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游翁州眷侣逢旧,偶呷醋带月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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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九老洞后,谢李二人因阴阳二气,另有奇遇,终寻得了洛风返魂的机缘。只他到底伤重日久,现下生机虽复,却仍需休养,便依旧由那万花谷中外号“活人不医”的药圣首徒裴元,一同留在九老洞中看顾。而这太素九针有何玄妙,两人洞中相对又是怎样旖旎光景,另有计较,暂先不表。只说谢李二人,经这一遭才真使半生遗憾尽去,也叫他二人心境较之从前大有不同。而观纯阳中各人,也因此一番际遇各有所得,李忘生遂将纯阳诸事暂托了师弟金虚子卓凤鸣,自己却与师兄谢云流,效仿师尊纯阳子,携手云游去了。 而二人既通了心意,又了了前因,谢云流便有心要携了师弟往翁州刀宗一行,一全当初遗憾。于此,李忘生自无有不应,二人便先取道扬州,待到了码头,又另寻了船只,直往翁州而去。那好风频催,白帆借力,船板轻快,二人执手立于船头,见湖海广阔,又有爱侣相伴,自别是一种畅快,一时竟不觉乏累。待终到了翁州,谢云流便将人一牵,又辞舟登岸而去。 此地乃刀宗据点,谢云流自是相熟,只李忘生到底初至,又因是师兄基业,更不免要用心一观。便见刀旗招展,迎风威势列列;白玉砌栏,栈桥直通寰宇。而碧波横荡珊瑚珠翠在侧,画栋雕梁彩凤林立其间,较之纯阳又有一种不同气象,李忘生观之亦觉欣然,面上亦展露出几分笑意。谢云流见他这般模样,心内倒颇得色,复又拉了人的手,一路相携往寰宇殿内走去。 只谢云流心中欢喜,倒忘了提前通知门内众人,于是便有那沿途刀宗弟子先见了宗主回转,欢欣异常,再看宗主竟春风满面与人相携,不由心内便有惊异,待看清那人竟是纯阳掌教,一时那惊异也都忘了,浑然便似如堕梦中一般了。就这般行至殿前,却终是有人反应了过来,速速使人去通知了浪三归、练红洗等人,又亲来了谢李二人面前,拜道:“师祖,掌门。” 而这人说来与谢李二人亦颇有渊源,他便是洛风门下,静虚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名唤方轻崖。只他当年因不慎打伤同门古浩,又忧心此举恐为静虚一脉招祸,便连夜离了纯阳。后在长安万花各有一番际遇,却终是投了刀宗,又因洛风的缘故,与谢云流颇有几分香火情,现已位居披星阁掌事,亦是刀宗弟子中颇为出色者。此时谢云流见到,不免又为李忘生介绍一二。李忘生虽未与他见过,当年之事,洛风信中却有提起,还曾想日后带他重回纯阳,只可惜到底天意弄人。而今见当时少年业已长成,再观他一应交际应答行止有度,武学根基亦是不俗,心中也有几分长辈欣慰,便上前将人扶起,道:“风儿将你教得很好。” 方轻崖听他提起洛风,神色自有一些凄凄,谢云流见他这般,心下亦有感叹,便只对他道:“且莫伤悲,你师父现下生机已复,只还在九老洞中休养,想来不日自可相见。”又见浪三归、练红洗、莫铭等竟都已来了,便着方轻崖领了李忘生去休息,他先将杂事与众人交待一番。 因那寰宇殿虽则气派,却实没个待客的所在,方轻崖便索性引人去了带月阁中,也正好也可将师父之事告知萧孟,二人便至阁中暂歇不提 。却说谢云流处,先前在九老洞外便已遣了侠士将刀宗诸事安排,此刻倒也无需多话,只将后来种种又与众人分说了,亦言明此番与师弟回宗只略做盘桓,门内事务还是如先前般由众人分管即可。只他与师弟不喜人打扰,莫铭便也不必如以往般跟随。 