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搞事日常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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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昭跟太子一母同胞亲兄弟,人是想拿凌昭来打趣她呢。 “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 何皎皎不上套,转身不理人了,只别人说话去。 嘉宁托腮看着她,一声笑:“耳根子都红透了,你装什么傻?” 闹到用过午膳。 太后遣了太监过来传话,却是说:“今儿天气好,皇上在前边猎着头雄鹿,拔得头筹呢。” “太子爷跟诸位王爷皇子殿下们也是收获颇丰。” “太后传令,咱们齐周的女儿家且都是自小学着骑射的,方才遣奴才们去立了个靶场,诸位娇客若是有意,随奴才过去松动松动筋骨罢。” 学是学过,不过骑的马是专门养得温顺的矮脚小马,拉的弓是三至五斗的轻弓。 便是如此,平日里也鲜少挨得着这些事物,周围贵女们掩面轻笑,兴奋等着嘉宁先发话。 “走呗。” 嘉宁早不想干坐着了,一行人笑着腾了地儿,何皎皎被女眷们身上涌动的香风裹挟着往前走,她面上与她们巧笑嫣然,心里暗暗叫苦。 又要丢人了。 太后既然专门过来叫人,便有心想看她们比试,以往年年都设了彩头。 三四斗的弓太轻了,一般贵女们都用五斗,昨年春猎,制式相同的一张五斗弓,何皎皎愣是没拉动弦。 换了四斗,她憋红脸倒拉了个半满,然而绷不住半息,箭箭脱弦掉在脚边。 昨年温荣大公主在,张罗着给她换三斗,嘉宁笑得东倒西歪,推何皎皎跟几个小皇孙戳泥巴玩去。 反正无论如何,今年何皎皎不凑这个热闹了。 她见嘉宁左右环绕,兴高采烈顾不上她,便悄悄往后挪了挪脚步,招呼着随侍婢女回了太后身边。 临时搭建的靶场靠近林子边,太后凤座在高处,将低下情景尽收眼底。她远远见何皎皎过来,指着她直笑:“让你去打靶子,哀家可赏了好多宝贝下去呢,你一件儿也拿不回来啊?” 何皎皎嘴甜卖乖:“您才是令仪最大的宝贝。” 她说着扑过去缠人,太后不轻不重打了她肩膀两下,搂着她坐好,笑眯得眼睛都看不见了,“你们看看,看看。” “多大的姑娘了,尽说些不害臊的话。” 苏月霜在太后左手下安了座,何皎皎有心跟她搭话,便道:“苏家jiejie不也没去么?” 苏月霜一脸冷傲,淡淡道:“我去作什么?欺负人么?” “月霜,老祖宗跟前,怎么和郡主娘娘说话的?” 张氏低斥一句,苏月霜观母亲严厉神色,对太后欠身道:“月霜失礼,老祖宗勿怪。” 提也不提何皎皎。 她是苏家女,太后怎会怪她呢,只对张氏道:“出来玩,凶孩子作甚,没得扫兴。” “是……” 张氏正要陪笑,听外头太监一声高喝,“太子殿下驾到!” 凌行止来给太后请安了。 他今日着杏黄四爪龙纹朝服,丰神俊朗,昂首阔步过来,长身对太后拜下。 太后身旁的何皎皎起身避开,她左右瞧瞧,自来熟地跑到苏月霜身边坐下了。 倒也不是不熟,苏家和齐周皇室息息相关密不可分,二人从小见到大的。 只是苏月霜将门虎女,不爱和她们凑一块儿,嫌她们娇气,从来不跟她们玩。 苏月霜被母亲训了一句,心情略有低落,看见凌行止后美目亮了亮,继而含羞带怯移开眼。 她方一侧目,对上何皎皎狡黠杏眸,“月霜jiejie。” 冷不丁的,苏月霜给她吓了一跳,怎么看,怎么觉得何皎皎憋着坏儿。 第16章 比箭 ◎一有不慎,苏月霜那几箭,说不定都要射她身上。◎ * 她以为何皎皎在笑自己对着凌行止犯花痴,羞恼中不好发作,冷着脸神情倨傲,硬梆梆吐出一句话:“怎么?” 何皎皎知道苏月霜脾气臭,往她身边挪了挪,案桌底下拽了她袖子。 少女声音清甜,讨好地笑:“月霜jiejie,等会儿我们去西山打兔子吧?” 西山的半山腰,专门给女眷们围了一块儿猎场,里边清扫过好几遍,只放了兔子山鸡和一些人畜无害的幼兽。 何皎皎要找个地儿跟她说凌昭的事,正好了。 