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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奚薇想,那就是默认了。她盛半碗汤,放在嘴边吹吹,尝一口,又问:“菲亚不介意?”他突然心中感到烦闷,仓促地去按打火机,把烟点燃,才说:“没有,都是之前的事。”之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吗?”他眉心蹙了下:“不是。”奚薇琢磨一番,总算明白过来先后顺序,了然地点点头。接着包厢里陷入死寂,他们两个都不说话了。第29章第29章“咯噔”一下,霍良深把烟灰缸放在桌边,磕出细微的声响。她安安静静,几乎把碗里的米饭都吃完了。印象中她胃口一直很差,因为常年饮食不规律,气色也不好,巴掌脸,白兮兮的,不熟悉她脾气的人恐怕会以为是个弱柳扶风的病西施。以前霍良深总想把她养好,不仅是他,可能每个试图接近奚薇的男人都会产生一种奇怪的**,征服和保护,交织缠绕,这也是他们对女人长久不衰的兴趣所在。或者说,成就感。看着她在自己手上一点点脱离病态,变成一个身体和精神都健康的人。他真这么想过,只是没有坚持下去。初见时,他对她的记忆仍停留在高中校园,十年未见,青春突然回来,曾经一起度过青涩的少年时代,同学总是和社会上认识的人不太一样。和她相处,常常觉得,单纯竟然还未完全丧失,这体验有点新鲜,倒也有趣。但他低估了奚薇的身世,决定离开她的那段日子,心里感到疲倦,真的累极了。他没法负担一个人如此沉重的过去,更不想陪着她沉沦。游戏结束,虽然他没有提“分手”两个字,可奚薇很聪明,也很懂分寸,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好像顺理成章的接受了这一切,当时他甚至庆幸她这样懂事,免去许多不必要的口舌和拉扯。然而事到如今他才发现,奚薇根本没打算让谁帮她分担痛苦,连母亲去世的打击都一个人熬了过来,此时此刻,完好无损地坐在他面前,没有被生活碾碎,也没有自哀自怜,她换了个地方重新开始,做一些喜欢的事,结交朋友,还照顾陌生的meimei。就连食欲都比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好。霍良深曾以为,离开她就能回到以前没有她在的日子,女人是用来体验快乐,打发空虚的,不能本末倒置,反被裹挟。然而他又低估了奚薇对他的影响,她的影子始终徘徊逗留,挥之不去,稍不留意就会跑出来,把他弄得措手不及。起初霍良深觉得,一定是分开的时间不够长,或者新欢不够好。直到菲亚回来,情况依旧没有好转。然后她再次出现。不想承认,他的眼睛离不开她,失而复得的感觉,迫切、冲动,心那么痒,只想把人抓住,绑在身边,再也不让她逃跑。可是……奚薇静静地喝汤,觉察到他的目光,抬眸望去:“怎么了?”霍良深问:“好喝吗?”“嗯。”闻言,他又给她盛了半碗。奚薇思忖着,忽然说:“菲亚这人挺好的,虽然只见过一面,但看得出来,她很单纯,很善良。以前听彩邦彩玉提过,但没想到是你的……没想到就是她。”霍良深眼帘低垂,沉默片刻,温言赞同:“菲亚的确是我见过最好的女人,无论各方面都是最优秀的。”奚薇点点头:“你们很般配,这次对人家专心一点吧,别再……”她想说别再沾花惹草,但觉得不妥,及时住口。霍良深笑了笑:“好的,我改天就向她求婚。”奚薇不明白他笑什么,搁下汤勺:“可以走了吗,时间不早了。”“走吧。”她背上包,起身往外去,不料却被他拉住了手。“等等。”只一下,他松开,熄灭烟头,穿上大衣。奚薇想,他的手怎么那么凉。离开包厢,坐电梯下楼,霍良深站在她旁边,转头看了眼,那衣服缝隙里的小绒毛又跑了出来,忍不住拿掉,拍了拍手。奚薇低头,四下打量,看看别的地方还有没有。电梯门开,他推推她的后脑勺提醒:“走了。”“哦。”小何开车,把二人送到霍良深家小区外。奚薇说:“我就不上去了,你帮我拿下来吧。”听到这话,霍良深要笑不笑的:“做梦呢,你让我替你跑腿啊?”又问:“我手机呢?”她说:“放在你办公室的茶几上。”“是吗,刚才怎么没看见?”“你看了吗?”他没吭声,奚薇跟着下车,上楼进了门,他一边脱大衣,一边指指书房:“书桌上,你自己去拿。”她以前给他做过保洁,知道位置,径直走进屋,来到桌前,可是压根儿没有发现手机。奚薇拿开杂志和文件夹,找寻一番,徒劳无获。正要出去质问他,忽然目光一转,发现台灯下压着一张纸条,字迹十分眼熟。奚薇凑近细看,霎时脸颊发烫。她的字。分手以后给他留的字条。当时怎么想的呀……情绪低落的时候,真是,什么矫情的举动都做得出来。如今时过境迁,眼看着,臊得慌。也不知霍良深留着干嘛。她把纸揉成一小团,揣进兜里,打算带走扔掉。回到客厅,她问:“没找到,你放哪儿了?”霍良深把西装外套也脱了,穿着整洁的衬衣,袖子挽到手肘,好像刚接完电话,他放下手机,反问:“怎么会没找到?”说着话,一边往里走,一边又问:“抽屉看过吗?”“没有。”他嗤笑:“你不是很会翻抽屉么。”奚薇没吭声。他到书桌前拉开几个匣子,弯腰搜索,无果,自己也愣住了。奚薇抱着胳膊靠在门边,冷眼看着他。霍良深清咳一声,凝神想了想:“好像在卧室。”“哦,”她声音拐个弯:“是么。”两人又转进他的卧房,这下终于在床头柜上找到。霍良深拔下充电线,递给她。奚薇接过,敷衍道谢,转身朝玄关处走。他慢条斯理跟上前,这时门铃突然响起,有人来了。“你先等等。”霍良深叫住:“别出去。”奚薇纳罕:“为什么?”他抱着胳膊靠在墙边:“是菲亚。”她拧眉,愈发不解:“那你开门呀。”霍良深比了个“嘘”:“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