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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价,我愿意把我的整个世界都交付在你的手上,只为了能换来你的一颗真心。可我还是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对不起,清竹,是我没能保护好你。——————————————陆清竹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是江南深秋的街道,洇染着微微水汽的清风,唇间不知为何突然弥漫开栀子花清冽的香气。他走在阳光映照下轮廓分外明晰的街道上,脚下是青灰色的地砖,街角的电话亭废弃后被拆除,那里种着大片大片繁茂如玉的栀子花。熬过凛冽寒冬,氤氲在空气中的花香是如此浓郁清冽,几近纯白的花朵恣意盛开,枝叶翠郁得发亮。【陆清竹。】泉流般,澄澈干净的声音。有人安静地站在金绿摇曳的树影下,那个人有着和他一样的面孔,漆黑的眼里流溢着温柔的哑光。他的手里,捧着一束精心扎好的栀子花,温柔的暖白,茎叶绿得翠郁,衬着他苍白的手指,有着虚幻朦胧的光感。【我等你很久了。】山间泉流般干净的嗓音。时值深秋,温热的晚风像是扑面而来的拥抱,万里无云的青空,静谧无声的街道,那人站在树下回眸看他,鸦羽般漆黑的瞳孔,朦胧着不真实的光感。“回去吧。”那人笑着对他开口。遥远的天边,模糊洇染着不知从何而来的,他人絮念朦胧的话语,随着栀子愈发浓烈的香气,一点点靠近,一点点明晰。那是林锦阳的声音,一声又一声的呼唤,温柔又深沉。他想起他们一起外出的那个夜晚,香樟的树影摇曳,他踮起脚尖亲吻他的额头,栀子浓烈的香气在唇间蔓延。那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那人满眼深沉的爱意将他无声吞没,眼底粲然闪烁的星光晕出五月盛夏的瑰丽柔软。耳畔的声音还在继续,他的指间微凉,左手的无名指被人轻轻托起。“陆清竹,我不要忘记你。”“我要你的往后余生,都有我的身影。”那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呢,那深藏在心底经历了无数个酷暑早已裂纹丛生干涸碎裂的地方,如今终于迎来了温热的雨水。是那江南五月梅雨润泽的朦胧淅沥,干涸的土壤中,终于蓬勃生长出了浓烈的翠郁。那个他曾经以为永远都将冰封死寂的角落,如今却温热翻涌着热气熏蒸的泉水。那些曾经被他所隐藏着的,试图遗忘的冰冷,如今终于融化,褪去刺人的棱角,消散熏蒸成眼尾滴落的泪珠。【陆清竹,回去吧】听着耳畔不断清晰的声音,那个和他有着同样面孔的人突然释然地笑了。【回到那个爱你的人身边】【你已经不再需要我了,那个人会代替我继续保护你】【回去吧,我把你让给他】……【陆清竹,你一定要幸福】因果报应(1)因果循环,报应不爽。——————————————陆清竹从梦里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拨通了派出所的电话。向接听的民警简单说明了情况和地址,他精疲力尽地瘫倒在床上,麻醉剂的药效让他昏沉欲睡。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长达一个星期的痛苦折磨让他神经敏感到了极致,能够入睡完全就是依赖麻醉剂的镇定作用。而药效褪去之后,稍微一点轻微的响动就能让他猛地惊醒。他是被病房外的嘈杂人声给惊醒的。林锦阳站在病房门口似乎是在和谁争执,他强撑着坐起来,门外的人见他醒了就走了进来。“我是XXX区XXX街道派出所民警大队队长张万青。”来人从口袋里拿出警官证递给他,“请问你是陆清竹吗?”“我是。”“一周前我们接到你的报案,你指控你的继父李荣强对你实施家暴并且强迫你捐献骨髓,请问你现在方便配合我们做个笔录吗?”“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好……”林锦阳一看他苍白的脸色,再加上之前医生的嘱咐立刻想要拒绝,可陆清竹却开口答应了下来。“不,我可以。”他抬眸安静地看了林锦阳一眼,无名指上的戒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锦阳,我想吃点东西,你能去帮我买点粥回来吗?”林锦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嘴唇翁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沉默着关上门离开了。躺在病床上费力地喘了口气,他抬眸看着在椅子上落座的两个人,声音嘶哑地开口。“我等你们很久了。”他等这一刻等太久了。被锁在地下室的时候,他不止一次以为自己再也不可能活着出去,可他还是逃了出来,即使代价是一双腿。他早就明白,像他这样没有背景没有依靠的人,想要从这个必死的局面里找到一条生路比登天更难。所以他选择了另一种办法。一个手里握着石头的孩童想要杀掉全副武装的将军,只能趁对方放松警惕,让对方觉得自己毫无威胁无力反抗,才能从中抓住最后一丝绝地翻盘的机会。他没有在李荣强面前表现出任何想要摆脱他掌控的举动,更对苏汐的恶意假装视而不见,因为他清楚,这个男人是不折不扣的疯子,如果被他察觉自己想逃,他一定会把他活活打死。苏汐很聪明,她知道李荣强是个见钱眼开的人,知道比起自己继子的性命李荣强更在乎钱。她更明白以她苏家千金的身份,外界绝对不会怀疑她会做这种事。他们只会觉得,她是个可怜的女孩。得了这样的病,又因为医生的失误白白花了五十万,她把自己撇得一清二楚完完全全置身事外,而这个社会只会同情她的遭遇怜悯她的不幸,谁都不会责怪她。多么完美的谋划。最毒妇人心,所谓的蛇蝎心肠也不过如此。可她永远都猜不到,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反抗起来会有多可怕。她是在甜蜜的糖罐里长大的孩子,她不会知道