回过神,他已经被压制在黑影之下。 秦钰覆了过来,膝盖顶在他的大腿根,气势咄咄,好像要逼着他缴械投降,那一身白裙就是他的降旗。 她直起了身,两条腿岔开跪在他的大腿间,陈晏川这时才发现这人右手拿了瓶开封的红酒,甜腻的葡萄酒混杂着浓烈的酒精香气像是海面上突然生出的漩涡,他被一把扯入,跌进深渊。 那瓶红酒被举过了头顶,他被迫仰着脖子,手臂支撑在床上,他半躺着,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秦钰有些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忽然又笑了下,极浅的笑意,却让他眼皮一跳。 那瓶红酒泼了他一身。 白裙被浸湿的厉害,黏在身上,胸口开起一朵朵晕染开来的红色梅花。陈晏川嗅着愈发浓烈的红酒香,被弄得有些发愣。 直至秦钰吻了上来,夹杂着红酒,一并渡进他的嘴里,有些发狠发狂的深吻里,酒液被驱逐出去,流到他下巴,锁骨,脖颈,一片狼藉。 “唔!!”他挣扎不得,反被呛了一口,胸口开始剧烈地起伏,却被那人突兀地掐准了脖子,倾身压下。 “咳咳、咳……”他喘着,咳着,身体还保留着刚刚暴戾下的生理性恐惧。 剩下的红酒,又被她悉数喝尽,随后被无情地丢到一边,陈晏川甚至能听到玻璃瓶身滚落在地的声音。 秦钰面无表情地攥住他一只脚腕,把人扯得更近,小腿被迫贴在她发热的脸颊侧,她只是微侧了脸,嘴唇在他光洁乱蹬的小腿上蹭着。 陈晏川左腿被迫抬得高了,呼吸都急促的厉害,明亮的房间晃得他甚至眼前开始发白。 “我喝酒了。” 陈晏川一愣,他自然知道,毕竟这人刚刚还当着他面泼了他一身红酒。 秦钰咬了下他小腿,顺着平直光滑的腿形把他的腿几乎是搭在自己肩上,又弯了点身子,堪堪到可以侧脸就能咬上他大腿根的距离。 “……不只这点红酒。”秦钰想着陈晏川睡觉时自己在外面抽烟还喝酒的场面,思绪有些混乱,不太记得清自己喝了多少。 “秦、秦钰?!”陈晏川的声音忽然抖得厉害,秦钰看他一脸慌乱,又觉得鼻子一抽,什么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她伸手抹了下,指尖刚好落下一滴血。 又是一滴血。 断断续续的,滴落下来,陈晏川被掀起弄乱的裙摆,都被鲜艳的血迹弄得有些斑驳。 秦钰看着手背上的鼻血,表情淡定的流鼻血的人好像根本不是她。 她哦了一声,在陈晏川已经可以说是惊恐的表情里覆身咬了口他的大腿根,有些用力,陈晏川几乎是一瞬间就被咬疼的眼睛分泌出点眼泪来。 “我们继续。” 秦钰很少喝酒,一是因为她酒量差,二是因为喝多了…… 她容易流鼻血。 所以她爸妈一直不准她碰酒,连谢流筝带她去酒吧玩都只是让她在一边坐着。 陈晏川要说些什么,却还没开口就被她两指直白侵犯进来,他弓起背脊,被刺激地禁不住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