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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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家的命运,和人类似乎十分相似,诞生、兴盛、衰落。 世界一头的大国的人民享受着从世界各地汇聚而来的财富,为选择每日的聚餐甜点而苦恼,而渺小球体的另一头,如野草般的人民在枪林弹雨中寻找一处可以歇脚,勉强看见未来的地方,然后无人知晓地死去。 剥削者、被剥削者,压迫者、被压迫者。 这两种人永远存在。 人无穷无尽的欲望,让人类永远无法到达天平可以停止摇晃的终点。 “进来。” 她推开门,易克渊正擦拭着头发。 “什么事?” 她靠在门边,看着他,笑了笑。 “成为这里的首领后,有什么想法?” 他看向一边,摇了摇头,“我不会成为首领。” 她低低一笑,“说得太早了吧。” “走吧,出来走走。” 这里的村落还能看出来从前的痕迹,特有的装饰饰,尖尖的房顶。 易克渊轻轻地跟她沿着小路走过去,给她介绍这里的一些传说和故事。 “来过这里?” 他点点头,嘴唇泛着淡淡的粉色,“我母亲没被他带走前,就住在这里。” 她看他一眼,别过头。 月光露了出来,明亮地照着。 他们一同坐在石头上,看着不远处的溪流,像好朋友。 “人的欲望有穷尽吗?”他说着,看向周围长得茂密的罂粟,它们还没开花,看起来就像普通的野菜。 这普通的花本不带有罪恶之意,人却因为自己的欲望让其变成世界上罪恶的代名词。 风岚看着他,表情有些诡异,似乎似笑非笑。 “怎么了?” 她回过头,低笑道,“你确实不适合干这一行。如果不是出生的原因,也许你适合出家当和尚。” 寡欲而好学。 是很适合。 “不过还是放弃这个想法吧。”她站起身,伸着双臂踩碎一颗罂粟,看向远方,漠然道,“人本无罪,在自所处也。” 人本来就没有好坏之分,大多数人只是根据自己的境遇选择了“最好的选择”。 他迟迟没动,风岚便朝他伸出手。 “走吧。” 他看着那只手,沉默良久。 “……风岚。” “嗯。” “我不想回去。” 她没有回话。 “你能带我走吗?”他抬起头。 风岚收回了手,站在月光下,睫毛落着月光,如一把锋锐的风,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 “不能。”她的回答一如往常平和而淡然。 他的眼神暗了下来。 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溪水上,月光反射着麟麟的水波,溪水流动的叮咚声清晰可闻。 她久久地凝视了一会儿,随后吐出口气坐在他身边。 “你是在害怕吗?” 他沉默着。 “手给我。” 他没动,她便抓起他的手,十指扣住,紧紧地握在手心。 “能感觉到吗?脉搏。” 相互扣紧的手指,仿佛两颗紧紧挨着的心脏般轻轻地跳动着,刚开始,这脉搏并不同步,但几秒后,心跳开始同频,一同跳动着。 他看向她。 风岚专注地看着交握的手。 “乌龟每分钟的心跳大概八次,人类每分钟的心跳是72次,而老鼠的心跳每分钟大概400次。” 她抬起头,微笑起来。 “很有意思,心跳和寿命是有关联的。” “生物的寿命因种类而不同,但也许心跳跳动的次数是一样的。” 她靠近了些,看着他的眼睛。 “这不是很奇妙吗?无论我们有多么不同,无论我们的距离多远,无论你对我憎恨还是厌恶,我们的永远和彼此、和这个世界有着无法分割的联系。” 她松开他的手,恢复了淡然的表情,看了眼时间。 “差不多了,回去吧。” 易克渊深深地看着她,最后看向自己的手。 