苏月霜自然不肯,眸光冷酷,挑剔地审视起她来:“你……跟我去?” “是啊,月霜jiejie,你刚才可真帅气。” “你骑的那匹马,便是西域今年进贡的烈血鬃吧,我可听说,好几个声名显赫的驯马师都没能制服它,没想到月霜jiejie把它治得服服帖帖的了。” “刚才月霜jiejie你骑着它腾一下越出来,威风凛凛,像个快意恩仇的女侠,我看得眼睛都挪不开了。” “还有还有,你刚才嗖嗖嗖那三箭……” 何皎皎压低着声音,说得兴高采烈,她抱住苏月霜胳膊,仰起小脸看她,眸子亮晶晶地满是敬仰。 她语气热忱,把苏月霜一通天花乱坠地夸,“我看书上说什么百步穿杨、离无虚发,在月霜jiejie面前,也不过如此吧?” “咳。” 苏月霜清咳一声,不自觉挺挺胸膛,拒绝顺带想要贬低何皎皎的一番话,卡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她艰难压住想要上翘的嘴角,漠然从容道:“这算得什么,莫要大惊小怪。” 何皎皎看苏月霜神色松动,乐滋滋地要更进一步,这时有太监躬身过来传话,“副都御史家的三小姐方中了鹄的。” 副都御史夫人探向靶场,捏着帕子掩唇笑了笑,“这孩子,快玩疯了。” 何皎皎看过去,靶场里一阵娇笑,中了靶心的三小姐竟然学着苏月霜方才的样子,高举弓绕着靶场跑了一小圈,受众小姐围拥。 太后看得高兴,说了声:“赏。” 凌行止在太后右手边下落了座,原先陪她老人家说着话,与何皎皎隔望过来,含笑问她:“令仪怎地没去?” 何皎皎搂紧苏月霜胳膊,口吻些许得意:“我等会儿跟月霜jiejie打兔子去。” “得了吧你。” 太后毫不留情戳穿她:“她刚刚当逃兵溜回来的呢。” 何皎皎昨年闹得笑话,太后拿到席上说过好几回。 凌行止有所耳闻,他沉吟片刻,饶有趣味地开口了:“令仪过去玩玩罢,太子哥哥这儿有张小弓,你拿去试试。” 男人沉声,说着低笑起来,目光宠溺:“今儿你箭只要到靶上了,太子哥哥还有赏。” “表哥。” 苏月霜忽然唤了他一声,由始至终,凌行止没分半点儿注意力给她,此刻颔首,淡淡点点头,“嗯。” 何皎皎自己松开了苏月霜的手,没敢再看她脸色。 坏了。 不肖半柱香,太监一路小跑,漆盘托着张精致的小弓捧到何皎皎面前,小弓朱红镂花缠金绕银,旁边还摆了副秀致的手套。 何皎皎半晌不去接,她真觉得这东西烫手,低头绞着帕子,扭扭捏捏地抱怨道:“合着……非得看我笑话是吧?” 她声音不小,在座都笑起来,除了苏月霜。 被凌行止当众刻意忽视,她委屈且愤怒,坐不住了,气冲冲地丢下一句:“我过去练练手,月霜告退。” “那我也去了。” 何皎皎这才捏了弓,忙不迭地追上去,“月霜jiejie你等等我。” 凌行止再坐了一会儿,称还有事务在身,起身告退了。 三人先后离去。 众贵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没人吭声,气氛蓦地微妙。 那样一把精妙绝伦的漂亮小弓,怕是事先专门备好的。 张氏心悬悬,以为太后有了别的打算,揣摩起她神色,缓声试探问道:“太子爷对郡主娘娘真是上心。” “可不,这丫头招人心疼啊。” 太后端了茶饮,脸上笑意淡淡,她歇了歇,方继续说道:“今年清明,太子不还给定王写了篇祭文?” 看似无关的一句话,却让张氏心落回了肚子里,她讪讪道:“也是。” 何皎皎生父追封定王。 何家一家子男丁都死得惨烈,莫说太子,她们不也上赶着对何皎皎好么? 众人都了然了。 总不能传个苛待功臣遗孤的名声,面子上得过得去罢? “不过啊,这几年郡主娘娘出落愈发亭亭玉立了,人又贴心又乖巧,多讨人喜欢啊?” 一贵妇笑道,“不知老祖宗以后送给她出嫁,怎么舍得。” 另一妇人揶揄笑答:“前脚出门,后脚进门的,有什么舍不得啊?” 热热闹闹地,众人打趣起来。 那边,何皎皎追着苏月霜进了靶场,嘉宁她们让小太监打着旗,已经比了好几轮。 苏月霜气势汹汹,来者不善,都知道她的本事,嘉宁严阵以待。 谁知苏月霜一拐弯儿,进了旁边的帐子里,坐下大口大口地喝起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