众人皆无疑异,只莫铭有些不愿,仍执意要保护二人安全,谢云流哪能允他,便只又道:“在刀宗地界,莫非还有人敢来找我二人麻烦不成,你且自去就是。”遂打发了众人,去寻李忘生了。待问过了几个弟子,谢云流便知人已被领去了带月阁,便也往那处而去。却不想刚到门口,却见里外已是围满了人,那挤不进去的还都在往里张望。李忘生身边则更围了一圈人,带头的便是方轻崖、萧孟、楼彦他们几个旧日的静虚弟子,连那少有露面的张钧也来了。 原来方轻崖得了洛风的消息,先是引李忘生来了萧孟处,又将消息一一传与了众人。而其间亦有不少弟子听得宗主与纯阳掌教携手而归,如何按捺的住,竟都要来看,才有了这番景象。只李忘生性子原便温和,虽亦是一宫之主,平素待弟子们倒很亲和,并不如谢云流那般威势赫赫,见有来人便也不曾拒了。且面前这些子弟,多与纯阳有旧,又提及洛风诸事,他心中亦颇感怀,遂与他们聊得入神,一时间连谢云流到了都未曾注意。 只这谢云流可不是什么能吃亏的性子,虽见师弟与他门人融洽自也欣慰,却也不愿自己受了冷待,免不了便把那宗主的威势一摆,一身凛冽刀气就已透出。外围那些个入门不久的弟子瞬时便被震了个东倒西歪。方轻崖见势不妙,赶紧哄着屋内众人都退了出去,更命人不得随意靠近,众人见此哪还有不懂,纷纷便作鸟兽散了,只将这带月阁周围都清理了个干净,好留与他二人“叙话”。 到人都散尽,谢云流才又敛了气息,只往那李忘生身边坐下道:“平日在纯阳便罢,怎生来了我这处还闲不下你?”只那语气倒不自觉带了几分埋怨,李忘生见他这样又是好笑,只说道:“师兄怎得还与这些年轻人计较,况我们不过是叙旧罢了。” 谢云流却想起什么似的,忽地伸手却是将人揽住:“当初与我‘叙旧’怎不见你如此相待,嗯?”李忘生便知他是有意提起之前他二人私会之事,只现下到底是在师兄宗门,实在不宜太过孟浪,便只将人又推了推:“师兄,你我现在这般,若被人撞见,实在不宜……”只话还未落,却被谢云流又将额头揽过,与他额首相抵道:“那如今这般呢?” 原来他二人先前已将阴阳二气融汇,此刻形貌自可随心,谢云流此刻便以体内太极之力相催,倒教李忘生与他都又变作了青年模样。李忘生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可哪里又拗得过谢云流,只又看着眼前人眉目如旧,到底不舍,只得讷讷道:“不可使人看见。” 谢云流见他这般,先前那点不快已去,只笑道:“我看他们谁敢?”便就势将人往书塌上一推,却是解了那纯阳掌教的衣袍,露出了内里雪白。只他心坏,虽解了人衣袍,自己却穿得周正,只如此还嫌不足,又将那一团香软抱在怀内,逼得人丁香半吐只任他吮尝。而那平日里惯握刀的手也不曾闲着,一味在那凝脂胴体上,抚摩揉搓,好一阵的轻薄戏弄。 李忘生在此事上实是有些纵他,又想到众人都知他二人所在,也不可在此耽搁太久,便干脆铁了心,将那微微蜷起的腿往他师兄要命的地方顶了一顶,道:“师兄快些。”谢云流知他心思,却也乐见他这般,嘴上不免又调笑道:“师弟这般性急,我少不得只得迁就你一二了。”只撩开衣袍,便将那硬挺放出,又将李忘生推到,人复又压了上去。 只他此刻虽急切,到底不愿伤了他师弟,便只携了尘柄在那xue口处浅浅顶弄了几回,又低头在他那几处敏感的地方吮吻起来,待那身子终都酥软,内里也泛出水意,他才肯尽根而入,去尝那销魂滋味。 如此便见,赤条条玉体在怀,荡悠悠攀襟连带,莽撞撞幽径谁扫,娇滴滴并蒂花开。只望玉人心旌荡犹嫌不足,还要扯过些锦绣缎,堆作个芙蓉帐暖,如此衬玉颜越见娇艳,才肯又向巫山,云雨急来。书室里便只剩春光融融,旧翰墨亦难免新添段风情月债,终叫这风月里两位新客,阳台上又作了一回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