两人一同回去,他沉默地跟在她身后,越过泥泞的水坑。 她得负责给他的屋子上锁,于是率先打开门,打了个哈切,示意他快些进去。 “……风岚。” “嗯。” 他站在门口,她不得不抬头看着他。 “后背,有伤,可以帮我擦药吗?” 她皱了皱眉,“伤?什么时候弄的。” “丛林里,被虫子咬了。”他脱下外套。 风岚也没多想,这地方雨水多,树上各种毒虫多得吓人。 他脱下上衣,风岚眨了眨眼。 结实漂亮的躯体,后背宽厚肌rou分布鲜明具有美感,往下的腰腹如同雕塑般健壮而古典,伤疤从他的右唇划到腰腹,撕裂的伤口已经愈合,裂缝处带着极具特色纹身般地蜿蜒。 她下意识地咳嗽了一声。 她转到他身后,看着那漂亮的背和肩胛骨。 形状真完美,倒三角的力量美学。 “看见了吗?” 她匆匆应了一声,开始在那宽阔的背上找寻伤口。 他握住她的手,一点点寻找。 风岚的脸莫名红了起来。 几秒后,她才缓过劲儿来,反握住他的手,把他推到身下。 她端详着他的表情,易克渊则看向一边。 果然。 “你……勾引我?” 太奇怪了,她微微起身,看着他沉思。 下一秒,易克渊翻身抱住她,吻住嘴唇。 男人身体的重量压下来,带着温热的热度,她张开胳膊抱住他。 吻技很青涩,完全是乱舔一通,不过出人意料地醉人,她倒是还挺吃这一套,迷得有点发麻。 他微微起身,看着她的脸。 “风岚……” 她揉着他的头发哼着,“嗯。” “我不能去那里。” 她的表情停滞了一秒,随后缓缓道。 “你输了棋,你忘了吗?” 他的手伸向她的脑后,紧紧看着她的眼睛。 “我反悔了。” 电光火石之间,风岚一脚踹出去,易克渊侧身躲开,用手臂锁着她的上身,她回身肘击,但被压在床上,锁喉成型。 身高接近2米,200磅左右的体重,这种人哪怕不锻炼普通人也没有还手之力,更不用说易克渊的形体锻炼得比一般人更强大,爆发力和体力都比一般人超出一截。 仅仅两秒不到,她无法呼吸,身体迅速疲软下来。 他松开了手,她的身体软软地倒在他身上,他推开她,从她身上翻出手枪,然后穿上衣服,看了眼时间。 此时已是深夜。 他们一般安排两人站岗,外面不远处就有一个,窗户有另一个,他看了眼房顶。 柜子有些烂,但是能踩,他徒手搬起来,无声地放在合适的位置下。 他踩上柜子,仔细查看颜色更深的木板。 这里的房子应该有一段时间了,而且是木制的,一定有积水腐烂的地方。 摸到了。 他开始用风岚的匕首一点点撬开边缘部分,比想象的还轻松。 空气里,突然传来轻微地“噗呲”一声,他看向门,没有动静。 他安静了几秒,心头有种不祥的预感,加快了速度。 他放下匕首,双手推动木板,外面的星空瞬间绽放在眼前,微凉的空气带着野外的气息,他准备攀爬上去。 瞬间,他猛地倒下来。 空中,是风岚阴沉的脸。 她很快冲上来,趁着他没爬起来,抄起盘子,砸在他头上,拳拳到rou地猛打。 他的防御练得太好,即便倒在地上,居然打不进去,甚至她眼睛上还挨了一拳,打得她眼冒金星,气得肾上腺素飙素飙升。 “出什么事儿了?” 门被猛地撞开,她正坐在他胸口,用肘击猛砸他的脸,主要打他完好的右眼。 有人拉开她,从后抱住锁住她的双臂,她借着力气,抬腿猛地一踢,当胸将他踹到墙上。 一个黑色的小东西从他身上掉下来。 是她“不小心”掉的通讯器。 “给我安静!”队长大吼,口水飞溅。 “风岚,你为什么在这里,这个时间?!解释!” 风岚揉了揉脖子,低下头。 “我怀疑他偷了我的通讯器,所以来了这里。” “你说这个?”队长拿起那个小小的黑色通讯器。 “是。” “他偷的?” “是。” 队长抓了抓头发。 “队里不许带通讯器。” “我会领罚。” “这里搞得这么乱,你们俩个,天亮前收拾好。” 因为这里没有灯,因此他们也没发现易克渊刚刚在头顶搞出的洞。 “至于他……”队长看了她一眼,“白天算你立功,撒气可以,不许打死。” “知道了。” 他们离开了。 刚刚的混乱中,他被暗地里吃了几拳,此刻正趴在地上微微挣扎着。 风岚看着他,最后揉了揉眼睛,还是走过去拽着他的胳膊扶他起来。 冰冷的枪口抵在脑门。 这是上了保险的,近的仿佛能闻出弹道里的火药味,她抬起眼睛,看着他。 “没想到有一天你会拿枪对准我。” 他冷冷地,把她推到墙边,“你想得太少了。” 她低下头,安静地站在墙边,看着他透过缝隙观察外面的士兵。 “你知道吗,这个世界的人对我来说只有两种。” 他看着她。 “一种是为我举枪的,另一种是把枪口对准我的。” “很抱歉我是第二种,风岚,我不能回去。” 她抬起眼睛,看着他的表情。 昨天还不是这样,今天是发生什么了吗。 她突然冷笑了一声,易克渊将枪口抵在她的额头,伸手扼住她的脖颈。 “杀你不需要多少声音,我赶时间,风岚,识相一点我们都好办。” 风岚站着,一动不动,抬了抬眼。 “两张7万元的旅行支票,一个不记名的不可撤销信用证,里面有足够你逃到地球另一头的钱,SWIFT支开立,零风险零追踪也不会被冻结……缝在我的裤子内侧。” 他的腿伸入她的腿间,确认东西存在。 “很好。”易克渊用拇指压住她的喉咙按了按,“不过,还有。” 她别过头,“这些钱已经够多了……” “我说的不是钱,风岚,别跟我装听不懂,嗯?” 她看向他的脸,盯着他,眸光冷淡而坚定。 “没有更多了。” 他吐出口气,再次看了眼周围的士兵,确保他们没有关注这里。 他伸出一只手,像刚刚他们在那块石头上一样,和她十指相扣。 “风岚……我知道,他们内部有你的人,告诉我他的名字,或者联系方式。” “我、没、有。”她看着他,一动不动。 小指传来钻心般的疼痛,她瞬间跪倒在地,却被他拦胸抱住,疼得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小拇指断了。 他紧紧捂住她的嘴,眼泪从他的手背划过,风岚疼得几乎站不住,颤抖着靠在他身上。 “风岚,名字或者联系方式。” 她几乎是在发抖。 “……我不知道。” 再次,他捂住了她的嘴。 无名指。 “我必须知道,风岚……他们很有可能抓住我,我要一个名字。” 这样他们才会信任他。 “我说了,不知道。” “别这样,风岚,说吧,我得走了。” 她的额头已经布满汗水,顺着发丝滴落,连睫毛都湿透了,冷冷地抬头看着他。 “我说——不、知、道。” 他沉默了几秒,捂住了她的嘴。 风岚盯着破破烂烂的柜子,倒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一只手,风岚,我会给你十秒的考虑时间。” “够了。”她轻轻道。 他沉默下来,抱紧了她。 “别怪我,你不知道那里是什么样的地狱,我绝对不能回去。” 他抓住她的胳膊,下一秒,他颤抖起来。 有什么东西刺进了他的大腿,风岚也在颤抖,他们连在一起。 五秒后,他颓然倒地,风岚被他压在身下,指尖掉出了个片型顶端尖锐的小东西。 这是个延时电击器。 她在预感到自己会被击晕的时候,就会提前按下开关,预订的是一分钟,她刚刚在被易克渊锁喉地时候就是靠这个提前醒来。 同时,这个只有小拇指大小的东西,可以在瞬间连续释放40毫安的电压,只要是人类,就没有不倒的。 在她的人生中,已经是无数次被这小东西拯救于水火。 事实证明,人对电也有抗性,比如说相同的电伏,她只是头发烧焦了一些叫上浑身发麻发痛,而易克渊已经不省人事。 肌rou全都在发抖痉挛,挪动一步都疼得冷汗直流。 她靠在墙边,看着外面倾泄而下的月光,他刚刚弄出的洞口在头顶露出一小块天空,她呆呆地看着,眼泪从双颊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